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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荒原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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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军每天都有人死于暗杀,现在只有哥,无痕,昙生和无痕勉强支撑起了整个自由军。 

一天的傍晚,我遇到梨幻,确切的说,是梨幻找我来了。 

的确,梨幻成了盈香,若不是我认定盈香已去,我也会被迷惑,因为就连她的气味也与盈香相差无几。她用乞求的语气对我说:“夏荷,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了长恨,请你替我保守秘密,不要拆穿我,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他的!” 

“我怎么才会相信你,哥哥是你的仇人呀!” 

“你可以不相信我,”梨幻忧伤地说,“这是我姐姐的遗愿,唯一的遗愿!”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盈香姐呀,你对哥哥的爱究竟有多深?为什么连我也看不清楚? 

“你知道,若他知道了我是谁,他的心就会完全封闭,不会留给我一丝的空间……” 

“不要说了,梨幻,我相信你!而且,我也相信,你一定爱上了哥哥!” 

我答应了梨幻,不到事情的尽头,我绝不吐露这个秘密。梨幻走了,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到她,直至…… 

我没有问梨幻为什么一个人杀死了你亲生哥哥而你不仅不恨他反而爱上了他,因为我知道爱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就好像我为什么会爱上无痕一样,不是感激,也不是感动,莫名其妙,身不由己。甚至到后来,在无痕死去的瞬间,我还是一直深爱着他。当然,还有深深的仇恨。 

无痕的性情改变了许多,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冷漠,他关心我,疼我,爱我,时时刻刻牵挂着我。因为我,他已不再看重剑,在他的心中,有了一个与剑一样重要甚至比剑还有重要的人。但这,对于一个剑客,意味着什么呢?我不敢想象。 

无痕拥有高超的剑术,独行荒原,所有游荡的杀手都要回避。究竟他的剑快到了何种程度,没有人知道,我知道他的剑声比风声还要快,剑锋划过水面,水面平静如初,没有丝毫波纹。死在他剑下的人,没有人会感到痛苦,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因此,他被自由军成为大英雄,荒原第一剑客! 

“我不是英雄,我甚至都不算是一个人,我是生活中的弱者!” 

“你若不算是英雄,那谁还算是英雄?” 

“在荒原上,若是一个人自混乱时就有高强的剑术,做什么事都轻而易举的话,那他算英雄吗?”无痕摇头,“唯有一个会受伤会害怕死亡的人,拼尽全力去做一件事,这样的人才算是大英雄。长恨,你的哥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根本没有想到,无痕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不该如何回答他。仔细想想,竟有不可反驳的理由,像无痕所说的英雄,虽然会在过程中受很多的伤,可最重他一定会成功。想着想着,我竟欣慰地笑了起来,无形中我对哥哥又多了几分心疼和敬畏。 

无形的阴云越来重,笼罩了每一寸湛蓝如海的天空,厮杀的恶魔又伸出了死亡的双手! 

我向白云祈祷,向细风倾诉,向清澈的溪水许诺,但有谁能够理解我的苦楚,有谁能抚慰我这颗担忧的心。 

荒原上清净的很,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就只剩我孤单的身影了。 

该回家了,唉,一切都该回家了! 

第十六章 幽魂 

久别后的重逢弥足珍贵,回想以前失落时彼此安慰彼此鼓励彼此坚持的日子,我的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痛,痛里带着十分的感动。 

风和日丽,约了无涯、昙生一同到荒原上散心,三人同行,无语,谁也不愿打破这寂静。风瑟然吹过,散乱了发丝。在我们之间有一种高度的默契,无需言语表达,只需一个眼神,我们就会彼此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我们一直沉默地走着,一如沉默的岁月,剑袍曳地而过,沙沙作响。 

白云在遥远的天际下缓缓浮动,黑色的鸦群划过天空,留下透明的痕迹,一只野狐躲在草丛中若有所思地望了我们一会儿,一溜烟远去了。 

“昙花都落了。”昙生忽然说道。 

“刹那芳华,弹指红颜老。”我也感叹道。 

“莫若今朝有酒今朝醉!”无涯说。 

昙生不应无涯的消沉语气,继续说:“对于昙花来说,那就是漫长的一生了。” 

一生,有时还不如一株昙花。人生漫漫,有价值的事又做了多少?昙花虽然韶华转瞬即逝,可它一刻也没有停息,发芽,生叶,孕蕾,绽放,凋零,一声虽短却没有丝毫犹豫,即使是面对死亡! 

