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沫月剑-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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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如笑道:“马大叔,以前我认为你是个最耿直的人,可是今天才知道你也阴得很,像这种武功上高深的道理,你居然间在肚子里,一声不响。”
马向荣笑道:“我只是懂而已,自己却没有练成那个境界,I果放在嘴里卖弄,人家还以为我是真的高呢,那不是找自己的麻烦,还不如藏拙不开口的好。”
说着,他们已经看见杜云青的身形,掩到车子后面一、二来丈之处,而松庐中的人,因为忙于去注意车子了,没有注意到他,但是显见的,局势已经陷入了紧张。
绕庄是条河,河上是座吊桥。桥板已拉了起来,徐明驾着车子,正跟庄墙上的人对答弃了D个陆县
车帘已掀了起来,让人看见里面坐了路民瞻一个人,庄墙上那个汉子笑道:“兄弟,一向少见”
徐明道:“不错,我是光华全.河南分会的,田为有事晋京,奉了方老夫子的指示,特地送路五爷前来。”
那汉子道:“那一位路五爷?”
路民瞻探出半截身子道:“老夫路民瞻,江南路五,是周菊人二嫂介绍我进京来的,碰见了方子玉,他有一句重要的口讯,央我来报告韦总会主一声。”
“原来是路五侠,不知方老夫子为什么自己不回来?”
路民瞻道:“他叫人盯住了,被架到天马镖局去了,恰好我也在那儿,在口号中才知道他是自己人。”
汉子道:“五爷带来的是什么口讯?”
路民瞻道:“方子玉特别关照,一定要见到了韦总会主才能说,朋友,别再耽误了,事机很紧急,很可能一会儿就会有人大举攻过来了,你们快把桥放下来!”
堡楼上又耽误了片刻,才打开了门,而且放下了吊桥,那个汉子迎了出来道:“请五爷快点过桥。”
徐明一抖缰,把车子驶了过去,车子刚进去,吊桥又开好吊了上去,那汉子刚要开口,路民瞻已经一刀劈去。
那汉子的武功十分了得,仓猝应变,居然只被在腰间轻轻地划了一下,两边却扑来了十几名汉子,分明也是具备而发,立刻把车子包围。
徐明的动作也快,跳下车子,却在马身上加了一鞭,马匹负痛拉着车子冲了过去,把围上的人冲了一个缺口,拦阻的人看是空车,也没去理会,都涌上去围攻徐明与路民瞻,一个汉子在高处喝骂道:“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混球,本堡防备如何周密,你们从那儿偷听了失效的暗号,想到这儿来混蒙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给我砍!”
徐明的剑这时才现出他的威力,虽然赶不上杜云青的一剑追魂,但是碰上他的人,也很少有走过三五招的。
眨眼之间,已被砍翻了三四个,而且他的嘴也没闲着,笑着道:“乖孙子,你爷爷若是没认清这是什么地方,还会浑往里递脑袋吗?通行口令失效,方子玉早告诉你爷爷了,也告诉过本爷爷说你们一发现用失效口令的人,一定会请进堡来再下手对付。”
那个站在高处的人赫赫冷笑道:“你这个胖贼,既然知道这回子事儿,还要进来送死?”
徐明又砍翻一个近身攻击的汉子,他的目的只是霸着门,不让人过来关上大门,口中却笑道:“乖孙儿,胖祖宗的目的就是进大门,至于是谁送死,你很快就知道了。”
路民瞻的运气坏,他遇的那个家伙偏就是个高手,开始时没有提防,左腰被轻轻地割了条口子,然后就一直缠定了他,急得直吼道:“胖小子,你啰苏个什么劲儿,还不快发信号叫后面的人进来。”
站在高处的那个汉子先还没听懂徐明的话,等到路民瞻补上了那一句,才知道不对,连忙跳上堡楼一看,马向荣他们已经驱马急驰而至,不由得急叫道:“孙庆,不好,他们是在赚门的,后面又有人来了,快关门去。”
说着自己却去摇动滑车,想把吊桥扯上来,他的手才摸到了摇手把儿,一条人影抢到,寒光轻响,敲在他的臂弯,好像是摸到一块奇寒无比的冷冰,然后他看清了那个人以及手中那一枝弯如新月的利剑,失口惊呼道:“笑面追魂杜云青,你怎么来了?”
