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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石鼓歌-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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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中间那间房中,传出一阵轻微的车轮转动之声!

夏侯律心头猛地一紧,只见纸窗上隐隐现出一个人的上半截身形,敢情那人身子不能行动,是以坐在那辆小车之上!

凭藉车轮转动,推近窗下,从桌上取过茶杯,呷了口茶抬头望望窗外,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那笑声,不知是得意之笑?还是嘿然冷笑?因为笑得极为低沉,阴森森的,使人有悚然之感!

夏侯律乍睹窗上人影,全身不期一震,暗暗叫了声:“是他,果然是他!”他几乎忍不住就要朝那人扑去。

但就在此时,只听“刷”“刷”两声,微风飒然,五条人影,疾隼如鹰,横空而来,同时飞落檐前!

前面两人才一扑近窗下,后面三条人影,立即各自散开,围在队前,竟似掩护前面两人行动。

夏侯律目光一瞥,业已看清前面两人,道家装束的是华山派掌门人东门子良,一身白衣的是白衣崆峒杨开源。

后面三人,一个是东门子良的师弟仙人掌左浩,另外两人,却是杨开源的师弟崆峒二萧萧佐、萧佑!

夏侯律瞧得暗暗奇怪,他们来这里作什?

东门子良身形一落,立即面对中间那间房子打了个稽首,朗朗笑道:“崆峒杨开源,华山东门子良,风闻神君路过此地,特地拜访。”

“神君?”屋中那人莫非不是令狐宣?他坐在小车之上,身形不能行动,这,如果不是师弟,又是谁呢?

这一瞬之间,窗上人影,早已消失不见,房中一片寂然,没人答话,好像东门子良的话声,根本就没有听到!

不,房中分明有人、,他不回答东门子良,似乎意存蔑视,根本不屑理会。

这样过了半晌,东门子良上身微俯,单掌当胸,还是作出稽首模样,白衣崆峒杨开源面对纸窗,静静的站在他边上,也没作声。

他人掌左浩和崆峒二萧,依然分站阶前,凛然戒备。

又过了一会,房中还是圆无人声,东门子良只先前交待过一遍,就没再说话,杨开源和身后三人,也只是原式立着,好像在等待对方回答。

夏侯律隐身左厢屋脊阴暗之处,只是注意着房中动静,同时想起那一老一小,可能也在暗中觑伺。

几方面的人,都在等待着情势演变!

但眼前的情形,却像冰冻住了,谁也没有作声,谁也不肯贸然出现,而已经在阶前现身的人,却只是各自凝立,不言不动!

渐渐,夏侯律发觉情形有点不对,因为眼看东门子良和白衣峡们等人,经过好一会工夫,还是那个样子纹风不动。

这就令人可疑,华山太白神剑,和白衣崆峒两人,以一派掌门身份前来,照说发言之后,对方即使没有作声,也该把来意再说上一遍。

如果主人仍不理会,既然率众而来,必有目的,那么就该有第二步行动才对,哪有始终站着不动,呆如水鸡之理?

那么,他们是着了人家的道?

果然如此,除了在东门子良发言之际,五个人同时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制住,就别无解释。

但凭这五个人的武功,江湖上该说胜得过他们的,为数也已不多,又有谁能够这样丝毫不动声色,把他们一齐制住呢?

不,自从他们现身之后,自己也一直注意着,即使他们一时大意,被人施了手脚,但如何瞒得过自己眼睛?

这下可把身负魔教阴功奇绝武学的夏侯律,瞧得疑窦丛生,心头不胜凛骇,数十年来,像这般古怪之事,当真还是第一次遇上!

就在他惊疑之际,只听房中那人朗朗一笑,高声道:“朋友来了这许多时光,还当老夫不知道吗?”

第二十四章 别树一帜

隐身暗处的夏侯律,听得不期悚然一惊,任他城府再深,总究是成了名的人物,虽觉对方诡秘莫测,极非易与,但此刻既然被人家喝破行藏,哪里还呆得下去?正待长身跃出!

骤听右厢屋上,响起一个苍老声音,冷冷喝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匿迹多年的白骨神君,小英英,咱们走!”

话声才出口,右厢屋上,突然飞起一大一小两条人影,腾空纵起!

这两人,正是灰衣老妪和红衣女孩!

夏侯律骤听老娘之言,心头更是猛吃一惊,他做梦也没想到房中之人,竟然会是白骨神君白长春!

自己当日在白衣教中,地位不在金影飞魔邵大宇之下,被称为白衣教护法双魔,但从没听他们说起过白骨神君,自己还当他早已不在人世呢!

