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江湖-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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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凡非常肯定地推崇水若心道。要知海上不同于陆地，若是没有一个对大海熟悉无比的人随行，他这心里还真不放心。
云清疑问道：“叶大哥不是身居东海小岛十几年吗？难道对着大海还不够了解？”这也是众女心中的疑问。
叶非凡轻摇头笑道：“清妹有所不知，我虽然身居东海十几年，但是活动范围仅限于小岛方圆数百海里，就连游历扶桑也是随同师父前去的，哪有你们想的那么无所不知。要知大海广袤无际，风云变幻，几十艘上百艘战船飘荡在大海之上，就如同几片小小的树叶，极难发觉。对于扶桑倭寇，若是一击即中，将其清除殆尽还好，若是不慎被其逃脱，茫茫大海之上要再次找到踪迹，便难上加难。有时候甚至十天半月遇不到一座岛屿，更遑论寻找倭寇了。”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虽然我们是跟随大明水师出征东海，但是据我所了解，大明水师早己不复昔年的雄风。由于宦官专权、朝政荒芜，大明国库连年亏空，如今早已是外强中干。自从三宝太监郑和病故之后，大明便再无一人可担负起通商南洋的重担。朝廷又无力拨付水师军饷，更无能力维修战舰，久而久之，水军将士便丧失斗志，整日里沉迷于酒色玩乐，大明朝的整支水师舰队便颓败闲置。若是再过几年，它们还能不能戍守大明朝辽阔的海疆抵御倭寇外敌的肆虐都是值得忧虑的事情。”
“水若宫拥有整个江浙最大的海上商队，所使舰船虽然并非水师战舰，但其实际大小和作战能力都不比水师舰队逊色。还有漕帮、南宫世家、霹雳堂以及其他的门派世家，他们都拥有自己的海上商队。若是将这一股力量联合起来，再加上大明朝水师余威犹存，别说是东瀛倭寇，即便是对付扶桑水军，我也敢叫他们有来无回。”
说到此处时，叶非凡早已是意气风发，豪气干云，整个人英气逼人，目光灿若繁星，神光熠熠，看得诸女心中痴迷不己。
过了许久诸女才有些反应过来，只听秦月茹感叹道：“想不到夫君你还有如此考虑，倒是我们未能虑及。既然如此，你还是快快去趟水若宫，若心姐姐今早才回去，相公可将此事提及，但不可过分强求，毕竟姐姐虽然是宫主，但是如此重大的决议还是需要同宫中长老堂商议后才能通过的。其他的势力可以通过南宫先生来联络，最后大家再聚在一起商议最后的策略。相信有了今日的默契，此事该不会太难！”听了秦月茹的话，叶非凡点了点头，便对众女道：“即是如此，我此刻便起身前往水若宫，诸位娘子，等为夫的好消息！”说罢便转身而去。
水若宫位于杭州萧山，整座水若宫占地极为广阔，据说有上千亩。这自然得益于水若宫庞大的财力以及海运能力，说是富甲一方一点也不为过。江浙一带每年的海上商运所得利润，仅水若宫就占了近四成，其余漕帮占了三成，剩下的三成就由其他十几个大小势力所分。
叶非凡的马车才驶至萧山，远远地便看到了连绵成片民房住宅和宏伟建筑群将半座萧山覆盖，往后更是看不到尽头，实在令人咋舌。不过水若宫只是富甲一方，若是在江浙一带，绝对算得上巨富，但要是和叶非凡如今掌握的遍布全国的奇货斋相比，自然算不上什么。但是令叶非凡惊讶的倒不是水若宫的财力雄厚，而是一个以女人为主的江湖同商贾混杂的势力，是如何屹立于江南富庶之地而不被淘汰的。要知道江湖凶险，人心更是险恶，这么大一座山金山摆在此处，又都是女人掌控，不知道有多少江湖势力，甚至是朝廷暗中窥伺，意图吞并。
马车行至水若宫外围的行院，便有宫外弟子在此接应。然后便换乘水若宫的行辕前往宫中中心区域。这里可不是普通人能够进得来的，若非他报上身份姓名，而水若心又早有交代，只怕也得和其他来访的人一般，在外面行院等候。
这一坐便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他才渐渐感觉到自己已经进入了水若宫的中心地带。先前外围除了少许的看守巡逻弟子外，其余的大多都是水若宫旗下附属的商贾、水手和普通农户聚集的范围，到了这中心地带可就不一样了，四处都是来往的武士和宫中的女弟子，一个个训练有素、精光内敛。放眼望去，一座座红墙碧瓦、飞梁雕栋的宏伟宫殿沿着萧山脚下交纵排列，错落有致。
“叶哥哥，你来了！”叶非凡刚刚从马车上掀帘探头，便听到水柔儿悦耳娇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抬头一看，只见水柔儿俏生生地站在马车旁，一脸欣喜地望着他。他对其露出和煦的笑意，接着便跳下马车，而水柔儿也如乳燕一般飞扑进他的怀中。两人这才分别一天都不到，想不到她竟如此依恋自己，片刻也分不得，这令他心中感动不已。在水柔儿身后自然是水若心，她看到女儿对叶菲凡的依恋，脸上也是笑意弥漫。
