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仙皇-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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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之山成为被选中的数十个最终堡垒之一。
这里之所以会被选中,就是因为整个终焉之山都不受诅咒之力的影响。似乎有什么未知的力量阻止了诅咒的力量,让这种可怕的力量止步于山脚之下。
之后的两千多年里,东方仙人们一边反击西方的入侵,一面对数个最终堡垒进行改造,而不受诅咒力量所影响的终焉之城则是被改造最深的一个。
两千年时间,整个终焉之山几乎被挖空山腹。
所谓的终焉之城,其实就是终焉之山,整个城市就是一个在山腹之中的堡垒,共分为十六层,环环相扣,层层深入。
在最深之处,就是终焉之主的王座,而那里,有控制着整个城市自爆的核心法阵。
城市一层又一层,每一条街道,每一个拐角,每一处建筑,每一个回廊都设计有可用于反击的法阵与据点。
五千年前仅剩下十万余的东方仙人们撤退到终焉之城时是抱着血战每一条街道,染红每一个拐角,拼杀到最后一兵一卒的决心。
整个城市就是一个堡垒,一个绝死的堡垒。
但西方大军在发现他终焉之城不受诅咒的影响,而他们已经将仙界大部分区域都控制住以后,并没有浪费力量去对付东方仙人们。
他们将对付东方仙人的武器交给了最杀人不见血的一把刀。
他们从永歌森林开始,将终焉之城层层封锁,然后对仙界其他地方的最终堡垒开始剿灭。
五千年前大决战溃败之后其实仙界共有三十几座最终堡垒,都遍布在仙界各个易守难攻可以长久维持下去的地方。
但三十几座最终堡垒之中只有终焉之城不受诅咒影响。
因此在西方大军的猛攻和诅咒持续的影响之下,剩下的最终堡垒都在十年之中被彻底的毁灭。
至此之后,终焉之城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成为了东方人终焉之所。
十万仙人,三万修者,不到三千凡人。
这就是终焉之城最初的人口。
在最终的几百年间,有志者依然计划着反攻,计划着要夺回仙界,但随着这些人一批批的死去。西方给东方设置的那把刀已经发挥作用。
那把刀的名字叫绝望的时间。
反攻的希望在时间的消磨之下变成了绝望,绝望在时间的刀锋之下变成了诛心剧毒。
一代又一代的终焉之城人交替明灭,终于在一千年前,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起过反攻。哪怕是像青露这样的“清醒者”,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反攻无望。
他们的努力与其说是积蓄力量,不如说是让阻止终焉之城的毁灭。
而更多的人,却已经过上了得过且过的日子,他们的世界只剩下这终焉之城,他们在这里麻木而又自欺欺人的认为终焉之城会永续的存在。
于是他们开始勾心斗角,他们开始排除异己。
当终焉之主也开始远君子而近小人的时候,整个城市就如同一个中了剧毒的人,慢慢的走向死亡。
它还活着,但却已经失去了希望。
它现在只是一个还在呼吸与跳动的血肉,能这被称之为灵魂之物,早已经消逝。
这就是终焉之城。
仙界东方人最后的堡垒。
一个被时间之刃和绝望之毒慢慢杀死的最终之处。
迷途之影在不同的终焉之城人的身上附身跳转,从最外环的第十六层,一层又一层的向着内环进发。
最外层的麻木,中层的焦虑,内层的癫狂全都呈现在轩辕昊天的视线之中。
同时也呈现在幽姬等女之用雨瞳等人的视线之中。
“这座城市已经死了。不管是谁都没办法再拯救它了!”作为当年为了保住希望而牺牲的雨瞳,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在她的身后,是青露等一千多人。
他们有些人来到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有些人才不过半月。
有些迷醉于这里的环境,有些人却迷茫不知未来,还有些人则愤怒。
他们在看到始祖龙进攻冰城的时候有人无言,有人狂欢。
在始祖龙被击杀之后有人震惊,有人痛骂。
但当冰城与终焉之城的画面同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当雨瞳的话落入耳中之时。
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边是生机勃勃,干劲十足的西方城市。
一边是死气沉沉,勾心斗角的终焉之所。
当两个画面一起摆在眼前的时候,那种绝望的感觉,那种痛心的情绪,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悲凉一起爆发了出来。
“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吗?”青露站在雨瞳的身后,低头轻语。
“希望?也许有,也许没有。如果有的话,那也只握在你们的手中!”雨瞳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上千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静静地等着她下面的话。
“终焉之城已经无可挽回,但东方意志依然存在。就在你们的心中,就在和你们一样的每一个的魂灵之中。我们救不回终焉之城,但我们可以救回东方!”
