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武林新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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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东方渊此次上山找五岳派也是为了江湖上纷乱的局面而来。那与东方世家作对的水盟有了正式的名称,叫四海盟。四海盟掌握了长江,黄河,洞庭湖,翻阳湖等几乎所有的水道帮派。其势力之盛,几乎已不在君临帮之下,太湖水匪只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个分支而已。东方世家近来与之争斗间,偶然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四海盟居然有投靠金人的迹象!
要知此时的四海盟不是什么小门小派,而是几乎控制了天下水道的强大势力,若是金人攻宋,而其里应外合的话,产生的破坏力用脚指头都想得出来。东方世家自保有余,要铲除这股强大的势力实有所不能,于是东方渊亲上衡山,欲与五岳派中人商议结盟,共同灭了这四海盟。
本来就这个事还不足以让五岳派的各位掌教着急,但是东方渊在路上的时候又截获了一封四海盟送给金人的书信,信中的内容竟然全都是关于五岳派剑会的。信中之意就是五岳派诸高手大都聚在南岳,要抢夺《剑道》正当其时。
这封信就确实将各个掌教震撼住了,湛卢本来就对大家说过了这么一件事,而且打算在开完会以后就去迎回《剑道》。哪知这个传闻居然是真的,这四海盟未必就只发了这一封书信,事情已经颇为紧急,要是那金人高手大举杀上泰山,那《剑道》恐怕真将不保。
众人心急如焚,但剑会已经开始,这个时候停下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张谦便说出了李丘平的修为,并建议由李丘平一个人在一天内接受剩余所有弟子的逐个挑战,直接将这次的剑会结束。他固然也是心急《剑道》的安全,但让丘平以最华彩的方式夺下剑魁亦是他心中所渴望的。以丘平现在的年龄将武功练到这个地步,纵观五岳派的历史,只此一人而已!
于是便有了此次试剑堂中试李丘平的事件发生了。湛卢试过丘平内功以后,对张谦所说的,关于丘平剑法的造诣亦是深信不疑。
“丘平,咱们只能给你一天时间,一天之内要打败二十几个师兄,你不能手软,不要让哪个师兄在你手上走过二十招。否则,一来时间不够,二来你的体力也不一定能坚持,切记,切记!”
湛卢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师侄有点婆妈,做事不够狠辣。侠义中人,这样做事本来没错,但关键时候,容不得再讲什么面子了,虽然明天的剑会中有两个人是湛卢的亲传弟子,他却也不想丘平多让几招照顾面子。
湛卢只怕丘平行事犹豫耽误了大事,不断叮嘱他要果决,却忘了因为行事迂腐而造成这种形式的正是他自己!
“剑出五岳”大会第二天,擂台边早已站满了前来观剑的人。
衡山见来观剑的人多,便临时搭起了一个擂台,方便众人观看。擂台东边设置了一个稍高的木台,上面坐着五岳派的五位掌教以及东方渊,武当清玄道长等人。西边也有个木台,五岳派的其余长老,以及东方素雅等人就坐在这里。
旭日方升,山顶还有薄雾披身。
场地上众人各怀心思,却都希望比试快点开始。丘平果然第一个出场,他身着青衫,背悬长剑,一个箭步跳上擂台。他只是静静地往擂台上一站,场中众人仿佛有一种错觉,这个少年好象已经和那阳光薄雾融为一体,他就是那最耀眼的一抹阳光,他也是那最飘忽的一团浓雾,似真如幻。
东方渊动容道:“这个少年是哪位高人的弟子,似乎已经有贵派长老的实力了?”
张谦禁不住得意,“东方兄谬赞了,小徒李丘平,等会还要请东方兄品评一二!”
“李丘平?他就是李丘平?五德园的李公子?”东方渊听刘夏说过丘平是衡山弟子,他以齐家为参照,浑没想过这个李公子竟然也会是一个武林高手。
“什么五德园?”湛卢问道。
“此事掌门师兄请容后再禀,咱们先行观剑吧!”
众人说话间,擂台上已经打将起来。丘平得了众长辈的授意,除了内力上有所控制外,在剑法上却是毫不留情。本来湛卢的意思是要他以强横的内力取胜,越快越好。但丘平却不愿意这么做,即便是衡山剑法,他也有信心没有哪个师兄能接下他二十招!
