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他想做什么-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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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徐宵出声,他接着说:“我是成年人,该怎么处理问题我心里有数。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交给我就行。”
下属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绕来绕去,明明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徐宵还是有点晕。
“你啊。。。。。。”见上司不知所措地抬手来够自己,裴久川俯下身,一手握住男人的手,一手小心翼翼地搂上对方的腰,“就不能多相信我一点?”
“我又不是小孩,遇到了麻烦只会跑。”他轻轻咬了咬徐宵的耳垂,“我还有你和念念要照顾,怎么可能把你们俩丢下。”
“所以。。。。。。”他轻轻地把徐宵转过来,盯着男人,“你要相信我。”
浮冰在幽海里碰撞,泛着凛冽的光,清凌凌地映出自己的模样。徐宵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发觉自己微微勾起了嘴角。
“嗯。”他盯着裴久川眼里的自己,轻声地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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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蒙你怎么还在这儿?”
忙活了一周,天天加班到深夜,也没找出个所以然。王之衡感觉自己的头发越掉越多,很快就能和林湖相媲美。
越往下查,信息就越多越乱。少年得罪的人不少,随便挑出一个,都有可能是恐吓他的人。
现场的脚印都采集分析过,基本都是老四他们那几个留下的,打斗的痕迹则来自去找麻烦的薛槐。薛槐本人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一点,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头疼的王大胆又度过了毫无头绪的一天,一抬眼,发现蒙萌站在办公室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尸体我重新检查过了,没有异样。”蒙萌说话时还是冷冰冰的,有她在,王之衡觉得自己都不用开空调,“来给你说一声。”
“好的。。。。。。”换作别人,王大胆肯定要揪着对方的领子,大声质问为什么没有异样。
但现在说话的是蒙萌,王之衡胆子再大,也不想自己英年早逝。
“那我走了。”蒙萌冲他点点头。
“我送你?”王之衡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我也准备回了。”
蒙萌看了一眼他,没表示拒绝。
“说真的。。。。。。”王之衡是个嘴停不下来的人,刚开车的时候,他还能忍住,过了一会儿,就开始叭叭叭叭说个不停,“以前碰到这种事,局里都不是这么处理的。。。。。。”
“哦?”蒙萌才到分局一年,平时也不怎么关心别的事,听了王大胆的话,也只是象征性地回应了一个字。
但话痨的王之衡以为蒙萌对这个话题有兴趣,提着的心好容易放了下去。
终于找到个能说的话题了!不然他得被活活憋死!
“这种小混混打架斗殴的案子以前遇到过不少。”他把方向盘打了一下,“一般都找不到什么线索,大部分都是黑吃黑,实在查不到,就随便处理了。
”
他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蒙萌一时间没明白这个随便处理是怎么个随便法。
但她的性格内敛,除非别人主动询问,绝不会开口。因此,她也没说什么。
“这一次要是还找不到。。。。。。”王之衡有些头疼,“大概只能按意外处理。”
毕竟三楼的平台上只有少年自己的脚印,倘若当时还有人在场,除非有目击者,或者在场的那个人自己跳出来,不然,按着现在的发现,想要找到对方,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个少年的家里人也不来闹,听了死讯,脸上也是无动于衷的样子。看来早就放弃了这个小孩。
“。。。。。。不好。”蒙萌皱起眉,“会不会太草率了?”
她鲜少表达自己的意见,但她听出了王之衡的弦外之音。
“我也不想。”王大胆又用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
“。。。。。。”蒙萌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再去现场看一看?”