杜云青淡淡地道;一朋友,白莲教丧天害理,驱人为兽,阴图异谋,为天理所不容,案子全揭发了,杜某代表武林公义,向你们讨取公道来了。”
那汉子伸手想去抽剑,可是他发现刚才被击过的那条胳臂,已经僵直不动了。’杜云青笑笑道:“朋友,你遇上杜某算是运气,杜某剑下只杀脸带笑容的人,你一脸苦相,杜某不忍下手,乖乖地站在一旁准备投降的好,等我的朋友来了,他们可没有这种禁忌。”
寒光再掠,那汉子吓了一跳,连忙滚身躲开,但杜云青却不是杀他,只是一剑砍在滑车上,把吊索砍断了。
那汉子见已无法阻止外人进来,连忙道:“孙庆,你带人负责拦住他们,我去禀告教主去。”
他一跳起来,飞也似的向后掠去。
杜云青也不去追他,只是过去帮徐明应付混战,因为又有十几个人涌了上来,想把堡门推上。
杜云青寒月剑一扬喝道:“各位朋友,今天杜某是以江湖身份前来清除民贼,只诛首恶,不杀附从,除了你们的教主以及几个积恶太深,罪迹昭彰的恶徒之外,我们不想多予杀戳,各位不妨再想想,白莲教作恶多端,为世人所唾弃,所以一直不敢公开活动刻下事机已泄,你们的组织已经整个地露了出来,还值得为这个万恶的组织拼命吗?”
这番话多少有点作用的,至少有一部分人,心坎已开始活动了,举动也有点迟疑,跟路民瞻搏斗正烈的孙庆叫道:“哥儿们,别听他的,要知道我们不是为白莲教而舍命,而是为了一个更远大的目标。”
路民瞻道:“我知道,你们是光华会中的人。”
孙庆道:“不错,我们抵是借重白莲教的力量,深人人心,光我华夏,才是我们的目的,你们也是大汉子民,却认贼作父,残害志士,为异族爪牙鹰犬。”
路民瞻吼道:“放屁,我路五一生都记住自己是大汉子民,但是我对你们光华会的人却深恶痛绝,残害志士,亏你还说得出口,你们白莲教到现在为止,残害了多少人,每一个都是反清的志士,你们光华会既以光我华夏为宗旨,为什么不去杀鞑子,却一昧来杀害自己人?”
孙庆也叫道:“路五,你胡说,你们江南八侠的后人有不少在光华会中,你该问问他们,我们几时杀过自己人。”
路民瞻道:“我就是为了探访故人之后而来的,而且我也找到了周二哥的孙女儿周小华,从她的口中,才知道你们种种丧尽天良的情事,忍无可忍之下,才决心对你们展开鞑伐的行动。”
不只我路五来了,连我甘四哥两口子,还有他的老丈人陈四公公都来了,这些人没一个不是思心汉室的义民志士,如果不是你们的作为太过令人愤慨,他们绝不会对你们展开行动的。”
孙庆把剑一对,挡住了路民瞻的大刀道:“慢!路五,你说甘四侠伉俪也来了,是真是假?”
徐明道:“当然是真的,甘凤池就是家师,他老人家跟师母陈爷爷他们由另一方进攻,马上也到了。”
孙庆将剑一招道:“哥儿们!暂停下来。”
他好像是这些人的首领,一叫停,所有的汉子都止住了手,但是都排成一列,挡住了去路。
孙庆将手一拱道:“假如甘四快也对光华会感到不满而认为该杀,那光华会大概真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请教路五爷,他们究竟做了些什么?”路民瞻怒喝道:“王八羔子,你们自己做了些什么,自己难道,还不清楚?”
孙庆道:“在下是不清楚,在下是光华会中人,却没有人教,光华会与白莲教是两回事,只是光华会中有几个发起人跟白莲教关系很密切,才借以推行素志……”
杜云青也感到很恍然道:“什么?各位不是白莲教中的人,怎么会在此地的?”
孙庆道:“白莲教主是光华会中九老之一,我们是奉命为他卫护的,并没有人教,他也没有强迫我们人教。”
杜云青道:“白莲教的作为各位也毫无所闻?”
孙庆点点头道:“是的,后面才是教坛,我们从不进去,这是人家的私密,我们无意人教,自然也没理由去窥探人家的隐秘,但是他们出人都经达我们,似乎没什么不轨的行动,杜大侠,白莲教究竟干了些什么?”
