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里的本丸藏不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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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她被人以“羽衣狐”之名记载,也只是因为她赖以为生的“羽衣转生术”,这世上知道羽衣狐真名的,寥寥无几。
“是叫做‘梨’的姬君吗?”天丛云剑无所谓他们防备的态度,只是笑着自语,“真是美好的名字呢,就像您的灵魂,带着清甜的芬芳愿意将灵魂交予我吗,就算是神也可以杀给您看哦!”
少年模样的付丧神浑身都沉浸在极致的黑里面,更显得皮肤病态的苍白,明明有着秀气的眉眼,却不时的流露出残酷的神采。
身为刀剑的付丧神,却在化形的时候并没有携带本体剑,这样的他,怎么看都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杀神之后的业报你承担?”从歌仙兼定身后探出来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小姑娘细声细气地说道,语气却是十分的认真。
毕竟弑神不难,而是麻烦在杀完之后业障缠身,会逐渐削弱它们的力量,就像是妖怪们的诅咒,无法剔除,直至消亡。
天丛云剑愣了愣,笑,“这只是打个比方”
“他的目的就是姬君您的灵魂,啊,这个危险的家伙,”歌仙兼定冷冷戒备着对方,低头对审神者说道,“姬君,就让我为您将他斩杀吧!”
“喂喂,怎么说我也和你一样,都是付丧神,能不能有一点同伴爱啊!”天丛云剑不满抱怨道。
“谁和你一样啊!”
“你们别吵啦!”审神者挺身而出,叫道。
她先是拉着歌仙兼定的袖子,轻声说:“歌仙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也并不是那么软弱不堪的。”
然后她就定定看着黑发付丧神,柔软却坚定地道:“总之,弑神是不需要你杀的,既然你是被我唤醒,你就是被自然划分到我的阵营里,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好好相处,名字无非是代称,我现在叫”
“以‘梨’为名,我记得了,”天丛云剑却突然打断她,制止她接下来将要出口的名字,甚至他还有些为她耿直感到了无可奈何,“既然知道那个规矩,名字这么重要的东西,就不要随随便便交出来啊。”
“再说了,别那么早就托付以信任啊。”
付丧神玩世不恭地笑道。
羽衣狐安静听完他发表的意见,然后一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直到看到天丛云剑感觉到毛骨悚然,才不紧不慢说道:“绘梨衣本来就不是本名。”
所以你知道了也没有任何干系。
言外之意就是如此。
虽然来之前没有接受时之政府对新上任审神者的培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知道审神者的三戒律:一,不可显露容貌;二,不可吐露真名;三,不可全心信任。
天丛云剑给她这句话噎住了,瞪眼看她,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癸字九号本丸里,已经有了两位刀剑男士。
一把打刀一把剑。
然而从实际劳动力来讲,十个小时等来的其实是个什么也不会的大爷,不,这位大爷声称自己唯一的作用就是敬神奉纳。
如果非要问起他这么多年来究竟做过什么事,那就只有镇压八岐大蛇了。
这和他自认为的敬神奉纳其实是半点关系也没有。
不过天丛云剑还是振振有词地为他们科普:“剑可是最早从天|朝传入东瀛的兵器形制之一,但是作为战争兵器,和天|朝一样,剑很早就被刀所代替,之后的用途就主要为敬神奉纳用,还有少数的僧人会随身携带,只不过功能更类似于法器。那些随身的携带的,造剑基本上都是尺寸短小,长一尺上下,二尺不到的居多。”
“因为是古早时自然产生的剑,我的本体没有受到造剑人的约束,就是和太刀比较也是偏长的,能正确使用我的人可不多呢!”
歌仙兼定讽刺他一句:“身为刀剑付丧神了却不想保护姬君,获得了自由的人形之后连本体都提不起了吗!”
“没错啊,提不起。”黑发的付丧神答的倒也干脆,“和一般的付丧神相比,我身上少了什么还没发现吗?”
歌仙兼定暗自忖度,疑惑道:“从你出现就没看到本体剑?”
