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魔至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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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陶醉又问道:“咱们几年没见了,你……是不是经常想起我?”战爽不语。
第二十三章 飞来艳福
她虽然刁蛮狠毒,可是遇上这等男女间的情爱,也和寻常人无异。
陶醉饱含深清地道:
“我被谷弟抓走,原以为再也回不了桃花教,再也见不着爽姐姐,心中那种
痛苦、绝望实是难以用言语形容。
后来我见有了活命之望,便想:
‘就算我断了两条腿,也要爬出兄弟谷,从西藏爬到云南,爬到桃花教,见
到我的爽姐姐。’现在我终于看到你了,真的,我……我真高兴。”
为了表示真的高兴,陶醉暗运内功,强迫自己眼中摘下几滴泪珠。
战爽不禁感动,笑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怎么说流泪就流泪?”
陶醉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不,只是未到高兴时。”
战爽笑盈盈地看着他,心里充满了喜悦、兴奋。
陶醉道:
“咱们再来唱一遍‘哈巴狗’好不好?我们已有几年没有一块唱了。”
战爽道:
“那时咱们是小孩子,喜欢唱这些儿歌,现在都长大了,
还唱它干什么?”
陶醉略带伤感地道:
“在兄弟谷的时候,我在睡梦中,也记不得有多少次与你并肩携手共唱这首
‘哈巴狗’,只是醒来时,才知道一切都是空,一切都是梦。”
战爽低声道:
“我陪你唱。”
陶醉趁她不注意,冷不防轻轻握住了战爽的手掌。
战爽身子一颤,想把手缩回。
陶醉低声道:
“咱们以前唱歌时,都是四手互握的,现在只剩下两手相握了。”
战爽不再缩回手掌,跟陶醉同声唱道:
“一只哈巴狗,坐在家门口……”
在这一瞬间,两人似乎都回到以前的时光之中。
唱完,两人都默默无语。
战爽突然叫道:
“哎哟!”
陶醉惊道:
“怎么了?”
“咱们快去飞鸽传书,将顾少游的奸谋通知我娘。”
陶醉笑道:
“我们只顾谈情说爱,将大事都忘了,万一丈母娘有事,咱这做女婿的,岂
不有罪?”
战爽嗔道:
“谁和你谈情说爱,谁是你丈母娘?”
她一边说着,一边掠向帐篷。
陶醉哈哈大笑,紧追而去。
两人到了帐篷,战爽悄悄命令叟魔取出白色信鸽,自己写了秘信,缚在鸽足
上。
白鸽振翼直冲蓝天,须臾间不见踪影。
陶醉一见到秀秀,就见她脸色不善,问道:
“怎么了,秀秀?”
秀秀沉着脸道:
“你跟战爽出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
陶醉道:
“秀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也有,我也有。”
秀秀想起自己的惊天大秘密,不由心肠软了下来。
她道:
“只是……”
陶醉握住她的手,道:
“我的秘密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不过,不论你是否愿意把你的秘密告诉我,
你都是我这一生中最爱的人……”
他忽地顿了顿,道:
“……之一l”
秀秀两眼一瞪,叫道:
“最爱的人之一?是不是还有那个战爽?”
“不是她。”
“啊?你外面还有野女人?”
“什么野女人?她是我妈。”
一听是陶醉的妈,秀秀顿时释然,笑道:
“你怎么不早说,不是找骂吗?”
她又问道:
“你不是说你爹娘早死了吗,怎么突然妈妈复活了?”
“我妈根本就没有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现在我不想说,等以后再告诉你。反正我希望你跟我到桃花教之后,
不要做不利于桃花教的事情,因为云南皆是桃花教的势力,那样你会吃亏的。”
秀秀嫣然一笑,道:
“我跟桃花教无冤无仇,干嘛要跟它过不去?”
“这样最好。”
既然有飞鸽传书,战爽想到娘定能对付顾少游的奸谋,也就不急着赶路。
第二天,一行人继续前行。
辛随原、休灵仍然被囚禁起来。
陶醉既要讨好战爽,又要巴结秀秀,左右逢源,如今被夹在中间,实是吃力
不讨好。
他想:
“万一她们知道我还有一个梦姐,更不知变成什么模样?”
陶醉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即飞到云南。
飞到那个黑洞。
几年过去,梦姐不知怎么样了?
她是否还住在那个黑洞中?
正行间,忽听得叟魔大叫道:
“快看,快看!”
战爽不动声色。
空色忍不住道:
“叟魔,你鬼叫什么?是不是发现大美女了?”
