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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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如此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今便替天行道,杀了你们。”说完飞出四枚暗器。
那将军挥刀横挡,暗器尽数落下,那将军斜眼瞧着甘丞,道:“你是何人,敢来管老子闲事。活得不耐烦了?”
甘丞取出利刃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日便要死在我手下了!”
那将军大怒,弃马一招横扫千军钢刀已从右至左向甘丞脖下砍来。甘丞忙用刀一挡,却不知这将军力大无比,甘丞哪里挡得了,连人带刀甩出几丈。
幸好梁上君子的轻功也甚是了得,一招蜻蜓点水站稳身子,一招猴子上树已欺到将军马下,将军手持钢刀左挥右砍,甘丞却在马下钻上窜下,一时奈何不了他,那将军已无耐心,飞身下马,往自己战马脚下横砍过去,甘丞哪会料此人作事如此辛辣干脆,连心爱的战马也不要了,只得又用刀抵挡,又被甩出几丈远,先前那一挡已伤内脏,加上这一震,甘丞扒在地上动弹不得,几士兵挥刀架住了甘丞。
方荣见甘丞今日也算作了一件好事,手中暗器一并齐发,围住甘丞的士兵尽数倒下。方荣一跃上前,一招猛虎扑羊,两名士兵被扑倒在地,又一招开枝散叶,一掌一脚一推一勾,也将几名围上来的官兵打倒在地,不过此几招只作突击所用,绝无半分巧妙之处,方荣并无高招,因此用了几招后便与官兵乱打一气来。
其实方荣便不比这些官兵厉害到哪里去,渐渐已非对手。
那边甘丞知方荣不是对手,忙飞起身窜至一骑兵旁,将他踢下马,自己翻身上马,一拍马背飞也似的跑了,最后竟还留下一句话:“今我没吃亏,得狗官一绿翡翠,赔偿本大爷之伤足矣。方荣,帐便就此一笔算清,我总是不好意思去阎王爷那去讨债的。哈……”一会人已不见踪影。
方荣一惊,一分心,背上手上都中招,鲜血飞渐而出。忙掏出失魂散一撒,身旁官兵倒下。其余官兵又围砍上来,方荣本已无力,又身中数刀,不多时被踢倒在地,五六把钢刀架在了脖子上。
方荣暗道:“今晨算命先生果然没说错,确有血光之灾,早知如此,少管闲事。看来是到不了武当了。”不禁黯然泪下。
那将军勒起马缰,战马前蹄飞起,往方荣前胸踏来。方荣见事不妙,幸得那些官兵也都闪开,说时迟那时快,方荣用尽全身力气,用神窃门所学窃道则第六式缩骨屈肉;全身缩小;闪开了马蹄;迅速爬出几丈远,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将军骂道:“好小子竟然会缩骨法,老子今日让你缩个够!”说时已抽出长鞭向方荣袭来,幸好方荣轻功还可以,闪开了将军几鞭子,此鞭虽无招式,但所到之处都深深印下一条痕迹,可见力之大小如何。不多时茶馆被颤打倒蹋,方荣在为躲闪开压下来的横木时被铁鞭击中后背,惊叫一声倒下去了。
将军奸笑道:“臭小子放心,老子不会让你快快死去的,老子绿翡翠不在了,就由你来补偿。先让你尝尝断骨什么滋味,割耳什么滋味,挖眼珠什么滋味,再尝尝六虫七花丸什么滋味,切肉什么滋味,你若还不死,最后尝尝车裂什么滋味。来人,先让他尝尝断骨的滋味!”两彪形士兵步上前来。
方荣哪还有站起来的力气,更不用说跑了,暗摸布袋,却什么救命宝物也没有了,大吓道:“慢着,我死不要紧,将军,你不觉得肚子隐隐作痛么?那是中了我的碧莲金蛇胆所致,也不知它之毒性有无六虫七花丸之厉害,它也不过先腐烂肠胃,再腐烂五脏六腑,最后腐烂全身,好像很难看的样子。除我之处再无解此毒之人了,可惜可惜,一代大将军将丧命于此。”
那将军脸色一变,干笑道:“我什么时候中了你那什么什么毒了?”
