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医妃-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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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襄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他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这把匕首,应该是那些灰衣人投向他的,但是,李襄生生地为他挡住了
如果不是他的话,此时受伤的,肯定是他。
他用刀子将他伤口周围的衣裳割开,但割开之后的刹那,他的动作突然僵了僵。
那伤口周围,流出来的血,全是黑色的。
“毒,有毒。”李思恬颤颤巍巍地说道,她曾经学过几天的医理,自然能够看的出来。
宁卿眉头皱了皱,此刻不能拔出匕首,如若不然的话,只会让毒素随血液加速蔓延。
于是,他立即拿出两个小瓶子,将里面的药粉各散了一些在伤口处。
如今,只能做到这样了。
在被匕首刺中的时候,李襄便已昏厥了过去,或许是刚一上了药,疼的厉害,竟是将他活生生地疼醒了。
他微微睁开眼帘,见女儿正在他的身边,哭的肝肠寸断。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抚上了女儿的脸。
“别哭,傻丫头。”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在笑着,他不舍得看他的女儿哭泣。
李思恬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但没有停下哭泣,反而哭的更为大声了。
李襄再次一笑,但他的笑,看起来带着几分绝然。
他突然转头,看向宁卿:“王爷,下官要死了,不能再为朝廷效力了。”
他自己的伤势,自己明白的很。那把匕首正中他的前心,哪里还能活?
此刻,他便觉的浑身软绵绵的,整个身子禁不住地颤抖。
宁卿一直皱着眉头看他,他的伤,起码,在此刻,他救不得。
纵然娶了一个神医做王妃,她治病救人的道理他也懂,但他也知道要怎样去做罢了。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不但没有药,而且连工具都没有。
就算顾婉此刻在的话,她也定然没有办法的。
李襄是为他挡了这突然的袭击,他是要为他而死的。
宁卿只觉的心里酸涩酸涩的,能够体会到顾婉当初的心情。明明知道怎么救,却救不得。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跳生命逝去。
“爹,你不能死,你不要死!”李思恬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女儿还没对你尽孝,女儿还要陪着你快快乐乐地过下半辈子,你不能死!”
刚刚她心里还在想着,等到回去之后,一定要对父亲好好地尽孝,但为什么,竟然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李襄听她此言,心里如何不难过?他也不想死,他还想看着女儿披上嫁衣,嫁得一个如意郎君。如果死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女儿是他唯一的血脉,他想要看她一辈子平平安安的,让她一辈子幸福快乐
但是,他看不到了,他不能陪她了。
“别哭”,他颤抖着手,为女儿将脸上的泪水抹去。
但李思恬严重不断涌出的泪,却像是无穷无尽一样,任凭他擦去了一些,猛然又涌出更多。
说完这话,李襄突然浑身一个哆嗦。
宁卿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知道,这是毒素扩散了,没想到,竟是这样快。
李襄感觉自己全身开始发麻,变得僵硬,就连说话,都说不太利索了。
他还有很多话要说,但眼前的情形,又不容他说太多。
所以,只能拣着最重要的说了。
“王爷”,他看着宁卿,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只有这一个女儿,看在下官为朝廷死而后已的分上,求您帮我,帮我照顾她,不要让她流落在外,不,不要让她,受人欺负。”
他似是极其艰难地说完这些话,说罢之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儿。
他的呼吸之中,喉间已经带上了杂音。
“女儿啊,你别担心,爹很好,爹要去找你娘了。”说着这话,他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了的笑容。
李思恬更是泪流不止,因为哭泣,说话声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不要死,爹不要死!”她含含糊糊地说着,将父亲的手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双原本火热的大手,为何此刻竟变得如何寒冷?
这双手,曾经抱过她,喂她吃饭,为她穿衣,为她做了多少事?
这双手,就要离开她了吗?就要永远地离开她了吗?
