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七零年底-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住我的腰……他让我感觉到他是在乎我的、珍惜我的。
我也紧紧地抱住他,不想放开,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转眼间就到了十一月中旬了,我们休息了没多久,又要开始收玉米了。我郁闷地向史明辉说道:“怎么一年四季都这么忙呢?都要到冬天还有这么多事情做,都没有个休息的时候。”
史明辉笑着说道:“是啊,冬天也要忙,等把玉米收好以后就要把玉米秆砍了,让地里的小麦能好好的长。小麦长起来之后又要开始铲草了,等到一切弄好之后基本上就春天了,到时候又要开始种水稻,收小麦了。”
路过一片收完了谷子的水稻田的时候,我郁闷地问道:“是不是过不久还得种水稻?”记得以前地理课本上学过,南方的水稻是可以一年两熟的,甚至有的地方可以一年三熟。
史明辉笑着摇摇头,说道:“不用的,等明年春天收完小麦以后再种就好了。”
“真的?”我惊奇不已地看着他:“那这片田怎么办?就这么空半年吗?”史明辉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到底是现在科技水平不高,不能支持一年种两次,还是德宏人民比较懒,懒得种两次?
管它呢!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很开心,因为不用干这么多活啊!再说了,大家都这么种,我也不是什么农业专家、研究人员,就算想种两次也没有那个技术、那个能耐不是?
玉米收完以后有的直接被我们烤来吃、煮来吃了,味道很好。但是大部分的还是把它剥开,然后两个玉米拴在一起,挂在房梁上。这样便于储存,干了以后可以吃很久呢。有些太老、太干的吃不动了,还可以把它磨碎了喂猪。不过一般都没有那么奢侈,猪主要还是吃我们找来的猪草,玉米主要还是给我们吃。
这个季节新的谷子还没有打成米,去年的米又快吃光了,所以我们吃法的时候都是把玉米磨碎了和大米煮在一起吃的,叫做“玉米饭”。没办法,这个年代粮食不多啊!刚开始吃这种“玉米饭”的时候还是很新鲜的,但是几天以后就受不了了,很怀念大米饭。唉,中国人就是离不开大米啊。
挂玉米的时候张振武大哥又开始讲笑话了:“我们刚来的第一年什么都不懂,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冬天的时候有个知情就搞到了几斤面、一斤猪肉,然后我们就想包饺子吃。可是想包饺子得有韭菜啊,于是就和村里的人说了,可不可以给我们一点韭菜。结果村里的农民都摇头,说没有,冬天里哪儿来的韭菜啊?于是我们气愤了,他们怎么这么小气?地里不全是韭菜吗?
于是我们决定不和他们说了,等晚上的时候悄悄去割来吃。于是晚上的时候我们几个男生就拿了镰刀去地里割了好多’韭菜‘来。结果等饺子包出来以后大家都奇怪了,咦,这个饺子怎么和家里的味道不一样?吃起来有点儿割嘴啊?可是也不能浪费这些面和肉吧?于是我们勉强把饺子都吃光了,都挺难受的。
结果第二天早上,路过那片被我们几个知情割得有些坑坑洼洼的地的时候,听到有一个农民在那里感叹:’唉,昨天晚上有牛来吃我们的麦子啊!‘”
大家听到这里的时候都哈哈大笑起来,吴梅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说道:“张大哥,你太厉害了,每次听你讲笑话都觉得特别逗!还好有你给我们讲这个笑话,刚来的时候我也不认识小麦,还以为那是一片片的韭菜呢!”
我也赞同地点点头,对吴梅的话深以为然。那片地里的东西是我自己亲手种的,所以我当然知道是小麦,但是如果把我带到另外一个地方让我辨认的话,我还真分不清韭菜和小麦呢,它们长的的确是太像了!