杜云青一叹道:“韦双旬这一手是掩饰得聪明,居然用各位为他守护外围,难怪白莲教的行踪,如此隐秘了,因为各位经常在外走动,却不与白莲教发生关系。纵或有人对白莲教有所疑惑,从各位身上也探不出究竟来。”
这时马向荣等人已冲了进来,见两边列阵以待,却没有战斗,不禁诧然问道:“兄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冲杀进去?蓉姑娘她们呢?”
杜云青看看孙庆等人并没有退意,知道如果没有相当的证据,他们是不肯放路通行的,无可奈何下,只得道:“马兄,事机紧迫,现在无暇细说。”
孙庆道:“杜大侠,请你原谅,我们不是偏袒白莲教,但是站在光华会的立场,必须要弄清楚的。”
杜云青把孙庆拉到一边,展示出贴身收藏的日月令旗,然后道:“孙兄,凭这个能请你高抬贵手吗?”
孙庆脸色一肃,正待行礼,杜云青伸手托住他道:“孙兄,除了你之外,不得与任何人道及此事。”
孙庆低声道:“是,在下敬遵令主指示……”
杜云青道:“免那个称呼,还是以寻常称呼,那些人都是贵属下吗?他们是否都听孙兄的?”
孙庆道:“光华会中没有主从之分,只有九老,不过这些弟兄都是信得过的,杜大侠吩咐好了。”
杜云青道:“徐兄,芙蓉她们呢?”
徐明道:“她们藏在车子里进去了。”
杜云青道:“那就请马大哥暂留在外面招呼后面来的人,孙兄,请你招呼贵弟兄们跟我一起进去,留几位则陪同路五爷与徐兄各分两路,接应由别处来的人,如果是光华会中人,则请招呼一下,免滋误会,若有白莲教中人,则酌情而置生留,小如跟我进去。”
孙庆立刻把十几名大汉叫过来,留下了一大半,分别陪着路民瞻与徐明向两边分抄过去了。
孙庆自己只带了两个人道:“杜大侠,外围守堡的多半是光华会中人,只有几个是白莲教的,我们向内堡推进吧,不过,杜大爷,内堡的范围很大,人也很多,你们这几个人恐怕不够。”
杜云青笑道:“别担心,人手不足只要发出信号,外面的人都会围上来,插翅难飞。”
孙庆道:“白莲教中个个都是好手,各位这次究竟邀了多少人来?如果想彻底一网打尽,最少也得要二三百人才够,贵方有这么多的人员吗?”
杜云青笑道:“恐怕还可以多个一倍余。”
孙庆怔然道:“真的吗?那儿来的这么多人?”
杜云青笑道:“怎么会没有呢?徐兄在京师原本有一批好汉兄弟,长辛店的镖局里,神龙第一六弟兄,再加上甘路二位前辈从江南招来的人。”
孙庆先是一震,继而低声道:“令主,这么多的人齐集京师是不是将会有什么举动?我能使得上吗?”
杜云青道:“是有件工作,不过与我身怀的日月令无关,除了两三个人之外,别人都不知道我的事。”
孙庆忙道:“杜大侠,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触犯您的禁令,只因匡复之心太切,一直就在等候那一天。”
杜云青忙道:“每个人都有这个心,但是现非其时,孙兄,方今吾辈的责任不是急于匡复,而是善保我大汉同胞的安定,我们的眼光要看远一点,不是计较谁在做皇帝,而是在问天下,又能保有几时?”
孙庆有点羞惭地道:“大侠说的是,可是我的确不知道白莲教在做些什么?”
杜云青道:“那更不对,连他们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去盲目依附,那是更危险,匡复大业,不是为你也不是为我,更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我炎黄世胃,华夏子孙,在自己的这块土地上能安居乐业。”
这才是吾辈江湖人所从事奋斗的目标,现在虽然处在异族的统治下,但残杀我同胞的竟是我们自己人,这些人更该杀!”
孙庆更是惭愧地道:“杜大侠教导的是,小弟何尝不如是想,就因为看见一些义师的首领们在争权夺利,十分痛心,这才想找一些真正有志于救世济民的人。”
杜云青笑道:“孙兄,现在的白莲教做些什么你不知道,但过去的白莲教做些什么,你不会不清楚,这些人岂是可付重寄之人?”
“可是他们说已经有了改变。”
杜云青道:“白莲教就是白莲教,会有什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