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他想做什么-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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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至少在出狱后,他还有很强的求生欲望。
“你去那边看一下。”见小少爷在自己身边溜达,徐宵朝厨房的方向指了指,“去翻翻柜子,看看有没有什么被藏起来的东西。”
这么多年工作下来,每当遇到新的案件,在事态尚未明朗之前,徐宵其实总会有那么一点感觉。
比如这次,他并不觉得,他们能在陈天阔的家里,找到什么新的东西。
果然,在地毯式搜索了一遍之后,别说肖晁心心念念想要翻出来的另一部手机,就连其他间接稍微可能有用的证据,也丝毫没有踪影。
陈天阔不是笨蛋。在狱里待了这么多年,换过各式各样的狱友,总得学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除了他自杀的那个卧房外,这所二层的民居,看起来一切正常。
“他很可能在联系过对方后把手机扔了。”肖晁的脸黑成锅底,徐宵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你能不能问问元元,有没有见到他丢什么东西?”
肖晁瞪眼,不知道在生谁的气,气呼呼地掏出手机。狠狠按了几个数字。
但小胖子只有被吓哭的份儿,哪儿还记得陈天阔做过什么。不管肖晁怎么换着法子问,肖元秋都只有“不知道”“不记得”“没看见”这几句话。
“肖局。”曲七站在肖晁身后,把电话里小胖子的哭腔听得一清二楚,有些不忍,“算了。”
“别哭哭啼啼的!”心里烦躁,肖晁鲜见地冲儿子发了火,“再这样我回家揍你!”
徐宵抬头,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肖晁不但不反省,反而立起眼睛,想要瞪回去。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
“元元!”不顾小胖子在电话那端抽抽噎噎,肖晁抓住手机,“让你妈妈接电话!”
被训哭的肖元秋:嗝?
光盯着陈天阔和自己这边,肖晁差点都忘了,昨天出了什么事,才让爱人没能去接儿子?
听到肖晁的话,徐宵先是皱眉,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对方的用意。
肖晁这边有会议要开,但听话里的意思,平时接送小胖子的,都是肖晁的爱人。
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可能肖晁在忙的同时,他的爱人刚好有事,才让陈天阔钻了空档。
一定有什么特殊的人为原因,绊住了对方。
这么一想,徐宵隐隐地有些兴奋。
能绊住肖元秋母亲,让她不去接孩子的,肯定不会是小事。
这样一来,想找到线索,就要比之前容易得多。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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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别急!别急行不行!”
医院走廊上,一队穿着制服的警察匆匆地走过。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步伐带风,差点就一路小跑。他身后,一个大个子伸手,像是想拦住他,最后却又老老实实地把手缩了回去。
“怎么回事?!”
徐宵一收住步子,来不及反应的王之衡结结实实撞了过来,把他撞得往旁边一连退了好几步。
“我也不知道啊!”
眼瞅着徐宵要被撞翻,王之衡连忙把人拽住:“徐处长,你冷静点好不好?”
话虽这么说,王大胆自己也很心虚。
裴久川稀里糊涂的跟在上司身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肖晁跟妻子说了没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再一拨号,却打到了王之衡这里。
王大胆的嗓子是出了名的,根本不用开免提,剩下的人都能听到他在电话里嚷嚷。
肖晁和这个分局的队长不太熟,因此,直接顺手把手机递给了徐宵。
一听对面是徐宵,王之衡就炸锅了,他什么也不说,一个劲儿地要对方到医院来一趟。
于是,莫名其妙的,在小警察眼巴巴的目送下,一队人马又跑来了医院。
见他们来,王之衡也不管这里级别最高的是肖晁,直接凑到徐宵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话。
这个时候,他倒是把嗓门压下来了。
裴久川听不清王大胆说什么,但上司突然沉下来的脸色,他看得很清楚。
接着,这俩人一点都没管身后还有一群人跟着,直接步步生风地往前走。
到底什么情况?
