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剑为媒-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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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两掌的力道之强,不下千斤,那四名轿夫脸色大变,闷叫一声,向四周奔了开去。
石承先双脚落地,立即飘身向一名轿夫追去,那名轿夫尚未站隐身形,便被石承先一掌击倒在地。
石承先左手一指,一缕劲风过处,另一名轿夫也应声向前栽倒。
举手之间,四名轿夫,已然放倒两人。
鬼母只瞧得脸色一沉,大喝道:“住手!”
敢情,石承先在点倒两人之后,闪身便又待向另外的两名大汉奔去。
鬼母忽然暴声喝阻,石承先倒也不为己甚,当下立即止住了身形,转向鬼母,冷笑问道:
“你可是认输了?”
鬼母沉吟了一阵,方始接道:“你年纪很轻,居然有着这等武功,那当真是足以自豪的了!”
她竟是答非所问,不禁使得石承先呆了一呆。
这时,那另外两名轿夫,已将被石承先点倒的两人抱起,走到鬼母身前。只见鬼母伸出枯瘦的手指,在那两人身上一阵推拿,拍活了他们穴道,冷冷的道:“你们不用害怕,本座亲眼所见,这小子武功高出你们甚多,纵然落败,那也算不得什么了!”
那两名轿夫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感激地向鬼母深深一礼,这才向后退去。
鬼母双目寒光电射,掉头向石承先道:“小娃儿,老身要与你较量较量了!”
石承先淡淡的应道:“区区候教!”
鬼母又是一阵沉吟,过了半晌,才道:“小娃儿,老身觉得有些不解,看你的武功,显然是大有来历之人的子弟,为什么你却不肯说出来。”
石承先道,“区区不愿说出,也没有什么不对啊!”
鬼母道:“老身问你,乃是一番好意,如果你是老身相识之人的子弟,只要你肯说出,那岂不是免得彼此伤了和气么?”
石承先忽然一笑道:“不用了!区区并不想和尊驾攀什么故旧之交,除非你能胜得了在下,否则,你最好立即退去,在下也不拦阻便是!”
鬼母脸色一变,道:“小娃儿,你当真不识抬举!”
石承先笑道:“尊驾如想动手,最好莫再废话!”
听他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显然已无缓和余地。
鬼母蓦地嘿嘿一笑,道:“好啊!你这等自负,莫非以为老身怕你么?老身如是再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以为老身怕了你啦……”
石承先不等她再往下说,冷冷接道:“不错,如果你不怕,最好起身一战!”
鬼母笑声一顿,仍然坐在软榻之上,接道:“对付你这等后生晚辈,老身还用不着起身!”
石承先似是早已料到,这鬼母不会起身应敌,闻言想了一想,笑道:“你如不肯起身应对,在下岂能动手?”
鬼母道:“为什么?”
石承先道:“在下岂可打那不肯还手之人?”
鬼母陡然大笑道:“你是晚辈后生,老身先让你连攻五招,只要你能将老身逼得起身,那就算你胜了!”
石承先暗道:“她如此托大,那是自取其辱的了……”
寻思间,正待出手,忽然耳中传来戴天行传音道:“老弟,那天宁道长曾说,这鬼母乃是天香掌门的二大化身之一,如能将她拿下,也许可以问出不少机密。”
石承先心中一震,当下剑眉一扬,向鬼母喝道:“金婆子,你可是天香门的属下?”
鬼母被他问得大感意外,皱眉道:“你知道天香门?”
石承先道:“当然知道!你为何不回答在下所问?”
鬼母目光在石承先身上转动,缓缓说道:“不错,老身也算得上是天香门中之人。”
石承先道:“你这算得两字何意?”
鬼母道:“老身虽然寄身天香门中,但却不是天香门的属下!”
石承先暗道:“戴天行没有说错,看来她在天香门中是地位很高的了……”寻思之间,口中却道:“那是说你金婆子在天香门中的地位很高了!”
鬼母笑道:“不错啊!就是那天香门的掌门人要老身做事,也得加上一个请字!”
石承先道:“如此说来,天香门中的一切,你是十分明白的了!”
鬼母道:“也不错!老身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了!”
石承先忽然冷笑道:“有一桩事,只怕你并不知晓!”
鬼母道:“什么事?”
石承先道:“那天香门掌门人的来历。”
鬼母忽然笑道:“小娃儿,老身如是不知那天香门掌门人的来历,又怎肯寄身在她们之中?”