这个提议只是她临时乱想的,不管怎样,她并不想让分局随便敷衍地结案。
没想到蒙萌会来这么一出,王之衡一愣,然后只能“哦”了一声。
他不由偷偷用余光瞄了眼还是面无表情的法医,突然感觉对方冷若冰霜的脸上多了丝人情味。
警方的工作已经结束,现场的警戒线早就被去掉,废楼里一丝光亮也无,黑洞洞的,从外面看,就无端地让人心慌。
“你要进去吗?”王大胆看着黑漆漆的楼,心里有点发憷。
蒙萌耸了耸肩,没表示反对。
“。。。。。。”骑虎难下,王之衡只能硬着头皮,和蒙萌一同进去。
黑暗沉沉地扑过来,曾经贯穿少年的铁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王之衡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到,只能去掏手机,试图照亮一点空间。
刚打开手机,离他们五六米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王之衡一把将蒙萌拉到自己身后,抬手护住对方,“谁在那儿?”
没有人回答他,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响着。
王之衡稍稍运气,肌肉绷紧,然后把手机朝声音的方向转去。
被光亮一照,老鼠恋恋不舍地咬了最后一口,然后尾巴一卷,迈着小腿嗖嗖地跑了。
被啃得乱七八糟的脸露了出来,血肉模糊的,看不清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还是死了呢……
☆、朝夕(14)()
这两周内;老四几乎要把分局的门槛踏破了。
“我不知道。。。。。。”他疲惫地低下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再问我了。。。。。。”
少年的眼睛熬出了血红色;每一次眨眼;眼睛仿佛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
“你好好想想;你们到底得罪谁了?”见对方这个样子,王之衡心里也着急。
上一个案子还好说;实在没线索;报一个意外身亡也不是不行。但这一次;死者脸都被老鼠啃得稀烂;再说这是意外;那不是睁眼说瞎话。
致命伤来自从背后捅入的两刀;在这之后;凶手又象征性地划花了对方的脸。可伤口并不深;死者身上的证件也没被拿走。看起来,凶手并没有想掩饰死者的身份;只是单纯的泄愤。
王之衡知道这群崽子平时作威作福;得罪了不少人,但谁和他们有这么大的仇;一连搞死两个?
“王队长。。。。。。”老四一闭上眼;看到的却不是阿刀,依旧是被钢筋贯穿的少年;“下一个是不是我?”
“你不要太担心。”王之衡安慰他,“仔细想一想,还有没有被你漏掉的?”
老四木木地摇头;尽管喝了不少水,他的嘴唇还是干裂着。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泛着深沉的红色,显得他的脸更加苍白。
“。。。。。。算了,今天就到这儿。”见对方这个被吓得失了神的样子,再问下去,估计也不会问出什么来。
王之衡冲小楚招招手:“送这个孩子回去。”
被警车送回家显然不是什么好体验,但非常时期,也由不得老四做主。
他默然地看向窗外,建筑和行人都被抛到脑后,远远地变成了看不见的小点。
不知道是小楚故意,还是凑巧,楼房的缝隙里,隐隐露出一角废楼的灰色。
老四猛地一抖。
“你这几天不要随便出门了啊。”察觉到身旁少年的异样,小楚虽然看不上他们平时的做派,但毕竟也是一条命,“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老四默默地点头。
回到家,父母还是不在,他鞋也没脱,直接把自己砸上了床。
柔软的被褥把他的脸紧紧地裹住,不一会儿,就让他喘不过气来。
“唔。。。。。。”直到脸被憋得通红,他才慢慢地抬起头。
新鲜的空气涌进肺部,可他的脸还是红得十分病态。
想了想,老四跳下床,从被扔在地下的衣服里,摸出自己的手机。
“王队长。”他感觉自己每一个字都咬着舌头在说,“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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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我们家程程叫来干嘛啊?”
分局里,薛槐被小楚和小方两个人一人一只胳膊,紧紧地抱着,根本动弹不得:“把话讲清楚!听到没有!”
王之衡瞥了他一眼,示意下属把对方牢牢控制住,转身进了审讯室。
楚程程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坐在椅子上惊慌地睁大了眼,一脸惶然地看着王大胆。
对方怯怯的模样像只小兔子,王之衡给自己紧了紧弦,开口时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那天的事,我听冯谨行说了。”他避免使用太露骨的词汇,但即使是这样,听到他的话,楚程程的脸色还是一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随时可能倒下去。
“所以说。。。。。。昨天晚上,你在哪儿呢?”
