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圣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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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出去吗?”
“我和你一起出去,由你打交道。他们已经知道,你是他们唯一的劲敌,只要能除去你,他们将不惜任何代价。所以,他们将会和你公平决战。我负责收拾其他违规的人,只允许挑战的人和你拼搏。我对你的武功有信心,技巧也渐趋圆熟,一比一,那些人奈何不了你。我只耽心来的是神龙,他们的暗器和火器相当讨厌。所以,我有专门收拾他们的妙玩意。”
他从腰囊中抓出一把瓷片,哗啦啦散放在桌上。
那是用饭碗敲碎制成的,片呈三角形,径大一寸,可知有三个尖角。
他用大姆指捏住一块瓷片,中指顶住一处角。
“你看。”他举至灯下,中指作出弹的动作:“以内力弹出,瓷片将以高速飞旋而出。这玩意贯人体内,结果如何?”
“老天爷!那将出现一个大扁洞。”姑娘叫。
“余劲足的话,会在体内继续旋动,有切割的功能,那会把人痛得只剩半条命。这是我小时候练指劲作游戏,无意中练成百发百中的技巧,用来射飞蛾,暗夜中三丈内发则必中。”
“难怪你要我向店伙买了二十只饭碗,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你有何用处,又不便问……”
“即云,我不想向你隐瞒任何事,但这种杀入毒技真不便出口。”他收起瓷片,歉然地拍拍姑娘的小手:“我们是亲密的好朋友,无话不谈.但一些残忍的事,最好少提。”
“若愚,这玩意不能算毒技呀!江湖朋友所用的各种歹毒暗器.恶毒的数不胜数呢!”
“家师说我杀唯太重,不宜做玄门弟子,最好去学禅,因为佛门弟子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的语气有自嘲意味:“人杀够了,放下屠刀就可以成佛。我在外游荡期间,尽量克制自己。除非万不得已,不动无名,不下毒手。现在,是他们逼我的。没有你.我早就尸体喂了蛆虫。”
说最后两句话;杀气直透华盖。虎目中冷电湛湛,烛光似乎反射出可透入肺腑的奇异光芒。
“若愚……”姑娘感到汗毛直竖:“你……你的眼神好……
好可怕。”
“我动了杀机,抱歉,你受惊了。”他眼中的异芒消退:“家师调教了我十年,十六岁我就外出体会众生相,在外整整游荡了六年,一回家就碰上了邻村郑家出了灭门血案……”
他将被捕头铁菩萨薛兴隆套牢,不得不重新闯荡江湖寻凶手的经过说了。
“游荡六载期间,我是以做行商与学技艺的名义,在各地行走,盘缠都是家父供应的。这期间我没涉足江湖行业,没取分文不义之财,打了几场很架,不曾开过杀戒。这次,算是涉足江湖行业了,在庐山等候挖宝入查他们是否有郑家的藏宝图,守株待兔实在烦人,所以兼任江陵镖局九江分局保暗膘的膘师,在外地明查暗访,所以才介入这次帽山夺图的事故。卿云,请替我守秘,防止仇敌掘根是必要的措施。我无意做江湖人,事了我将回家,自由自在炼丹,参天地之奥秘。”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秘密,让我了解你。”姑娘情不自禁,抱着他的手臂,脸颊在他的肩膀偶依:“我家在安庆宿迁的龙宫湖,我爹……”
一声慑人的怪啸轰然传人,烛火摇摇。
他手急眼快,吹熄蜡烛,一把将姑娘挽住,大手按上了姑娘的天灵盖。
“定下心神,不要试图运功抗拒,全身放松。抱元守一。”
黑暗中传出他稳定轻柔的语音,有镇定神智的功效:“这是撼魂魔音,老天!我们的人……”
他将姑娘放在地下卧伏,点了姑娘的睡穴一蹦而起。
另一种震天长啸陡然破空,与怪啸声互相激荡,先是出现裂行崩云似的破碎怪声,片刻便融合成起伏差异不大的震鸣,最后余音袅袅而散。
他站在屋脊的中间,双手平伸掌心向上,浑身涌发阵阵轻雾,青衫飘飘似欲乘风飞去。
前面第三进的屋顶,三个黑袍人突然拔剑出鞘。
“能压抑贫道的撼魂神音,定然是宇内的了不起高手名宿。”中间那位黑袍人,一字一吐声震耳膜
“阁下犯不着替一个小女人挡灾,贫道请你离开。我,大元总真之天,西城炼气士无明。道友上下如何称呼?”
