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蜜爱:慕少,宠上隐!-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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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个小老头,比苏瑾还稍微矮一点,头发已经花白了,戴着副厚重的老花镜不说,一手还拿着个放大镜,另一只手摸着山羊胡,见苏瑾看过去,笑得见眉不见眼。
苏瑾:“”
早知道不戴眼镜了,怎么搞得跟眼镜线下聚会似的。
“别见外,都是自己人,”王智给她简单介绍了一下,秘书姓金,老头姓赵,“有什么说什么。”
赵老头却笑着说:“你别逮着漂亮小姑娘就想讨好,她见过这画么?”
他语气带着点不明显的轻视,王智却只笑了笑,不与他一般见识,目光还是放在苏瑾身上。
跟鼓舞她反驳似的。
苏瑾:“”
搞什么啊,不是说请她来吃顿饭还上次五十万的人情么。
怎么看起来像指望她来打这赵老头的脸啊。
生意人,就是心眼坏透了,请吃个饭还不忘算计人。
“这是‘忆江南’吗?”苏瑾在心里叹了口气。
得,呆会多吃点,吃个够本好了。
她用的是问句,但神态已经十分确认了。
“哟,还真见过?”赵老头眯着眼睛道:“有点眼光,不错,正是‘忆江南’。”
苏瑾点点头:“仿得不错,我都差点以为是真的了。”
赵老头:“”
“你怎么知道是仿的?”他问。
苏瑾:“真的不是在龙城博物馆么?”
那可是文物!
王智忍不住笑出了声,赵老头的脸色可就好看多了,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知道是假的你还看个没完!”
“她又没说错。”王智说。
赵老头吹胡子瞪眼:“我以为是她看出来的!”
王智振振有词:“能用脑子干嘛还要用眼睛。”
他不说话还好,这么两句直接把小老头气了个跟着,转身坐到了桌边,端起茶猛灌了一口。
苏瑾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眼神示意王智是不是她说错话了?
王智轻轻对她摇摇头,又说:“快坐吧,喝什么?饭还有一会熟,饿了没,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
他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不知道是不是苏瑾的错觉,有种被格外照顾着的感觉。
苏瑾连连摆手,说喝茶就好,有些拘谨地站到一边,条件反射似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赵老头看她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当即又翻了个白眼。
王智说这小姑娘眼力不错,他兴致勃勃赶来看,第一眼看她年纪不大,心里便生出了一点轻视。
毕竟王智那小子嘴里没句实话,特别喜欢看人下菜。
具体表现在:看到美人就格外夸赞,看到不顺他眼的就格外刻薄。
不巧,赵老头就在被刻薄那一队里。
他和王智算是个远亲,所以就算相看两厌还是在一起做事,王智明显偏心,他就特别看不起王智身边的美人。
只要好看,就算勉强能认个字也能被王智夸成文豪,天上有地下无的。
赵老头第二眼看清楚苏瑾模样不差,那自然把王智原先说的打了两三道折扣,觉得苏瑾大概也就是个画画入门班的水平吧。
瞧,看了半天,还以为她是看出那幅“赝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结果只来了句真品在博物馆
我可去你的!
赵老头目光跟刀子似的,苏瑾站都有些站不住了,没话找话问王智:“上次那幅工笔画呢?”
“在那呢。”王智指了指靠墙的木架。
木架雕刻了不少繁复的花纹,苏瑾看得不太清楚,好奇得很,又不好意思过去盯着看。
金秘书拿了钥匙打开木架外面防尘的玻璃罩,一阵原木清淡的香味飘过来,非常好闻,苏瑾心情突然就平复下来。
架子上摆了好几个瓷器,看起来都价值不斐,卷轴也不少,尾端都缀了个小小的白纸片,大概是编号。
这王智莫非是个收藏家?