石承先道:“你知晓那轩辕萍的出身?”
鬼母闻言一呆,道:“你小子怎知天香门的掌门人就是轩辕萍?”
石承先大笑道:“你们天香门自以为行事甚是隐秘,但在下对贵门中事,却是知道的不少!”
鬼母眉头一皱,接道:“小娃儿,你究竟是谁?你想问那天香门中的事,又为了什么?”
石承先道:“这个不劳费心!倒是那轩辕萍的出身来历,你说你知晓,为何不肯说出?”
鬼母嘿嘿一笑道:“你可是想知道么?”
石承先道:“在下是想听上一听!”
他这等口气,倒是甚为机智,彷佛自己只是事外之人,并非急于想打听天香门中隐秘之人。
鬼母略一沉吟道:“老身说出,本是张口之劳,但你娃儿可得付出代价才成。”
石承先一怔道:“什么代价?”
鬼母道:“五招之内,逼得老身站起来!”
石承先道:“真的?”
鬼母道:“老身说话,向来说一不二,哪还有什么真假?”
石承先看龙门老人一眼,见他没有作声,当下接道:“好!在下答应了!”
鬼母稍稍动了一下身子,笑道:“小娃儿,你可以动手了!”
石承先跨前一步,正待动手,那鬼母忽然接道:“小娃儿,你用什么兵刃?”
石承先皱眉道:“用剑!”
鬼母道:“拔出你的宝剑,尽力施为!”
石承先暗道:“这老婆子当真狂傲得很,如是不给她一些厉害,谅也不知我石某人的本领了……”
他一念及此,果然拔出身边宝剑,微微一笑,道:“小心了!”起身一剑,便向鬼母左肩刺去。
鬼母瘦瘦的身躯一侧,轻易的便将石承先一剑让开,口中笑道:“小娃儿,如果你用这等剑招,纵然一百招,只怕也没有用处!”
石承先这一剑本是诱敌之用,眼见鬼母那等镇静,临到自己宝剑离那肩头只得寸许,方始侧身避开,便知此人武功,确是不弱,顿时心中有了计较。
敢情那哈哈狂剑甘布衣的一套剑法,在武林中被人称为“惊虹快剑”,素以快捷犀利著称,这鬼母如此托大,那自然要注定必败了!
石承先当下暗中决定,在剩下的四招之中,就以“惊虹快剑”的十招中的三式快剑出手,必可逼得那鬼母坐身不牢。
心念一定,立即哈哈一笑道:“不错啊!在下正想换一种剑法……”语音一顿,突地一式“电掣雷鸣”,长剑一闪,由上向下,一削而出。
森森剑气,宛如长江大河,弥漫了五尺方圆。
鬼母脸色大变,怒喝道:“惊虹快剑……”
那瘦小的身子,突然平空飞起,直上丈许,容得落下地来,人已坐在大厅上方的一只木椅之中。
石承先剑光忽敛,还剑入鞘,笑道:“承让了!”
鬼母脸上一片怒意,喝道:“小娃儿,你是那甘布衣的弟子?”
石承先道:“是又如何?”
鬼母道:“老身想不到竟会上了你的当,想那惊虹快剑何等快捷,老身端坐不动,那自然是躲不开的了!”
石承先道:“金婆子,你可是不肯认输!”
鬼母道:“如是你先说明用的是惊虹快剑,老身只怕就不会跟你打赌了!”
石承先笑道:“金婆子,你似是不曾说过不许在下施展惊虹快剑啊!”语音微微一顿,接道:“是你金婆子不服,咱们重新打过,那也未尝不可!”
鬼母冷冷一笑道:“老身岂是出尔反尔之人?”
石承先道:“尊驾认输了?”
鬼母冷冷一笑道:“老身有言在先,你在五招之内,逼得老身起身避让,就算你胜了,眼下不过两招,老身迫得离开软榻,那自然是你赢了!”
石承先道:“那轩辕萍的出身,你该说出来啦!”
鬼母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她忽然沉吟不语,目光尽在石承先身上转动不已。
石承先怕她变卦,顿时冷冷接道:“不过什么?你想抵赖么?”
鬼母摇头道:“老身岂是那等人?”她此刻那股凶焰,已自敛去不少,语音甚为平和,接道:“小兄弟,老身只不过想先问你几句话!”
