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要翻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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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还没有结束,他一刻不停,又转身去忙活另一个伤兵。
累了歇一歇吧
司徒焱看着他,又看了生命垂危的那伤员,一句话到了嗓子眼,却又吞了回去。
他眸光沉了沉,索性直接脱了披挂,同司徒清越一般无二,直接跪坐在地上。
“我来帮你。”
累,他便陪他一起累好了。
司徒清越直直看他一眼,手中清理伤口的陈酒散着浓郁的香气,竟令他微微有些沉醉。
“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看到司徒焱微微发亮的眸,不由低头一笑。
日出中天缓缓西行,渐渐变为了浓重的橘红,洒向整个大漠,将大地染成了金黄的色泽,又渐渐地,一轮明月取代了日光。
待将重伤伤员的伤处理的差不多了,轻伤的只能等到明日,但索性如今都没了什么生命危险。
几人亦终于能歇息歇息。
老丁头年纪大,送走了帐中最后一个伤兵,不在乎地上脏污,他便直接躺在地上,将众人吓了一跳。
去看他时,才发现,这老丁头竟是累的,他直接睡了过去。
司徒清越看着老丁头,不由笑了笑,为他盖了个毯子。
这才缓缓抻了抻胳膊,才察觉,如今身体亦是既僵硬又酸痛,难受的紧,仿若只有一双手还灵活着。
司徒焱看着他,一双黑眸微微暗沉了些许,前进一步,直接将司徒清越打横抱在了怀中。
他慌乱地看了司徒焱一眼,口中想要说什么,却听得司徒焱小声“嘘”了一声。
众人俱是睡了,司徒清越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只一双眼睛带着点儿怒色看着他。
司徒焱怀抱着这人,只觉得手中的重量好似又轻了几分。
他心中一紧,轻声道:“我带你回去歇息。”
一百章请丞相向鸟儿道歉!()
外头风清月明,没有里边的闷热感,一片朗朗月华撒下,黄金色的沙漠亦变作了一片月白。
司徒清越早已累的不行,被司徒焱怀抱着,没一会儿,他便直接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一双眼睛闭的紧紧的,颊边浮起一层淡红色,呼吸均匀,已然睡熟了。
司徒焱便也没有骑马,他一路慢慢走着,听着他的呼吸,心中平静无比。
此时,月华清淡,岁月静好。
司徒清越一觉醒来,只觉得仿若卧在云彩里边,累极了的身体如今轻飘飘的。
他微微抻了抻胳膊,睫羽微颤,眼睛里漏进了一丝光芒,刺眼夺目,他不由皱着眉头,遮挡到眼前。
却不料,中途被人截胡了。
司徒焱看着他微微发红的眼睛,唇边带着一抹笑意,用自己的手为他挡了那一缕刺目。
他身上穿的整齐,发冠不乱,阳光洒在他的黑袍上,仿若夜色一般神秘,又仿若星光一般璀璨。
好似近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边。
司徒清越如魔怔一般伸了手,想要触碰他。
他摸到了他的脸,带着略有些扎人的胡茬,还有勾起的唇。
司徒清越亦是忍不住笑了,哑着嗓子道:“你好似老了一些。”
司徒焱伸手揉了揉他凌乱的长发,口中道:“战场之中,人总是老的比较快的。”
军中确实有这种说法,一个人杀了多少人,今生以及后世,均会背着这一份债,大约便是用寿数慢慢来抵罢。
但他本意只是打趣,说着玩玩而已。
却不料司徒清越却是脸色苍白起来,愣怔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他缓缓坐了起来。
“不会多久的。”
他如此说着,神色坚定却有些恍惚。
司徒焱微微垂眸,心中亦道,不会多久。
而后,司徒清越抬头看了看外边的阳光,又道:“我要去城外营帐了。”
