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街的歌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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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箱平时放在这里?
对!
你的车上有工具箱吗?
有!
是一样的吗?
不太一样,但基本上差不多,都是那些东西。
拿来看看行吗?
好,我去拿钥匙。
复雷戈去拿钥匙的时候,我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这辆车,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了。如果工具箱真的是昨天早上被辛蒂拿走的,那她为什么还要开泽多的车的,拿工具箱又有什么用呢?修车?恐怕来不及吧。我又再次地看了看轮胎,都有气。
罗娜,你坐过这辆车吗?
一次,我从福利院被接到古堡的时候坐的是这辆车。
时间太长了,那泽多的车呢?
没坐过。
算了,宝贝你去帮我捡个干树枝去。
好。
我撬开车子的油箱,把罗娜捡回来的干树枝插到油箱里。拿出来看时,发现树枝有一大截都沾上了汽油,这说明这辆车完全可以开。丢了个工具箱,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藏在了工具箱里?这倒是一个藏东西的好地方,但真是这样吗?
刘先生!我回来了。
好,快打开后备箱看看!
复雷戈车里的工具箱也很大,我打开翻了好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东西是当天辛蒂可以用上的。扳手,钳子,导线,绝缘手套,千斤顶,机油壶……修车用的那些东西差不多全有了,但是有价值的一个也没找到。
复雷戈,你检查一下车子有被撬过的痕迹吗?
没有,我的车有双重报警,有人撬的话,车子会响,我那边的报警器也会响。
彼特,夫人,还有彼特父亲的车有这种报警装置吗?
主人和老爷的车都有,至于夫人的嘛,没见她开过,不过那台车价钱不菲,应该有报警系统。
哦,你父亲的车,还有这两台采购用的车会报警吗?
我父亲的车是古董了,不会报警,这两台货车,中间的这个会报警,边上的那个坏掉了。
坏掉了?我可以踢一下试试吗?
可以,没关系。
我走到中间的那辆货车那儿,很随意地踢了一下轮胎,没响。于是又很用力地踹了一下车斗,还是没响。想要踢地三角的时候,被复雷戈制止了。
先生,踢那里没有用,这个货车的车斗是后换的,只有车头会报警。
我又走到车头的位置,敲了敲车门,手还没收回来车子就响了,很灵敏啊。大约一分钟左右,报警声停止了,其间我看见复雷戈对着古堡大门的方向摆了摆手,大概是门卫听到了报警赶过来,看到复雷戈的示意又回去了。之后我又试了试边上的那台,虽然样式一样,但怎么拍打也没有响,看来果然坏得很彻底。
听到有报警,门卫一定会过来是吗?
对,有规定。
每次都是古堡的门卫?有没有可能是庄园门口的人跑过来?
不可能,车场是由古堡的门卫负责的,虽然旁门离这里比较近,但考虑到守卫都是女佣,所以才这样安排的。
哦,这样一来,昨天早上辛蒂就没法撬车了,除了最边上的那辆。这停车的位置是固定的吗?
没人硬性规定,但大家都这停,习惯了,几乎从来没变过。
那泽多的车要停进来岂不是很不方便?
没办法,一般他不过夜的话车子停在这两排之外,如果晚上不走,就让采购的人下来挪一下。因为第二天早上很早这两辆车就会出去,所以没办法。
目前辛蒂在昨天早上唯一能控制的就只有最边上的那辆了,不过这就足够。
我仔细地检查了那辆车的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又让复雷戈用手电照了照驾驶的位置,发现插钥匙的地方也没有被破坏。
采购车的钥匙有几把?
两把,但是都在同一个人身上。
这车不是电子锁是吧?
不是,是用钥匙开的。
能不能问一下拿钥匙的人有没有丢失过?
好,我这就去!
哎!把手电留给我!
好,我再去拿一个。
复雷戈走后,我拿着手电开始检查那辆货车。到处都是伤痕,有的还已经生了锈。爱丁堡秋季比较多雨,车轮的附近还沾了很多泥巴。
先生,这里!