“对呀!”天丛云剑舒展身体,让对方很清楚的看到自己身边空无一物,身着狩衣气度不凡的他,看起来比年幼娇小的审神者更像从平安京来的阴阳师。
可能是少年模样让他消了许多的戾气,比那个成年后的看似温柔却冷漠的完全体还要安全地多,不中二不犯浑的时候,天丛云剑顶多算是个傲娇的小孩子。
“因为存在于传说中而没有真实的载体,所以只有依赖刀匠才能打造出来,化为付丧神的人形后本体就会被‘藏’起来。”
“如果不能有人握住我,连作为刀剑本职的杀敌能力都不具备。”
少年付丧神垂手静立,微微歪着头,殷红的薄唇带着似有似无的讥讽,这么自我贬低着。
“听你这么说,我倒有些可怜你了。”歌仙兼定稍微软化了态度,“但是大家都是这个本丸的一员,多多少少也要尽一份力啊。”
天丛云剑眯了眯眸子,不置可否。
羽衣狐轻吁了口气,轻声道:“很抱歉可能要辜负你了,以我的情况,大概永远都不会握起天丛云剑。”当初这把剑给她留下了太多的心理阴影,只要看到他本体,她就感觉尾巴疼!
天丛云剑摇了摇头,“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不然的话,老老实实被那个男性审神者烙下印记不就好了。
歌仙兼定也笑,“让姬君握起我等上阵杀敌,可不是风雅之人所为。”
“天色已晚,明早就是首次出阵,还请诸君早些歇息。”狐之助看他们交流的差不多了,便出声提醒道。
本丸里的房间很多,早在等待十个小时计时的时候,歌仙兼定就帮忙收拾出来了一个房间,并不用担心没有天丛云剑休息的地方。
“我并不需要单独的房间,”从来没有与人打过交道的凶物似乎没能学会怎样委婉说话,拒绝起来能把话聊死,“小主人用来唤醒我的灵力太少了,连维持这样弱小的未成年形体都很勉强,如果明天要出阵,今晚不补充好灵力,只怕回来就要麻烦小歌仙抱着我的本体剑回来了。”
偏偏解释的还有理有据。
“当然小歌仙你会双刀流的话,我不介意直接变回本体让你带上。”天丛云剑笑容陈恳。
歌仙兼定嘴角抽了抽,毫不犹豫拒绝他,“我并没有这样的本领。”
“哎呀,那就只能让小主人把我带在身边了,”少年付丧神装模作样地叹气,自艾自怜,“像我这样古早没用的剑也不需要小主人特意垂怜,只要是搁置在身旁吸收您未控制好而溢散的灵力就行了。”
——说的好像真的很可怜似的,可是你的演技太浮夸了!这种话一回味谁不知道你这家伙是想要寝当番!岂可修!连十二岁刚开始发育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容不得歌仙兼定和狐之助炸毛回拒,似乎愧疚于自己灵力不足,而耽误了天丛云剑化形——实际上是想好好教训一下这把砍过自己尾巴的剑,审神者“心软”地答应了他。
于是带着一脸得逞笑容的天丛云剑就这么跟着审神者上了本丸唯一的二楼房间。
第7章 述过往()
二楼的几个房间除了在离楼梯最近的那个是给近侍临时住的,其他都是划分给审神者所用,不止起居室,还有办公的地方,用途所在,应有尽有,完全可以满足审神者们不下楼当个死宅的心愿。
毕竟是和非人的付丧神接触,不止是隐藏姓名,遮蔽面容,有关审神者的一切,一旦被这些“神”知晓,就再也不能摆脱。
所以说像“绘梨衣”这样轻易交付名字的单(傻)纯姑娘不多了。
审神者的起居室很大,但陈设太少,看起来实在空荡荡的寂寞,里头的家具也只有基础的几件。果然还是因为刚刚住进来的缘故吗?
“小主人,你住的房间好单调啊,明天要不要去添置”天丛云剑兴致勃勃地低头要和审神者说话,却惊鸿一瞥在黑暗中也有着微弱光亮的猩红眼眸,瞬间僵硬不动。
卧了个槽,人类有这么红这么危险的眼神?!
