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他想做什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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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吕骄阳摊手,“看来这里是他下手的地方了。”
徐宵皱眉。
董大桓和刚才那具尸体死亡的时间少说也差了一周,如果凶手在浴室里处理了董大桓,那倒是说的过去。
但那具把周宏吓得差点摔断腿的尸体?
徐宵并不觉得,对方可以在董大桓活着的时候,大摇大摆地使用浴室,然后还把尸体随意地丢在屋后。
最让他困惑的是,既然之前的尸体可以扔在这里,为什么要把董大桓刻意地丢去淼岭?
鲁米诺反应持续的时间不长,一会儿,光斑就消失了。
徐宵不欲留下来干扰取证的警察,便退了出来,朝客厅走去。
吕骄阳见状,立马跟上对方的步伐。
“我刚才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他凑到徐宵的耳边,“关于董大桓的。”
距离太近,徐宵被他的呼吸弄得脸上有些痒,只好稍稍往旁边撤了一步。
吕骄阳注意到了对方的动作,不以为意地笑笑:“要我说,董大桓死了,怕是这里的人都开心。”
他说话的时候懒懒的,像是秃鹰梳理羽毛般惬意。
听到董大桓的死讯,张哥的表情变得很难让人描述。
这不能怪吕骄阳形容能力不好。
当厌恶、欣喜、愤怒、激动这几种强烈的感情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时,谁都很难给它下个准确的定义。
如果非要描述的话,大概只有一个词组。
爽翻了。
“真的假的!”张哥激动地攀上吕骄阳的手臂,“你买了他的房,他就死了?”
“。。。。。。”尽管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有些不对劲,吕处长还是点了点头,“死了。”
“我的天呐。。。。。。”中年男人的表情一下容光焕发,他的手松开又握紧,反复了好几次,才终于接着说下去,“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瞧他那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仿佛听到的不是董大桓的死讯,而是自己中了彩票头等奖。
“我说张哥。”吕骄阳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他死了,你怎么这么高兴?”
“这话可不能乱说!”嘴上这么说,男人脸上却抑制不住地绽开了笑容,“小兄弟,你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儿!”
吕骄阳识时务地掏出了打火机:“你慢慢说。”
吞云吐雾间,张哥把董大桓的底透了个干净。
董大桓并不是垚江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差不多十年前,他带着两个儿子迁到垚江。
除了两个儿子外,他还带了一窝狗。
院子里吃奶糖的那只,应该是这窝狗的后代之一。
起初,董大桓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和所有的无业游民一样,晚上喝得烂醉,白天在家里睡得昏天黑地,根本不管两个小孩。
张哥看着两个孩子没饭吃可怜,还断断续续把他们领到家里吃过几顿饭。但后面,他们再也不来了,甚至见到他就躲。
一开始,张哥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后来,他发现兄弟俩盛夏也穿着长袖长裤。
“你爸爸是不是打你们了?”他拦住董聪董敏,“和叔叔说!”
董聪把弟弟挡在身后,怯怯地看了张哥一眼,然后和董敏拔腿就跑。
张哥没办法,只好追到董家,试图和董大桓讨论一下如何正确地养娃。
他设想得很好,然而对方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闲心。
在门口等着他的,是两条滴着涎水的恶犬。
“你都不知道!”回想起这件事,男人心有余悸,“要不是我当年身板好跑得快,现在早和前头刘老六一样了!”
他提到的刘老六,是董大桓拿来立威的第一人。
谁也不知道那个原本看起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董大桓,怎么能唆使自家恶犬下那样的毒手。
刘老六只不过和他起了口角,稍微争执了几句。转头回家吃饭,凳子还没坐热,两条大狗就旋风般冲了进来。
对着刘老六一阵猛啃之后,在董大桓慢条斯理的命令下,两条畜生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口。
“我们听说,他以前是混道上的!”饶是人已经死了,张哥依然压低了声音,“在垚江虽然没人罩着他,用的还是以前那套手段!”