恩,其实我也知道在懂行的人眼里它们是不太像的,但是就像我妈妈从来都分不清苏有朋和何润东一样,我也分不清那些植物,都得慢慢学啊。
春节到了
第二十八章春节到了
转眼就到了冬天了,这个时候开始准备打谷子了,在打谷子之前,大家和寨子里的傣族村民们一起用竹子编差不多有房子那么高的大箩筐,准备装打下来的谷子。编好以后,箩筐上的一些细小的缝隙就用牛屎糊起来,防止谷子从缝隙里漏出去。
如果是刚来这里的我,见到大家用牛屎干这种事,虽然嘴巴上不会说什么,但是心里总会觉得别扭的,怎么能让牛屎离吃的东西这么近呢?那样我们在吃的时候该多难受啊!可是现在,我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见到大家这么做,虽然心里有点儿奇怪,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选择用牛屎来密封,但是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恶心。
我的适应能力真是翻了不知道多少翻了。自从来了这里以后我才知道,在农村,牛屎可是个好东西啊!我们在路上见到牛屎还会把它们捡回家里去,贴在墙上,等它们干了以后就拿来烧火。我们住的寨子里因为是在坝子里,四处都是平整的农田,树不是很多,只有一些果树和竹林,所以我们要烧火做饭大部分是捡一些枯枝回来,除此之外就是用干了的牛屎了。柴火只有等找不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男生才会进山去砍,但是这种时候一般比较少。
第一次做饭的时候,我对用牛屎烧火是很排斥的,觉得那个东西很脏,根本不愿意用手去碰它。可是后来,枯枝没有了还不是逼得只能用牛屎,用了一两次之后也就不再矫情,用起来得心应手的。
发展到现在,我和史明辉喜欢在傍晚的时候出去逛逛,谈个恋爱什么的。在回家的时候,如果见到牛屎也会兴致勃勃地把它们捡回来。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我觉得很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心里还美滋滋的:今天出门捡到牛屎了……
可是有时候静下来想想自己的行为,觉得挺囧的,想我一个有着崇高理想的大好青年,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可是下次遇到了路上的牛屎,却还是不假思索地就捡回家来了。
所以,我们大家对于用牛屎糊装谷子的大箩筐这件事都没有什么意见,也没有什么不满的。
箩筐编制好以后,大家就开始打谷子了,让我见识了一番在没有机械化的年代里大家是怎么打谷子的。首先是把场地找好,然后把堆好的谷堆弄到晒场上来。接下来就要使用一种工具打谷子了,那个东西我怎么看怎么像双截棍!完全就是简化版的双截棍嘛!
只不过那两根棍子没有一般我在前世看到的双截棍那么粗,还比较长,比我的手尖到小臂加起来还要长一些,可是也很结实的。两根棍子中间用绳子连在了一起,不是像作武器的双截棍一样是用铁链连。打谷子的时候一手拿着一根棍子和稻子的杆子,然后开始甩,在甩的时候另外的一根棍子就会飞起来,把稻秆上的谷子都打到地上去。
在史明辉教我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事情一点儿也不难,看史明辉在那里舞得虎虎生威的,还觉得很好玩呢,于是迫不及待地抢着要接手。史明辉无奈只好教我,在教我的时候说得特别的详细,我还觉得他罗嗦,心里暗暗想到:就这么甩两下谁不会啊?
结果史明辉不为所动,硬是把他的经验和诀窍和我说了又说,还握住我的手示范着甩了一会儿,才终于放手给我自己打谷子。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甩了起来,没想到动起手来就没有看起来那么容易了,我刚甩了没几圈,但是却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肩膀上和头上好几下,把我痛得嗷嗷直叫。
史明辉早就在旁边准备好了,见我这里发生状况就立马过来夺过我手里的棍子,夺棍子的时候他还挡在我前面,让我少挨了好几下,那几下都狠狠地砸他身上去了。要不是他我肯定还要再挨好几下大,因为我甩的时候太用力了,棍子高速的转起来了之后就很难停下来,要不是他插了进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呢。
我心痛地看着他,问道:“你没事吧?”结果却发现有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合音,因为史明辉也问了我同样的话。他问完之后皱着眉摸了摸我被打出了一个包的额头,说到:“挺疼的吧?”