昨日还没将所有伤兵都处理好,今日必定又要忙活一番。
如此一番言语,司徒焱看他郁郁,亦没有再多说什么。
想要送司徒清越过去,他却直接拒绝了。
“甄止戈便在旁边的院子里,昨日夜深,他不曾注意,今日大概就要全面戒备了。”
司徒清越微微叹口气,手脚并用爬下床,缓缓穿着外袍,口中又道:“明日,最多后日,我便要回都城。”
司徒焱抬头看他一眼,却不问为何,眸中尽是冰寒。
“国师传信来,说父皇近日身体不适。那青松寺中虽有青无方丈为我挡着,但,此时再不出面,却也很难不让人怀疑猜测。”
他解释了半晌,见司徒焱神色终于缓和了,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司徒焱看着他,缓缓道:“便明日罢,我送你回去。”
此处也需要有一个契机,能让那老狐狸伸伸爪子了。
司徒清越此时还不知晓,将军府内已然多了一个南国太子,听着司徒焱之言,他不由微微惊讶。
不过心中到底还是带着一点儿私心,他并没有问什么,只缓缓说:“好。”
两人便一同赶去了城外营地之中。
而此时,与正院相邻的东苑大门亦是缓缓打开。
一人身材高大,身后跟着个随从,正悠悠踱步出门,虽一副休闲模样,但一双眼眸中透出的阴冷,却令人不寒而栗,正是当朝丞相兼抚顺将军,甄止戈。
看着两人出门,他缓缓勾起唇,手臂微微一挥。
两个北国兵士打扮的人便凑了过来,恭敬道:“大人。”
“跟上司徒焱,看他去哪儿,有事便立刻差人回来禀报。”
两人又是躬了身,丝毫没有异议,抬腿便匆匆跟了上去。
他们并不怕在城中暴露行迹,如今大军方才归来,四处均是着了轻甲的北国士兵,便是有人心存疑惑,随便找个理由便能糊弄过去。
而甄止戈没有回到院子之中,他转身却是向着正院走去。
几个院子之中景色其实大相径庭,不过是格局有些区别,正院之中,相比两个偏院,要宽阔不少。
甄止戈抬头看了一眼叽叽喳喳的鸟雀,不由微微蹙眉,他历来厌恶吵闹。
身后那随从跟他的时间久了,亦是对他清楚的很。
俯身在地下捡起了一块碎石,便直接击向其中一只彩色尾羽的鸟儿。
他手中微微用力,那一颗石子便如同万钧雷霆一般,带着无与匹敌的怒气,直直便要撞上那鸟儿。
可下一秒,这石头便直直的落在了地上。
虽没有击中,那鸟儿受了惊吓,鸟羽都炸开,叽叽喳喳更加吵人,却不曾飞走。
“何人在此藏头露尾?”
甄止戈微微挑着眉,脸上不由带了几分讶异。
司徒焱已经离开,在这将军府正院中,还有可以匹敌王武的高手
着实令他有些吃惊。
他身后的随从,王武,亦是提高了警惕看着四周,却没有察觉对方的丁点儿气息。
若对方不是个死人,那就是比他的功夫要高了不止一两成。
他不由更加警惕起来。
片刻后,一个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啊哈哈丞相大人不愧是丞相大人,贼喊捉贼都说的如此正气凛然呢!”
院子中的两人不由微微一愣,如何形容这声音呢?
仿若是枯骨中开出的彼岸花,带着血色的冶艳,若心智不那么坚定,怕就要迷失在这笑声,这嗔怒里边了。
甄止戈眸光微微一冷,转身看向了正厅的门。
王武立刻会意,手中一道气劲打出,那房门哐当一声开了,这样望过去,只看见黑洞洞的屋子,仿若食人的兽,正张着口等待他们二人。
两人站在院子之中,分毫未动。
只听得那娇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个身影从黑暗之中缓缓走出,一副慵懒模样斜倚在了门口。
“奴家记得,昨日这地儿还是镇北将军的地方,今儿怎么又换成了丞相大人?哼擅闯别人的宅院,竟还要诛杀别人的宠物,丞相大人不觉得过分了吗?”
她一双杏眼盈盈看着他,明明是斥责,眼中却带着淡淡笑意,看起来仿若娇嗔一般,无端让人心痒。
甄止戈亦是勾起了唇角,哪怕他眸中依旧带着一股要置人于死地的狠毒:“哦?你说,这是你的宠物?”
他斜眼看了看那依旧叽叽喳喳的鸟雀,这玩意儿他来的时候,整个院子都是,如今剩下三两只,便被称作宠物,果真是物以稀为贵?