果然,对面的华山派弟子分不清丘平剑法的虚实真幻,欲要紧守门户却也不得其法,没到二十招就被丘平瞅了个破绽,在衣服上刺了个小窟窿。擂台周围彩声雷动,那天在半山上见过丘平的人更是喊得卖力,好象他们早就与丘平相熟一般。
李丘平赢了一场后却并不走下擂台,对着湛卢这边的高台行了一礼道:“各位师叔伯,各位前辈,丘平行有余力,想接着和师兄们切磋,请掌门师伯应允!”
湛卢还没有说话,擂台边上人群早就喊开了,“同意,同意!”
湛卢心中暗喜,点点头道:“好!你既有此意,那便请监技长老安排好了!”湛卢的话语声并不大,却远远的传了开来,将场地中嘈杂的声音都压了下去。众人受了这一压,忽然便说不出话来,场地中顿时安静下来。
周全早已得到湛卢和张谦的授意,他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其实早就乐开了花。李丘平也是他亲眼看着成长起来的,他对这个衡山不世出的天才,早就充满了期待。现在湛卢和张谦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来是形式所迫。二来也确实有一定的把握。让李丘平以最华彩的方式拿下剑魁,足以将让衡山在五岳派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恒山弟子单远上!”周全喝道。
未及二十招,单远败下阵来。
“泰山弟子司徒轩上!”周全喝道。
十七招,司徒轩败下阵来。
“嵩山弟子常越上!”周全喝道。
十五招,常越败下阵来。
李丘平越打越是心中雀跃,五岳剑法,同气连枝,虽然对手不是什么顶级的高手,但丘平从来就没有打得这么顺畅过。对手的剑招似乎都是似曾相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流动,那好象就是,在与众师兄弟的较量中,有一扇门正在被缓缓推开。
李丘平已经不记得打了几场了,只知道心中的剑意愈来愈盛,他觉得自己似乎离什么紧要的东西也越来越近,只要再打上几场就能将这丝灵感抓在手中了!
“泰山弟子张定坤上!”周全喝道。
这次却没有人再走上擂台了,“李师弟剑法卓绝,定坤知道不是对手,就此认输,还请长老成全定坤藏拙之意!”擂台边上一个负剑青年向周全行礼道。
李丘平越战越强,五岳众弟子都看在眼里,方才对那个华山的同门竟然只是用了三招就解决了问题,虽然有可能那华山弟子可能要稍弱一点,但众弟子都心中有数,自己上了也绝撑不过二十招去,这又不是私下里切磋,旁边那么多人看着,让众人如何还愿意出手!
接下来,余下的弟子纷纷表示认输,不愿再与丘平过招。周全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要知道在五岳派的剑会,中类似丘平这样技高数筹的弟子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但还从来没有开不战而认输的先例,须知这是自己人的切磋,绝无受到伤害的可能,不战而认输实是没有必要。
周全不知道是否要强行命令众弟子上场,这边丘平却急了。他正好到了关键时候,脑中胸中憋着无尽的剑意,若是再打下去,可能会有重大突破,但若是就此打住,丘平觉得似有很大的不妥。
李丘平的感觉一点也没错,武道修炼如逆水行舟,丘平练武与其他人不同,自他遇到那无名高僧之日起,他就不自觉地走上了那人所说的南宗“顿悟”之道。他的进步主要就重在一个悟字上。无论战歌剑,风云抓还是霹雳拳,都是这么来的。就象上次他领悟霹雳拳一样,如果有机会而放过,对他的修行实是有不可估量的伤害。
“在下五岳弟子李丘平,在场诸位若有兴趣与在下切磋,在下无尽欢迎!”
李丘平只求一战,他也顾不得师长们的反应了,既然同门不肯再与自己较技,那么索性就向围观的人群挑战好了,想来总是有些高手隐藏于其中的。
李丘平战意激昂,身上一袭青衫无风自动,仿佛站在烈风之中。众人受其气势所逼,竟是无人接言。
四 困堡玄机1
张谦回过神来,这不是计划内的事啊!正欲张口喝住李丘平,一只手按在了他的手臂上,张谦回头看去,只见按住自己的却是湛卢。他冲张谦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良久,无人肯上擂台,李丘平的衣服渐渐象充了气一样地鼓荡起来,他必须要宣泄,这一剑便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李丘平大失所望间,奋起一剑向身前空地斩出。普通人没有发现,但是湛卢,东方渊,李胜宾等人则隐约地看到,随着丘平斩出的轨迹,那空气明显有变形的模样,仿佛被撕裂开来,那股犀利的无形劲风就这么轻易地破开擂台没入地面不见。
那擂台无声无息地忽然摇晃起来,然后轰然倒塌。众人忙不迭地避开,场中只余一个拿着个空剑柄的李丘平,那把新买的佩剑受他的内力激荡,在他斩出那一剑的时候就已经寸寸碎断了!