陶醉虽知赶车的老者武功不弱,可是一直不知他的真实身份。
他曾问过战爽,战爽只知他是桃花教的一名老前辈,却甘为战喜和战爽驱使。
陶醉害怕引起怀疑,便不敢再问。
如今陶醉忽听得空色叫出“叟魔”两个字来,心中像被一根尖针猛戳了一下,
心道:
“叟魔!原来他就是当年暗算爹的凶手之一!”
只听得叟魔笑道;
“前边火光冲天,隐隐还有兵刃撞击之声。”
马车驰近,但见数座大屋已被烈火包围,地下躺着几具尸体,均发出焦臭味。
五名大汉正围着一名女子格杀。
这女子头发凌乱,血迹斑斑,右手挥着一柄分水峨嵋刺,前遮后挡,迭遇凶
险。
围攻她的五人尽皆凶悍异常,招猛力沈,眼看再过一会,那女子便得毙命于
此。
叟魔勒住马车,道:
“小姐,怎么办?”
战爽道:
“江湖中的仇杀太多啦,桃花教又不是侠义道人,不管这些闲事。”
叟魔道:
“是。”
空色探头望了望,笑道:
“那女人的武功也太差劲了,看模样还长得挺标致的……
哎哟,她又中了一刀。”
陶醉瞧了—眼,眼中立即浮现出当年爹孔令师在大白居惨遭强敌围攻的情景,
心里忽地露出一股愤激慷慨之情。
他见叟魔挥起马鞭便要起行,忙叫道:
“且慢!”战爽道:
“干什么?”
陶醉跃下身子,道:
“我去看看。”
战爽撇了撇嘴,道:
“滥充好人。”
秀秀不愿显示武功。跟着战爽等人走下车来,但并没有跟陶醉冲过去。
她们知道陶醉武功高强,对付那几个大汉绰绰有余因此并不替他担心。
陶醉赤手空拳冲到近前,大喝道:
“几个大男人打一个弱女子,丢不丢脸?”
这女子背上被砍了一刀,伤势甚重,峨嵋刺几乎都握不住了。
若非陶醉恰时赶到,五名大汉乱刃齐落,恐怕她已经死了。
一名三角眼大汉恶狠狠地道:
“别管这小子,斩草除根要紧!”他举起单刀,“力劈华山”。劈向那女子。
那女子挥刺一挡。
“当”的一声大响,峨嵋刺被震飞。
那女子一声惊呼,单刀已至脑门。
陶醉见情势危急,脚下踢起一粒小石子,闪电般撞向单刀。
三角跟大汉只觉手臂剧震,单刀竟把握不住,脱手飞出。
众汉子无不一凛。
陶醉呐喊一声,虎入羊群般杀了过去。
他虽手中无剑,无法施展黑暗剑法,但对付这些下三滥的大汉,却仍游刃有
余。
陶醉声东击西,指南击北,霎时间几名大汉兵刃尽被打飞。
众汉子见势不妙,纷纷逃窜。
那三角眼被陶醉击了一拳。受了重伤。逃得较慢,却被那女子拾起地下长剑。
插入他后心。
三角眼身体摇晃了几下,便跌倒下来,再也不动。
那女子强忍伤痛向陶醉拜谢道: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陶醉听她声音娇柔,感到特别好听,不禁朝她仔细打量。
这一打量,陶醉不由得暗喝一声采。
原来这女子容颜秀丽,白皮肤、大眼睛、长睫毛,受伤之下愈显得楚楚可怜。
陶醉笑了笑,道:
“我的年纪并不太大,你不必叫我大侠。”
这女子刚要说话,忽然牵动背上伤口,不由身子一抖,呻吟一声。陶醉急忙
扶住,道:
“姑娘,你没事吧?”
这女子脸色苍白,道:
“我后背被砍了一刀,恐怕……走不动了。”
陶醉道:
“那些大汉为什么要杀你?”
这女子垂泪道:
“家父昔日是个镖头,得罪了不少仇人,他退隐之后,没提防这些仇家仍然
找上门来,他们都……都死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陶醉叹了口气,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水盈。”
“水盈?名字挺好听的。”
水盈脸色一红。
“水盈姑娘,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
她略微一顿,道:
“我要访求高人,学成武艺后,替家人报仇。”
她忽地想起陶醉武功高强,当即向他跪倒,道:
“求大侠收我为徒!”
陶醉心道:
“看你这么楚楚动人,收你为妻差不多,徒弟多没劲。”
他连忙摇手道:
“我……我现在还是别人的徒弟呢,怎能收你为徒?我不敢误人子弟。”
水盈转过身来,见到烈火中的焦尸,痛哭道:
“爹、娘、哥!”