方荣见此招奏效,心下暗喜,道:“天机不可泄漏,不然下次再用便不灵了。”
将军喝道:“陆先生,来瞧瞧本将军是不是中了毒。”
那陆医唯唯诺诺上前来,给那将军把脉,摸了一阵后拜道:“平将军无恙,是上了这臭小子当了。”
平将军怒得拔刀而出,想立即将方荣碎尸万段了,忽地大笑道:“凭你这小毛孩子也敢骗本将军,那定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方荣被吓得半死,抹泪道:“与其被你们这狗官折磨死,不如我……”没等说完,拔出袋中短剑往脖子上一划,顿时鲜血四溅,倒在地上。周围士兵见状吃一惊;猛踢他几脚,尸体一动也不动,又探探气息,看来是真死了。
那平将军道:“死也不能让他有个全尸,车裂!”
五名士兵拿了绳索步上前来,正要套四肢与头颈,情急之下,方荣一跃而起,大叫道:“你这狗官,如此恶毒,我作鬼也不放过你。”
平将军先是一惊,随即大笑道:“好小子,原来装死,由得你玩了,这装死的本领了得,佩服!本来只道不好玩了,现在看来有更好玩的了。”
方荣暗道:“神窃门对我不仁,那我对他不义,拉他与我陪葬。”笑道:“那是自然,我神窃门本领可不是泛泛之术,以后见了我神窃门小心些,他们定会为我报仇的。”
平将军大笑道:“再厉害,也能与朝廷作对么?”又指着那些魂飞魄散之人道:“不要浪费时间了,一个不留!”又指着方荣道:“这个留给我。”
一听此言,全场之人躁动起来,百姓不管东南西北地四处逃窜。场面甚是混乱。
突然远处一声长啸,狂风大作,粉尘树叶等物四处乱飞,让人睁不开眼来。方荣双手遮住眼睛不敢乱动。但听四周叫声四起,惨不忍闻,正伤心处,突觉后领被什么东西提起,双脚离了地,也不知向哪飞去,过一阵,狂风也无声无息。
方荣慢慢睁开眼来,往下一望,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只觉风劲十足,刮得脸生疼,只一会功夫,已飞出几十丈远,方荣往上一看,想知是何人救了自己性命,惊呼:“啊——你是人是鬼?原来是你这书呆子!哦不,先生,多谢救命之恩。”方荣暗道:“他可真是好看,如那画中人一般,世上竟有这等人。我要是他这般,说不定能当驸马呢。看他脚踏青叶,乘着树叶之反弹之力加之自身之轻功真如飞鸟般自由自在,这是我十辈子也学不来的。”又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先生轻功真是天下无敌,小人是几辈子也学不到的,以前我以为我门轻功是天下无比了的,遇了先生才知我的轻功原来什么也不是,先生收我为徒吧。”
那人瞧了一眼方荣,道:“你功夫倒不怎么样,胆却不小,敢与官兵作对,闯祸不小,可是起义军?”
方荣道:“什么起义军?没听过,不过我差点没命可是你害的。”
那人笑道:“有一点点道理,你真是虾兵救龙王,自不量力,却要我反过来救你,听那逃走之人叫你方荣?”
方荣受宠若惊,道:“是,小人便叫方荣,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那人道:“也不怕告诉了你,我姓韩名钲,那些狗官兵一路烧杀抢奸,无恶不作,我跟了几天几夜,此地赶上正欲教训他们,却被你破坏。不过你也是一片好意并无恶意,那也就此作罢,现在他们一样受到教训了。不过年轻人不可太冲动,不要与自己强之人明争,要用头脑暗斗。明白么?对敌人不能有君子之为,人死万事休,保住性命要紧。”
方荣脸上一红,道:“听先生一席话,真是终生受用啊。”心中暗道:“你比我大么?”
韩钲忽道:“糟糕,只顾救你,那些人却忘了处理了。”当即脚下一转落下地拉着方荣返回。
地上展开轻功可比天上又快了几倍,在树林中穿梭,方荣脚力哪跟得上,只有被拖着走,身上脸上被横越出来的枝叶如一条条粗鞭般抽打,疼痛不已。暗暗叫苦,叫道:“先生快停下来,我受不了了。”韩钲只得慢下来。方荣暗叹:“武当山下真是藏龙卧虎,不简单,武当更了不得,武当是非去不可的,不如先拜他为师吧。”想罢跪在他面前道:“师父,请收下我这徒弟吧。”
韩钲一怔,道:“不成不成,我韩钲从不乱收徒弟,我不乱收徒弟的原因说了你也不知道,总之我是不会收你为徒的。首先你会吹箫么?”
方荣忙道:“不会。不过师父教了,我不是便会了么?我可以慢慢学,只是吹箫跟武功有什么关系么?”
韩钲叹口气,道:“因为我的全部功夫都跟箫有关。而且是要从小学起的,现在,你已晚了。学了也难有小成。”
方荣惑道:“武当也有吹箫的道士?”
