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江湖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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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剑不说话,只是似乎在思索,墨飘零心头一颤,心想这家伙行事,每每出人意料,该不会受到了提醒,真要在扬州开个茶楼吧。
第三十九回 雨落忘川
他再次哼了一声,不屑道,“昨天,某人乔装成乞丐,在扬州城内兜售雪饮。”
印雪寒‘啊’地惊叹了一声,然后果然转变成职业鉴定精神病患者的的专家眼光审视着隐剑。“我说小剑啊,你是不是疯了!”
似乎对于隐剑卖刀,每个人都报着不信任的态度。
隐剑回道,“雪寒你要知道,刀剑不能兼顾,我这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剑道。”
印雪寒摇头道,“那你也不必去卖雪饮啊。”
隐剑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雪饮刀与其放到我身上埋没掉,还不如给那些用的着的人,况且聂风的刀,我不希望在我手里废掉。”
墨飘零讥讽道,“我看那个刀君十二恨就挺适合的。”
隐剑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印雪寒于是又问谁是刀君十二恨,墨飘零便又再解释了一番,印雪寒哈哈直笑,她指着隐剑,道,“我算是服了你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恶搞了。”
“开阔的思维,放纵的生活和想法可以让我忘记很多事情。”隐剑如此回答,如此笑着,有些牵强,有些落墨,这落墨却令印雪寒再笑不出来了。
哪些人能懂?又何必去懂?
隐剑啊隐剑,始终如一!
“你一直都不曾忘记过她,对么?”印雪寒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游戏而已,何必如此执迷?”她只有这样安慰!
一个游戏,一个游戏!仅此而已吗?
隐剑苦笑着摇了摇头,墨飘零见气氛转而沉重,于是打杈道,“印姑娘,到我的茶楼喝两盏茶如何?”
印雪寒笑着点头。
扬州,飘零的茶楼。
隐剑眯了一口茶,看了看窗外的风景,不禁感叹道,“这里的景色真美。”
窗外是河,河畔生柳,水上漂舟,那水是清澈的,那柳是翠绿的,除了这些,还有鸟鸣,欢快的鸟鸣。
在这样的环境中,喝上一壶茶,确实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所以另外的两个人都是很赞同地点着头。
墨飘零低头看了看信息,忽然笑道,“有客人来了。”
他说的客人自然不是隐剑,因为隐剑算不得客人,而是——自己人。
朋友即是如此,虽相交不长,但若是朋友,便不须太多繁杂的表述。
果然,二楼的楼梯口缓缓走上来两个人。
庸懒的笑容,黄色的儒衫…
冷漠的双眼,黑色的布袍…
这绝对是两个性格迥异的人,然而此刻,这两个人就站在了一起,似乎又很是和谐,又正巧,这两人,隐剑都是认识的。
一个是在游戏中,一个是在现实中。
“师傅!”隐剑欣喜得叫出了声音,他的动作比墨飘零还快,因为墨飘零是走的,而他是飘过去的。
那人显然也十分惊奇,待仔细看了看隐剑的容貌,这才(炫)恍(书)然(网)大笑,高声叫道,“徒弟!”他的声音很大,大到整个茶楼都能听见,那当然是兴奋所致,可是,还有除了兴奋以外的东西。
因为那人又开始说话了,而且还是那么的大声,“没想到堂堂魔刀竟然是我的徒弟!哈哈哈哈哈哈哈!”
隐剑不屑地撇嘴道,“那么长时间不见,你果然还是名利的俘虏。”
那人回道,“如此长的日子分离,你仍旧屈膝容貌的片面。”
墨飘零愕然道,“两位认识?”
印雪寒也是一头雾水,但仍旧点头道,“看样子应该是了。”
她又问道,“这个人是谁?”她指着那黄色衣服的人。
墨飘零答道,“这个人相当的有名,大头佛的排行榜上第一高手便是他了。”
第一高手!
这不但是一个身份和名利的象【炫|书|网】征,他的实际意义是——这个人无敌!
不错,因为他是第一,虽然这个第一未免真的是天下无敌,但自从大头佛宣布第一高手的时候已经有月余时间,这段时间内从没有谁说过可以胜的了第一高手,那无疑证明,至少目前,他还未曾败过。
另外一个人却没有人认识,看他的神情,似乎也并不在意别人是否认识他,这个人隐剑却是认识的,虽然谈不上熟。
“绯鞠兄!”隐剑笑着打了个招呼。
那人看了看隐剑,杂乱的头发间迸射出一股摄人的光彩,“听说你跟西门吹雪学剑了?”
