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医妃-第5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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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尚在人世的时候,温氏族里的那些人因为忌惮,并没敢怎么样。老爷走后,尸骨未寒,他们就闹开了,说什么是为了温家的着想,但人人心里可不都打着算盘,就想从中拿了好处去。
现在老爷去了,小少爷也没了,他们看着夫人一个外姓‘女’流,可不更欺负了她去?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正当‘乳’娘心中焦虑的时候,忽然便听到‘门’外传来吵嚷声。
随后,便见一个身着褐‘色’宽袖直缀的年轻男子打头,数十个人,浩浩‘荡’‘荡’地进了来。
可不正是温氏族里的人?这会儿准是见小少爷去了,夫人和温家再无牵挂,明摆着来讹诈了。
那打头的男子率先进来,在他后面,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这老翁,正是如今温氏一族的族长。
按理说,各家早就分开单过,再也不关族里什么事。但温家的老爷死了,老爷的儿子也没了,他们可不正好有了足够的理由,以替已故的老爷看守家业为由,明目张胆地将温家的财产据为己有。
前来的几个人也看到了堂里还有另外两个人坐在那里,但他们也只是看了一眼,并不在意。
温氏族长走到上首的椅子上坐了下去,面‘色’严肃古板,一双豆荚眼,滴溜溜地转了转
其余的人,各自找地方坐了,没地方坐了,便站在地上。
鄂国公和周氏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不知道原因,但却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只坐在那里,并没有起身。
“宁氏,如今孩子也去了,温正信再无骨血,你一个外姓的‘妇’人,自是不能再掌管家业,必须要‘交’给族里。”那上首的族长‘阴’沉着面‘色’说道。
闻言,鄂国公和周氏皆一愣神。
宁氏?是在叫顾婷?她自称宁氏?
周氏‘唇’边漾出一抹耻笑,她可真是会选,偏偏选了国姓做自己的姓。以为选了国姓,她就身份尊贵了,就真的是公主了吗?
但当即,她并不点破,只看着眼前这出戏。
看这情形,是温家宗族的人,前来讨要管家权和财产了。
这种把戏,她也不是没见过,即便她顾家宗族里那些倚老卖老的,都讨厌的很,仗着这层关系,到现在都喜欢对他们自家的事情指手画脚的。
如今,且看顾婷如何应对。
但顾婷对他们的态度,与对鄂国公和周氏的态度一个样,只当他们根本不存在。
“现在你温家没了掌事的人,你必须要把管家权‘交’给族里,在宗族的庇护下过活。”那打头前来的男子说道。
但顾婷依然像是没听到一样,不理不睬,只默默地烧着纸钱。
蓝‘色’的火焰,吐着黄‘色’的火舌,瞬间便把那之前给包裹住了。刺目的火焰,在她空‘洞’的眼睛里燃烧着,让她的眼眸,带上了几分热度。
她心中不禁冷笑,与她那刚刚死去的孩子暗暗说道:“我可怜的孩子,你瞧,多么可笑,他们这就迫不及待了。你别担心,娘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就算你走了,娘也会为你把这份家业好好守着。这是娘辛辛苦苦为你打下的,就一定会为你看护好了。”
她这般态度,让族长很是生气,拍桌怒道:“你听没听到?”
顾婷沉着气‘色’,又往铜盆里添了几片铜钱,似再也不能在‘春’日里发芽的枯木一样干燥的声音说道:“没了掌事的人?”
她说着这话,竟是一声冷冷的干笑:“我的孩子死了,但我还没死。”
自打她生下孩子之后,她便是温家的掌事人。以前是,如今是,以后依然是。
但族长听她这话,又是一拍桌,说道:“你一‘妇’道人家,能顶什么事?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温家子孙打下的家业,被你给败了!”
谁料,顾婷听他这话,不但没有顺从,反而又是冷笑一声,问道:“那等你死了,就不会再多管闲事了吗?”
