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八法-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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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鼻子哼了一声,道:“怒江派有个鸟用?还算是滇境的第一大派哩……侯百万的儿子侯英……;就是怒江派的未来掌门人,更是那现在老掌门华明轩的宝贝女婿,嘿嘿,人家金衣帮根本际都不睬………………”
胖子摇摇头,满腮的肥肉直抖,道:“怒江派总不会袖手傍观吧?滇境是在他们的地盘之内,金衣帮此举不但已等于侵占了他们的地盘,更等于是找到了怒江派掌门人的头上,呃,这不是已经打到家门来了?假如不问不闻,就未免太没种了,……”
塌鼻汉子用手指拈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口中,一面咀嚼,一面含混不清的道:“早已经伸手管了,而且已见过两次真章………”
一傍亦已侧耳静听的大旋风白孤又扯了江青一下,轻声道:“老四,你的耳朵倒尖,他们在提怒江派和金衣帮嘛………而且,好像怒江派出了岔子………”江青微微点头,依旧凝神倾听。
“怎么?吭,已经较上手了?老赵,你倒是说说看………”胖子又道:塌鼻子一掀那两个黑洞洞的鼻孔,舐了舐舌头,道:“当然,这件事怒江派不会袖手不管的,更何况那侯百万的儿子又更是怒江派的未来群门………”
他咽了口唾沫,续道:“侯百万在接到金衣帮的要求后,吓得魂飞魄散的立即去找他儿子,呵呵,他儿子知道是金衣帮找麻烦也一定不会舒泰多少,华明轩那老儿看在既是亲家,又是女婿的份上,再不情愿也只有硬挺呀。其实,人家金衣帮早就知道怒江派会出面干涉,路数已经预先留好了。在侯百万始才到达凌云山庄的当儿,怒江派一个居在”南望城“的弟子就被金衣帮的人易装杀伤,第二天夜里,住在凌云山庄靠外的一个怒江派八代弟子也吃暴徒卸了一条膀子去………”
胖子失声大笑道:“哈哈哈,这样一来,怒江派不是吃瘪吃到家了么?”塌鼻子亦幸灾乐祸的嘻笑道:“这是当然,我的堂兄是金衣帮刑堂的大头目,他什么都告诉我的。嘻嘻,如果金人帮顺利占据了这里的地盘,我姓赵的也免不了可以分一杯羹啊!”
胖子举杯道:“老赵,到时候我也附诸骥尾,供效驱使。来,咱们乾了,稍停到”桃花园“去找小美玉、赛西施,都由我请客………”
大旋风白孤听到这里,鼻孔中不由哼了一声,满脸不屑之色,江青却注意到坐在邻桌的那三个彪形大汉,三人中,一个浓眉环眼的大汉忽然呸了一声,同那两个角色瞪了一眼,轻蔑的向他的同伴道:“他奶奶个熊,这两个醉鬼满口胡扯,妈的,咱们打垮了怒江派也会有他们的便宜占?做梦!”
另一个大汉举起酒壶,对着大口灌了一会,抹抹嘴巴狞笑道:“管他娘的,一定又是刑堂的快嘴老马在胡扯淡,这小子黄汤一灌,连他妈的老婆偷汉子也能说出来浓眉环眼的大汉笑了一声,又同柜台边的二人扫了一眼,道:“咱们快点祭祭五脏庙,吃饱了好上道、黄豹堂毛堂主已经率领了堂中好手先行赶去了哩………”江青此时才举起酒杯浅啜了一口,脑中在推想着一件事倩,大旋风白孤连眼皮子也不眨的大杯喝酒,大口吃肉,他低沉的骂道:“妈的,又是老相好见面了………”
江青淡淡一哂,没有讲话,目注着那三名大汉风卷残云般吃喝竣事,大剌剌的向厅外行去。
如来八法……第98章 神鬼之威
第98章 神鬼之威
翌日。
这是清晨,太阳尚未自地平线爬起,空气中有着清鲜的寒意,瓦面屋角,有一层细白的霜结着,除了早起操作的人们,这镇上,尚是一片寂静。
但是,已有人赶路了呢?好早啊,十匹高大昂扬的骏马,已经神气无比的驮着它们的主人地离了镇尾。
不错,这正是邪神与江青等人。
在马背上。夏蕙那美丽的面靥迎着朝阳的第一声光辉,闪映着绚烂而迷人的气韵,娇□极了,她深深呼吸着,脸儿红嫩得有如一个熟透了的苹果,香喷喷的,使人不禁有亲上去的念头。
江青痴痴的望着夏蕙,随着马背上的起伏颠簸,却亳不瞬目。
夏高被他瞧得有些羞涩,不由微呗道:
“呆子,你老是直勾勾的看人家干什么嘛?”