吕骄阳惊奇:“你们就这么由着他?不报警?”
“报了啊。”张哥一摊手,“派出所的来了好几次,没法管。连那民警都挨了一口,谁还敢沾这事?”
于是,董大桓带着他那几条见谁咬谁的狗,成为了一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头蛇。
“只是可惜那俩孩子了。”提到董家兄弟,男人的表情有些郁闷,“小时候看着还不错,长大和他们的爹一个样儿,尽会欺负人。”
听到这里,吕骄阳皱了皱眉。
“董大桓好像和他以前的兄弟还有些来往。”张哥没注意他的表情,接着往下说,“听说前几年闹出了人命,也给他们按下去了。”
“人命?”吕骄阳隐隐感觉这是个关键点,“在这儿出的事?”
张哥摇摇头:“不是,好像和他后来做的生意有关,在别的地方,具体我们也不清楚。”
他把手往兜里一揣,感慨到:“真是老天开眼。”
听张哥这么一说,董大桓也没什么能通天的本事,但不知为什么,偏偏成为了这一片居民头顶上的阴影。
仅仅凭那几条狗吗?
“老天开眼?”听完转述后,徐宵笑了笑。
“估计是仇家做下的。”吕骄阳稍稍勾起嘴角作为回应,转头又想起董大桓的惨状,“不然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徐宵不置可否。
“重点查查他的背景。”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
“怎么了,不开心?”
徐宵摆摆手:“没有没有。”
“少来。”一看那表情就知道有心事,吕骄阳抱起手臂,靠在窗台上看他,扬了扬眉,“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徐宵犹豫了一下。
“我也倾向于是仇家下的手。”他看了吕骄阳一眼,语气不太确定,“但他两个儿子究竟为什么会参与进来?”
按着张哥的说法,尽管小的时候兄弟俩没少被父亲揍,可长大后,却把老爹的样子学了个十足十。
即使是领养,没有生恩也有养育之情。
吕骄阳又皱起了眉。
他想起兄弟俩丢下董大桓的场景。
就像丢弃垃圾一样,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客厅。
客厅的装修风格很杂乱,该有的东西都有,塞在一起,十足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唯独没有一张三人合影的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裴久川:我抗议!
作者:咋了?崽?
裴久川:我已经连续两章没有出场了!我要见徐处!
作者:emmmm
裴久川:你啥意思?
作者:明天就让你们见,不过提醒你一句,还不如不见(溜远)
裴久川:???
王大胆:(吃瓜)
一想到要虐小少爷,我就好激动啊qwq
我不会真的是后妈哈哈哈哈哈哈
☆、盈缺(07)()
“对了;你一个人过来的?”见徐宵的表情还是不怎么好;吕骄阳开始没话找话;“今天跟在你身后的那个呢?”
他其实蛮好奇;按对方这个工作狂的性子;怎么有耐心自己亲自带新人。
吕骄阳的本意是找点事情分散下徐宵的注意力,谁知道;听了他的话;徐处长的脸色更差了。
徐宵朝老同学摆摆手;表示并不想多谈自己的下属。
“我们先回去。”他站起身;“这里交给他们;林局那边还等着我给他回个话。”
牵扯到两个城市;四条人命;加上如此骇人的凌辱方式;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林湖就坐不住了。
但他正在外地开会;再着急上火;也只能捧着手机干瞪眼。
“交给你了。”最后,林局在电话里还是保持了波澜不惊的样子;顿了顿;又道,“裴公子那边。。。。。。”
“我自己处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宵堵了回去。
裴久川今天明显不在状态,徐宵早就看出来了。
和他说五句话才能听见一句,去拿个监控也磨磨蹭蹭;不知道抽的什么疯。
看小少爷这个心不在焉的样子,徐宵哪敢把他带出来,还是老老实实地留在分局和王之衡一起看监控录像。
工作就是工作,这是徐处长的底线。
谁也不能触碰这条线。
“回来了?”一到分局,王之衡就迎了出来,脸上堆着和先前完全相反的笑容。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王大胆对吕骄阳就没之前那么针锋相对。
脾气冲归冲,关键时刻,他还是很拎得清。
“我说王队。”吕骄阳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惯的,就算心里还有点膈应,面上也依旧云淡风轻。
他调笑了对方一句:“董大桓这么个地头蛇,你们也不管管?”
