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郡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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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怕也要恨死谢云菀了。
看母妃直皱眉,朱宝茹缓声道:“母妃,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的。可大嫂方才,也太得理不饶人了。她的肚子若是个争气的,之前那几个孩子,也不会保不住。何况,太医院的太医也说了,她气血虚,身子弱,这胎也凶险。是她非不信。”
“有些话,女儿往日里也有些顾忌从没有说出口。可您也太纵着大嫂了,她可是我们祈王府的世子妃,这从年初那会儿就从未踏出过屋子,怕是那床、上,也鲜少下来走动的。这孩子留不留得住,难道还在她这样小心翼翼。”
“她的肚子再金贵,可也未见宫里哪位娘娘像她这样。府中的庶务也都甩给了母妃,就今个儿这样的大喜日子,也未曾露面,这传出去,岂不让人看了笑话。”
即便朱宝茹不说,祈王妃心中其实也是有些不喜的。只是她也盼着她能有个大胖孙子,也就默许了姚氏的做法。
可今个儿,这事儿确实是让她怕了。
姚氏死咬着谢云菀不放,可谢云菀毕竟是谢家嫡出的大姑娘,这便是再伤心,祈王妃也断然不能让她弄得家宅不宁。
“你二哥呢?”祈王妃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问朱宝茹道。
方才她只急急赶来静宁院看姚氏,生怕这喜事办成了丧事。这会儿才想起,曲澜院那边来。
朱宝茹方才也没顾上让人盯着曲澜院,急急看向身边的丫鬟白芝。
白芝低声道:“世子妃没了孩子,世子爷瞧着心情不好,二少爷便随世子爷往外头喝酒去了。”
祈王妃险些没站稳,“这阖府这么多的奴才,竟没人拦着?!”
白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不知说什么好。
朱宝茹暗暗叹息一声,安抚母妃道:“两位哥哥的性子,母妃不是不知,这谁又敢拦着。”
祈王妃自然知道自己这两个儿子的性子,说实话,其实也是被她给宠坏了。
可这洞、房花烛夜,哪有让新娘子独守空房的。
这若传到谢家人耳中,可不就是她们故意苛责谢家姑娘。
凤阳大长公主虽不怎么喜欢这长房嫡孙女,可也必然不会就这样不管的。
这若追究起来,她可怎么解释。
“去!差人去寻二少爷来!”祈王妃急忙遣了小厮们往外头去找。
时间就这样过去,寅时都过了,还不见朱裕回府。
祈王妃眉头紧蹙,再忍不住一把摔了手边的茶杯,“一个个都这样不懂事,也不看看,今个儿是什么样的日子。这让我怎么向谢家交代!”
朱宝茹给屋里侍奉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很快,丫鬟们便都退下了。
见她特意遣散了丫鬟,祈王妃知道她是有话要和她说。
“母妃,事已至此,您便别忧神了。其实仔细说来,昨个儿二哥没往曲澜院去,也未必就是错了。长兄如父,如今姚氏又没了孩子,还是在这样的日子,二哥还能有这心情入洞、房?”