江青一笑道:
“娘子,你真美,我想亲……”
夏蕙啐了一声,别过脸去,道:
“人家不来了,大清早就说这些话,也不害臊………”
前行的邪神忽然回头叫道:
“青儿,你上来一下,为父有话问你。”
江青向夏蕙嘟嘟嘴唇,作了个“吻”的表示,策马向前。
待他与邪神靠近了,邪神咳了一声,道:
“儿子,你别这么猴猴猴的和蕙丫头缠,日子长着哩………”
江青傻笑了一声,却有些尴尬,邪神又道:
“你昨夜说怒江派出了岔子,为父想想,这也是他们的报应,凡不重公理,违背良心之辈,都该遭报,怒江派对吾儿不善,该落这个下场。”
江青有些不忍的张口欲言,邪神一摆手,道:
“为父知道你要说什么,吾等先过去看看,再做定夺,反正这怒江派与金衣帮,任何一方也非吾等之友,为父对他们也没有好印象。”
长离一枭一面眺望着两傍迅速倒退的景色,一边悠闲道:
“前辈此言,在下深具同感,假如金衣帮不太跋扈,吾等乾脆来个隔山观虎斗,落得自在。”
他说到这伫,路后忽然响起一片急剧如雷的蹄音来,这片蹄声是来得如此突兀与猛烈,宛如暴雨倏落,又像是人皮豉上敲击的木槌,令人十分骜悸,隐隐感到一片不安的杀戈之气!
镑人急忙回首瞧去,只见来路上尘烟滚滚,在朝阳之下,约有六十余骄并排纵横的飞奔而来,每个人的身上,俱是清一色的金色衣衫,映着场扁,散射出一片闪闪刺眼的金芒来。
大旋风白孤重重的哼了一声,道:
“金衣帮!”
天星麻姑钱素撇撇嘴,不悦的道:
“很神气嘛,恁的目中无人!”
邪神淡淡一笑,道:
“这条官道不算宽,咱们到路旁稍让,叫他们先过。”
长离一枭赞佩的看了邪神一眼,率先纵骑路傍,天星麻姑却略一迟疑,十分不情显的道:
“老爷子,咱们凭什么让路嘛?他何为何不慢点骑?”
江青连忙瞪了钱素一眼,而这时,那一群铁骑已风驰电掣的奔到,蹄声杂乱,长嘶如啸,穿着闪耀金衣的骑士们个个神情悍勇,体魄魁梧,每个人都不屑的向江青等人抛下一个轻蔑的斜睨,然后,又狂风暴雨般的急驰而去。
尘灰弥漫得有些呛人,江青等人的马行速度十分缓慢,天星麻姑钱素一面拂着烟砂,边嘀咕埋怨道:
“老爷子脾气怎么忽然变好了?这些王八蛋也任他们如此张狂的赶过我们去?真是想不透……”
邪神忽然呵呵一笑,道:
“钱姑娘,你可真是火辣子习性,不过,假如老夫要与那些穿着金衣裳的东西算账,却实在怕污了手哩,你不以为然么?”
天星麻姑望着邪神那充满了智慧与坚毅的双眸,那双眸中透着一股出奇强烈的慑人光芒,是如此威厉,如此炯亮,又如此深沉,似一条万年老龙的眼睛,在这令人不敢逼视的目光里,更有一股隐约的,如寒刀般的冷酷意味!
于是,天星麻姑愧疚而畏缩的低下头去,那神轻雅的道:
“天地之间,有股浩荡而恢宏的气魄,这气魄笼罩一切,包含一切,更可以镇压控制万物于无形之中,老夫有这股气魄,现在,我儿也具有这股气魄,然而,这是不易得来的,它需要太多的血腥,青儿,你说是么?”
江青眨眨眼,微微苦笑道:
“爹,青儿为这件事感到苦恼,为什么我们不能使人们像寻常一样的对待自己,而老是在知道我们的名号后不是恨就是畏?”
邪神玩弄了一下手中的□绳,以深邃得一如海底的回声般道:
“我儿,这就是名,世上很多人都想得到它,你现在大约知道,当你确实得到之后,便明白它不如你想像中那么美好……”
忽然,邪神话声停歇的时候──
一片擂鼓般的蹄声,又惊天动地的响起,在红□的阳光照耀之下,又是一片金芒闪闪,这一次,大约有近百铁骑。
长离一枭为邪神适才所言而感触良深,他正在思维看,后路急切迫近的骑群却给了他一个尖锐的剌激。
大旋风白孤吐了一口唾沫,低吼道:
“又来了?他妈的都去奔丧不成?”
