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判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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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发,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家来啊!如果你真的对我好的话,如果你真的爱护我的话,我求求你了,你就回家一次吧!”我睡下的时候,心里一直在祈祷。
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准自己睡过去了,要是实在打瞌睡了,我就用手掐大腿,我也想看看阿发回来象个什么样子。
“二十八年,你把老娘整惨了,你就活二十八年,老娘还指望你养老送终啦,你个狠心的儿子,你把老娘丢下了,你自己先去天堂了。”恶婆娘在床那头一边哭一边数落着。
我本来跟人交流就是有障碍的,我不想跟别人说话,我也不想劝恶婆娘,没什么好劝的,她要哭就随她哭去,哭死了拉倒,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也许我受到的罪比别人多得多,我的心比别人也狠的多。
恶婆娘声音渐渐小下去了,变成蚊子在哼了,应该是哭累了,睡过去了。
这样更好,要是睡着了,明天早上问我,我就可以编谎言来糊弄她了,想怎么编就怎么编,不怕恶婆娘不相信。
我估计是过了夜里十二点了,因为隔壁家的老林头天天都说要到下半夜一点左右才睡觉的,说他是个土作家,专门写鬼故事,也帮山里人捉鬼驱邪什么的。
夜很静,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对面恶婆娘在均匀地呼吸,应该是真的睡过去了。
我还在等,等着阿发回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差不多迷迷糊糊地要进入梦乡了,就在这个时候,窗户纸响了几小下,那种响声绝对不是风吹出来的,窗户纸是在房间里面糊的,外面的风吹不进来,那么窗户纸怎么可能自己响啦?
第3章 木头人()
“妈………,妈妈!”我小声地喊,并且拿脚踢恶婆娘的屁股,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晚上,我有点怕,头皮一紧一紧的,身上也时不时地冒冷汗。
恶婆娘平常骂我是死猪,原来她睡过去了还真是一头死猪啦,我怎么踢,恶婆娘就是没反应,跟死了似的。
是不是我的耳朵发虚,刚才窗户纸根本就没响过,而是外面的风声吹着什么东西象是窗户纸响呢?我竖起耳朵在听,希望再一次听到窗户纸的响声,这样,到天亮后,恶婆娘和养父问起来,我不用去编谎话了。
可惜的是,我后来还是睡过去了。
“老婆,我回来了,你还好吗?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以后我学到了本领,我天天都在你身边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相信老公啊。”这声音的确就是阿发的声音,还有那嘿嘿的笑声,以前抱我睡觉的时候就是这么笑的,别人笑不出这个声音来。
记得阿发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对着我耳朵说的,我似乎看到他在掉眼泪,眼泪落在枕头上了,流了好多眼泪啦,他还说不舍得我,但是,他又说他的阳寿到了,必须到那边去。
我是被恶婆娘的一脚踢惊醒过来的。
“死货,你睡死了吗?发儿回来过吗?”恶婆娘猛踢了我屁股一脚,力气好大,把我踢得生疼,惊了一身的冷汗。
我吓得胸口砰砰跳,心口慌得都有想死的样子,但是,我还很清楚养母在问什么,立刻回答道:“来过的,晚上回来过的,不信,你来看,这是阿发流下的眼泪啦。”