好不容易停下来,病房的窗口却又被门板一样的王之衡挡了个结实。裴久川轻轻地推了对方一把,示意给他让个地儿。
王之衡一边拦着徐宵,一边顺着小少爷的动作,乖乖地挪开了一点。
窗口露出大半来,从裴久川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病房里的景况。
有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一点动静也无。
石膏和绷带覆盖了裸露在外的四肢和皮肤,让他看上去像一个被大力摔碎,又潦草粘起的玩偶。
少年的头颅上缠着好几圈纱布,尽管如此,还是有隐隐的血色从内里渗出。在洁白的纱布上,格外引人注意。
盯着对方异常惨白的脸,裴久川听见自己的心跳蓦然快了起来。
“肖局他爱人说。”这时,摸不着头脑的肖晁也跟了上来,王之衡朝他点了点头,接着把脸转向徐宵。
“昨天她出门准备去接孩子,半路上。。。。。。一个人就直接冲出来,往车底下钻。”
肖元秋的母亲哪里想到,好好地在路上开车,会闹这么一出。
她着急忙慌地去踩刹车,在刺耳的急停声中,撞击人体的沉闷声格外清晰。
“她一看撞了人,吓坏了。赶快联系了医院,后面就在这儿等着,才没接上老师的电话。”
王之衡松开手,见徐宵没什么过激的反应,继续往下说:“医院帮她报警了,小楚他们接的,我今天早晨才知道。过来看了一眼。。。。。。没想到。。。。。”
徐宵不说话。
王大胆以为他还在生气,头一缩,不开口了。
“他父母呢?”沉默了一会儿,徐宵生硬地丢出几个字。
“你又不是不知道。。。。。。”王之衡摆摆手,“他们早就不当自己有这个儿子了,一听住院,生怕花他们一点儿钱,马上就把电话挂了。”
病床上,林吉祥安静地躺着,对大人们的窃窃私语一无所知。
☆、死生(14)()
对于陈天阔可能的同伙;徐宵做过很多设想。
最有可能的人选分别来自两方。
一方是陈天阔在作为贩毒团伙下级时结识的伙伴;当年的案子涉及人数众多;清剿行动难免有漏网之鱼;跑掉哪个和对方关系好的;是很正常的事。
而另一方,则依旧是那个能轻而易举得到肖晁行程;并从中作梗的“自己人”。
但现在;在病房外;盯着昏迷不醒的林吉祥;徐宵意识到;事情好像远远不止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小楚他们本来不打算叫我过来的。”一边观察着徐宵的表情;王之衡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口;“没想到。。。。。。”
“怎么了?”听王大胆话里的意思;好像还有点什么重要的东西没说。
“先进去。”王之衡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病房的门轻轻推开;然后回头示意徐宵。
病房里只有林吉祥一人;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单调地响着,带着乏味的节奏感。
一进门;王之衡径直朝病床走去。
他这是干吗?看见对方的动作后;跟在最后的肖晁不免皱了眉。
“你。。。。。。”王大胆的举动也把徐宵吓了一跳,从层层叠叠绑在林吉祥身上的绷带来看;少年显然伤得不轻。
但王之衡一点也不顾及林吉祥的伤,直接上前,捉住一只打了石膏的手;试图向徐宵展示什么东西。
昏睡中的少年一点反抗能力也无,只能任凭对方摆布。
“我自己过来看!”瞧林吉祥那小细胳膊小细腿,徐宵心惊胆战,生怕王大胆手下一个不小心,再把少年弄伤了。
他快步走上前,然后俯下身。
只看了一眼,他就明白了王之衡的意思。
林吉祥的整条胳膊几乎都被石膏和绷带所覆盖,只在手腕处,好不容易露出一点少年自己的肌肤。
林吉祥生得白净,腕间也是如此,冷白色调的纤细手腕看上去很容易就能折断,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
几条青色的血管就这么摇摇欲坠地与这条随时可能不保的手臂为伴,而在其上,几个针眼清晰可见。
“血查过了。”察觉到徐宵一滞,王大胆把林吉祥的胳膊放回去,“阳性反应。”
徐宵深吸了一口气。
“他吸毒?”