雨瞳的声音变得愈发的凝重:“如果你们还想要拯救东方之名,那么就跟随我,跟随轩辕昊天。终焉之城已经成为过去,我们需要守护的,是东方之名!”
第919章恒远()
与山谷之中的共享画面消失并不代表着轩辕昊天停止了对终焉之城的关注,相反,他控制着迷途之影来到了终焉之城的第十二层。
从这里往内到第十四层就是现在终焉之城几个大家族的领地。
这其中就包括了恒远的家族,整个终焉之城最大势力的一个家族,也是最受到终焉之主偏爱的家族。
正因为如此,恒家才能在短短几百年间一下子发展起来,成为终焉之城的霸主家族。
但这个霸主一样的家族其实只拥有一个仙王境的家主,六名玄仙长老,五十六名大罗金仙,剩下的全只不过是金仙甚至是真仙和天仙。
在武力上如此羸弱的一个家族,放到西方连一个小型神系都比不上,但在终焉之城,却已经是最强的势力了。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
在终焉之城的迷途之影有两个,其中一个一直就在恒远的身上,另一个则在外面游荡,附身不同的宿主,得到不同的情报。
之前轩辕昊天就是控制着外面那个游荡的迷途之影。
现在他将注意力切换到了恒远身上那个。
在连着两次出征失败之后,恒远在恒家的地步已经岌岌可危,他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现在的际遇可能比死还要可怕。
“来人啊,来人啊!”在一个黑乎乎的小房间里面,恒远对着窗口大声叫喊。
自从第二次失败之后,他就一直被关在这里。
从小锦衣玉食,一呼百应的他现在却落得如此,这样的落差让恒远心中充满了怨恨。
“哟,恒大少爷,你这是有什么要求呢?说来听听!”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走到了房间门口,脸上带着嘲讽与快意的表情。
恒远一见到对方,脸色就是一沉:“恒沙,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我待你不薄,现在我落难了,你立刻就投靠了恒仲。你还有没有良心?”
那叫恒沙的年轻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待我不薄?一百年,我跟了你整整一百年,你一直只是把我当成你身边的一条狗。我喜欢的东西你要抢,我喜欢的女人你也要抢。”
“我早就发过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我的脚下!呵呵,现在就是这个时候了。恒远,你最好老实点,家主已经交待过了,如果你不听话,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恒远眦目欲裂,牙关咬得咯吱作响,但肚子咕咕作响又适时的提醒了他,他不得不强忍着怒气,咬牙看着对方:“恒沙,我已经半月不曾进食,帮我拿一点吃得来吧。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恒沙眼底闪过一丝戏谑:“虽然家主说了不能给你任何吃的,但看在我们还是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
他说着就转身离开,不多时就拿着几块干巴巴的干粮过来了。
恒远看着那平时自己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干粮,:“只有这个?”
恒沙一摊手:“恒大少爷,你似乎忘记了,我们这些下人的食物都是配给的。吃多少给多少,给多少吃多少。这些还是我省下来的,你要是不满意,我就拿回去了!”