不表夏侯律心中暗生凛骇,却说那灰衣老娘话声出口,房中又是一声哈哈大笑,白骨神君的声音说道:“老夫还没允许你们走以前,你走得了吗?”

一大一小两条身形,湛堪破空飞起,从她们方才隐身之处,忽然同时飞起四条白影!

这只能说是白影,因为他们实在快得几乎无法看清那是人的影子!

四条白影由四周向空射起,瞬息之间,已越过两人头顶,在半空中就把一老一小拦截住了!

灰衣老妪一手拉着小女孩,身起半空,无可停留,被人在四周一拦,只好仍然朝屋瓦上飞落!

四条白影,当真如影随形,分毫不差,也同时落到屋上,那是四个身穿白麻长衫,面上木无表情的汉子!

他们分四周站停,不言不动,黑夜之中,宛如四尊石像一般!

红衣小女孩,瞪着一双小眼,瞧到四人如僵尸一般,不禁微生怯意,紧依着灰衣老姐,问道:“甘嬷嬷,他们是不是人?”

甘姣姣冷嘿一声,道:“小英美,别怕,一切有甘嬷嬷呢!”

她一把抱起小英英,右手从身边掣出一枝铁笛,怒笑道:“白长春,凭这四个半死不活的人,只怕还拦不住我老婆子呢!”

话声出口,右手一挥,突然发出一声刺耳惊心的笛音!这声音尖锐劲急,有如黄钟大吕,金铁互撞,屋面上登时风起云涌,暗影四流。

夏侯律瞧得又是一惊,这灰衣老妪是何等人物?铁笛轻轻一挥,竟然会有这般声势?

但再仔细一瞧,那四个白衣人不知使的是什么手法,但见四周白影晃动,轻轻一转,居然把灰衣老妪那招凌厉无匹的攻势,硬生生遗了回去!

房中的白骨神君并没有现身,但他却有如目睹一般,厉声喝道:“甘婆子,老夫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身边那个小女孩,可是萧凤岗、紫云英的孽种?哈哈,在白骨七煞手下,凭你这点微末之技,哪能逃得出去,还不把小孽种留下?”

夏侯律不知白骨神君口中说的萧凤岗是谁?但他知道紫云英就是“紫云东仙”,当年“三君双仙”中的紫云仙子。

听他口气,那小女孩就是紫云仙子的女儿了!

他自然听人说过,三十多年前的往事,白骨神君暗恋紫云仙子,但紫云仙子后来嫁给了一个叫九孔铁笛的人。

白骨神君一怒之下,几次找九孔铁笛寻仇,都未得逞,最后一次,约了北溟真君和赤发仙子助拳,激战一昼夜,还是败在铁笛之下,白骨神君在这一仗中,还被破去一身武功。

哦!他口中的萧凤岗,莫非就是九孔铁笛?

灰衣老姐甘嬷嬷大声喝道:“白长春,那你就瞧瞧老婆子的厉害!”

屋面上笛声愈来愈是劲急,刺耳震心,一片杀伐,四个白衣人一声不作,修然进退,身形闪动,四周宛如起了一层白雾,把灰衣老姐困在中间。

夏侯律原是城府极深之人,心中暗想:白骨神君昔年被九孔铁笛破去一身武功,从他坐在特制小车之上,要凭备车轮推动,当作行动,可见武功并未恢复,敢情全仗七个白衣人保护。

而且这七八号称“白骨七煞”,极可能都已练成了某种明功,因为从他们的神情举动上,就可看得出来。

自己原是把他当做师弟寻来,如今既然知道并非令狐宣,就不用再呆下去了。心念一转,正待悄悄退走,但一眼瞧到东门子良和杨开源等人,还是木然站在窗前。

心中蓦然一动,暗想:如果华山、崆峒两派,被白骨神君擒住,威胁利诱之下,说不定会投到白衣教去?

这两派的人,对自己大有用处,自己如能把他们及时救出,再有解蛊之药为饵,不难收为己用。何况此时四个白衣人和灰农老妪打得甚是激烈,自己暗中替他们解开穴道,自非难事。

心念疾转,哪还怠慢,暗暗提聚功力,猛的振腕连点,一面以传音之术,喝了声:“诸位道兄,还不快退?”

他“透骨阴指”,已练到收发由心之境,这一振腕疾发,几缕无形指风,遥遥点出,东门子良,白衣崆峒等人,身躯陡然一震,穴道顿解,耳边同时听到喝声,分明有人暗中相助!

白衣崆峒倏退三步,低声道:“东门道兄,走!”