肖晁的脸上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在缉毒队待了那么久,这样的人他见多了。毒瘾发作时,为了一丁点儿毒品,什么都做得出来。
疯狂点的瘾君子犯病时连自己都砍,相比之下,往别人车下钻,就显得不那么惊世骇俗。
徐宵没应肖晁这句话。
上次姚清他们出事的时候,林吉祥也在那里。
那一次,缉毒队盖章对方并无任何形式的吸毒行为,就连吸食成瘾性药品的可能也不存在。
短短两个月,发生了什么?
“你们上次真的在车站监控里发现他了?”
徐宵看向王之衡。
那时,分局在长途客运站的监控录像里发现了疑似林吉祥的身影,由此判断,对方离家出走的可能性很大。
“你让我怎么说。”王之衡苦笑。
当事人现在就躺在面前,从几个月前的疑似受害者,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敢往车轮下钻的瘾君子。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人什么时候能醒?”徐宵深吸了一口气。
“医生说不一定,撞得有点重。”王之衡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肖晁,“不过这个星期差不多了?”
虽然头磕到了路边,但万幸没有出现颅内积血的情况。现在,少年身上的伤大多看起来可怖,真正危及生命的,倒是没有什么。
“等他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徐宵没再看王之衡,而是把视线转向了曲七,“你在这儿看着他,别让其他人进来。”
来了一趟医院,突然被指派工作,曲七不由一愣。
但上司已经把目光收回去了,他也只能诺诺点头。
“不至于?”市局把陈天阔案件的内情瞒得紧,因此,王大胆并不知道林吉祥在案件里的地位,只觉得徐宵有点大惊小怪,“你这是浪费国家资源啊,小曲儿不上班的?”
“他有伙同他人绑架我儿子的嫌疑。”肖晁看了这个大个子一眼。
“噫?”王之衡瞪大了眼。
昨天轮到他休息,加上林湖和肖晁有意压了消息,尽管临时派出了不少警力,动静也没闹太大。所以,王大胆什么都不知道。
觉得王之衡有些呆,肖晁也懒得和四肢发达的人计较。
“先回去。”当着不知情人员的面,他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想要坐下来好好分析,只能回市局。
在这一点上,徐宵倒是和肖晁达成了共识:“行。”
现在这个时候,林吉祥醒不过来,那么,待在这里也没什么必要。
他们几个人说话,裴久川插不上嘴,只能默默地在一边听着。
林吉祥也保持着最大限度的沉默,紧紧地闭着眼。
你。。。。。。裴久川有些犹豫,上一次的时候,真的离开了垚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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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运气似乎有种捉摸不透的规律。
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有好运气,但是,对于即将到来的糟糕事件,总会有说不出来的预感。
那天,在医院里见到林吉祥后,肖晁和徐宵,都产生了这种感觉。
果不其然,一直到国庆假期结束,少年都一点没有醒来的意思。
而童小鸽这边,不知道该说非常意外,还是预料之中,也没有查到一点儿和林吉祥有关的消息。
“监控里没有吗?”
裴久川看着小鸽子举着一根手指,百无聊赖地在键盘上戳,“除了那个客运站的?”
“你知道吗?”林吉祥一天不醒,曲七就得老老实实地守在病房,因此,童小鸽能聊天的,就只剩下了小少爷一个。
“现代社会,这种一个监控里都找不到的人,也是不多见了。”她托着腮,啧啧了两声,“古代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有这种可能。”
裴久川眨眨眼。
他不知道小鸽子这句话有意还是无意,但。。。。。。某种程度上,他和对方想的一样。
这两天,上司倒是没在他面前说什么。但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他能感觉到,徐宵并没有对林吉祥百分百地信任。
毕竟,吸毒又冲到车底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