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可能之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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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指着自己的身后,“语言学家,我找来了,你需要教会他如何破译麦田语言。”
程诺一边热情地伸出了手一边想着自己该如何应对,“你好,我叫程诺,来自中国。”
语言学家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白人,他推了一下眼睛,傲慢地没有伸出手,“我没有想到,我居然有一天要一个囚犯来教我一些东西,请问,老师,你准备交给我一些什么呢,例如,如何被抓住关进监狱?”
程诺伸出的手晾在了半空,就顺手挥了挥,也算是挽尊了,他挠了挠头,“是的,我确实教不了你什么,要不,看守长大人,我还是先回囚室吧。”
艾米丽把程诺挠头的手打掉,“手这么油,你怎么能直接抓头发呢,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头发发痒的!”
她又扭头对中年白人说,“让如埃尔教授,程教授是中国大学里的一名教授,主攻人类学方向,是世界上知名的人类学学者。”
让如埃尔哼了一声,“那我们就开始吧。”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打开放在了面饼旁边的桌子上,“我已经把要准备的材料准备好了,你只需要告诉我,语言元素、语言规律、语言结构,就可以了。”
世界上的语言构成,无论是表音还是象形或者是字母文字,无外乎是几个关键点,正是让如埃尔所说的语言元素、语言规律、语言结构。艾米丽拉了把椅子给程诺,让他坐在了让如埃尔的对面,程诺一边用舌头扫着口腔里的残渣,一面回味着有那封信味道的大饼卷肉,一面看着对面的让如埃尔。
程诺打定了主意,一定不能把全部都教给让如埃尔,否则,艾米丽典狱长发现自己没有照实翻译昨天的字,这就对自己大大的不利了。
程诺说,“恐怕,这并不是一时半刻能教会你的。”
“少卖关子,我们大学参加过二战的密码破译,我个人也参与过一些密码的设计,能有什么难的?难道你能懂,我不能懂?”
程诺摇摇头,“设计这套语言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地球人之间的沟通交流。因为使用这套语言的是。。。”
程诺看了一眼艾米丽,看着艾米丽轻轻点了点头,他继续说到:“使用这套语言的,是x星人,我也是侥幸比你更早一些参与了语言的破译,从最早的符号累积,到后期的分类辨别,我足足用了。。。”他眼珠一翻,撒了个谎,“用了十年时间!”
让如埃尔不改傲慢,“那好,现在有你在,我可以少走十年的弯路,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程诺说,“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在开始教你之前就交代好。”他又看向了艾米丽看守长,“看守长大人,请原谅我的啰嗦,毕竟,对于这套语言来说,世界观可能比内容更重要,如果没有很好地传达世界观,我担心影响教学的质量。”
艾米丽对此一窍不通,倒是好忽悠,可是让如埃尔却嗤之以鼻,“我现在每天都上网,但是我对计算机完全不懂,没有让我在ebay上买一个搪瓷杯子还要先熟悉java的道理吧?”
程诺身体向后倾斜,“看守长大人,你看啊,这实在不是我不好好教,实在是他不配合啊。”
艾米丽走到了让如埃尔的身边,低声说道:“教授先生,想一下你的女儿吧,还有你那风情万种的新任夫人。”
说到这里,她就闭上了嘴巴。
让如埃尔黑着脸,“你讲你的语言世界观吧,不过一定要快。”
程诺恢复了坐姿,“我的朋友,大卫冯先生,最早在无数次的观测中。。。”
让如埃尔伸出了手,“你是说,大卫冯,纽约大学的大卫冯么?”
程诺点点头,“是他。”
让如埃尔哼了一声,“你少扯虎皮拉大旗了,大卫冯这种大名鼎鼎的学者,怎么会跟你扯上关系?说重点就好。”
程诺说,“那好,那就这样说吧,某位我的科研合伙人,在一次次的观察中,认为麦田怪圈可能存在着一些规律性,于是他利用大量的时间进行了数据观察及样本积累。。。”
程诺说到了这个,那可就是滔滔不绝了,中间大量的引用术语,听得艾米丽不知所云,让如埃尔除了隔三差五哼一下之外,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艾米丽坚持了十五分钟,还是受不了了,她轻轻拍了拍程诺的肩膀,“你们先聊着,我去处理点事情。”
程诺大喇喇地说,“去吧去吧,我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放心。”
他心里想着,我这话匣子才刚刚打开,没个几天几夜不会重样的,你就放心去吧。
看着艾米丽走远,让如埃尔打断了程诺的话,“你刚才讲到了彩虹效应,能展开说一下么?”