隐剑点了点头,绯鞠的脸上抽动了一下,怪异之及,只是从他的语气中可以确定他是笑了,并且笑的很开心,因为他的语音很兴奋“如此,我们比试一下如何?”
隐剑看了看他的师傅,道,“你是雨落忘川?”
那人点了点头,懒懒的笑容,一脸的得意,隐剑哈哈笑道,“绯鞠兄,第一高手在这里,你跟我比,倒不如先跟他比试一下。”
绯鞠道,“我已经输给他了,死在了他的手上。”他的话中,听不出一丝恼怒,一丝不甘,如此,倒可以肯定,至少他是败的心服口服。
隐剑好奇道,“他很厉害么?”
绯鞠点了点头,郑重道,“小李飞刀,无人能躲。”
隐剑拿眼角瞥了一眼雨落忘川,果然见他一脸臭屁的神情,手里不知何时拿了把折扇,在手中前后摇摆,一脸我是高手的庸懒模样。
隐剑暗中‘呸’了一声,对绯鞠道,“那你看看,我们到哪里去比画比画。”
绯鞠想了想,指着楼顶,道,“就上面如何?”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多人都迷恋上了在屋顶比斗,似乎是个高手,就应该在那里比武一样,墨飘零急忙点头应承道,“对,对,屋顶场子比较大,可以放的开来。”
隐剑见他一脸兴奋,满腹热心,不由得好奇,难道把他家屋顶打破了不用他自己掏钱修?
他不知道的是,自从襄阳的谣雨阁三层历经几场比斗,现在已经大红大紫,但凡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想要切磋武艺,都喜欢约在那里。
以至于,谣雨阁的生意是越做越好,而如今的一流高手,凡是在上面露过脸的,全部捐过一笔不菲的银子。
由此,墨飘零的兴奋就不难理解了,然而隐剑此时却是不能理解的,所以他又提醒墨飘零了一下“修理费我坚决不出。”
墨飘零狠狠道,“你这么贪财,等到怀里的银票臭了,不值钱了,看你还这么得意不。”
这已经是第二次提醒隐剑了,隐剑的巨款确实为数不少,也确实没有想到怎么消费掉,因此他也确实很着急。
所以隐剑也是最后一个到三楼屋顶的。
第四十回 听雨!君莫问
雨落忘川,印雪寒,墨飘零,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湘琴,已经围成了一个圈,一个大大的圈,在这个圈内可以任由别人任意施展,此时施展的两个人也都是江湖上最神秘的两个高手。
他们的穿着实在是太大众,隐剑是一身雪白的袍子,仿佛雪花一样,就如同整个人是一片洁白,纯洁的让人心醉。
他的手中,是一柄乌黑鞘的剑,他尊重剑,自从懂剑之后,所以每次出剑,他从来都是要沉浸一番,感悟一番,尤其此刻他的对手是绯鞠。
他的周身,淡淡的涌出一股哀伤,一股爱意,这爱意,即使是用眼睛看,也能看出来。
雨落忘川赞赏道,“这是情决啊,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
印雪寒淡淡点了点头,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隐剑,冷冷的隐剑,这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女人知道,因为他的剑法已经告诉你了,不痴情的人是不会有这种剑意的。
街道中已经拥挤了不少的人群,其中有很多女性,扬州的女性玩家本来就多,而隐剑的剑对于女性,又是相当具有吸引力的,所以尽管比斗的双方穿着都很大众,但围观的人仍然不少。
墨飘零运足内功,朗声道,“今有排行榜第二高手,玄铁重剑绯鞠,与曾经的白狐剑客,现在的隐剑切磋武功,我们权当个凭证。”
其实二人比斗只是兴之所致,根本不需要什么凭证,但墨飘零的这话自然是有用意的,因为他的话刚说完,周围的玩家便再次聚集了过来,周围的房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就站满了人。
“挖塞,那个百衣剑客就是隐剑啊,怎么不见他拿雪饮刀,他真的是魔刀吗?”
“黑衣服的那个人是绯鞠诶,听说他独自一人杀了许多NPC高手,厉害啊,他手里的就是玄铁重剑吧,大头佛曾经说过他一剑败了雪饮刀啊,果然有气势。”
周围的玩家嘈杂非常,把目光集中在了比斗的两人身上。
终于有人惊叫道,“大家看啊,那个黄色衣服,站在墨老板旁边的不就是第一高手么?”