韩钲不禁笑道:“你这是什么问题?这跟武当扯上什么关系了?”
方荣心下更惑,道:“你不是武当山人?不是武当前辈?”
韩钲道:“我并非这里之人,也不怕告诉你,我乃天地教之人。”
方荣急道:“天地教?我作了师父的徒弟不也是天地教之人了么?”心中暗道:“原来不是武当山下人,却又冒出什么天地教,天下可真是无派不有啊,也不知哪个帮派最好。”
韩钲对他无可奈何,只得道:“此事以后再谈,先做完眼前事再说吧。”原来再行得几步便已至茶馆,此处一片狼籍,却已不见一个百姓,只躺着那几个被平将军杀死的。但是那几十个官兵却一个个倒在地上,方荣走近一看,被吓一大跳,原来那一个个官兵全身筋脉皆已爆裂,鲜血也已凝固。
方荣心惊胆战,强笑道:“活该如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该多做善事了。师父之功夫确实厉害,万人难敌。”
韩钲忍不住骂道:“不必师父长师父短的乱叫,我不会收你为徒的。这也不是我厉害,也是机缘巧合,也不知为何那时刚好起了一阵狂风,这个地方可是从未有过的。他们在混乱中才让我轻易得逞。快找找那姓平的将军。”
方荣惊呼:“是呀,那平将军逃了,如此这般后患无穷,找找在哪里。”
韩钲道:“看来早已逃之夭夭了,当时我记得共有八十六人,我却只点了八十五人穴道。”
于是到处找了一遍却不见平将军,韩钲道:“方公子,我们得一起收拾这些尸体才行。不然被官府发现可不好,我们一走了之可不要紧,这里百姓可就糟了。”
方荣尸体是不敢随便抬的,不过当年在盗墓派学的挖坑却是内行。于是道:“这个……好吧,那么小人负责挖坑。”在倒塌的茶馆中寻了一柄铁锄挖起坑来,也不过半个时辰已挖了一大坑。韩钲将那些官兵尸体拖入坑中,浇上茶馆中酒,放上些干枝一把火将这些尸体烧了。
方荣埋上土,又另挖了一小坑,火化三农夫后,立了一无名碑将他们葬了起来,心道:“若非为了我,你们也不会惨死,那韩先生功夫那么高强却也不早来救得你们,你们变鬼也要找那狗屁平将军,可不要找我。”
韩钲也不理他默念什么,道:“此地不可久留,不知方公子要到哪里去,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方荣忙拉住韩钲,又跪下拜道:“弟子就此拜师父为师,以后便服侍师父,跟师父学艺,加入天地教,不再浪迹天涯了。”
韩钲道:“我早已说过此事休得再提,你若真无可去之处,咱们一同走也没关系。”
方荣连忙点头道:“是,不知师父要到哪里去。”
韩钲道:";跟我来便是了,你随便骑匹马吧。";
方荣便选了一匹最普通的马,他乃是怕太特殊太彪悍的官马容易被官府认出来。再看那韩钲,他也找了一匹不起眼的马,方荣暗喜,想自己原来也如此聪明。
行了半个时辰,见远处一个破庙。韩钲道:“天色已晚,有此等破庙,方圆十里内大概无百姓人家,我们便在此借宿一晚吧。”
二人进入破庙,门前蜘蛛网纵横交错,地上稻草满地,几只野鼠见了生人逃入洞中,连佛像也因久无人打扫而模模糊糊,已不知乃哪路神仙。
方荣知要让他答应收自己为徒,非要讨好于他,忙赶在他前面,道:“师父,您先坐一会,等弟子收拾干净。”
韩钲果然赞道:“后生可敬。”
方荣笑道:“师父,你一定跟弟子一般年纪吧?”
韩钲竟脸上也是一红,道:“胡说八道,我已二十有八了。”
方荣奇道:“真看不出师父比弟子大了整整十岁。若非师父显了那身功夫,弟子差点便要叫师父弟弟了。”
韩钲笑道:“你还真会耍嘴皮子。”
于是方荣忙碌起来。收拾干净,外面捡了些干柴生火,回来时却不见了韩钲。方荣大惊,忽尔见到韩钲行李并未带走方才放心。不久果见韩钲回来,手中还提了几只野鸡野兔。
方荣道:“师父想得真周到。”
韩钲道:“打闹一阵,肚子空虚得紧。不吃怎么行?”
方荣忙打点它们,兔烤鸡闷,还真是有香有甜,一餐好菜。
方荣等得正流口水,突然外边响起兵刃相交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