“走”字出口,长袖一挥,人已当先挖起,飞身上屋!东门子良、他人掌左浩、崆峒二萧,也毫不急慢,同时跟踪上屋!

但当他们堪堪纵上屋檐,抬头瞧去,只见屋脊上,不知何时,早已站着一个脸无血色,双目阴沉,身穿白麻长衫的人,一声不作,守在那里!

白衣崆峒一眼瞧出那正是白骨神君手下七个白衣人之一,不由心头大怒,咧嘴一笑,也不说话,扬手就是一拳,朝白衣人虚空捣去!

要知他这一拳,正是崆峒派驰誉武林的“无形拳”,江湖上俗称百步神拳,乃是内家上乘拳术,伤人于数丈之外,他此刻怒极而发,一拳出手,一团暗劲,疾如风轮,雷奔而出,直向白衣人当胸撞去!

这原是电光石火之事,但听“扑”的一声,劲直拳风击个正着,宛如击在败革之上,那白衣人依然死眉活极的站在那里,纹风不动行若无事!

杨开源数十年修为,这一拳就是击在石头上,也得震个粉碎,他心头狂骇,口中不期轻噫一声!

东门子良看出情形不对,迅速从肩头掣出长剑,低声道:“杨兄注意,兄弟听说昔年白骨教有一种‘白骨行尸’之术,已非拳掌所能伤得,咱们要小心应付才好。”

这一瞬之间,仙人掌左浩也已撤出长剑,崆峒二萧,同时一左一右跨前一步,站到师兄身边。

白衣崆峒长笑一声,道:“可惜兄弟从不使用兵器,嘿嘿,兄弟不信他是个铁打金刚……”

话声未落,只听不远之处,忽然传来一声明森刺耳的冷笑,接着有人说道:“白骨七煞,原来是行尸走肉之人……”

那话声似由左侧阴暗之处传来,但声音随着上升,摇曳而去,说到最后一字,业已飞出八九丈外,飘忽得使人无可捉摸!

白衣崆峒、东门子良随声瞧去,哪想瞧得到人影,但这声音听来极熟,正是方才解开自己几人穴道,传音示警之人,一时不禁相顾失色!

原来这发话之人,正是无影火魔夏侯律,他振腕发指,替东门子良等五人解开穴道,以传育之术。要他们赶快离开,但就在点出“透骨阴指”,身形稍微一动,心灵陡然有警,好像自己两侧,已有敌人逼近!

他一身武学已得“阴魔经”神髓,耳目是何等灵异,十丈之内,别说是人,即使一枚绣针之微,都无法瞒得过他!

但这会从心灵上发生的警兆判断,敌人欺近自己左右,竟然不足五丈,他这份震惊,当真非同小可,目光迅速向左右掠去,这哪还有假?

自己左右两侧,相距不到五丈,果然悄无声息的站着两个身穿白麻长衫之人,目光惨惨,一左一右,朝自己缓缓退来!他们举步之间,形如鬼魅,不但没有丝毫声音,甚至连长衫下摆,都不见丝毫摆动一下!

夏侯律也算得是见多识广之人,但瞧到这两个白衣人鬼魅般行动,心头也不觉微生寒意!但他又是何等人物,心头纵然震骇,目光一瞥之间,有腕扬处,两点“透骨指”风,已分向两人眉心点去!

他当真出手如电,奇快无比,只听“秃”“秃”两声轻响,“透骨阴指”,倒无虚发,但两个白衣人却恍如未觉,依然举步如故,缓缓逼近!

这下,可把夏侯律瞧得心头猛震,惊骇之余,忍不住凝目瞧去!

一点不错,两人眉心穴业已下陷,明明已被自己“透骨阴指”点中,脑骨经指风透过,碎了黄豆大小一粒,何以木然无觉,并未倒下?

想到这里,猛然心中一动,莫非他们不是血肉之躯?

夏侯律只觉一阵毛骨悚然,不待两人逼近,立即施展“木石遁形”身法,身形一晃,宛如一缕轻烟,随风而起,口中阴笑一声:“白骨七煞,原来是行尸走肉之人……”

他这句话,乃是以魔教“传音散声”之术所发,是以东门子良、白衣崆峒等人,但觉声音飘忽,不可捉摸,瞧不到他的人影。

就在夏侯律话声乍歇,那两具白衣人在倏忽之间,失去对方人影,口中不由同时低啸一声,两道白影也冲霄飞起,正待追去!

房中的白骨神君,也同样发出一声低啸,接着道:“放他们走吧!华山、崆峒两位道友听着,你们如果心有不服,老夫在赤焰山下,设了一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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