这是最纯粹的人生! 

“我害怕死亡!”无涯望着遥远的地平线说。 

瞬间,风旋了起来,枯草落叶飞舞,空洞而又迷离。 

这才发现,人越是贴近了现实,就越会畏惧死亡。种种牵绊浮现在脑海中,千百个声音在嘈杂地喊着:“我不要死!”即使这样,死亡了的距离只会离你越来越近而不会变远,你恐惧地逃走,一回头,却发现,死神离你又近了一步。 

我并不想杀人,是有人偏要逼我去杀人。 

无涯背上的黑剑散发出了诡异的蓝色光晕,有杀气仿若从九幽之渊传来,令一切发抖。原来,无涯的剑很是有灵性,一遇到杀气,立生感应,发出蓝晕示警。无涯很从容地抽出长剑,剑刃上已是蓝芒闪烁。昙生利箭上弦,瞄准了前方。随后,周围草丛中闪出了十二名剑客,为首的是一男一女,各持一柄透明的水晶剑,从他们握剑的特殊手法上可以看出他们剑术高超,远在无涯之上。 

可惜,人的生死不是在于剑术的高低。 

无涯的黑剑似是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压迫,蓝芒逐渐黯淡了下去。昙生在弓弦上又加了七支箭,缓缓来回移动着。周围的剑客颇为镇定,手中长剑指向我们的要害。他们满怀信心,志在必得,要将我们拿下。 

“大漠双绝剑客?”我试探着问。 

“不错,我是寒沙,她是傲月。” 

“寒沙,傲月……大漠中少有的剑客,以双绝剑法扬名。” 

“看来你在大漠的这些年,知道了不少事情。” 

无涯这时上前一步,问道:“既然你们在此出现,便是议会军的人了?” 

“不错,我们是议会军的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屈服于他们?” 

“诺言,一个诺言,一个向议会军首领许下的承诺。”寒沙接着补充道,“我相信你知道,每一个诺言的背后都有一段隐情。” 

又是诺言! 

“只有一战了!”我一寸寸拔剑,握紧。 

“无论结局如何,只有一战!”寒沙望着傲月坚定地说。 

“为什么只有厮杀才能解决?”无涯有些厌恶地看着手中长剑,轻轻一振,剑幕缭绕。 

“幽魂剑!”寒沙猛地喊道,满是惊讶,周围的剑客似乎同时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事物,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怎么会这样?”傲月蹙缩眉头喃喃道。 

我也愣住了,惊得说不出话来,有谁会想到久不出世的幽魂剑会掌握在一个年轻人的手里?而且我听说过,没有无极剑术,谁也掌控不了幽魂剑。据说只有铸此剑者才能发挥它的神秘威力。我和昙生向无涯望去,无涯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地解释道:“我……也不……不知道。” 

我相信无涯的话。 

围攻的剑客似乎怕极了幽魂剑,向后退去,昙生哪容错过如此良机。刹那间,弓弦推送,八箭齐发,登时雷霆霹雳,八名剑客无声无息倒了下去,箭箭穿喉! 

寒沙傲月立刻攻了上来,另外两名剑客缠住昙生,不容他有发箭的机会。 

“好,就让我们领教一下寒玉剑!” 

我故作从容地说道:“小心幽魂剑!” 

双绝剑客心中一惊,无涯趁机说:“让幽魂剑吸纳你们忠于律法的灵魂吧!” 

双绝剑客凌厉地刺来,剑华四溅,我和无涯周围出现了无数剑影,虚实难分,唯有靠剑幕抵挡。昙生那边还好些,凌厉地剑术攻击没有阻挡住呼啸而过的利箭,肌骨碎裂的声音残忍而又短暂,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开来。昙生瞬间又放开了弓弦,这一次没有箭,弓弦激起风刃,撕裂了另一名剑客的喉咙。他负手而立,看着我和无涯。 

双绝剑客的剑术一正一反,破绽互为对方补去,守中有攻,攻中有守。无涯不会无极剑术,幽魂剑与一段废铁无异。双绝剑客冷笑一声,攻势加快,防御的剑幕摇摇欲散,越来越弱。 

就这样结束了吗? 