她这句话,将那族长气的霎时瞪大了眼,气息一个不畅,竟是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仿佛要将肺都给咳嗽出来一样
这‘女’人,不识好歹,简直太可恶!
“宁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且问你,你是‘交’还是不‘交’?”那男子双目圆瞪,指着顾婷说道。
顾婷依然低着头,一点一点的,不停地绪着纸钱,看都不看他一眼,淡淡的声音回道:“不‘交’。”
温家如今的家业,那是她打拼出来的,是她挣出来的,凭什么白白‘交’给他们?
族长好不容易才止了咳嗽,一张老脸上,此时通红通红的,不停地喘着粗气。
顾婷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他着实气愤又着急。
之所以他会带着族里的人来,也不是白来的,等到财产到手后,少说他能拿个三成。
但见这不识抬举的‘女’人,他盛怒之下,也真是没了办法。
不管怎么说,他们心里可都清楚着呢,当初的温家,可不是这般光景。说实话,就是从这‘女’人开始掌家之后,才越来越好的。所以,即便他们想把温家的财产,生意占为己有,但也不能对她‘逼’的太甚,否则,很可能到头来一场空。
正当这族长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便看到了一直坐在一旁的鄂国公和周氏。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看着面生,那就肯定不是自家的人。
于是,族长便看着他们说道:“二位给评评理,我温家的子孙创办下来这一份家业,他福薄,早早地走了,好不容易留下个后,如今那唯一的血脉又走了。空空留下这一大份家业,可不该‘交’给族里看管着?再怎么着,这个家,它姓温,怎么能让一个外姓的‘妇’人把持不放?”
说罢这一大堆话,他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又拍着手心,看着他们说道:“二位既然来吊唁我温家的子孙了,那必然是心系温家的,那就给评评理,这‘妇’人该不该把掌家权‘交’给族里?”
鄂国公和周氏互相看了一眼,到现在他们也看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老翁说的,听起来句句在理,但他们家也是大家族,其中的弯弯绕绕,心里自然跟明镜儿似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实际上,可不就是为了从里面捞好处?
只不过,虽是如此,周氏却觉的此刻不该开口,甚至希望,温氏宗族,能把温家的财产给收回去。
刚刚鄂国公说要让顾婷回家的话,顾婷没有回答,但后续,这些人让她‘交’掌家权的时候,她严词拒绝了。可见,她是不打算回去的。
要是温氏宗族的人收回了掌家权,将她赶出了温家,她没了别的选择,只能和他们回去了。
至于温家的财产,以后会如何,到底是他们自家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周氏看向鄂国公,想要给他使个眼‘色’,让他不要贸然开口。
但就在此时,‘侍’立在一旁的‘乳’娘竟是说道:“这二位是京城的国公爷和夫人,也是我们夫人的父亲和母亲。”
。。。
第946章 她也怪可怜()
听到乳娘这话,包括族长在内,在场的人面上均变了色。
这两个人,竟然是这妇人的父母?她什么时候还有亲人在了?以前可从没听说过。
意欲如何,他们心中也十分明白,此刻知道竟是当着人家父母的面儿说了这番话,不免脸上有些过意不去。
族长的脸上,神色缓和了下来,他扶着桌角站了起来,向鄂国公和周氏那边行了个便礼,笑着说道:“原来是一家人,刚刚不知道,实在是唐突了
。”
鄂国公白白受了他的礼,没有丝毫要起身还礼的意思,反而还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看他。
他们那歪歪肠子里打的什么主意,当他不知道?可不是明摆着要欺负人?
顾婷虽说犯了错,他是来带她回家,将她看管起来,不许她再作恶,但那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自己的骨血,便只有他自己教育惩罚的道理,哪里能轮到其他人?