不明白为什么警察要突然问这个问题,楚程程茫然地看了王之衡一眼,嘴唇张了张,没说话。
“嗯?”见少年没有动静,王之衡挑眉。
“我。。。。。。”楚程程揪着衣角,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和薛槐在家里。。。。。。”
他习惯飞来飞去的父母短暂地在家里停留了一天,又匆匆地出门了。走得太快,他们甚至没有察觉到一点儿子的不对劲,更不要说发现对方和谁有恋情。
王之衡“哦”了一声,上次薛槐被带到局里时,他就看出来这俩个小孩感情不错,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接下来的话有点难开口,王大胆抬眼看了下脸色忽白忽红的楚程程,放缓了语气。
“你知道有人跟踪你吗?”语气虽然缓和,但他的问题却单刀直入,一点也没给楚程程反应的机会。
“。。。。。。”似乎没反应过来王之衡说什么,楚程程愣了好一会儿,才茫然地眨了眨眼。
“冯谨行声称,他们是受人之托,才。。。。。。”卡了一下,王大胆挑了个中性的词汇,“捉弄你的。”
楚程程的脸色一僵。
“你不要害怕。”对方明显被自己的话吓着了,王之衡挠挠头,“平时,你就没有感觉谁特别在意你吗?”
这句话一出,楚程程微不可闻地抖了一下。
“我不知道。”但他回答得很干脆,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
“没事的,这里是警局,没人能伤害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会帮你的,好吗?”
“我真的不知道!”下一秒,楚程程的眼泪啪地掉了下来,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我要是知道,还能让他继续欺负我吗?”
王之衡被噎住了。
听到老四的供词,他第一个怀疑上的,其实是薛槐。
上次老四他们连楚程程的手指都没碰着,这位小祖宗就跑去把人打了个半死。这一次,对方差点要侵犯楚程程,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何况把楚程程当眼珠子看,舍不得别人碰一点的薛槐?
但在叫楚程程来之前,小方就去查了监控。和方才楚程程所说的一样,这对恋人昨晚一步也没迈出过小区的大门。除非薛槐有通天遁地之术,否则绝无可能跑到废楼捅死阿刀。
而且。。。。。。回想起老四的供词,王之衡不由皱起眉。
“他可能。。。。。。”王之衡斟酌着字句,尽量避免对楚程程造成二次伤害,“对你有一种病态的迷恋。”
比如要求阿刀他们选择他指定的厂房作为施暴场所,这样,他才能从巨大的窗户里观察到一切。
但阿刀突如其来的行为显然并不在他的预想范围内,这一行径激怒了对方,所以,阿刀才会被他捅死。
可王之衡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是这样,那么第一个死掉的老大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少年明明按照对方说的话,老老实实地派人去欺负楚程程了啊?
还是说。。。。。。王之衡摸摸下巴,这两起案子并没有关系,只是刚好都牵扯上了楚程程?
见警察黑着脸不说话,楚程程无声地掉着泪,他一哭眼睛就会肿起来,一点都不能碰:“冯谨行。。。。。。为什么不去问冯谨行。。。。。。”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但王之衡明白什么意思。既然是老四他们接到的电话,自然该去问老四有关的消息。
但老四表示,这些东西他都是听阿刀说的。直到阿刀出了事,他才反应过来其中有什么不对,这才想着给分局递消息。
可阿刀已经死了,想从一个死人身上查到是谁让他欺负楚程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没事了,没事了。”楚程程实在哭得太厉害,王之衡有些受不了,“这两天你也别乱跑,和薛槐乖乖地待在一块儿,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但他的安慰一点用也没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听了他的话,楚程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