我羞赧地低下了头,以为自己会招来他的一顿训斥,因为他已经那么认真地教我了,可我还是这么粗心大意的,真是没用。
可是他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说,反而安慰起我来了,说到:“晓雯,别着急,慢慢学,我再教你一遍。”
我瞬间眼睛红红的,因为我自己的脾气不是很好,也遇到过太多的喜欢埋怨的人,不要说换个人肯定会因为这件事情埋怨我,就是我自己遇到这么一个笨徒弟也会忍不住说他两句,抱怨一番的,可是史明辉什么话也没有说,倒是让我又羞愧又感动。
结果他误会了我的意思,看着我红红的眼眶顿时急眼了,飞速地说道:“晓雯,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带你去卫生所看看!”
我摇摇头,说道:“我不疼。我这么笨,你为什么不骂我?”
史明辉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对我说道:“傻丫头,我干嘛要骂你啊?这个本来就很难学的,我们当初有谁没被打过?还不是慢慢地才适应了的,你没学会有什么奇怪的?”然后继续手把手地教我打起谷子来。
不久之后,我终于能在打谷子的时候不打到我自己了,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加,甩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不过那都是第一天的事情,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我的手就疼得很难抬起来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得咬着牙打谷子,寨子里不会因为你的“手酸”就给你放假的。
打谷子的过程一直持续了好几天,不过好在后面不用再用人工把谷子脱壳变成大米了,直接把带壳的谷粒储存好就行了,不然我可真得要疯了。
可是好景不长,在我以为可以休息了的时候,我们又扛着锄头去小麦地里铲草去了,以免地里的杂草侵占小麦的生长空间,等到彻底忙完之后,都已经过年了。
虽然这里是傣族的寨子,他们的年是泼水节而不是我们的春节,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也慢慢被汉化了一些,于是在春节前后的几天里也热闹了起来。
我和罗中华都收到了从上海寄来的包裹,我的是宋叔叔给我寄的一双胶鞋,还有一些药品。而罗中华的那个就比较高级了,是一台收音机!
大家见到他那台收音机以后都兴奋异常,一是因为眼红他能有这么好的东西,收音机在这个年代可是“高档电器”啊,一般人都用不上!他这台新崭崭的收音机当然引来了所有人羡慕的目光,就连李秀敏在罗中华有了收音机以后都抖起来了,当然她也引来了吴梅和张玉萍更多的鄙视。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最终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终于能听上新闻啦!在这个地方消息是很闭塞的,中央的文件层层下达到这个地方不知道要过多久。而且也没有卖报纸的,想要看报纸得走到芒市镇上去买,我们能知道的消息真的是少得可怜。
而四人帮现在已经下台了,我们时刻关注着国家的政策,想知道我们这群人什么时候才能回城,什么时候才能高考!可是我们认认真真地听了好几天,也没有听到过这方面的消息。
在大家对新闻的关注中,春节来到了。二十七那天,几个男生一早就把我们养的那头猪捆了,按在一张木头做的挺结实的小方桌上,然后我们几个女生烧了两大锅开水。其他男生用力按住那头猪,那头猪凄厉地叫着,应该也知道养它的人要杀它了吧?
史明辉手里拿着王海民的那把挺长的匕首,找准猪的心脏,然后用力一刺,狠狠地刺进猪的心脏里。猪叫得更凄厉了,我感觉到自己的耳膜都快要震破了。心里暗暗想道:要是外国的某些动物保护人士看到这一幕的话肯定会气得不行,骂我们虐待动物,杀它的时候让它这么痛苦。可是现场的人包括我在内,没有人可怜那头猪,我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今天终于可以开荤了!
那头猪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听不见了,死得不能再死了,于是刘芳拿了一个大碗过去递给史明辉,史明辉小心地拔出了那把匕首,用那个大碗接住飙出来的血。然后再拿一张草纸卷成一团,塞住那个洞口,把猪从桌子上台到地上,放在排水口的边上。猪的身子底下垫上了我们早就找来的芭蕉叶。
接下来就是烫猪毛了,我们把大锅里的热水放在水壶里,然后拎着水壶走到猪旁边,用滚烫的水在猪身上浇,那些男生则就这热水开始拔猪毛了,不一会儿就拔干净了半边,然后把猪翻了个身继续烫。
整头猪从黑的变成了白的之后,就开始砍了,从肚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