她发疯一般朝烈火奔去。
陶醉急忙拉住。
他好说歹说,费尽唇舌,也没把水盈说服,最后不得不点中她穴道。
待火焰熄灭后,陶醉才帮着水盈将她家人尸体寻出,挖几个坑埋了。
水盈哭得已成了一个泪人。
自始至终,战爽、秀秀等人没有一个过来帮忙。
战爽、秀秀见水盈是一个美丽的小妞,心里已生警惕之意,又看陶醉忙得屁
颠颠的,更是不悦。
叟魔、空色没有战爽命令,更是不敢乱动。
水盈不顾身上伤口,趴在地下,直朝陶醉叩头,道:
“大侠,大侠,无论如何你都要收我为徒,让我报了这血海深仇。”
陶醉偷眼瞥见战爽、秀秀脸色不善,哪敢收留水盈?
他丢下几锭银子,道:
“水盈姑娘,你还是另觅明师,如果咱们有缘,后会有期。”
说着,他走回马车,心里还暗叫可惜,眼睁睁看着一个到手的美人儿又溜走
了。
战爽冷冷地道: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天,你为什么不把她带上来?”
陶醉苦笑道:
“我们的事已经够多的了,带上她岂不更累赘?”
秀秀微笑道:
“英雄救美人,千古传佳话,可惜呀可惜……”
陶醉忙对叟魔道:
“请老前辈启程吧。”
叟魔一声吆喝,两匹骏马已缓缓起步。
战爽却将门帷掀起,看着水盈。
只见水盈直挺挺跪在地上,举起一柄单刀横架在脖子上,面容惨淡,流泪叫
道:
“大侠,你若不答应收我为徒,我就死在你的跟前!”
陶醉已领教过她倔强、刚烈的性格,知她说得出做得到,微微叹了口气。
他不知如何是好。
马车已即将飞驰而过。
秀秀见于水盈凄惨的模样,不禁想起自己的身世,忙道:
“小醉,你就忍心看着她自刎?那你岂不是白救了她?”
陶醉已决定拼着受战爽、秀秀责怪,也要把水盈收下,闻听此言,更是大喜,
探出头来,大叫道:
“你别——”水盈见马车疾驰,已挥刀割喉,听陶醉说话,便陡然凝劲不割。
可是她的喉咙已被割了一道口子,一颗颗血珠沁了出来。
她横刀问道: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陶醉飞身跃下马车,叫道:
“我答应!”
叟魔问道:
“小姐,等不等他?”
战爽一言不发。
秀秀道:
“小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原谅陶醉吧。”
战爽咬着嘴唇,仍是不语。
叟魔只得催马疾驰。
跑出里许,战爽忽然想道:
“陶醉一直是个好人,否则也不会两次示警救娘了,难道我嫉妒他救那个美
丽姑娘?”
她一想通此节,顿生高傲之心,暗忖:
“难道我战爽就比不上那个臭丫头?”
战爽猛地喝道:
“掉转马车。叫小醉上车!”
水盈见陶醉跃下马车,喜出望外,大声道:
“师父!”
陶醉瞧见她咽喉上的血痕,甚是怜惜,叹道:
“你这是何苦?”水盈道:
“请师父受弟子八拜之礼……”
陶醉挥手道:
“我没答应收你为徒,只是来救你。”
水盈又握紧了刀柄,盯着陶醉,道:
“师父你耍我?”
陶醉急忙道:
“收你为徒之事不急,等你伤势好了再说。”
水盈大喜,扔了单刀。
她忽觉伤势难忍,脸色痛得惨白。
陶醉心道:
“这可是献殷勤的好机会。”
他连忙扶住水盈,温柔、细致地帮她敷药、裹伤。
水盈伏在他身上,忍着疼痛,也顾不得背后的肌肤被陶醉所触了。
水盈低声道:
“请问师父尊姓大名?”
“我现在还不是你师父。”
“那……请问大侠大名?”
“我早说过我不是什么大侠。”
“师父也不是、大侠也不是,那你总是我的恩公吧。请问恩公大名?”
“我叫陶醉。”
“陶醉,名字真有趣。”
水盈说到这里,脸色慕地一红,低下头来,道:
“你的名字也挺好听的。”
“不,没有水盈好听。”
“不,比水盈好听。”
他们争了一会,不禁齐声笑了起来。
水盈随即想起家人惨死,又垂下泪来。
陶醉赶紧安慰。
水盈望了望,道:
“马车早已走了,你……我们怎么办?”
陶醉对战爽此举颇为生气,心道:
“你也太小气了,真是桃花教见死不救、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