恶婆娘神经质地爬到了我的床头,在我枕头上摸索起来,我坐在一边,看到恶婆娘的手在颤抖,她确信那是她儿子的眼泪后,把嘴巴放在枕头上,拼命地吮吸着,就象孩子吃奶水一样,那么饥渴那么冲动,一边吸还一边低声哭泣着,好像在喊着儿啊,心肝啊之类。
我感到十分庆幸的是,自那晚后,恶婆娘对我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就连一向木纳无语的养父偶尔也哼哼道:“你这小货跟老婆子有缘分,是一家人。”
养父在我的印象中,他就象是个局外人,听说是在山那边的一个小城市里当保安,一年到头极少在家里住,一回来,就从口袋里掏许多许多的大票子给养母,但是,对我一直都有敌意,只是不打我,大概这山里人认为男人打女人不算本事吧。
实际上,后来,阿发回过我房间三四次,也就说些那些关心我的话,之后,说什么要去练法术,走关节什么的,两年多都没有出现在我梦中,更没有在我的房间里留下过什么痕迹的。但是,因为恶婆娘知道阿发时不时地回家来,虽然她自己一回也没有真正见到过,没感受到过,却对我说的半真半假的话信以为真。因此,我也就变着法子撒谎,通过撒谎,我首先能填饱肚子,其次,我还能得到我特别想要的东西,比如衣服和鞋子之类,甚至有时候还能骗到一点小钱。
那两年应该是我来到这个世上最快活的两年了吧,干活累了,还可以休息,有吃有喝的,有屋子住,还有一个养母陪着。
但是,这个好日子在阿发死后的三周年那天就被彻底收回去了。
这山里人有一个定规,说什么人死后,三魂七魄不是一起在同一个时间离开家的,而是一七去一魄,一年去一魂。也就是说,人死后三年,这个人就与原本的家彻底断绝来往而去往生了。
“死货,我为我儿子忍你三年,终于忍出头了,往后,你个死货要加倍还我,要是再敢向我要东要西的,老娘撕了你这个死b!”恶婆娘凶相毕露,恶语相向。
得知今后阿发永远也不回这个家了,我心里好难过好难过,我甚至第一次想到了去死。因为阿发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我已经十三岁了,在阿发家里这三年又懂了许多东西,并且知道了男人和女人那点事,才知道当初阿发把我当老婆疼的真正原因了,只可惜,我那时候还太小了,也不能给予阿发什么。
我本以为我两年多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我是带着这个战战兢兢的心理准备过那种如履薄冰般的生活了,没有人稀罕,没有人照顾,没有人心疼的可怕生活了。
虽然我对阿发已经绝望了,因为小阴寨的人个个都知道,人死三年后是和原先的家彻底断绝了关系的,但是,我还是没有去死,我不死的原因就是我这辈子无论如何总得知道我是谁生的吧,也就是说我要找到我的亲生父母,要不然,我这辈子该多亏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又被恶婆娘用筷子在头上敲了三四下,就是因为我多夹了一筷蔬菜。打就打呗,只要打不死,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去寻找我的亲生父母去。
晚上,睡觉时,我还得抱着阿发的木头人睡,这是恶婆娘规定的,她要让我一辈子都做阿发的媳妇。可是,我在得到老林头确切的答复后,对木头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感情了,因为阿发不来了,木头就是一个死物,没有半点意义。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再不去考虑阿发会不会来了,上床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但是,就在我睡到下半夜的时候,我却又听到了窗户纸的响声,也许我睡着了,是梦里听到的,是我脑子里的东西,而不是真实的,我当时还能这么考虑。但是,那阵嘿嘿的笑声却是阿发的笑声,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阿发,真是你吗?不是说三年后,你就和这个家彻底断绝往来了吗?”我在梦中向着空气问,因为我看不见阿发,人鬼殊途,人又怎么能看见鬼啦?
