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蜜爱:慕少,宠上隐!-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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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你低到尘埃里,也让你站在繁华中。
城南别墅区,苏瑾被人引着穿过一条长廊,漫不经心打量着四周。
长廊做得九曲十八弯,沿路的风景也不停变幻,进门的位置只摆了两株迎客松,长势喜人,显然是精心照料的。
再拐个弯就看到一片葡萄架,茂盛的叶子伸到墙外头去了,偶尔能看见一两串绿珠似的葡萄藏在叶子里,还没吃就能想象有多酸。
苏瑾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多看了两眼,差点没跟上人。
前边带路的人倒很客气,不着痕迹地放慢了脚步,苏瑾却不好意思再细看了。
沿路走马观花似的,假山、水塘、园景,苏瑾目不暇接,有种刘姥姥逛大观园的错觉。
直到站在正门口,苏瑾抬头一看,上面还挂了个匾,写着“枯荣”二个大字。
苏瑾推了下黑框眼镜,太长时间不戴,都有些不习惯这东西的存在了。
如果她没看错,这匾上的落款大大方方昭示着此间主人的财大气粗。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迹,苏瑾心里想着,雕花的大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大厅也是典型的中式装修,家具都是红木的,正当中还挂了幅山水画。
苏瑾惯性地打量了几眼,又吃了一惊,受谭渊的影响,她虽然没走上画国画那种类型的路,却被安利了不少这类大家,看得还真不少。
第358章()
王智却只是轻巧地顿了顿,然后说就当多交个朋友,以后的事哪说得准。
楚静洲和他对视一眼,直到这时心里才把这人高看了一眼。
许家有地有钱,为什么要把这明显会盈利的事分给别人做呢?
当初建度假山庄,楚静洲就建议过自产自销,可董事会的几个老古董非说稳妥起见,许氏毕竟没做过这块,要承包出去,许志雄最后也同意了。
现在眼看度假山庄生意蒸蒸日上,结果利润让承包商占了大头,那些人心里别提多肉疼呢,不等楚静洲开口,就已经明里暗里表示这次不要卖地了。
楚静洲一直没明确表态。
那些没眼色的就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变着法子往他这里递贴子。
还不如一个外行的王智看得明白呢。
楚静洲神情严肃,处理公事时几乎没多余的表情,比许志雄还叫人捉摸不透,又独裁专制得多,基本他的决定就没有更改的余地。
他盯着设计图看了半天,看起来和平时工作时没什么两样,但手指已经半天没动过了,电脑上的画面也一直是同一个场景。
因为是中式风格,字画摆件肯定少不了,王智的团队摒弃那些一成不变的打印字画,理由很简单——不够高档,没有艺术气息。
但他也不是建博物馆,现代知名工笔画家的画成本又太高,一幅几十万百来万不等,他的客户群付不付得起这个价不说,那些画家也没法适应他们快销的节奏啊。
王智采用了个迂回曲折的法子,用仿古画代替。
说白了,就是用赝品。
古玩那块王智不了解,但做生意却是一套一套的,哪里的拍卖会都要去凑热闹,名字名画也是毫不吝啬地砸钱买,而最后摆到别人那里的,就不一定是他买的那幅了。
当然,这也不是以假充真,那些历史人物的字画哪件不是文物,都上交给国家了,拍卖的本来就是后世人作的“赝品”。
不过这个“后世”对他们来说也有些年代了,算是足以以假乱真,小有名气的“赝品”。
王智买回去了再沽名钓誉算在软装费中,毕竟人人都只听说他买过,是不是那幅就得看你自己的眼力劲了。
听起来像是个二道贩子,中间利润却是庞大的,这行为也算灰色地带,真要管还没法管。
都是赝品,谁还能争个高低不成?
而一般选择这种风格的多自持文人墨士,就算后来发现吃了亏,也没脸面再回去和他一个商人拉下脸色打口水官司。
何况这官司明显赢不了,人王智从头到尾也没说那是真品啊。
按理说王智这做法不地道,只会把生意越做越死,可事实上人事业还是蒸蒸日上,找他做设计的人只多不少。
细想想,谁一天到晚有那么多房子店面要装修呢?