不过,他却是一点不信。
首先,这女子是何人?他来之后,明明已探查过了院子,没有这一号人物,且她竟如此正大光明歇在将军内室。
那门边上依偎着的女子,自然便是花月夜,她缓缓打了个哈欠,懒懒道:“自然是我的,难不成还能是你的?”
王武冷哼一声,只道:“便是我们大人的,你又能如何?大人想杀便杀,哪里轮得到你来废话?”
起先不知道是谁,王武心中还带着些忐忑,此时一看是个女子,料想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心中气势不由又涨了几分。
花月夜不由啧啧两声。
满眼嘲讽看了他一眼,口中道:“那便如此吧,你叫它一声,它若答应了,我便不插手它的生死。”
王武不由傻了眼,他先前还想宰了这只鸟,如今冒充它主人,怎么可能叫一声,便得到应答?
甄止戈冷哼一声,口中道:“不若你叫它一声,它若应了,本大人便不取它性命了。”
花月夜不由歪了歪头,一手缠绕着散落的发,撇撇嘴道:“如此可不行,你方才还想杀了它,这账便如此就揭过了?”
“那你想如何?”
甄止戈挑眉看她。
“若它应了,丞相大人便向我的鸟儿道歉吧。”
一百零一为了畜生,确实不值()
甄止戈哈哈一笑,面色却又是黑沉了三分,他紧紧盯着花月夜,好似要在她的神色之上看出什么端倪。
结果,仍是徒劳。
花月夜依旧笑盈盈,口中道:“看丞相如此,便是同意奴家的话了。”
“来,小花儿,当朝丞相要向你低头认错呢!”
她此话一出,两人不由俱是看向了梧桐树上五彩斑斓的鸟雀,心底到底是带着九分不屑。
而下一秒,那鸟雀却如同一支箭矢,狠狠地向此处飞了过来。
甄止戈冷哼一声,大手一伸,便直接将那鸟雀拦截住,那鸟雀在他手中挣扎着,尖利的喙啄着他的手。
花月夜身子亦是动了,看似慢,实则极快,眨眼便到了甄止戈眼前。
而甄止戈却是铁拳紧紧一握,待松开手,那鸟儿便似没了翅膀一般,软软跌在了地面上。
“丞相大人当真是心狠呐”
花月夜款款俯下身,看着地上的鸟雀,口中喃喃,仿佛悲伤至极。
王武看着地面的死雀儿,又看了看那女子,眼中不由略过一道快意光芒。
这世间,再高的功夫,也抵不过权势在手。
甄止戈亦是冷笑一声,他看着花月夜,微微俯下身子,撩了花月夜的长发,口中只道:“那你便看看,镇北王会不会为了一只畜生,闹得两军不合?”
花月夜依旧蹲在地上,一语不发,只看着那只鸟雀。
昨日,被司徒焱无视的感觉又回来,甄止戈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去了。
甫一出了院子,甄止戈一低头,却发现他的掌中出现了一条伤口,大约是被那鸟雀啄伤的。
他皱了皱眉,心中也没在意,只吩咐王武去查那女子的身份。
想起那女子的功夫,王武不由苦了一张脸,却依然应下了。
两人一会儿便没了影子。
正院之中,花月夜却还在那处,她并未起身,一双眼睛看着那鸟雀,唇角却缓缓勾了起来。
“大仇得报,你当心愿已了。”
而那鸟雀却是诡异的缓缓开始腐败,先是鲜亮斑斓的鸟羽,而后是皮肉,再来便是骨骼,纷纷渗入了地面之中,不见了踪影。
最后,地面上只剩下了一根彩色的鸟羽,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花月夜将那鸟羽拿到手中,缓缓站起来,看了一眼耀目的日光,便向房内走去。
她唇边依旧带着笑,口中喃喃。
“为了畜生,闹得两军不合,确实不值”
故,畜生还是死了的好。
她看这厮不顺眼的很,说不定,用不了一月时光。
只不知,那小子能不能遵守约定将暗部的令牌给她,说起来,她垂涎暗部的前主人已然很久了。
北国国师大人澜夜,在皇宫之中不由打了个寒颤。
司徒明便在他身边,不由一脸好奇,抬头看了看上方的大太阳,口中问他:“你冷?”
澜夜不由沉默半晌。
“我有种很诡异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