金秘书戴了手套取出一个卷轴,就近放到了旁边的书案上,缓缓展开。
王智示意她去看,苏瑾下意识看了眼赵老头,发现他半闭着眼,完全没有要去凑热闹的意思,就自己过去了。
“王总,你这画”
半响,才听到苏瑾欲言又止的声音,赵老头闻言睁开了眼睛,看向那处,正好与王智对上了视线。
“怎么了?”王智问。
“这”苏瑾小声说,“这和我上次看的那幅不一样啊。”
赵老头:“”
王智冲他笑了笑,才顺着苏瑾的话说:“哪里不一样?我这画可直接从度假山庄拿回来,再没经过第二个人的手。”
“不是,”苏瑾隔空指着画边缘的位置,“你记得上次这里沾了几滴水吗?”
王智点点头:“可你不是已经烫干了,完全看不出来痕迹。”
赵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近了,哼笑了一声:“傻小子,发生过的事怎么会没有痕迹,雕虫小技糊弄糊弄外行人足够了,识货的怎么会看不出来。”
这算是变相骂王智不识货了,不过王智似乎半点不生气,还往旁边稍微让出了点位置。
赵老头把桌上的清水杯倒了点水在手上,然后轻轻一甩,正好有零星几点落在苏瑾手指的位置。
苏瑾:“”
这是什么神技能?!
有水的位置居然正好是苏瑾上次看到过的地方,几乎分毫不差。
她记忆力过人,平生也没几次机会见到这种几百万的画,当时看得很仔细,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第397章()
那这老头又是怎么回事?!
赵老头一开始说话就带着些轻视的意味,要说苏瑾完全不介意那也太自欺欺人了,现在却被他这一手彻底唬住了。
苏瑾这人因为从小被关注的时候太少,尽管努力做到比同龄人优秀,但压根没有什么夸赞的声音。
所以她心底总是不太自信,一旦有点什么问题就喜欢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可事情总有两面性,这带来唯一一点优点,大概就是也造成了她胜不骄败不馁坚韧的脾性。
既没人为你的成就而欢呼,也没人为你的失败而责备。
一般人估计没法对对自己有恶意的人做出客观评价,人嘛,把情感情绪压抑得再厉害,也还是有的。
苏瑾却把自己的感观控制到近乎绝对的程度。
如果把赵老头对她的那点意见去掉,那赵老头的表现其实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难就难在“把意见去掉”,苏瑾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
她看赵老头的眼睛里都快带星星闪了:“太太厉害了吧!”
这发自内心的赞叹显然让赵老头格外受用,顿时想不管她是一脑袋水还是半桶水,至少比起王智以前带回来的那些绣花枕头会说话,会讨人喜欢。
他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想着吹毛求疵,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不知道这些痕迹才最是难得。”
赵老头对着王智嗤笑一声,一时说教瘾上来了:“你也不想想,有人收古董收个新的东西吗?”
仿古,要是只仿个笔迹、画工又有什么难的呢,现代的技术还有什么不能还原的?
古董最宝贵的,除了它本身的价值,还有岁月加诸在这些东西上的痕迹。
它在一代代人手中滚过,千难万难留存了下来,借这些东西窥见到每一任主人的吉光片羽,那才是宝贝,才当得起“无价之宝”这四个字。
“您说得对,”王智应了一声,又问苏瑾,“你就是凭这个判断出来的?”
他应的那一声在赵老头听来自然是格外不虔诚,至少不如刚才苏瑾的夸赞真实,正想再说什么,就听到苏瑾说:“还有”
苏瑾的手一晃,指到了画中间:“还有这里。”
赵老头处理画上水渍的手一顿,看向苏瑾的目光复杂起来。
王智明明知情还摆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那里怎么了?”
苏瑾皱着眉想了一会,正要开口,赵老头沉声说:“那里下笔重了。”
“对!”苏瑾看了半天,总觉得有点不对,但又说不太上来,毕竟画面和自己之前见的确实一模一样,陡然听赵老头说出来,就像灵光一现似的,顿时明白过来了。
果然是大师啊!
她心里又赞叹了一句,转过头正准备和赵老头再交流两句,就看到他宛如锅底的黑脸。
苏瑾:“”
怎么了?她又说错话了?