淡淡的虚影一晃,再晃,倏现卓立在第二进的屋顶上,凌空渡四丈空间,似乎已失去人的形质,他成了无所不届的幽灵。
一声剑吟.长剑出鞘。
“你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也一字一吐,声震屋瓦:“你这妖挚无法有效控制魔音的散布,可知道这一来,在下如果来不从完制你,你会残害多少生灵?镇民何辜?不杀你天道何存?”
他确是动了无名,起了杀机。魔音的扩散如果无法控制,那将会以轮状幅射而出,受波及的范围,将扩及四周,店附近的镇民必定遭殃。
如果控制的技巧得当,这种扩散情形不会发生,声音将以特定的方向传出,余音的散播,不具有伤人的威力。
这忡技巧,平常的人也可以办得到。
西城炼气士的音波,主方向是向整座客院传导的,但由于从抖方向传送,客院后面的民宅也就受到波及,那一带的镇民必定遭殃。
黑夜中面目难辨,西城炼气士没看出他是年轻人,称他为道友,把他看成字内了不起的高手名宿,大概是凭经验所作的猜测,能压抑撼魂魔音,决不是修为一甲子以下的人所能办得到的。
西城炼气士左右的两个黑袍人,两面一分占住左右檐角,手中剑作龙吟,随时皆可能发动攻击,甚至可能三方进攻。
两进房舍中间,是一座小院子,各据屋顶,中间相隔约在四丈以上。他如果跃落在对方的瓦面,极可能陷入三方合击的力场中心。
入不是鸟;人的跳跃汲限,不可能飞跃四五丈空间。
平地如有助势起跳的地方,跳四丈已经非常了不起啦!在屋顶上跳两丈已难能可贵了。
瓦片不受力,没有起跳点,跃落时瓦片一破,也就是最脆弱的时刻,无法应付乘机猛烈攻击的人,三人聚力更是无可克当。
他如果要杀西城炼气士,就必须跳过去。从侧方的厢房屋顶绕过比较容易,也可避免落在三人聚力一击的恶劣困境内。
他必须过去,对方三个人根本不会过来,很可能不敢过来,已把他看成可怕的劲敌,分据三方等候他,就是心虚的具体表现。
向下蹲。他左手揭了几块瓦片。
西城炼气士已拉开马步,徐徐拂动松纹古定剑发出虎啸龙吟。左手的剑决缓缓挥动,袍诀与袖桩向外飞扬,整个人散发出妖异诡怪的气氛。剑动处似乎幻发吞吐的光芒,脸部的表情看不到,但双目似乎隐隐放射出慑人的朦胧幽光。
神聚功发,发动攻击必定石破天惊,三个人严阵以待,似已料定他必定过来。
西城炼气士不再与他说话,原来已全力行功,无暇分神与他打交道,还没有一面行动,一面说话打交道的道行,唯一解决之道是双方生死的一博了。
一声长啸,他向下面的檐口急滑。
对面左右檐角的两个黑袍人,以为他即将飞越,果然双剑齐转,向内准备聚合。瓦片连续飞旋而出,破风声惊心动魄。
“啪!啪啪……”瓦片猛裂爆破声骤急,无数碎瓦片漫天激射,洒落在瓦面,声如降冰雹。
三支剑狂舞,瓦片一一在剑尖前爆炸、分裂,风吼雷鸣,电虹满天。
瓦片连绵不绝,每一块皆幻化弧形旋转飞腾。
三个黑袍入脚下已乱,中间的西城炼气士,击破的瓦片最多,已退到脊后去了。
人影似流光,破空飞射。
半空中,一片白色小瓷片飞旋划空而去。
剑光如匹练,猛扑右面的黑袍入。
一连串的变化,似乎在刹那问发生。
半空中弹出的小瓷片,比瓦片小了百倍。
左面的黑袍人已被瓦片攻击得丰忙脚乱,黑夜中哪能看得到形影难辨的小瓷片?
小瓷片贯入剑网,这才传出旋转飞行、与瓦片飞行声有异的破风声,速度骇人听闻。
碎碗制造的三角形瓷片,本身有弧度,高速飞行时急剧旋转,也就形成戈”空的弧线,与飞旋的瓦片相同,走弧线非直射。
黑袍人面对着王若愚,挥剑招架飞来的瓦片,即使能看到小小的三角瓷片。也来不及用剑拍击或躲闪了。
小瓷片从左切入,击破护体先天真气如摧桔拉朽。
可怖的剑光,同时光临右面黑袍人的胸腹。
“铮!”火星飞溅,黑袍人架住了这一剑。
糟了,剑己早一刹那入腹三寸。这一剑封住了,但先入腹的剑尖受震横移,扩大创口,孔状创口扩大了两倍,孔变成裂口,内脏外迸。
王若愚出现在屋脊,取代了西城炼气士先前所立的位置,剑向前斜伸,跃然欲动。
“啊……”惨叫声刺耳,两个黑袍人厉叫着摔倒,骨碌碌向下滚滑,掉落在下面的小院子里。
脊后的瓦面,西城炼气士退至脊后丈余,举剑的手不再稳定,惊骇的神情刻在脸上。
“你……你怎么可能……”西城炼气士嗓音部变了。
“什么可能?”王若愚的剑势,已将西城炼气士控制在威力范围内,不攻则已,攻则将势如雷霆。
“你是一个年轻人……”
“不错。”
“你怎能克制贫道的撼魂神音?”