我看得太认真了,罗娜什么时候过来的都没有注意。
发现了什么?
这儿!这里有一条白线。
我看了看罗娜所指的地方,是车斗的中后部,在下沿的地方果然夹着一条白线。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价值,这车被刮成这个样子,车斗上夹着什么都不稀奇了。
刘先生!
复雷戈气喘吁吁地拿着手电跑回来了,真是神速啊,看来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尽力配合我。
怎么样?
掌管钥匙的是本家最好的司机了,为莱布德斯家工作了快十年,他说这车开了七年,钥匙从来没丢过,他平时都放在身上,就算睡觉的时候都压在枕头底下。而且两把钥匙是拴在一起的。
他干吗这么谨慎这把钥匙?
因为很多女佣门卫都想学开车,他怕别人拿了钥匙去偷偷练习,所以一直很小心。
绕了一圈,问题又回来了,辛蒂是怎么把里面的车开出来的?
泽多开的是什么车?
宝马公司的mini cooper 。
Mini cooper ?据说很小啊。
是很小。
那这个缝隙能过来吗?
复雷戈看了看我指的地方,是古堡墙壁与货车之间的空隙,忍不住笑了一下。
过不来,这么小的缝隙,摩托车都无法通过。
也对,那会不会是昨天这两辆货车停得比较近呢?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很蠢,昨天我又不是没检查过车场,和今天没什么两样。
如果是那边的两辆车,挪一挪或许mini cooper 还可以通过,可是我的车动都没动过,这两辆货车这么宽,相当于一般的车快一个半了,怎么近也腾不出那么大的地方。
一个半?
对,差不多有一个半了。
明白了,辛蒂的手法我终于明白了。答案就在这一个半上!
复雷戈,这货车上有工具箱吗?
有,就放在车斗上。
工具箱有锁吗?
看看就知道了。
我跳上了其中一辆货车的车斗,工具箱就放在车斗的最深处,边上还有一个备用轮胎。工具箱上没有锁,我马上打开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
复雷戈,你那辆也没有锁吧?
没有!
下来吧,我明白了!
是吗?
复雷戈激动得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和货车的工具箱有关吗?
有,其实方法很简单,需要的条件也很多,但恰巧都被满足了。
我还是不懂。
首先车位不会变,桑普管家的工具箱不见了,最边上的车不会报警,中间的车车斗不会报警,工具箱在外面,没有上锁,泽多的mini cooper ,最重要的,就是那一个半的车宽。
那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很简单,你检查的那辆车,工具箱的盖子是不是没有完全盖严,而且里的摆放是不是很奇怪?
很奇怪?
对,就好像有一个东西的放置方法破坏了原本很整齐的布局,
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是,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检查的那辆,也是一样,什么东西都很整齐,但只有千斤顶的下面压着两把螺丝刀,从而使工具箱的盖子盖不严实。
这有关系吗?会不会是本来就只那样的?
不,本来是可以盖上的,但因为工具太多,所以必须整齐地摆放,盖子才正好能盖上。所以当有人拿起了千斤顶的时候,边上堆在一起的螺丝刀就会滚动下来。而在放回去的时候,如果没有注意这点,盖子就盖不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辛蒂动用了这两辆货车的千斤顶?
没错,当时的时间很紧急,所以她在放回去的时候没有注意这点。或者是即使注意了,也没有那个时间去重新摆放整齐。
有道理,但是她用千斤顶干什么?
两辆货车,有两个千斤顶,你父亲的车子上,工具箱不见了,再加上泽多车上的那个,一共就是四个千斤顶。这样就可以把这辆货车顶起来,辛蒂开着泽多的车就可以从货车的底下通过了。
对啊!太对了!先生果然厉害。不过,千斤顶顶过地方为什么没有痕迹啊?您刚才不是检查过了吗?