第4章 一张王牌()
“福贵,是我啊,我在阴间已经打通关节了,法术也开始入门了,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我要陪你一辈子。”阿发仍然是那么亲热,那么可爱,梦中的阿发一点也不傻,这一点从说话中是能听得出来的,除了那声习惯性的嘿嘿笑以外。
“但是,老林头说过人死后,三年就不会回家的啊,妈妈相信了,我也差不多相信了,妈妈现在又天天打我了,打得好疼。”我只能把心里的苦对阿发一个人诉说。
“别人是那样的,但是,我是个例外,因为我根本就是个多余的人,我不是我父亲的儿子,知道吗?我是我母亲和她堂兄偷生出来的,这也是我能在阴间打通关节不去往生的理由。”阿发解释道他为什么三年后还照样回家的原因。
“阿发,那你能够把这话托梦给你妈妈或者是老林头吗?那样的话,我也就不会挨打挨骂,我也就不会经常被饿饭了啊,你能做到吗?”我央求道。
“福贵,我现在法力还不够啦,但是,我可以帮你的,你明天傍晚在山上拾柴火,我就可以帮你。”阿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大概是他的法力还不强大,说着说着声音就渐行渐远了。
但是,我却开心死了,我紧紧地搂抱着木头人,因为阿发还继续可以回家,我至少又可以向他倾诉我的不幸和痛苦了。虽然是在梦里,虽然我看不见阿发,但是,那也比什么都没有强多了。
梦的事也是很让人激动的,激动浑身都很累,早上怎么也醒不过来,加上这个时候,我的女人那个东西已经来过第三回了,可我一直不敢说出来的,说出来了怕恶婆娘骂我,我只好自己解决,偷偷摸摸的解决。三回,我就能总结出来,这东西是有固定时间的,我知道我已经是女人了。我又怕又暗暗乐呵。
“死货,小懒b,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还不死起来!”恶婆娘拿脚在踢门了,把我惊得一身冷汗,心里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
“我起来了啊!”我眼睛一睁开,我就必须大声回答养母。
我醒来的时候,就想到了头天晚上的梦,我太高兴了,象是中了大奖一样的高兴,心里总是甜丝丝的,美滋滋的。
我知道恶婆娘正站在我的门外,我也能想到我一拉开门,迎接我的首先是一巴掌,恶婆娘打我算是打出瘾来了。
啪,果然,我一拉开门,恶婆娘的巴掌就打过来了,打在我的额头,左眼也被碰到了,眼前金星直冒。
“妈,阿发昨天晚上又回来了啊!是真的,我没骗你。”我这一次并不是想骗养母,我是真心的激动啦,我是把这事当成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说给养母听的。
啪,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更重,打在我的右边肩膀上,打的我全身都被震动了,身子一歪,我扶住了门板,但是,对于我来说,挨打就好比是打招呼那么简单了,我没有生气,也不敢生气,生活告诉我,挨打说明你还有个落脚地,还有个人陪伴着你,要是没人打你了,那你就只有睡垃圾场去了。我就是这么想的啊。
“妈,我实在没有骗人,说不定老林头弄错了呢?阿发昨天晚上真的回家了,我要是说谎就不得好死,上山就被野猪咬死。”我要让养母相信我的话。
“小死b,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b嘴,快给老娘喂猪去,把鸡棚也打开了,今天早上要把猪圈和鸡棚打扫一遍。”恶婆娘只相信老林头的话,我怎么说她也以为我是在说谎话,她在给我分配早上的工作。
但是,我心里实在是急得不行,因为我兴奋得不行,我非得让养母相信我说的话是真实的。
“妈,你别不信我啊,阿发跟别人不一样啦,他说他是多余的人,在阴司里也是这样的,所以,他可以不去往生,他可以永远回家陪我的。”我仍然在坚持说服养母。
当恶婆娘听到我说阿发是多余人的时候,明显脸色白了一些,眼睛里也有惊讶,大概是做过亏心事。
“福贵,为什么阿发是多余的人啦?”恶婆娘声音突然小了下来,说明她打算选择相信我了。
“这个我不说,妈应该是知道的吧,堂兄妹偷生的孩子就是多余的人,这是阿发说的呵。”我已经懂得要维护别人的脸面了,我不能把什么都说破了,因为我还想在这个家呆下去啦,要是撕破了脸面,我在这个家就呆不下去,所以,我不能信口开河。
恶婆娘低下头去,也不搭理我,也不动步,好像是在想什么重大的事需要作决定似的。我心里想,看来,阿发说的一点不错,阿发不是他父母生的孩子。
那这么说来,养父就亏大了,帮人家养儿子,养了二十八年,还养死了,到儿子死还不知道这儿子根本与自己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假如有一天,养父突然知道了这个事,养母的日子肯定就不好过了吧?
我在喂猪的时候,瞅到养母去了隔壁邻居老林头家,不用想,她一定是向老林头证实去了。实际上,我后来才知道,老林头懂的那一套都是在书上,或者是道听途说的一些知识,也就是说老林头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神汉,他认定的东西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我心里感到很怕,因为,养母问过老林头,老林头一口咬定我是在胡说八道,人死过三年后鬼魂是绝不会再回家门的,那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