倒是和倒腾古玩的那些“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许家的势力在龙城太深,王智做这事又过于洒脱,没遮没掩的,所以根本瞒不过楚静洲。
他又卖了乖,在利润上自动减了三个点以示诚意。
楚静洲看到最后嘴角忍不住挂了点笑意,不得不说王智是个人精。
都是做生意,比起真假肯定更在乎利润,再何况,像景点这样的地方,如果王智不是降利润而是保证给楚静洲真品,楚静洲还得估算成本不一定用呢。
现在这样钱省了,名头又打出去了,就算王智办事不靠谱,被有真材实料的人看出来是假的,最后背骂名的人也是王智。
而王智,明显是个不在乎名声的。
这年头,个个又想要钱,又想要名,哪有那么好的事呢,王智倒是个看得通透的。
“打电话给王智,”楚静洲吩咐秘书,“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挂了电话,楚静洲的手在桌面敲了两下,心思却飘远了。
王智认识苏瑾,他后来让人查过,当然,不用查那天他也看出来了,苏瑾和王智不熟。
苏瑾啊
诺大的办公室一片安静,良久才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苏瑾发现这两天林行来书店的时间明显变长了。
他连游戏都不打了,在书店靠窗的塌塌米前一坐就是一整天,只发呆。
这太不同寻常了,苏瑾躲在厕所跟林婷打电话。
“别理他,肯定又失恋了。”林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失恋?”苏瑾立刻想到了前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女人。
“他和他女朋友,谈了快十年了吧,”林婷想了想,“大学就在一起,每年分手好几回,月番似的,习惯了就好。”
“啊?”苏瑾非常意外,“为什么呀?”
她本来是不想打听八卦的,奈何林行太不对劲了,再何况看林行本人对这件事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她也就没什么负担地问了。
“作呗,”林婷也很无奈,“我叔那个人吧,往好了说,是很佛,无欲无求,往直白了说,就是人生没多大点追求。”
“他女朋友偏偏是个好强的,女强人一个,做食品的,连锁店都开到全国了。”
苏瑾想了想,她只匆匆和人打了个照面,女人虽说看起来就很有钱,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了的原因,好像不是很强势啊。
“本来嘛,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先前也过了两年太平日子,后来一毕业,我叔就跟人求婚了,他女朋友还想发展事业,当时没接受。”
人的时间总是有限,事业和感情很难兼顾,女人在外应酬的时间太多,又过了热恋期,两人感情变淡似乎也顺理成章。
没任何波折,两人第一次分手了。
后来大概有小半年的时间没见面,再重逢发现彼此都是单身,又习惯了对方,于是又破镜重圆。
然而问题没得到根本的解决,过不了多久,矛盾显露出来,有过一次分手,这一次分得更干脆。
然后就是分分合合,几年的时光快得跟眨眼似的,上一次分开则是因为女人意外怀孕了却不知道,在外应酬喝了太多酒。
林行总是在差不多时间就去等她,那天却只等到一个冰冷的身体倒在怀中,把人抱起来送医院的时候,摸到了满手的血。
孩子没保住,等人养好身体,林行提出了分手。
以前每一次分开,虽然两人都有过厌倦,都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但其实都是女人提出来的。
这是林行第一次提分手,甚至毫不犹豫离开了,斩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
“不知道她怎么找来的,”林婷叹了口气,“别看我叔成天没个正形,好像什么都不在乎,我妈那天也去了,听说他在医院嚎啕大哭”
苏瑾莫名心头一紧,好半天才问:“他很喜欢孩子吗?”
“不是,”林婷想都没想,“我妈说,他是觉得自己没保护好她,让她受这么大的罪”
苏瑾脑子“嗡”地一声,剩余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慕羽谦把她带回去,把她压在门边,说看了她的病历,那时候她只顾着真相被揭开浑浑噩噩。
但慕羽谦似乎是问了一句“疼吗”。
不是怪她,而是在怜惜吗?
