黑暗狂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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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算不上你的什么发现,你肯定是听李伯伯说的。”
“那好,你那些弹片准备怎么办啊,留着下小崽吗?”
"我有病啊我?当然是请李伯伯动手术拿出来啊。”
“这点小手术我爸给你动?”
“我不是求他了吗?他不也从小看我长大的,感情怎么说也有点不是?”
“我要是一下子把它们全弄出来,是不是手术就不用动了?”
“那不废话嘛!可你能耐是不小,但就连李伯伯也没说不动手术就拿出来啊。”
“这就是我在旅舜参悟出来的,名字就叫’无痛取物法’。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无痛就是说不疼了?”
“那是自然。”
“真的?”
“骗你是小狗!”
饶是孙悦辰佩服出尘,但这一次似乎太玄,所以他还是犹豫了好半天,直到出尘答应根本不碰他身子,他才同意让出尘试一试。
最近出尘让感应进入金井洞,已经把灵识锻炼得精巧无比,干这点小事当然是小菜一碟。不过他还是需要故弄玄虚,所以就掀开孙悦辰的被子,解开厚厚的纱布,在他的腿下面垫了一个脸盆,然后装模做样地闭上眼睛,伸出双手,做练功发功状。出尘正要让灵识进入孙悦辰的小腿,就听见一声门响,回头一看,李传雄带了几个医护人员走了进来。
“噢,出尘?"李传雄略微有些吃惊。“来看你的朋友啊?怎么摆出这么个架式?”
出尘正在想该怎么回答,快嘴的孙悦辰已经说出来了:“李伯伯,出尘说他要用在旅舜学到的功夫替我把弹片取出来。”
出尘不想当众卖弄,赶紧对孙悦辰使眼色,嘴里说:“我哪能拿弹片啊,刚才是逗你玩的。”
孙悦辰本来也挺机灵,但刚刚掀被子动腿的伤口挺疼,根本就没看到出尘的眼色,再一听出尘说是逗他玩的,就更不高兴了,嘴里也没留情面,什么“欺骗朋友”,“重色轻友”都说出来了。
出尘还没怎么样,剑春就有点不高兴,就让出尘动手。
那几个同来的医护人员也认识出尘,也在那里起哄。出尘被挤兑得没有办法,只好又摆出了气功的架式,心意一动,弹片的位置早就感应得一清二楚,接着他便分出十八道灵识裹着弹片,沿着弹片原来打进去的路出来了。这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就听见脸盆里劈啪轻响,弹片争先恐后地掉了下来。数一数,刚好十八粒,孙悦辰的腿上连一滴血都没出。
“出尘,你也太神了,我腿上一麻,你就全弄出来了!”孙悦辰目瞪口呆。那几个跟李传雄一起进来的医护人员简直吓坏了,看出尘的眼神也像是在看怪物。
李传雄倒知道自己儿子懂点医,但觉得他也就是知道点人体构造和针灸,外科手术并不是他的领域,所以看到这一幕也很吃惊。
出尘可不想留在这里接受调查,他急急忙忙跟所有人道别,然后拉着剑春出了医院。他们只简单地到两家老人那里看了看,当天晚上就乘着夜色赶回了旅舜。
一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剑春就问:“尘哥,你今天怎么那么想让孙悦辰到老虎尾巴来呀?”
“春妹,你不知道,在病房里我一把他的脉,就发现他有灵根;再用灵识一检查,原来他是火属性的,而且很纯,修行起来会很快的。还有,你记得轩辕子的偈语吗?”
剑春马上反应过来了:“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逢辰宜朋!”
“是啊,我原来想可能是辰丹大哥,但为什么不可能是悦辰?”
“那辰丹大哥是什么属性的?”
“我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我的修为还不够,也不知道什么属性不属性的,所以也没给他查过,以后见了面可得查查。”
“也不知得辰丹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何阿姨不是说过吗,他来过信,说他父亲好多了,但下肢瘫痪,行走不方便,需要他时时照顾,所以一时半会只怕来不了。”
“有没有可能辰丹大哥和孙悦辰两个人都是辰?”
这一点倒是出尘从来没想过的。他沉思了一下说:“偈语里也没有说只有一个人,无法排除两个人都是的可能。但照你这么说,会不会还有第二个剑?”