“心姐，一晌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叶非凡拉着水柔儿滑腻的柔荑，走到水若心跟前笑道。他注意到水若心身旁侍立的几名老妪，个个都是神情古朴、神光内敛，感受不到丝毫波动。这几人恐怕便是水若宫的那几名长老，真实实力只怕不会低于天地榜末尾的高手。难怪以水若宫财大招风的情形，竟然岿然不动。
水若心温婉笑道：“是啊，我前脚才走，你后脚便跟过来，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怕难以将你这南宫世家的女婿给请来！”叶非凡知道她这是在揶揄自己，也只得陪笑道：“哈哈哈，姐姐说笑了，难道无事便不能前来拜访？现如今我己至此，姐姐不会狠心将我赶走吧？那小弟这面子可就丢大了，只怕会令全武林人嘲笑！”“就你贫嘴！好了，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了，就先请进宫再说！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水若心掩嘴娇笑，白了他一眼道。
“如此便请了！”叶非凡同样笑道，水柔儿心中欢喜，迫不及待地拉着便向宫内行去，水若心则在一旁笑看二人嬉闹。而那几名老妪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些许笑意，看来对与叶非凡的印象极为不错。
第五十二章分管统调
“说吧，有什么事情可以令姐姐我效劳的？”水若心端坐首位，含笑看着叶非凡道。水柔儿则是侍立一旁，美目一直到放在他的身上。
叶非凡笑了笑，起身道：“姐姐说笑了，今日本当是我来叨扰，怎么还敢让姐姐效劳。”
见水若心只是微笑不语，他只得继续道，“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匆匆忙忙赶来水若宫，是有一事相求，还希望姐姐能够伸以援手！”“哦，不知是何事？说来听听，或许我真可以帮得上忙！”水若心美目闪过一丝讶异，但还是很大方地道。
接下来，叶菲凡便将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详述了一遍。临了还道：“此事事关百姓安危疾苦，并非只是个人或者朝廷的责任。还希望姐姐能够三思！”他话音一落，水若心的目光就同那几名老妪交接数次，片刻后她才樱口启声道：“呵呵呵，你这是在给姐姐出难题。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也关系到水若宫以及依附我们的数万人民众的切身利益，我个人还无法定夺，须得同长老堂商议之后才能给出结果。还希望小凡你莫要见怪，或埋怨做姐姐的故意刁难你！”“理该如此！”叶非凡忙抱拳谢道。
水若心挥挥手，笑道：“跟我还需要这般俗套么？”转而她又严肃道，“不过此事牵扯到朝廷和江湖这两个矛盾极深的群体，你要处处谨慎，莫要被朝廷利用，最后弄得引火烧身。”
叶非凡点点头道：“多谢姐姐思虑，这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我还明白。不过我既然敢做出决定，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朝廷真的敢过河拆桥，我叶非凡必会让他自食其果！”水若心欣慰地笑笑，接着对水柔儿道：“我同几位婆婆要去商议事情，你带叶大哥到宫里四处走走。”
“柔儿知道！”水柔儿欢快地应道，接着跑过去拽着叶非凡就往外走。水若心在后面看了一阵，便转身同几位老妪步入了后院密室。
“柔儿，你们水若宫这般庞大，只怕江浙的半座金山都在这里吧？”叶非凡牵着水柔儿漫步在水若宫中，看着眼前漫无边际的宫殿楼阁、亭台水榭，不禁开玩笑道。
水柔儿显然非常兴奋，手舞足蹈地为他描述道：“那是当然了，我听我娘说，咱们宫中的财富可是好几代先辈们艰苦奋斗积攒下来的，不过到底有多少我也没有关心过！”“你这小丫头，整天无忧无虑的，哪知道你娘每日有多么操劳。以后记得一定要听她的话，不要惹她生气。”
叶非凡知道她还是小女孩心性，对什么都不关心，因此便旁敲侧击地开导道。
水柔儿对他的话几乎言听计从，闻言不住地点着螓首道：“嗯，知道了，我决不会惹娘生气的！不过叶哥哥你这么聪明厉害，不如你帮我娘处理宫中事务，这样她也可以少一些负担，每日陪我的时间也就多一些。”