突然间,无涯仰天大笑,双眼血丝忽现,一种狂热的欲望在他心中腾起,一声凄厉的长吟,幽魂剑蓝芒暴涨,剑锋一下子变得阴冷无比,只听“当”的一声,幽魂剑劈开傲月手中长剑,其势不止,一直刺入傲月单薄的躯体,鲜血在日光中霍然喷溅,妖艳无比。无痕满脸鲜血,俨如恶魔,诡异无比。紧接着,无涯仿佛虚脱一般,无力倒地。 

寒沙接住傲月倒下的身子,一遍又一遍呼喊着她的名字,清澈的泪水带了伤心的色彩流下。 

“幽魂剑果然可怕!”寒沙愤怒地说道,不知是嘲笑还是敬畏。 

“我……我控制不了它。”无涯虚弱地说。 

寒沙放下傲月的尸身,指着幽魂剑说:“幽魂剑是邪异之剑,封印已久。说来也怪,封印此剑的并非是什么咒语,而是一种剧毒,任何接触长剑的人都有可能在某一刻丧失心智,变得疯狂无比,形同妖异,受幽魂剑控制,惨遭反噬。” 

无涯听完,手更是不停地发抖,他想要扔掉长剑,剑柄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无涯怎么也不松手。我想帮他,可幽魂剑被无涯握得紧紧的,可是,他明明虚弱得很呀! 

寒沙跪在傲月身旁,低低吟唱起来:“一剑飘零,辗转黄沙万里路,不思量,自难忘,记当时明月,伊人犹在……”歌声苍茫凄凉,寒沙手中长剑慢慢向脖颈移去,我仿佛被歌声摄住了心魂,想要救他,却有心无力。接下里,一柄更快更狠的剑从后面洞穿了寒沙的躯体,寒沙痛苦地盯着胸口的长剑,诡异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像一根槁木一样倒地,身后,闪出了无痕的身影。 

“我来迟了。”无痕看了一眼地上的无涯,面无表情,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去了。 

我们把无涯送回营地,我首先请智帮忙鉴定了下幽魂剑,鉴别师一脸肯定地说:“无毒,绝对无毒,我敢以性命担保!” 

智却说:“据记载,幽魂剑有毒,不过一旦中毒,除了自己,无人可解。” 

我听出智的话中别有玄机。 

“幽魂剑是一把邪气的剑,任何人见到,都有一种征服它的欲望,而这种欲望就是一种慢性毒药。只有心智战胜了欲望,毒也就自然消解。但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封印也就成了永远的封印。” 

听完智的解释,我仿佛看到了无涯在剑光中血肉纷飞的场景。 

“剑士无痕给的,想必他知道些缘故,”我说,“我去找他。” 

智点点头,长叹一声去了。 

我告诉无涯幽魂剑其实根本没有毒,只是戾气重了些。但是无涯却很认真的说:“这恰恰证明了剑上的毒厉害无比,要是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那就不是封印了,我感到自己已经中毒,还没死罢了。” 

我再心里苦笑不已,也替无涯感到惋惜,心智战胜欲望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几天后,无涯果真病倒了,脸色虚白,喘气变得困难起来,还不时的咳嗽,他越来越虚弱,最后连剑都握不住了。 

我认定剑上一定无毒,一定是无涯乱了心智,被恐惧吓倒了。下午,妹妹听到无痕说起我的遭遇就急匆匆赶来看我。这么多年了,妹妹跟着我一直在恐惧中度日,也习惯了生活在担忧中。我让她留下照顾无涯,她答应了。 

一个内心孤寂并且厌倦了厮杀的剑客,一旦失去心智,欲望与恐惧就会趁机长驱直入,占据整个灵魂,让他身心崩溃,如今无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仍是行走在荒原上,一人一剑,孤独而又寂寞。 

从荒原到大漠,从大漠到荒原,徘徊犹豫,不知荒原承载了我多少匆忙的脚步,剑上的鲜血染红了多少土地,我无法记得清楚。我已记不起具体到过什么地方,我忘记了很多,也将忘记更多,一如荒原上凌乱的脚印,总会有一天被荒风抚平,记忆也会有一天消失殆尽。 

我没有找到无痕,却意外地碰到了两名年轻女子,她们是双绝剑客的徒弟,雪芙雪蓉。她们是孪生姐妹,她们梳着同样的发髻穿着同样的素衣握着同样的长剑拥有着同样的仇恨。 

寒沙傲月的死至今还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自从我重新得到寒玉剑,我很快就会忘掉死去的人。这一次,却是例外,寒沙的死让我想起了盈香,让我无数个夜晚牵挂难眠的女子。 

她们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可也破坏了荒原上的规矩——寻仇! 

“你们走吧,我不想杀你们。” 

她们误会了我,以为我心高气傲,不屑与他们动手,殊不知,一想起盈香,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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