那是因为辛蒂怕留下痕迹,在千斤顶与车子中间垫上了毛巾或手帕。证据就是罗娜刚才在车斗中间那里发现了一条白色的线头。
这样就很合理了,不过把车顶起来,再降下去。怎么掌握平衡啊。一点一点来的话,至少要半个小时吧。
没错,但是辛蒂要做的,就只有将车子降下去,而且不需要一点一点来,因为还有一个梅戈。
你是说,梅戈在她出来之前就将车顶了起来,之后又和辛蒂一起降下来?
对!
真是一个异想天开的手法啊。
不是异想天开,只要能做到,就是好方法。
确实,不过总算没白费工夫,都弄清楚了。
没有,距离都弄清楚还远着呢。
为什么?
现在只能确定,尸体的确被辛蒂带走了,还有她怎么把车开出去的我们知道了。其他的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为什么要带走尸体,尸体是怎么从古堡里带出来的,为什么放着桑普的车不用,非要大费周折地开走泽多的车子。这些问题还有待解决啊!
那现在我还能做些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先回去再说吧。
第八章
由于我的提议,复雷戈已经在桑普的房间里翻了三个小时了。一个半钟之前我就放弃了,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从左走到右再从右走到左。罗娜已经困的支持不住了,枕着我的腿睡得正香。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眼睛都看晕了,可复雷戈翻找的激情一点都没有减少。我轻轻地拍了拍罗娜的头。
什么了先生?
宝贝乖,去里面床上睡把。
罗娜躺下后,我将卧室的门轻轻地关上了,之后又回到座位上。
复雷戈,别找了,真有线索的话早就该找到了。
可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过来坐,我们分析分析吧。
劝了好几次,他终于放弃了。吩咐了女佣准备两杯咖啡之后,就一直傻坐在那里。
你父亲平时吃补品或营养药之类的东西吗?
我经常给他买一些安神助眠的药品,但他从来没吃过。
有过敏史吗?
我只知道打不了破伤风疫苗,其他的不清楚了。
复雷戈的语气中有些急躁和无奈的味道。与我谈话的同时依然用眼睛四处寻找着线索。
昨天苏格兰场的人来了。
我知道,是为了泽多的案子。
没来检查这个屋子吗?
没有,下人告诉我是夫人吩咐不要告诉警场的。
昨天下午死了一个女佣你可知道?
知道,贝珊死了。
警察没来,也是夫人吩咐的?
对,女佣死了,从来没叫过警察,都是自己处理的,这是本家的规矩。
方便告诉我怎么处理吗?
在当地火化,骨灰都到海里。
贝珊的尸体已经处理了?
事发后一个小时就处理好了。
之前有女佣去世也是这么快吗?
对。
为什么不查明死因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从我出生以来,死去的女佣不是病死的就是自然死亡的。先生怀疑贝珊的死与我父亲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难怪人人都说,无情莫过帝王家。大家族虽属名流上层,但人情的冷淡也实在叫人看了寒心。贝珊的死状惨不忍睹,连个死因都不查明就被草草地火化了,这些来自全世界的孤儿,当年选中她们的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我还不知道,相同点很多,但现在人都化成灰了,也没有办法了。
复雷戈像是听出了我心中的不满。叹了一口气说:
刘先生,这我也没有办法,有些人可能靠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有些人的一生,是还没出世就已经定下来了的。不光是贝珊,有朝一日我死了,也是一样的下场。
我只是庆幸自己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现在又组成了一个更普通的家庭。
我也很羡慕你,可惜我的命不好,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死了,现在父亲也不见了,连个尸体都没有。我唯一喜欢的女人,也同时死于非命。
节哀吧。不过我想知道,既然你知道泽多不是凶手,那么你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为什么?
知道了,琳恩也不会复活,搞不好还会再死人。现在的古堡根本就像是一个坟墓,一点生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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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泽多介绍过莱布德斯家的规定。现在的情况,如果肖本娜夫人死了,这偌大的遗产就全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