李思恬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心里似是压着千钧重的大石,喉间也像是堵着层层叠叠的棉一样,说不出声音。
她的心似是被生生地撕裂了,痛的感受不出痛。
刚刚还好端端的,还给她依靠的父亲,就要走了吗?就要永远地离她而去了吗?
“王爷,您,您”李襄像是费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一般的,看向宁卿说道,“王爷,您,您快带她走。”
他虽然生命无多,但对于眼前的情形,却清楚的很。歹人没占到便宜,但他们的护卫也没占多少便宜。这般相持下去的话,说不定结果会如何。所以,必须让他们赶快离开,不能再在这里了。
“爹,我不走,我不走。”李思恬一个劲地说着,她如何能丢下他一个人离去?
但李襄却在用力推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推她离开。
他恳求的目光看向宁卿,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只能看着他,请求他带她走,救救他的女儿。就算他死了,他也要他的女儿平平安安的。…… by:dad856|69046|17393012 ……》
第616章 你强抢民女()
“到底出了什么事?”顾槿之“腾”的从凳子上起身,动作太过于用力,凳子被他掀翻在地。(;本;章;由;7;7;n;t;.;C;o;m;更;新;);
淑儿被他吓了一跳,忙抬头看她。
但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让顾槿之觉的心里难受了起来,恨不得立马将崔道元揪到面前暴揍一顿。
淑儿抽噎了两声,一边用帕子掩面哭泣,一边说道:“他,他要抢了我家去,还说,不许我到绣坊做活儿。”
顾槿之一听这话,双目立马瞪了起来。
好个崔道元,竟敢强抢民女。抢了家去做什么?做妻做妾还是做丫头?
仗着自己老爹是吏部尚书,他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顾槿之越想越生气,说道:“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报仇!”
说罢这话,也不顾淑儿的劝阻,径直走了出去
淑儿见状,忙要去拦,但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拦得住?
此时的顾槿之已是怒发冲冠,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只想快点去找那崔道元。
再次穿过京城繁华热闹的街市,他直接来到了崔尚书的府邸门口。
崔府的门房虽不认识他,但见他衣着华丽,定然是得罪不起的。又见他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更不敢怠慢了,于是忙上前去,毕恭毕敬地行礼问话。
但顾槿之一把将门房挥开了,也不进去,而是扯着嗓子喊道:“崔道元,你出来!有种你就出来!别给小爷我躲在里面装乌龟王八蛋!”
崔府的门房一见这架势,竟是个上门来找事儿的,而且骂的人,正是府里的三公子,便忙上去劝。'就爱读书'
“哎呦,我说小爷,您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不妨进府去说?”门房陪着笑脸说道。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关系着的,可是他家主子的声誉。像这样在大门口骂骂咧咧的,成何体统?
但顾槿之才不管这些,仍然继续叫喊:“崔道元!滚出来!竟敢强抢良家女子,还有没有王法了!出来!你个孬种!”
门房苦劝无果,只好对旁边站着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一溜烟地跑进了府,去通报给家里的主子们知道。
崔三公子崔道元,实则也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腌事却惹了不少。
如今大年下的,他天天不着家,天天在外面游玩。今天都初七了,崔夫人实在是看不下了,便拘了他,今日说什么都不再让他出去了。
所以,今日恰恰崔道元在家,此时正和母亲妹妹们在一起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吃着子。
他一听说顾槿之竟然在门口骂他,顿时红了眼,左右看了看,抄起闩门的门闩便冲了出去。
崔夫人也惊讶十分,喊了人去拦着自己的儿子,又问那来报信的小厮:“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槿之只是个顽劣的半大小子,但他却是鄂国公府唯一一个嫡子。如果是以前的鄂国公府,定然无所畏惧,但现在他们府上可不一样了,自从新帝登基之后,不管是对周家,还是对鄂国公府,都极为看重,就连一向被视为草包的鄂国公,也被委以重任。
因此,如今的鄂国公府,他们不敢轻易得罪了。
“夫人,我也不知道啊,就听那顾小爷说,咱们三公子强抢民女之类的。”
“啊?”崔夫人诧异一声,“有这事?”