叶非凡一愣，没想到他说来说去竟将自己给绕进去了。他不禁好笑道：“呵呵呵，我也想帮心姐，只是我不住在宫中，而且还有其他姐妹要照顾，只怕帮不上你娘。”
“那你可以带着姐姐们住到宫中来呀！”“呵呵呵，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咱们还是说说其他的事情吧！”叶非凡被这白璧无瑕的小丫头给问怕了，急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们水若宫这么大，下面统领数万渔民商队，为什么宫中九成都是女子？”水柔儿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有些纠结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第一代宫主制定的规矩，说是男人都不可靠，水若宫一定要女子管理才可靠。”
“这什么话呀？”叶非凡不禁额头黑线齐冒，似乎对水若宫的规矩有些难以接受。想当初，他在清心阁时，就曾听说其第一代创始人便是一名男子，其座下徒弟也是男女兼并，只是最后一代代传下来，不知什么原因便都成了女性弟子。
不过这倒不是他所关心的，他关心的是既然自己要娶水柔儿，那这下一代宫主又将是何人选。于是便出言问道：“那我要是娶了你，你们水若宫下一任宫主岂不是没了？”“咯咯咯，哪是你说的这样？”水柔儿掩嘴娇笑，“本来那外面男子要娶宫中的女子便要入赘的，就像我爹爹。不过这也不是死规矩。宫中女子也可以外嫁，不过嫁人之后便相当于宫外之人了。以后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就跟水若宫没关系了。”
叶非凡皱眉道：“这岂非显得不通情理？好歹也是自己的孩子，难道真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唉，那也没办法，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谁敢乱改，岂非欺师灭祖？”水柔儿无奈地叹息道。
“那你嫁给我后岂非跟水若宫断绝了关系，这我怎么过意的去？”“谁说断绝关系了，我只说在外面出了事情和宫中无关，意思就是不可以借助水若宫的力量，但是并非断绝关系？”水柔儿郁闷道。
“这，我都被你给搞晕了！”叶非凡苦笑不己，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同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时，两人已经转了一个多时辰，却连水若宫的三分之一面积也未看完，他不禁感叹此宫偌大堪比王宫。
又过了不久，在太阳快要落山时，水若心派人来找两人。叶非凡急忙赶去，见到她早已等候。便开口道：“姐姐同几位长老商议结果如何？”水若宫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先坐下再说。接着她屏退其他人，最后只余二人独处一室，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此情此景竟是如此相似。记得去年在杭州之时，两人便有过这样一次独处一室的情形。那时她便感到心中有些怪异，此时此刻，再次独自面对叶非凡，她的心还是狂跳起来。
叶非凡似乎也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氛，神情略显不自在。但他此时早已非当日的懵懂少年，对于感情一事感受更是极为敏感。抬头对上水若心晶莹漆黑的动人双眸，他就觉得心中似乎有许多话语想要倾诉，只是碍于两人的身份，他却一直不敢开口。
“唉，此情此景是何其相似！”他一声轻叹，却传入水若心的耳中。她不禁开口询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哦，没什么，姐姐还是说说商议的结果吧！”叶非凡急忙否认逍。
水若心白了他一眼，白皙晶莹的仙容上蒙上一层红晕，这才转首迈着莲步缓缓道：“我同长老堂的几位执事经过多次探讨，最终决定同意你的请求。不过有一条要求l”“姐姐但讲无妨！”叶非凡心中一喜，正色道。
“江湖和朝廷本来就各属一方，两者之间又矛盾极深，若是贸然联合在一起，或是由朝廷管辖，必然会引起反感和抵触。到时候对敌之时非但无法起到助力，反倒会酿成大错，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
叶非凡心思敏捷，只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