族长见状,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浮现出几分恼怒,但很快又被笑意所取代。
刚刚听那乳娘说了,这是从京城来的,而且还是什么国公爷,听起来是豪门望族。倘若这话是真的的话,那这样的家族,他惹不起,也不敢惹。
只不过,不管多大的官,总管不住他们温氏一族的事。
因此,族长又说道:“如今正信死了,也没能留下个后,只留下这么大一份家业。要想当好这个家,可不是容易的事。我也是瞧着这媳妇可怜,孤身一人的,便想帮她一帮。谁料,她竟不愿意了。”
鄂国公闻言,并没有接他的话,反而顾婷却冷笑了起来。
她抬起头来,看着族长,慢慢的,却异常坚定地说道:“帮我?我且问你,你到底要怎么帮?”
族长沉下了面色,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老爷尸骨未寒,头七还没过,你就带着人来闹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要是真的悲悯老爷的话,那他的丧事上,你们这些人,,都死了吗?”
顾婷厉声说道,眼神在他们的脸上逡巡着。
今天她就是死,也不是把温家的掌家权交给这帮贪得无厌的人。
“你——”族长双目圆瞪,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她,但却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顾婷看着他,唇边漾起一抹嘲笑。
“我且警告你们,不要以为我一介弱女子,就可以肆意欺压。否则的话,你们只管试试!”
族长重重地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碗震的叮叮当当的响。这女人,简直太狂妄。
周氏见这番情景,悄悄地往鄂国公那边看了一眼,却见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赞许的神情。
她心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也忐忑了起来。如果说顺着这族长的话,让他得到了温家的掌家权,那他们就能很顺利地将顾婷带回去。
但观鄂国公的神色,他很明显不会这么做的。
在他眼中,鄂国公府的人,顾家的人,就一定要有气节,宁愿死,也不能妥协。
那族长一时没了办法,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鄂国公。
“老爷,您好歹帮着说句话,她这寡妇一个,如何能撑得起门面?这也是您的亲闺女啊,难道您也希望看着她受苦不成?”
鄂国公听他此言,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他沉默了片刻,疾言厉色地说道:“你们不就是欺负她寡妇一个,想要将这份家业据为己有吗?”
族长忙要辩解,却又见鄂国公一摆手,又接着说道:“你也不用说不是,是非曲折,等会儿我就将你们临湘的父母官叫来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族长一听这话,顿时心里也慌了。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倘若县太爷真的想插手,随意找点什么名头,都可以让他陷入危难的境地。他只一个小小的族长,能耐得了何?
看来,今天的事,也只能如此了。他败就败在,没想到那妇人竟然还有父母在世。而且,她还出身名门。
然而,心里到底是气不过,他站起身,指着顾婷说道:“你且不用张狂,以后要是有了难处,也别来找我们!”
说罢这话,便甩袖而去,跟着他来的那些人,见他走了,也都相继散去。
等到他们都走了,顾婷这才从地上起来,又移步到了鄂国公和周氏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只看着他们,话还没说出来,眼泪竟是先流了下来。
“父亲,母亲。”她哽咽着声音唤了一句。
有时候,她很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天真率直,无忧无虑。那时候,她是鄂国公府的嫡出小姐,是周氏的女儿,还是内定的皇妃。
那个时候,真好啊,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或许她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就是那个时候了吧。
再后来,她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如果这个谎言一直没被揭穿的话,倘若被隐瞒了一辈子,那也很好。
她迷蒙的泪眼,模糊的视线,能看出鄂国公的脸上,到底有几分不忍。
于是,她在地上磕了个头,又是一边哭,一边说道:“是女儿错了,当初父亲要把女儿送到庄子上,女儿吓坏了,这才会逃走。但是后来——”
她哽咽着声音,有些说不下去。
“后来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又被人拐骗到这里为妾,女儿知道错了,悔不当初啊!”
周氏垂眸看着她,听着她这些声色俱厉的话,也觉的心里酸酸的。
不管她多有智谋,说到底,都是闺阁里的娇小姐,一个人出去,定然艰险重重,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