本来出尘只不过是进行“学术探讨”,没承想一下子触犯了剑春的禁忌。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珠”,伸手就来呵出尘的腋下,嘴里喊道:“我让你再去找第二个剑!我让你再去找第二个剑!”
出尘最怕的就是呵痒,吓得他躲躲闪闪,急忙讨饶:“好妹妹,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是唯一的剑,再也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两人一番打闹,真是其乐融融,小小的老虎尾巴上春色无边。就在这时,出尘突然严肃了起来,剑春心知有事,立刻就停下来不闹了。
过了一会儿,出尘说:“何阿姨传讯,要我们回海滨,爷爷要跟我通话。”
“跟你通话?好奇怪啊。”
“是很奇怪,肯定是大事。”
37.神秘的召见
天色已经不早了,所以出尘跟剑春驾剑也没什么顾忌,剑春的修为和飞行技巧都比以前强得多了,十分钟后两个人已经到了海滨柳家。
何文淑一见两人就说:“出尘,爷爷找你。”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找我?”
“不知道。爷爷给警备区发的电报,警备区派通讯员骑摩托车送来的。你看,这就是电报原文。马上就会来车接我们去警备区跟爷爷通话。”
出尘瞥了一眼不长的电文:“转兴云街19号何文淑收。速通知出尘回海滨。我要立刻与你、他、小春通话。已告海滨警备区借用保密室。柳正荀。”
三人面面相觑,这时楼下传来了汽车喇叭声,何文淑向外一看,是警备区的车来了。三人急忙下楼,登上吉普车去了警备区。
警备区宽大的保密室里,面对面放着的是长长的两排桌椅。正面和两侧都挂着保密帘,正中间桌子上放了好几台红色电话机。一个头戴耳机的战士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什么,一会儿便抬起头说:“燕京的电话来了。”
陪他们来的警备区黄参谋立刻说:“把耳机给何书记。你出去吧,小刘。”那个叫小刘的战士递过耳机,敬了一个军礼,就和黄参谋一起出去了。
出尘一挥手放出了结界,随着功力的提高,他现在的结界已经是无色透明的了。三人走进结界,何文淑对着电话说了声“喂”,就听到里面的声音说:“文淑吗?出尘来了没有?来了就让他接电话。”
出尘接过电话,叫了声“爷爷”,接着就听到柳正荀说:“出尘,副统帅想见你。”
“胡副主席?”出尘吃了一惊。“他为什么要见我?”
“我也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具体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大清楚。上次我们见到司马伊昭后,我到了燕京就向中央作了汇报。当时是袁总理听的。总理同意我的看法,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管的。他要你注意安全,要时刻想着国家利益。这我已经让你何阿姨转告你们了。”
“是的,这我们已经知道了。”
“然后这不,我前两天到军委开会……嗯,电话里就不多讲了,你尽快到燕京来,我们见了面再仔细聊。民航班机不方便的话就由当地空军安排,胡办(胡三林办公室作者注)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到燕京后的联系方法海滨警备区会跟你说的。万一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总参,找作战部的何文强,那是你何阿姨的哥哥。那就这样吧,不多说了。你尽快出发。告诉小春爷爷想她。”接着,不等出尘多说什么,那边的柳正荀“啪”的一声就放下了。
柳正荀声音不小,何文淑和剑春都听到了说不定就是柳正荀想让她们听到的。出尘缓缓放下电话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会同胡三林搭上关系了。他深深地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而且听上去柳正荀也不是多么高兴。如果是别人,不是剑春的爷爷传的话,他根本就不想去。出尘也并没有什么伟大理想,心里也没装着“全人类的解放事业”,他只想把自己的事情办好,把他师尊的事情办好,同时让自己的家人,自己爱的人幸福。他很正直,但并不无私。他他不想升官发财,一点趋炎附势的心情都没有。他想一心一意修炼,但事情总要找到他头上。
“唉”,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解开了结界。不一会儿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刚才的黄参谋。他发现了房间里凝重的气氛,本来就很严肃的脸更严肃了。他也敬了个礼,说:“我们已经查过了,去燕京的民航航班一星期两次,后天才有。这两天也没有去燕京的普通运输机,但空军有一架轰三夜航试飞,一个半小时后起飞,首长(出尘太年轻了,这两个字从黄参谋口里说出来有点勉强),你看你搭这架飞机行吗?”