王之衡惊奇:“地头蛇?我不知道啊?还有人在我这里横得起来?”
按理说,这也不能怪王大胆。
分局的辖区应当只是新城区这片,垚江郊区,理论上说,该归那边的分局负责。
但并不是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能拿规矩、常理这些抽象的概念说清,王大胆虽然不怎么关系系统里的政治斗争,多少也听了一耳朵那边分局的乱象。
为了啃这块肥肉,多少人都绿了眼睛,饿狼似的往上扑。
最后动静太大,闹到了上面,当初想吃肉的人,个个头破血流,却连肉渣都没尝到。
结果直接便宜了王之衡他们。
“你是没看到我们局长那乐呵劲儿。”郊区刚并进来时,王大胆跟徐宵感慨,“我还以为他这么大年纪得了个私生子!”
领着双倍的资金,又不用添编制。出了什么事情还有基层派出所先顶着,老局长自然要乐疯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出了董大桓的事,他还能不能笑出来。
“监控录像有什么发现吗?”徐宵没心思看这两个人相互假惺惺地客套,“别告诉我什么发现都没有。”
王之衡闻言,面色一僵。
“也不能说什么发现都没有。”他搓搓手,呵呵一笑,“至少对方个头挺高。”
吕骄阳、徐宵:“。。。。。。”
见两位处长的表情都变了,王大胆只好苦笑:“你俩别这样看我,我也不乐意啊。”
“对方反侦察能力不错,裹得严实,全程脸都避开探头。”他接着说下去,“后来到了人流密集区,直接没影儿了。”
“怎么会?”吕骄阳愕然。
王之衡摊手:“那地方的探头有两个死角,他在第二个死角消失了。”
对方的步伐轻快,全程都没有丝毫犹豫,显然事先侦查过路线。
是个有经验的老手。
“我已经看过一遍了,没什么发现。”王大胆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转过来对徐宵说,“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徐宵眉头一蹙,他从对方的话里发现了一个问题。
“你一个人看的?”
“是啊。”王之衡点头,一脸理所当然,“我的人不是到你们那边去,就是躺在医院里嗷嗷叫。我不自己看谁看?”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自己这话说糟了。
“裴久川去哪儿了?”
徐宵抬眼看他,眼眉微挑。
王之衡第一次听见对方叫小裴的全名。
他缩缩脖子,有点结巴:“他。。。。。。我看他好像不太舒服,就没拉他一起看。”
“人呢?”徐宵面无表情地问。
“我办公室。。。。。。”王大胆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徐处长直接走人了。
什么情况?
他把探询的目光对准吕骄阳。
对方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裴久川窝在王之衡的办公室里,一个人想着想着,就钻起了牛角尖。
他从一出生,就是裴老爷子心尖上的小孙子,他想要什么,只要在老爷子允许的范围内,家里人都会想尽各种办法找给他。他想要月亮,绝不会有人敢拿星星来糊弄他。
当然,得益于裴老爷子二十多年的亲自教导,小少爷难得地没有长歪。
外面多传他是个肆意妄为,娇气任性的公子哥儿,但实际上,相比其他二代,裴久川可以说乖得有些过分。
然而,无论小少爷再怎么乖,在这种被人捧着的环境下长大,多少还是不太自觉。
他总习惯把自己心上牵挂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剩下的统统都要靠边站。
就像这次,当他满脑子都是徐宵的时候,工作就被下意识地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