“这传出去,也是同样惹人笑话的。就那谢云菀,即便二哥真的回来了,她就真的能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她既然已经成了我们祁王府的二少夫人,若是个聪明的,那就该谦逊些,宽容些,而不该抓着这事儿不放。这样,还多少能留了好的名声。”
“她若再能亲自往静宁院看望大嫂,这事儿不管外头怎么传,可在我们祁王府,她算是礼数都全了,便是下人们,也会对她这个二少夫人多了些怜悯。”
虽然知道这样是再好不过了,可祈王妃却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你说的话虽在理,可哪个姑娘家遇到洞、房花烛夜夫君夜不归宿的事情,还能这样沉得住气。没闹腾起来,就算不错了。”
朱宝茹看着她,幽幽道:“所以,就需要母妃特意往曲澜院一趟。若有母妃相劝,她只要是个聪明的,就不会不知道,母妃这样是为她着想。”
为了祁王府的颜面,也为了不让谢家揪着此事不放,祈王妃心中就是再没底,也只能往曲澜院一趟了。
而屋里的谢云菀听着外头的动静,还以为是朱裕回来了,虽她心中气恼,可想到他既然回来,那便是尊她这个嫡妻的,她也不想这个时候,再和他闹腾。
可没想到,来的却是祈王妃。
祈王妃也知道自己所求有些强人所难,佯装咳嗽两声,才坐在了她的身边,缓缓道:“菀姐儿,不用母妃说,你想必也听说了姚氏失了孩子的事情。我也万万没想到,这钦天监选的吉日,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乱子。”
“可事已至此,为了我们祁王府的名声,依着母妃的意思,你不如以退为进……”
祈王妃这以退为进说完,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云菀就是再傻,也揣测出了她的来意。
她瞬间满面泪痕道:“母妃,您怎能这样欺、辱我?您知道,方才我等二公子等的有多焦急。这整个京城里,便是再糊涂的儿郎,都未必会做下这样的事情。”
“我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出来的,母妃莫要了,我姓谢,虽在祖母面前不如小姑姑得宠,可如此奇耻大辱,我不信爹爹和祖母不会给我做主。”
谢云菀是真的伤心。
她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人都欺负她。
这时,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朱宝茹,冷冷道:“二嫂,我说句不好听的,若没有你和郭家二公子一事,今个儿晚上,你确实是受、害者,谁都会觉得,你可怜。”
“可毕竟有那么一桩事,这坊间更是那么多爱嚼舌根的人。你若能忍了委屈,其实也是在自救。”
“大嫂咄咄逼人,而你却稳重大方。比起在这里使小性子,二嫂不觉得借此狠狠博得大家的同情,才是上上策吗?”
第111章 跋扈()
昨夜祁王府是怎样的一团乱; 谢元姝不用看; 也能想得到。可翌日早上当她听说朱裕一宿都没回府,让谢云菀独守空房时,还是不由有些诧异。
这祁王府的人也当真是没规矩; 虽说她很乐意见谢云菀出丑; 可毕竟事关谢家的名声; 这祁王府的人,也太不把谢家放在眼中了。
看她脸上的怒意,芷东侍奉她梳妆时; 也不由有些屏气凝神。
郡主鲜少动怒的,如今个儿这样; 冷着脸; 一句话都不说; 即便是她们这些近身侍奉郡主的丫鬟; 也不免提了心。
谢元姝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嫂绝对不会就这样忍了这口气,这个时候; 该是往鹤安院去了。
她虽也无意替谢云菀出头; 可这样打谢家脸面的事情,她自然也不可能就这样任由祁王府的人这样没规矩。
等她急急到了鹤安院,才走到屋檐下; 果然听到大太太纪氏难掩愤怒的声音:“母亲; 我知道那孽障不懂事; 这门婚事也是她亲自跪在您面前求来的。可那祁王府的人; 也欺人太甚了。当初祈王妃带了朱宝茹往府邸来,瞧着也不像是没规矩的人,可昨个儿,那朱裕竟然一宿没回府,这不是故意让人看我们谢家的笑话吗?”
“朱裕是个大男人,这样任性别人也只会说他贪杯,一时失了分寸。可菀丫头,才刚进祁王府的门,怎么说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他怎么能这样让她难堪。”
纪氏再是和女儿生了嫌隙,这会儿又怎么可能不动怒。
这可是她嫡亲的闺女,出了这样的事情,可不让她也跟着被人指指点点,哪里就能不管不顾了。
凤阳大长公主看着她,眼中也是有了愠怒,想了想,她放下手中拿着的茶杯,沉声道:“这样的事情,我们谢家,断然不会不管的。去,你这就给祈王妃下了帖子,就说我这姑母请她过来吃茶,我倒要当面问问她,她怎么就眼睁睁的看着朱裕这样不尊嫡妻。”
“他屋里那些糊涂事,我也不说什么。可菀丫头到底是我们谢家嫁出去的,她若不想娶,当初就不该亲自上门来说亲。”
纪氏见殿下还肯替菀丫头出头,心中一喜,正准备亲自写了帖子让人送到祁王府。
这时,阮嬷嬷神色匆匆的走进了鹤安院。
站在屋檐下正准备进屋的谢元姝,看阮嬷嬷这般匆忙,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郡主。”阮嬷嬷恭敬的给她行了礼,神色间不知有多为难了。
谢元姝也没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径直进了屋。
阮嬷嬷跟在后面,双腿都有些打颤。
纪氏见谢元姝和阮嬷嬷一前一后进来,心中不由一紧。
待谢元姝给母亲请了安,阮嬷嬷便急急回禀道:“殿下,祁王府方才传来了消息,说是,说是……”
阮嬷嬷也算得上是这府里的老奴了,说话竟然这样吞吞吐吐,想来是遇着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了。
纪氏还以为是那祁王府世子妃因为失了孩子的事情,闹腾到了谢云菀身边,不由更是一阵气急,“怎的,可是那姚氏一大早就闹腾到菀丫头面前了?”