“我可不是首长,我不过是个中学生,你才是解放军叔叔呢。”出尘开了个玩笑,大家微微一笑,屋里的气氛缓和了一些。“我坐哪架飞机都行,听黄叔叔安排就是了。”
“那就这么定了。车在外面等着,到靳庄机场要开一个小时,我们该走了。”黄参谋显然很好奇地看了出尘一眼,在前面带路,出了警备区大院。
一个半小时之后,出尘已经在天上了,他的耳边还回响着剑春在他登机前的嘱托:“尘哥,一切多加小心。”
何文淑显然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但她很谨慎地没说什么,只是要出尘有问题就去找她哥哥。
说实在的,今天的事情弄得出尘不大开心:莫名其妙地就被人送上了飞机,莫名其妙地就要去见副统帅,什么解释也没用,什么也不让人知道。
“没办法,还不如就当个普通的中学生呢,”出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拉了拉身上系着的安全带。他坐在飞机后舱投弹手的位置上,前面驾驶舱里的仪表仪器指示灯莹光闪闪;他看了看窗外,天空阴沉沉的,机舱外面一片漆黑,但出尘的眼力看得出,飞机下面是大海。他知道飞机正在五千米的高空上飞越北海湾。出尘是第一次坐飞机,他觉得飞行速度好像还赶不上他驾剑全速飞行,而且比较颠簸。
应该过了半夜了吧,出尘心中暗想,不觉伸出手来,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手表:这其实就是师尊给他的那个储物戒指;那时候很少有人戴戒指,出尘功力提高之后就改了改,变成了手表,结果顺便发现了一些别的功能,表面上除了显示时间,还对当时当地的周围环境有详细的扫描,所有信息都有显示。但这些信息只有表的主人出尘才看得到,其他人只能看到时间。
“果然,都零点二十分了,”出尘不觉出了声,但同时灵识发出警讯,他急忙抖擞精神,立刻在手表的小荧光板上发现有两个光点,一左一右,正从后面急速向飞机接近。他立刻放出灵识,发现是两个跟飞机相比很小的物体,现在离他有三千米。吃惊之余他立刻与前舱的驾驶员联系:“王中队,后面有不明飞行物向我们接近,方向五点、七点,距离三千米!”
前面的王海河中队长本来就对带着个孩子飞行不大满意。他原来是准备跟投弹手演练配合的,但上面有命令,他自然只能服从。现在听出尘这么一说,心里就想:你搞什么名堂,这里是我国的内海,会有什么不明飞行物。就算有,地面雷达会不通知我吗?你当是UFO吗?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朝出尘说的方向瞥了一眼,这一眼看上去立刻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没错,是两个飞行体高速飞来,很小,全身荧光闪烁,比飞机的速度快多了。如果它们和自己都保持现有速度、方向,五秒钟后那两个飞行体就会跟飞机相撞。王海河已经有了一千多个小时的飞行经验,临危不惧,操纵杆一拉,机头抬起,发动机一阵轰鸣,飞行高度眨眼间便增加了一千多米。他又看了看后面,那俩东西居然也跟了上来。王海河操纵杆向下一压,飞机马上俯冲,紧接着他又来了个S型扭转,同时心想,这下可摆脱你了吧。可回头一看,距离虽然拉开了一点,但那两个东西却还紧跟在后面。王海河惊而不乱,驾驶飞机横向翻滚,接着又再次爬高,在空中连续做出不规则闪避动作。
说实在的,王海河这套动作做得几乎可以算是无懈可击。当然,轰炸机的性能远远不如歼击机,但这套动作落到任何歼击机驾驶员眼睛里都挑不出毛病来。不过遗憾的是,这次王海河碰到了对手。只见那两个东西毫不放松,紧紧跟上,距离甚至有拉近的趋势。王海河也是那种不服输的性格,敌人越强,他的劲头反倒越大。现在他猛推操纵杆,飞机几乎是直线下飞,就在飞机离海面只有几百米距离时他又猛拉操纵杆,飞机贴着水面一掠而过,气浪在海面上掀起浪花,如果有人远远看去,一定会赞叹其壮美。
可惜的是王海河现在可没有欣赏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