石承先怔了一怔,道:“你要先问我?”
鬼母道:“不错,尚望小兄弟照实回答!”
石承先想了一想,未见有人传声阻止,立即接道:“好,只要在下可以回答,你不妨发问!”
鬼母道:“甘大侠还在人世么?”
石承先怒道:“你想咒我师父?”
鬼母摇头道:“老身听说令师曾经受人暗算,这么问你,那也不算咒他啊!”
石承先这是第一次听到别人指出师父受人暗算之事,顿时心中大大震动,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鬼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这个……恕老身不便说出!小兄弟,你师父能够传了你这一身武功,想必是这些年来,他的武功更有精进了。”
石承先此刻心中甚是紊乱,刹那间,他已觉得这位鬼母金枫成了十分关键的人物,她不但知道天香门中的各种隐秘,而且对师父受人暗算之事,也竟然知晓,显然自己所要知道的一切,似乎都可从她身上查明,顿时心中对她消除了极多敌意。
有了这等观念,石承先立即笑道:“家师身体极好,武功精进,那自然是意料中的事了!”
鬼母忽然抬起头来,长叹了一声道:“不见甘大侠,转瞬已数十年,老身只道他业已物化,想不到他竟能渡过这等厄运,真是天助斯人……”她语音一顿,忽地向石承先道:“小兄弟,你要问那轩辕萍的出身,可是你师父要你打听的么?”
石承先笑道:“不是!”他话音出口,自觉有些不对,连忙接道:“老前辈,你跟家师很熟么?”
互相改了称呼,很明显,两人心中,已化去了敌意。
石承先话音一落,鬼母竟是微微一笑,道:“当然很熟啊!”
她那皱纹满布的脸上,忽地显露出很大的感伤之情,使得她那笑容看上去宛如悲泣一般难看。
石承先暗道:“瞧她这等难过,那必是她对师父的受人暗算甚是痛心的了……”心中有了这等想法,口中不禁接道:“老前辈,你可知道什么人暗算家师的么?”
鬼母摇头道:“老身如是知晓,那也不会再在武林中奔走了!”
石承先闻言,心中大大的一震。
鬼母不等他张口,业已接道:“但老身花了将近二十年时光,却也未曾查出那人是谁……”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老前辈也未查出来么?”
鬼母道:“可不?”
这时那萧琼忽然笑道:“老婆婆,晚辈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鬼母对石承先虽然已无敌意,但对萧琼却没有好脸色,冷哼了一声,道:“什么话?”
萧琼倒不以为意,笑道:“你老听人家提过甘大侠被人暗算,那提起这话之人,岂不就是线索么?”
鬼母冷冷接道:“你很聪明啊!有什么样的师父,倒也有着什么样的徒弟!”
萧琼微微一笑道:“老前辈过奖了!”
她竟然不曾听出鬼母话中讥讽之意,还认为那鬼母在夸奖于她呢!
鬼母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不错,老身果然可以向那说出甘大侠遭人暗算之人听,只可惜,他也是听到别人所说,又当如何?”
萧琼笑道:“找到那人再问啊!”
鬼母道:“如是他死了呢?”
萧琼仍然笑道:“不妨再问这位告诉前辈之人!”
鬼母道:“为什么?”
萧琼道:“倘是那目睹之人真的死了,则他在临死之前,必会将什么人害了甘大侠之事说给了告知你老的人听过了!”
鬼母道:“不错,老身跟你的想的全是一样,只可惜,那人告诉老身,那目睹甘大侠被人暗算之人,在死去之前,并未说出何人暗算甘大侠。”
萧琼道:“老前辈相信了?”
鬼母道:“当然相信了!”
萧琼直到这时,才皱眉道:“老前辈可是见到了什么凭据?”
鬼母道:“姑娘,你确实是比得上你那师父,不但细心,而且机警得很!”她语音顿一顿,接道:“老身倘是没有见到真实的凭据,那自然是不会放松于他的了!”
萧琼道:“什么凭据?”
鬼母道:“那目睹甘大侠遭人暗算的朋友,乃是在一棵松干之上,仅凭一口残余的气力,刻下了几个字迹,想必,是油尽灯熄,字未刻完,人便死去了!”
萧琼呆了一呆道:“如此说来,那是真的死无对证的了!”
鬼母道:“如非死无对证,老身又怎会查不出来?”
萧琼张了张口,似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