程诺一愣,不过还是很快回应:“这本来是营养学中的一个理论,认为各种不同颜色的食物有着不同的营养构成,而这跟中国传统五行对五色也是一样的,所以大卫。。。我的科研伙伴提出了,要用不同的样本来搭配出一个合理的构成,我的解释够明白了么,让如埃尔教授?”
让如埃尔教授点点头,“继续你的话题吧。”
程诺想了半天自己说到了哪里,可能是扯的太飞了,自己都不知所云了,他就随便找了个话口继续着话题,让如埃尔教授在程诺说了一阵子之后,问道:“你说,彩虹的尽头是什么?”
程诺看着让如埃尔期盼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动却不露声色地回答:“可能是人生各种的可能性吧?”
第102章 摩斯代码()
让如埃尔轻蔑地笑了,“你们这些,总是搞不清楚重点,彩虹不是过一种正常的天气现象而已。”
程诺要解释几句,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于是只是尴尬地耸了耸肩,“那好吧。”
让如埃尔指着程诺的脸,“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如果你也来这里长期居住,并且每天晒不到太阳,怕是你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让如埃尔伸出了手,“与其听你巴拉巴拉,不如我来帮你诊诊脉吧,你们中医是一门神奇的,尽管里面太多的经验主义以及不可预知的神秘主义,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它的调性的。来吧,伸出你的胳膊。”
程诺说,“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尽快进入主题比较好,要不然我白吃了人家的朝天锅了,虽然这个朝天锅没有给我配葱,不过,whatever,还是要干点活比较好吧?”
“得了吧,耽误不了你几分钟,还是试试看吧,中医可是很神奇的。”
看见让如埃尔如此坚持,程诺想着这可是你要荒废时间的,这可不能怪我。他就伸出了左手,递了过去,让如埃尔抓着程诺的手,放在了桌子上,把鼠标垫在了程诺的手腕下,然后用右手掐着程诺的手指尖,左手在程诺手腕的脉搏上轻轻搭着。
看着让如埃尔蛮像是那么一回事的,程诺不禁问道:“你是不是能判断出来我怀孕了?”
让如埃尔说,“程诺先生,请你保持平心静气,这才有助于诊治。”
程诺做了一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让如埃尔对程诺嘀咕道:“程先生,你介不介意往前一些?”
程诺配合地往前挪动了一下椅子,让如埃尔解嘲地说:“我是新手,还是练习期间。”
程诺说,“能给你练手,荣幸至极。”
让如埃尔把自己衬衫的袖子放长了一些,搭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然后,让如埃尔眼睛似乎眨了两下,眼神瞟向了自己的手指。
程诺清晰地感觉到,让如埃尔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腕处,一下,两下,在敲打。
是摩斯代码!
这是巧合,还是?
不,不会是巧合,对面是一个语言学家,这对于他来说,摩斯代码就像是吃饭喝水呼吸晒太阳一样日常的存在,怎么会错呢。
让如埃尔嘴上说着,“程先生,你刚才说到哪里了,可以继续讲么,我号脉没有那么快的。”
“哦哦哦哦”,程诺心领神会,“彩虹效应在我的科研合伙人对于麦田语言的判断中,其着重要的作用,主要是数据的匹配程度以及归谬论的应用,作为各种不同的符号,对应着不同的状态,有的积极,有的消极。。。。。。”
程诺胡言乱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让如埃尔却似乎听的异常认真,不断地点头或者插话,只不过,他的手指在轻轻地传递着信息,那些信息在程诺的心里又被翻译成了汉语,一字一句认真被倾听着。让如埃尔敲击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卫冯,是我的朋友。”
第二句话,是,“这里有很多监控,我们的声音也会被监听,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同你交流。”
程诺裂开嘴笑了一下,“让如埃尔教授,您的领悟能力还是很强的,不过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判断出来我哪里有问题么?”