“难道是?”
“哎!”东方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湛卢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可惜啊!自己虽然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却还是没能果断地让手下弟子继续同丘平对练,哪怕是自己亲自出手也好啊!那分明就是《剑道》中所记载的无形剑气!李丘平居然在擂台上顿悟了,只可惜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空放了这一剑。
这样一来,丘平其实只不过是宣泄了那本来可以让他得窥上乘剑道的剑意,虽然宣泄之后不会让他的境界有所倒退,却也没有在这绝佳的机会中得到任何好处。现在要让他再施展出这么一剑,那恐怕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湛卢深吸了一口气,用带着歉意的眼光看了看丘平。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既然错过了,后悔也没有用。现在要紧的是赶紧结束这里的事物,回泰山保护《剑道》才是正理。
湛卢站起身道:“既然没有人再行挑战李丘平,那我就在这里宣布,本届‘剑出五岳’的剑魁为衡山的李丘平!李丘平的修为大家都看到了,我同时提议免去他的测试,直接成为五岳派新进长老,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
众人自然是没有意见,被打败的弟子更是嘘了口气,既然是被长老高手打败的,那也就没什么可丢人的了。
湛卢取出一柄连鞘长剑递给丘平道:“这个是给本次夺得剑魁弟子的奖励,你看看合不合用。”
丘平抽出宝剑,只见那剑打造得中规中矩,入眼的第一感觉就是“亮”,整个剑身被打磨得极是光亮,宛如一澜秋水。丘平手腕一抖,那剑身光芒流动,好似活物一般。
“好剑!”丘平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剑,不由衷心赞道。
“剑名‘流水’,是我五岳派前辈留下的利器。望你仗此剑行侠仗义,勿要辜负了前辈的这把好剑!”湛卢现在也很是欣赏这个衡山的弟子,不由得敦敦教诲起来。
“是,掌门师伯!”
剑会既散,五岳派诸高手便出发前往泰山。衡山现在已经是五岳派的根本,除了张谦和众人同行外,就只去了李丘平一个长老。这还是湛卢的意思,他想亲自指点丘平一些关于《剑道》中的技艺,倒并不是为了多拉上一个高手。
肖元义有伤在身,张谦便将衡山诸般事物交给了李胜宾打理。湛卢和东方渊约好,等迎回了《剑道》再与东方家共商大事。李丘平便也和东方素雅道别,二人年轻,虽然都有些心思,却也还没到依依难离的地步。
交代好一切,五岳派中人便下山而去。路过家门,丘平就回到家里叮嘱了武山几句,顺便又带上了谢琅托付的包裹,想着能不能顺便去一趟扬州。
不几日,众人进入湖北地界。这天正赶路间,忽然听见前方一道响箭声传来。那响箭在天上爆散开来,化作九个耀眼的光点,按九宫方位排列。
湛卢脸色一变,“快,咱们快去看看!”
来到地头,只见十数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正在围攻三个年轻人,那三个年轻人武功不低,但却遍体鳞伤。
湛卢重重地一哼,将手一挥,众弟子便冲上前去解救这三个年轻人。那十余人的武功并不强,显然这三个人的伤不是这些人留下的。不一阵,蒙面人败走。众弟子欲追,却被湛卢喝住。
丘平见几个掌教的脸色愈加凝重,不由纳闷起来。须知,五岳派高手大多在此,便是那君临帮来袭,亦是讨不了好去,几位师长和长老何须如此郑重?
“我是五岳派的湛卢,你们可是天机堡的人?为何如此身受如此重伤?”湛卢一边指示弟子们给这三人清洗创口敷上金创药,一边发问。
三人一听之下,马上跪倒在湛卢面前,泣不成声,“湛前辈,天机堡此时已危如累卵,请前辈看在武林一脉的份上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