赵老头一言难尽地盯了她半天,却只对王智说:“还算有点能耐,你自己拿主意罢。”
说完一扭头,也不吃饭了,气冲冲地离开了。
苏瑾和王智面面相觑,王智转头对金秘书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老头居然没胡搅蛮缠?”
金秘书颇为无语:“赵老先生一向很明理。”
只是你自己嫌人丑格外挑刺。
“这是怎么了?”苏瑾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说错话了?”
王智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就是不吭声,看得苏瑾想打人。
正好外面有人来说饭菜准备好了,王智就带她去入席。
一路又是雕栏画栋,直到一处湖心亭。
苏瑾:“”
这别墅到底有多大啊!
有钱人的世界真的难以想象,苏瑾怀疑王智给他家建了座影视基地,拍个小成本古装剧的情境是够用了的。
天气还热得很,苏瑾一路走来却觉得轻风拂面,空气中都是绿植清新的味道,格外惬意。
亭子里的风还要更大一些,不远处又修了个动力水车,转动的时候“吱呀吱呀”地响,扬起的水洒成雾气,空气湿漉漉的,坐在亭子里一点也不热。
桌上的菜也很精致,有荤有素,小菜是时令菜,看着就新鲜可口。
一路走来各事各物都透出一个“雅”字,虽说不免有刻意堆砌的感觉,但确实非常赏心悦目,至少和苏瑾想象中王智可能有的暴发户风格相去甚远。
直到苏瑾坐了一会,菜全上齐了,心里就冒出一个念头——“暴发户绝不认输”。
桌子是圆桌,摆了满满一桌菜,虽说为了摆盘好看,每样都不太多,但两个人吃也太多了!
他是不是对自己的食量有什么误会。
苏瑾没忍住说:“没其他人了?就我们俩人吃?”
金秘书也只是站在一边,苏瑾不知道该不该叫他坐下一起吃。
王智笑了笑:“本来老赵也要来,现在估计吃不下了,这样小金,你再去叫他一遍。”
金秘书站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心说大少爷做个人吧,人家一把年纪都退让了,你能别咄咄逼人去招人家了吗?
“是。”他想归想,还是按王智说的去讨人嫌了。
“为什么吃不下了?”苏瑾还对自己刚才是否说错话耿耿于怀。
“啧,气得呗,”王智不在意地喝了口酒,“他之前跟我打包票,说那幅画没人看得出来是假的。”
然后就被苏瑾一语道破了,能不气么。
赵老头正是王智做仿古画那块的负责人,手艺也确实了不得,所有出去的字画最终都要经他肯定才行。
王智生意做大了,就只靠赵老头一个人当然忙不过来,所以上次看到苏瑾就特别留心,回来和赵老头说了。
赵老头只看了眼苏瑾的相片就断定王智肯定是想往他这里塞乱七八糟的人。
年纪那么轻,能看得出来个什么?!
老头子是个干实事的,平时忙得一塌糊涂不说,有了空闲也是溜鸟逗猫,和苏瑾那个漫画圈也完全不是一回事,所以压根不认识人。
王智就不一样了,从度假山庄回来就让叫金秘书去查苏瑾,资料上写得比苏瑾那份还天花乱坠的他也不是没见过,但苏瑾当场露的一手还是把他震住了。
苏瑾不会画不要紧,但她会看啊。
所以当王智提出要把苏瑾请到别墅来,赵老头想的是人一来对质肯定就得露馅,好不容易有机会怼一把王智,欣然同意了。
然后就气得吃不下饭了。
“我们还打了个赌呢。”王智说。
苏瑾听完这缘由也是哭笑不得,顺着话问:“赌什么?”
王智:“你要是能看出画有分别,他就不管我请不请你的事了。”
难怪老头走的时候说了句“你自己拿主意”。
他倒是愿赌服输,要知道王智的意思可不是让苏瑾来当他的手下,而是和他共事。
短时间内可能苏瑾也只能打打下手,可苏瑾这么年轻,跟他学个两年,说不定以后能取代他现今的位置,毕竟他的身体也确实不如前几年了。
苏瑾迟疑了片刻才说:“不好意思王总,我没想过这个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