意识到不妙的天丛云剑本能后退了一步,可背后有什么东西挡着了。
不是门,而是某个毛绒绒、软乎乎的东西。
当天丛云剑惊慌失措的时候,羽衣狐正对着他的这些反应愉悦地观看,两条狐狸尾巴从裙底延伸出来,挡住了这个付丧神的去路。
“小、小主人,别开玩笑了”
被一条尾巴捆起来的天丛云剑,正在以一种屈辱的方式被另外一条尾巴温柔对待着——柔软的狐尾如同蛇,灵活地自他腿上游走。
前面交代过的——天丛云剑着一身狩衣。
狩衣有宽大的袖子,袖端有一条做点划线状穿过的带子,即“袖括”。
末端那条可以活动的细布称为“露”,35岁前“露”为扁平状。
“袖露”根据年龄的不同分为薄平形(34、35岁以下的年轻人使用)、厚细形、左右捻形、笼括形和嵶形。袖露的式样是以公卿位阶等级来区分的。
里面的衣服叫做单衣,再里面的是白衣。下面的是裤,又称“指贯”。
肥大的裤在踝部束起,虽然看起来像灯笼,却避免了因裤管过大而到处乱飘或不小心自己踩到而扑倒。“指贯”的颜色有一定限制,可以根据颜色|区分年龄。一切着装完毕,戴上“立乌帽子”,手持蝙蝠扇,脚穿“浅踏”,这就是典型的平安时期狩衣的装束。
狐尾的尾尖可以变得锋利,轻易划开了指贯束着裤管的细布,而后它就从裤管一路缓缓缠绕上了大腿,并且一点一点轻轻试探着付丧神幻化为男性人类外形之后,那处脆弱微妙的地方。
当羽衣狐没有将妖力附着在皮毛上,狐尾的毛发就是稍硬但顺滑的质感,摩挲着天丛云剑指贯下光滑的腿,缓缓搔弄着他的肌肤。
轻微的酥|痒感让他难耐地挣扎了一下,然而捆着他的那条尾巴比想象中要有力许多。看到他的挣扎,羽衣狐动了动尾巴,就将他吊起来悬空,那条作乱的尾巴也开始撕扯天丛云剑的衣衫。
这样的发展,莫名地让拥有人形不久的天丛云剑感觉到了羞耻。
这是他还是一把刀剑时绝对不会有的感触,拥有了人形之后,仿佛连思维也会被人类所同化。
看了这会儿的戏,羽衣狐才悠悠开口:“你说我们有着同样的痕迹,那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话题转的太快,天丛云剑的脑子还是个懵的,“什、什么?”
这可怜孩子,难道是玩的太刺激了?羽衣狐漫不经心地想着,有些失望地把他放下来。然而面前这个看似撩人实际单纯的付丧神已经给她捉弄的精神恍惚——毕竟被狐狸尾巴以触|手的方式调|教了一下,是个太奇特的体验。
脚一沾地,天丛云剑就生无可恋地跪到了地上。
羽衣狐轻抚他的脸,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她看他的眼神里却依旧是干净澄澈,就像她现在的这张脸,具有着十足的欺骗性。
从他们获得的躯体来看,都还是最干净不过的少年人,可是里子,谁又知道是脏成了什么模样?
“真有意思呢你们,”她温柔地为他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不紧不慢地轻语,“明明只是器物化形的付丧神,而所谓付丧神,就是最不顶用的小精怪,但是你们却是在人为的干扰下,以刀剑这样的武器化形,一跃成为能力极为优秀的妖怪还是器物的时候便是国宝,受人追捧,凭什么化人形了也要如此完美?”
“这样有违天时的举动,怎么看都是‘祂’的手笔,”羽衣狐自嘲地笑笑,“‘祂’最是喜欢抗拒命运,也喜欢将看上眼的东西统统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不论是天丛云、还是妾身,都要完完全全地属于祂一人。”
“你都知道?”天丛云剑惊疑不定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探究,“你是谁?!”
羽衣狐却答非所问,道:“祂的一生握住过你两次,一次是将你从八岐大蛇的尾巴里挖出来,一次却是在现世神明的催促下归还十拳剑,回程途中遭人暗算,从此杳无音信。”
说完她又笑了笑,“不过第二次你可能不知道,毕竟那个时候祂带走的是草薙剑,而你被留住镇守大蛇的封印。”
草薙剑、天丛云剑,不同的叫法,却早在一开始便被平安京的开辟者划清了界限。
毕竟谁都知道的,祂是那么喜欢这把从大蛇的尾巴中得来的刀剑,然而那个时候的平安京百业待兴,甚至连祂除掉邪恶的大蛇之后,能够镇守封印的东西都没有。
于是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