长离一枭又将坐骑驶向路边,却古怪的一笑道:
“前辈,这一次,恐柏让不过去了,路太窄;假如他们不放缓速度的话……”
白孤接着道:
“我们就只好下田了………”
已经有六十多年,邪神的双手没沾染上一丝血腥了,他自己明白往昔自己的杀孽太重,在这些悠长的岁月里,他将自己如火山般炙烈而容易翻腾的杀性埋人心戽深处,不去想它,不去近它;因为邪神知道自己的习性,他明白自己只要开了戒,只要闻着血腥气,那一股原始的,流循在血液中的残酷意念就会被唤醒,就会冷漠而疯狂的重演往年曾使多少人不忍目睹的悲剧。
江青深深知道白己义父的心理,他更明白邪神是在如何克制自己,这时,江青淡淡一笑道:
“咱们就下田吧,放过他们………”
长离一枭吸了口气,他尽量使自己心中对那些金衣骑士们的狂横容忍,于是,他略策坐骑,有些颠簸不稳的跃下较大路低上一尺的麦田中。
随着各人都向田里避去,但是,就在江青、夏蕙、邪神等三人尚未及让开之前,那近百的金衣骑士们的先锋已到了眼前,排头就是六匹骏马,战铠鲜明,蹄扬如飞,几乎像冲锋一样向邪神等撞来!
来骑是一股狂劲奔来,势子十分猛烈,而江青等人却是在马身侧偏的静止状态下,如吃来骑一碰,人虽不会受伤,但马匹被撞翻倒则是必然的结果!包何况来路上更有如潮水般汹涌奔至的铁蹄呢?
穿着金衣的骑士们,当头一人是个满面髯须的中年大汉,他头上却扎着一块五色斑□的网巾,眉宇之间,悍气毕露!
于是──
那并排的六匹高大骏马迅速接近了,眼前已是不及躲让──假如他们还不收势的话,江青振吭大呼道:
“金衣帮的朋友,请收□!”
一片嘲弄的哄笑蓦然响起,髯须大汉厉吼道:
“阻路者死!”
“死”字有如一根紧绷的钢丝,铮然中断,尖锐的刺进邪神耳中,他那历尽沧桑的面孔倏而一颤,双瞳猛然一亮,冷煞已极的暴叱:
“鱼眼!”
长离一枭反应是多快,抖手之间,一片深厚无匹的混元真气已呼轰卷出,绝斧客陆海身犹未转,长臂伸缩,银练短斧也似活蛇般自胁下倏然穿出,直取来骑头颅!飞闪二雷身形蓦地跃起,“鲨梭”“鳍标”暴飞如雨,与大旋风白孤、天星麻姑钱素的“铁蒺藜”“柳叶刀”同时向敌骑罩去。
然而这些凌厉的攻击,却都慢了一步,当先的六骑骏马,与后面十二匹铁骑,与那十八名马上的金衫骄士,却在这些凌厉的攻击到达之前宛如被一只硕大无朋的魔手猛力扫拍了一记,又似踏在数千斤的火药之上,轰隆一震之下,全然活生生的被震飞空中,人仰马嘶,鲜血迸溅,庞大的马身与金光闪闪的人影在杂乱的摔跌、撞击,情况惨烈至极!
而就在这人马被震翻的同时,后面收势不住,汹涌而来的铁骑已被一股宛如海底神龙般蜿蜓呼啸而出;绞合成红白二色的浑圆气柱一连卷翻了十六乘骏马,马上骑士,与他们的坐骑,同被那威力无匹的气体扫撞得四散飞跌,血肉横飞,惨吼悲号,乱成一片!
于是,紧接着,混元真气纵横,银光寒芒纷落如雨,一声声的号叫闷嗅,渗杂在马匹的悲嘶中,猩红的血液流酒遍地,有如一汉滩觉丽而凄怖的图案、真是一付血淋淋的地狱写照啊口
就在这刹那之间,就在这不及思维的瞬息里,金色的光辉黯淡了
,跋扈的气焰熄灭了,不可一世的威风倾颓了,这是多么强烈的两个极踹啊!叉是多么尖锐的比照啊!只不过在福与祸的边缘上移动了一步而已…………
近百的金衣骑士,在这令人震骇欲绝的一瞬间已死伤了近半,这短暂的瞬间,却似绵长的永恒,多残酷,多凄厉,眼前的情景,深刻的烙印在每个人的心版上,在睡梦中,在回忆里,将永远难以磨灭,永远会在这惨痛的景象里有着惊悸的震撼,有着恐布锥心的幻影……
邪神仍然冷漠的坐在马上,黑色长袍随风飘拂,看去有如一尊带着寒峻意味的,法力无边的魔神雕像他周身隐隐的散发着一股深扣人心的慑魂夺魄气息,面孔平板得宛如一块岩石,然而,那双眸子啊,却在深邃的凝视幻映着那阿鼻鬼域的色彩!
江青静静的立在邪神身旁,面庞有些红晕,嘴角勾成一道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