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秉性,她清楚的很。一听这话,也是被吓了一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就糟了。本来或许可以私下里解决的,但那顾槿之,竟然在自家门口嚷嚷了起来,这下里子面子都休想保住了。
崔夫人也不敢耽搁,忙起身急急地出去了。
且说她让人先拦下崔道元,但又如何能拦得住?只一眨眼的功夫,崔道元便到了门口,直接拎着一条门闩,气势汹汹地就要向顾槿之那边砸去
顾槿之早已做好了准备,轻松地避过了,又制住了他的胳膊。一时间,两人扭打在一起,不过谁也没有占了便宜。
旁边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崔府的下人就算想劝架,但观这架势,也劝不下来了。
崔夫人火急火燎地到了门口,便见两个半大的小子扭打在一起,互相抓头发扯衣裳的,身上早已狼狈不堪。
“住手!给我住手!”崔夫人大声喊道。
但两人打的正不可开交,谁先住手谁就要吃亏,哪里能停?
崔氏气得瞪圆了一双眼睛,向站在一旁的几个家丁喊道:“还不快把他们分开!”
夫人发话了,几个壮实的家丁便上前,硬是将他们二人分开了。
被分开后,两人皆不服气,仍然叫喊着,挣扎着要去厮打。
“带进来!”崔夫人一声令下,便率先进了大门。
这种事情,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责问?不管是谁对谁错,传出去都不好。
家丁将两人带了进来,扭送到崔夫人的面前。
“顾小公子,我且问你,你到底因何到我府上谩骂?”崔氏沉声问道。
这个孩童果然顽劣,行事一点都不谨慎。
顾槿之冷哼一声:“崔道元要强抢民女,难道这还有理了不成?”
“你他/娘/的胡说八道!”崔道元立马反驳,“我什么时候强抢民女了?”
崔夫人看向自己的儿子,还不待她问,便又听顾槿之怒道:“还不承认?难道你没有要要抢走淑儿?”
“你他”
崔道元刚要谩骂,被母亲一声怒喝,生生地止住了声音。
“顾小公子,这事可不是随便乱说的,你不是受了谁的挑唆?”崔夫人看向顾槿之问道。
顾槿之挑眉回道:“我才没有!是淑儿亲口和我说的,还能有假?”
崔夫人又看向自己儿子。
崔道元此刻也冷静了些许,心中想了想,突然问道:“是不是住在七尺巷的郝淑良?”
顾槿之听闻此言,心下一怔,淑儿现在的住址,的确是在七尺巷。可见,说的一定是了。
“你承认了?要不是你的话,怎么会知道她住在哪里?”顾槿之又问道。
崔道元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看向顾槿之的目光,满是嘲讽。
“强抢民女?你且问问她,是民女吗?”…… by:dad856|69046|17393019 ……》
第617章 事实恰相反()
顾槿之自然受不得他这嘲讽的样子,心里一时气愤,便又要去打他。7;7;n;t;.;C;o;m;千;千;小;说;网;
但是被旁边的人制止住了,不能动弹。
“道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崔夫人沉声问道。
崔道元明白了事情的因由,也平静了不少,便看向母亲说道:“那郝淑良,就是个私娼,但凡是住在七尺巷的,谁人不知道郝娘子?明明是个私娼,但她却也是个不同的。生的清纯干净,一点不和窑子里的那些女人一样,所以啊,啧啧,生意好着呢。”
最后一句话,他是看向顾槿之说的
“真是想不到啊,堂堂鄂国公府的嫡长子,竟会为了一个娼/妓做出此种事,可真是光明的很啊。”崔道元又看向顾槿之嘲笑说道。
“道元!”崔夫人一声喝,让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