终焉之城的物质并没丰富,所以像恒沙这样大家族的下人其实所有物资都是配给的。
恒远深呼吸两口,还是伸手去拿那几块干粮。
其实实力到了大罗金仙境之后,哪怕不吃不喝也不会活不下去,吃喝对这个境界及以上的人来说相当于一种消遣。
但恒远这样从小锦衣玉食的少爷哪里受得了这种如同苦修一样的生活?
因此他才在不吃不喝半个月之后觉得饥渴难耐,不得不低下头向恒沙讨要食物。
手里的干粮对于恒远来说就像是沙子一样的难吃,但他却不得不吃下去,因为他受不了那种饥饿感。
恒沙见恒远三两口把一块干粮吞下去,嘴角勾起了一道冷酷的弧线,转身信步离开。
当他走出关着恒远的小院之后,那挺拔得意的身子一下子就卑躬屈膝起来,快步的来到一个和恒远有几分相象的年轻人面前:“恒仲少爷,东西已经给他吃下了!少爷的计策果然天衣无缝!”
恒沙脸上的谦卑就如同之前他面对恒远时一样。
名为恒仲的年轻人斜眼看了恒沙一眼,轻哼一声:“等到毒发的时候,你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小的知道!”恒沙点头哈腰的应了。
恒仲冷漠的离开了,只留下恒沙在原地一顿躬身相送,直到对方完全的走出了视线之后,他脸上谦卑的笑容才收敛起来,变成一种咬牙切齿的痛恨。
“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也会被我踩在脚下!”恒沙心头暗暗发誓。
小小的房间之中,恒远扼着喉咙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毒药已经发作,被封了灵气的他连抵抗毒药的能力都没有。
他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常,但体内却像是被火烧一般,每一条血管,每一根经脉都像是有滚烫的的热油流入一般。
他知道自己中毒了,他想明白了这是恒沙帮着恒仲要害自己。他突然间明白自己父亲把自己关在这里其实是为了保护他。
但知道这些晚了。
就在恒远认为自己必死之时,突然一股清凉涌入体内,将他血管经脉之中的炽热给迅速的扫空,全身上下那虫噬的痛苦也迅速被这股清凉给平复。
大难不死的恒远大口的喘气,心头大声咒骂恒仲和恒沙,但他很快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人。
他一个机灵翻身坐起,待看清那人的面目时,全身肌肉一瞬间绷紧,下意识的就要大声叫喊起来。
“如果你大声叫喊,那么我就会杀了你!我能不惊动任何人来,就能不惊动任何人走!”轩辕昊天以托尔的形象看着恒远,脸上的表情冷漠如冰。
恒远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一个不小心发出一点点声音招来杀生之祸。
轩辕昊天满意的点点头,嘴角勾起一点点弧线:“想要报仇吗?”
第920章种因()
恒沙算了算时间,觉得这个时候恒远应该是死透了,于是他叫了两个打下手的小厮跟着又来到了那间又小又黑的房间外面。
“恒远少爷,我给你送水来了,刚才的干粮又干又硬,要不要来点水呢?”站在门口,恒沙假惺惺的开口人。
他侧着身子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什么动静都没有。
没有怒骂,没有呻吟,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在这里等着!”向两个小厮吩咐了一句,恒沙就打开了门上的大锁推门而入。
屋中唯一的光亮就是从门窗之中泻进来的一点流芒,在隐隐约约之间,恒沙看到恒远就躺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手里还抓着半块干粮。
恒沙得意的冷笑一声,慢慢上前走到恒远的身边:“恒远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他知道对方不会回答,但却要把戏做足。
不是给谁看,而是给自己看的。
房间里有淡淡的腥臭味,恒沙知道那是服下那种毒药之后的特有反应。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毒药,不但不会留下任何明显的线索,而且在目标死后也会很快的分解,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恒沙弯弯的弯下腰,把脸凑到恒远那扭曲凝固的脸旁,低声的道:“恒远少爷,你安心的去吧。你的一切我都帮你收好的。包括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