“过人的天赋,与后天的坚苦卓绝修炼。”王若愚沉声说:“最重要的是,在下有名师督责苦修。”
“令师是……”
“在下虽则内丹已成,但距大成之期遥之又遥,俗务羁身,用功不够勤,不敢为师门蒙羞。”
他的话,明显地不想借师门的声望招摇。
“你……你怎么可能,在同瞬间,击毙了威震天下的红尘双邪?”
“原来是这两个贩卖人口的杂碎,卑鄙恶毒的人渣。你西城炼气士号称妖仙,与邪道恶魔走在一起为祸江湖,今晚联手行凶就不足为奇了。他们可能已经死了,不信何不下去看看?”
“你一定用什么恶毒器物杀了他们,瓦片绝对要不了他们的命。”
“也许吧!”
“你是什么人?亮名号。”
“正是你们要劫持的王若愚。”
“咦!他们说……”
“他们说我中毒,快要死了,再不早些把我弄到手,藏宝图就没有着落啦!是谁请你来行凶的?”
“贫道……”
“能请得动你这凶残妖仙的人,决非等闲人物。是谁?你得了他们多少好处?财?色?”
“你如果愿把藏宝图交出,所得将比贫道多三倍。”西城炼气士动之以利:“有人愿以可观的金银与美女,和你交换神力金刚那张藏宝图。”
“是谁?”
“你不要不上道,贫道是全权代表,你不必知道是谁。”
“你倒具有十足的龟公像。”
“呸!阁下,你不可能有庞大的人力和财力,前往庐山挖宝。能先得到足够的金银,有美丽的女人先享受,绝对划算,既不需操心,又不必冒风险,何乐而不为?你雇人去挖,不一定挖得到。”
“你听清了,妖道。”他厉声说:“其一,神力金刚那张图,可能已落在两条龙中的一条手中。其二,庐山即使真有宝藏,在我眼中不值半文钱,非分之财得了会送命的。现在,用你的命,换主使你行凶者的身份名号,说!”
“你死吧!”西城炼气士知道威逼利诱无效,只好先下手为强。
激光破空,奇异的剑气迸发声慑人心魄,剑光似乎可以突然暴涨,伸长,光一现便疾射而出,幻化为长长的一条激光虹影,光入目使已近身。
工若愚哼了一声,一剑击出,剑动风雷骤发,隐隐约约的眩光与伸来的虹影接触。
“挣……”光与光乍明乍灭。
两股刚猛的剑气猛然爆发,像是刮起一阵罡风,形成涡流形的气旋,在四周激烈旋舞。
西城炼气士斜飞而起,衣袍箕张飘舞,似乎身躯陡然暴胀了一倍,像一头巨大的鸟,振翅欲凌空飞去,手中剑已失去尺余锋刃。
“你走得了?”王若愚沉喝,也像巨鸟般奋然而起。
西城炼气士的身形中途猛然下沉,断剑发出呼啸声,向后面翻腾着飞旋,像一个怪异的光环,截断后面的人追赶的方向。
身形疾落,一沾邻屋的瓦面,黑影一闪,摹尔形影俱消,像是突然隐没了。
王若愚反应超人,身在空中,居然发现断剑近身,长剑一挥,挣一声击中断剑,身形一顿,略向下沉。
断剑直飞的劲道消失,向上翻腾力道已尽。
他一把抓住仍在翻腾的断剑,以更快一倍的速度将断剑掷出。
由于被断剑阻了一阻,身形一顿随即下沉,已经不可能向前飞纵,失去如影附形追赶的机会,百忙中用断剑掷击,发泄心中的怒气。
西城炼气士身形幻没的同一瞬间,断剑旋到,接着击中瓦面,暴响震耳,瓦片四分五裂。
一段黑色的腰带飘落,几滴血珠溅散在瓦上。
王若愚身形再起,飘落在西城炼气士隐没处。
夜空寂寂,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