让如埃尔教授一愣,程诺抽回了手,“来,我一面跟你讲着麦田语言系统,一面跟你讲着如何号脉,如何,你介不介意,伸出你的手?”
让如埃尔伸出了手,程诺迅速地扫了一眼监控的位置,然后把手搭在了让如埃尔的脉搏上,几乎没有抬起手,而是轻轻地挪动着手指,同样的摩斯代码,却幅度更小,语言更简练:“不要掺合这件事。”
他嘴上继续说着,“让如埃尔教授,你对我刚才说的这些,大概了解么?”
让如埃尔说,“了解谈不上,还是知道一点皮毛,可以说是以管窥豹,盲人摸象吧。”
程诺说,“那我们就慢慢讲。”
他在让如埃尔的手肘上打着:“这里,很危险。”
让如埃尔说,“程教授,我不太懂,彩虹理论具体应用以后,又是如何对信息进行分类的呢?”
程诺说,“那是一个巧合,我的科研合伙人,偶然间发现,所有的麦田怪圈,几乎都存着同样一个符号,他在想,这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如埃尔“噢”了一声,然后问,“那是什么符号,又是什么意思?”
程诺脑海中浮现出了大卫冯的样子,手上却是不停在敲打:“就说你学不会,太复杂,离开。”
程诺说,“那个符号,并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个习惯,像是有的人,说话会有一个语气助词,有的人,说话会结巴,只是一个习惯。但是,有的时候,知道了什么没有意义,也是很有意义的事情,难道不是么?”
他一语双关地向让如埃尔传递着信息,让如埃尔也撤回了手,“怎么样,号脉有什么结果么?我哪里需要调理?”
程诺摇摇头,“你的心脏可能不太好,需要调理一下,注意一下饮食结构,注意一下起居。”
让如埃尔笑了,“我们这些做案头工作的,有几个饮食结构合理,又有几个起居正常的呢,我有一个朋友,也是我们的同行,他都已经快70的人了,还是坚持着找新的女朋友。”
程诺由衷地感叹,“那他的肾脏功能一定很好。”
“很可能是望梅止渴吧?”让如埃尔不怀好意地嘴角上扬,“不过说到他,他也曾经研究过语言学呢。”
程诺漫不经心地说,“哦,是么,那要是他也在这就好了,三个人的力量大一些。”
让如埃尔抱着臂膀,“你知道么,程诺先生,我觉得,中文是一种很神奇的文字,事实上,我的很多朋友都曾经研究过你们的语言。中文是可以跟法文相媲美的存在,不过,为什么你们的语言确实存在着很多种的读法呢?”
“方言,这是世界各地都是存在的吧?”程诺不太懂让如埃尔想要说些什么,“在法国,也有很多方言的。”
第103章 丑男人和他的丑狗()
让如埃尔伸出了手,“介意再让我试一试么?”
程诺配合着他的动作,嘴巴上还在问着刚才的问题,“方言,同麦田语言,有什么关系呢?”
让如埃尔说:“你看过电影,风语者么,尼古拉斯凯奇演的那个,你们华裔导演吴宇森执导,故事讲的大概内容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初期,太平洋战场上的日军总可以用各种方法去破译美军的密电码,这令美军伤亡惨重。美军觉得头大,就出了奇招。在1942年,印第安纳瓦霍族人被征召入伍,因为他们的语言没有外族人能够听懂,所以美军将他们训练成了专门的译电员,人称“风语者”。作为美国海军的秘密武器,每个“风语者”都肩负着美军的至高机密,因此,他们也受到了特别的“照顾”──每个纳瓦霍译电员都由一名海军士兵贴身保护,一方面确保其人身安全,而更主要的是另一方面,假设译电员即将被日军俘获,那么保护者必须杀死他以保证密码不外泄。”
嘴上跟程诺讲着这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