不等阮嬷嬷开口,她又恨得咬牙道:“她是疯了不成?她先前失了几个孩子,这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而今她不过是想死死抓着菀丫头不放,把这罪责弄在菀丫头头上。如此,她就彻底摘干净了,世子爷和祈王妃对她失了这孩子虽有惋惜,也不至于觉得都是她的错。”
纪氏愤愤不平,还想再说什么。可看阮嬷嬷脸色越来越苍白,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心头。
“太太,是大姑娘。听说大姑娘今个儿一大早就去探望那姚氏了,还,还在姚氏面前请罪,哭成了泪人。”
谢元姝重活一世,最是知道谢云菀是怎样的性子。可她竟然为了博取大家的同情,而置谢家的名声不顾,谢元姝真想抽她一耳光。
不,应该是掐死这不知所谓的东西。
纪氏听着阮嬷嬷的话,也差点儿没晕过去,“怎么会这样?她怎的这样糊涂!”
凤阳大长公主却是冷哼一声:“你也莫想着是祁王妃撺掇了她。若不是她想如此,谁也逼迫她不得。”
“明明是我们谢家嫡出的姑娘,便是外头小门小户的新嫁娘遇着这样的事情,也不至于就这样忍气吞声。为了夫妻和睦也就罢了,可还这样急急往姚氏面前请罪,她是嫌自己名声还不够坏吗?郭家二少爷一事,那不过是个意外。而昨个儿的事情,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她这样不仅不替自己辩解,还为了博同情而这样置我们谢家的名声不顾。她怎的就这样拎不清。这等没骨气的人,我都不敢认,是我们谢家的子孙。”
纪氏拿着帕子掩面哭了起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谢家变得这样被动,菀丫头这无异于是自取其辱啊。
殿下又怎么可能替她出头,便是老爷,知道此事之后,她都不敢想,三日后回门那日,老爷会不会让她入谢家的门。
心里这样想着,却听谢元姝冷笑一声,道:“大嫂,菀丫头如今先是祁王府的二少夫人,之后才是我们谢家出嫁的姑奶奶。可这事儿,别人忍得了,我断然忍不住的。”
“菀丫头想这样自取其辱,那是她的事儿。可三日后回门那日,她和朱裕休想进我们谢家的门。左右,我们谢家也因此被推到风头浪尖上,可也正因为如此,才断然不能再让人看我们谢家的笑话。”
“我们谢家以军功起家,几位哥哥都是铁骨铮铮,断然没有别人打了右脸,自己又把左脸凑上前的事情。”
纪氏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被谢元姝这话直接吓得怔在了那里。
可她又挑不出郡主的错来。
郡主的话,虽说孩子气一些,也跋扈一些,可确实是谢家如何能丢的起这脸。
祁王府这样不顾及谢家的脸面,难不成回门那日她这当岳母的还强撑着嘴角的笑容,招待朱裕这女婿,合家欢快不成。
她扪心自问,自己拉不下这脸面来。
凤阳大长公主见女儿气势汹汹,如纪氏一样,初还有些被她吓到,觉得她太孩子气。可仔细一想,确实也不能让祁王府这样目中无人。
褚嬷嬷见殿下眉头紧蹙,斟酌了下,便道:“老奴倒是觉得,郡主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毕竟是他祁王府先没礼的,我们谢家,若还佯装一切没有发生,岂不让人笑话。殿下何曾有过这样没脸的时候。”
谢元姝也劝道:“母亲,您别觉得女儿是在使小性子,毕竟先是那祁王府的人失礼在先,也不能怪我们谢家不给这姑爷面子。”
凤阳大长公主暗暗叹息一声,摆摆手,“罢了,你们都退下吧。这事儿,让我想想。”
知道母亲一时间肯定觉得她方才所说有些大胆,可谢元姝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