他这一声惊呼又吸引了不少人,于是周围再次掀起了一股狂潮,屋顶上的几人,无一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无一不是大家谈论的对象。
拥挤的人群中,有一个穿着青色衣服,带着斗笠的玩家,被周围的人推推挤挤,但目光却始终不曾变过。
隔着斗笠的面纱,她直直得看着那个一身雪白,面目冰冷的剑客,他的身子,似乎瘦了!
隐剑确实单薄了许多,尤其是他握着乌鞘剑的时候,那股颓废和落墨中的珍惜,让他更显得轻盈和不真实。
他俊逸的面庞在手中有剑之后就再没有过一丝表情。
绯鞠仍旧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决绝,他冷冷道,“我的剑,你已经知道,你的剑,似乎也不是当初的剑了,那么,我们开始吧。”
他是相当兴奋的,虽然别人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么兴奋。
隐剑点了点头,缓缓抽出了乌鞘内的剑,剑鞘别在腰上,剑握在手中,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刀柄,眼睛看着锋利的剑峰,黑色的巨剑已经扑来。
剑闪,人过。
绯鞠的玄铁重剑轻轻磕过隐剑的剑,那缠绕在他巨大剑身上的剑,隐剑的剑,有剑的决绝,还有别的东西,他却是不知道的,因为他没有经历过,但那些别的东西,反而影响着他,似乎他的剑再没有以前那么如使臂指了。
绯鞠低着头,淡淡道,“你进步了。”
隐剑收剑,还鞘,道,“我们不必再打了,因为我赢不了你。”
绯鞠将剑又重新挂回背上,道,“那是因为你不想与我生死相向。”
隐剑摇头道,“因为我不想凭借轻功胜你,你的剑和我是一个层次,我们都感悟了剑道,只是熟练和所追求不同罢了。”
绯鞠叹息了一口气,道,“我实在想与你争个高下。”
隐剑哈哈一笑,道,“那又是何必!我从不对朋友拼命。”
绯鞠无奈摇了摇头,而后身子便消失在了三层屋顶。
绯鞠剑慢,隐剑剑快,但只交手一招,有些兴致匆匆的玩家甚至刚刚站到街道上,只见到剑光一闪,便就此结束,自然很难满意。
不少人开始起哄,要求隐剑再来一场,隐剑着实想大杀一番,他的剑快,狠,准。
只是出手时便一定带走一条生命,如同西门所说“剑出则必殒命,否则不如不出。”
隐剑难以对绯鞠下杀手,所以不如不比,隐剑不想自己死,更不想让绯鞠死,更更不想两个人都死,高手过招,生死只一念之间,隐剑与西门不同,他的心中,没有西门那么决绝,在西门眼中,剑就是一切,因此他可以找陆小凤比试,看看他的灵犀一指能否夹的住自己的剑,纵然陆小凤死了,他也不会内疚。
可隐剑不同,也正是因为不同,所以他永远无法一招杀了绯鞠,能那样做的,只有西门!因为他是剑!
就在此时,另一个青衣人飞到了屋顶上,他盘着头发,带着金龙头饰,自然间流露出一股华贵的气质。
他也使剑,不但使剑,还弹琴,因为他的背上背了一部琴,上端露出一柄兰色的剑柄,长长的剑柄。
“听雨落无声,飘零人间凄凄,点滴是泪,多情醉红颜,逐流天涯莫莫,沧桑为谁。”他如是吟道,声音落寞而沙哑,就这几句诗,几行字,却道出了心里的东西。
隐剑仰起头,良久,乃道,“兄台好诗。”
那人看了看隐剑,道,“我今天来,是为你。”
“为我?”隐剑哑然。
那人点了点头,道,“是为了你手里的剑,你的剑,有情!”
隐剑点头道,“不错,我的剑是有情,但我的剑也有心,而人的心最难懂,所以,你来错地方了。”
他竖着放下背后的琴,缓缓抽出琴中的剑,目光征征盯着手里湛蓝的宝剑,如同欣赏着自己最爱的那一部分,他没有回答,只是道,“情已剑论,我的剑无情,但却追情,无心,但却有意,此剑名为听雨,每当下雨的时刻,它总是激动非常,如我的心。”
隐剑见过的剑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样式古怪的也有,如剑无影的修罗剑,剑柄与剑身的交接出就是一个鬼头,如青衣的急雨,迷茫的黄色剑身,如步惊云的绝世好剑,漆黑而古朴的纹路,夸张的造型,柳叶的剑身与柄交合处…
他认识的都是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