“小瑾?”林婷连唤了好几声,才等来回音,“你别想太多了,这事没人管得过来,让他去吧。”
苏瑾从厕所出来,看到林行还是坐在窗边发呆,连姿势都没变过。
她泡了壶茶端过去,林行才回过神,看了她一眼稍微坐正了一些。
苏瑾坐到他对面,就听见林行用平静的语气说:“你再找个工作吧,书店可能要关门了。”
“哦。”苏瑾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分分合合十年,按理说再好的感情也该作没了,可感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会有那么一个人,只要来找你,你就没办法拒绝。
他让你低到尘埃里,也让你站在繁华中。
城南别墅区,苏瑾被人引着穿过一条长廊,漫不经心打量着四周。
长廊做得九曲十八弯,沿路的风景也不停变幻,进门的位置只摆了两株迎客松,长势喜人,显然是精心照料的。
再拐个弯就看到一片葡萄架,茂盛的叶子伸到墙外头去了,偶尔能看见一两串绿珠似的葡萄藏在叶子里,还没吃就能想象有多酸。
苏瑾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多看了两眼,差点没跟上人。
前边带路的人倒很客气,不着痕迹地放慢了脚步,苏瑾却不好意思再细看了。
沿路走马观花似的,假山、水塘、园景,苏瑾目不暇接,有种刘姥姥逛大观园的错觉。
直到站在正门口,苏瑾抬头一看,上面还挂了个匾,写着“枯荣”二个大字。
苏瑾推了下黑框眼镜,太长时间不戴,都有些不习惯这东西的存在了。
如果她没看错,这匾上的落款大大方方昭示着此间主人的财大气粗。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迹,苏瑾心里想着,雕花的大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大厅也是典型的中式装修,家具都是红木的,正当中还挂了幅山水画。
苏瑾惯性地打量了几眼,又吃了一惊,受谭渊的影响,她虽然没走上画国画那种类型的路,却被安利了不少这类大家,看得还真不少。
她痴痴看了一会,然后神情突然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不注意看是看不出来的。
王智却从她进屋就一直不错眼地盯着她看,看到这里才轻笑了一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啊?”苏瑾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跟个乡巴佬似的进门东看西看,都没跟主人打声招呼。
王智这是第三次找她了,之前她都推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孜孜不倦,大有不见一面不罢休的意思。
再推连理由都找不到了,而且昨天林行也透露了要关掉书店的意思。
马上就要开学了,大四基本上没课,苏瑾想着等开学那段时间忙过了再找个能长期投入的工作。
既然王智盛情相邀,她先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苏瑾没想到一来就看着眼睛都快要转不动了,王智举手投足都一副大老粗的样子,家里竟然会修成这种精致古典的风格,这简直不是反差萌可以形容的程度了。
“没什么,”苏瑾快速把自己的视线从画上撕下来,“你好,王总。”
“别这么客气,随意点。”
王智走到苏瑾身边,指着那幅画问:“你看出什么来了?”
他身后还跟了两个人,一个秘书模样,穿着套西装带一副金边眼镜,面无表情。
另外还有一个小老头,比苏瑾还稍微矮一点,头发已经花白了,戴着副厚重的老花镜不说,一手还拿着个放大镜,另一只手摸着山羊胡,见苏瑾看过去,笑得见眉不见眼。
苏瑾:“”
早知道不戴眼镜了,怎么搞得跟眼镜线下聚会似的。
“别见外,都是自己人,”王智给她简单介绍了一下,秘书姓金,老头姓赵,“有什么说什么。”
赵老头却笑着说:“你别逮着漂亮小姑娘就想讨好,她见过这画么?”
他语气带着点不明显的轻视,王智却只笑了笑,不与他一般见识,目光还是放在苏瑾身上。
跟鼓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