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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窃唐-第9部分

小说: 窃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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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把被子扯掉。

    愣了!

    硬了!

    榻上真是一个少女,身材娇小,脸朝墙侧躺,臻首玉颈,青丝如黛,腰身柔软,线条曼妙有致,双手拢于背后,手腕被一条纱巾紧系。

    看到这一幕,李栋放松了警惕心,往前走两步,心间迟疑不决。她是谁呢?被强行绑至自己榻前,她不会大喊大叫让人救她?

    此时此刻,榻上的少女明显也感觉到了厢房内有人来,灯都亮了,还会没有人?她的身体柔软如蛇,左右扭动,上下起伏,要多美妙就有多美妙。嘴里却“呜呜呜”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巴大概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怪不能喊人救她脱离水火。

    李栋伸手搬住她的香肩,使她身体翻过来,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这不是陆柔吗?她怎么在这里?

    陆柔嘴巴大张,塞有一块破布,眼睛溢满泪水,显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她一个娇贵少女遭到如此毒辣的对待,就是自己被人绑到现在,嘴里还塞个东西,整晚都合住嘴,那滋味也不好受。

    赶忙把破布从陆柔嘴里揪出来,同时李栋把手伸到唇边,轻声“嘘”了一句,意为不让她大声喊叫。深夜里一声尖叫,那得多大事儿?孤男寡女独处一室,陆柔还被绑在榻间,自己有嘴说不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站在面前的人是李栋,陆柔更加委屈了,眼睛一闭,泪水无声滑落,噼哩叭啦,一刻功夫胸间衣服就湿了一片。但她极为听话,嘴里的东西被去掉以后,也没有大喊大叫。

    “乖,不哭,没事了啊,见到我就没事了。”李栋一边柔声相劝,一边赶忙把她的手从背后解开,并从榻间扶起来。抬屁股坐榻上,与她面对面坐着。

    陆柔一张粉嫩俏脸,已哭成梨花带雨了,灯火摇曳下衬托得更加柔和,削肩随着声声抽噎一擞一擞的,显是受这一番遭遇伤心至极。

    李栋忙伸出手去,替她擦拭脸上泪痕,又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头发,关切地问:“乖,莫怕。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少女独有的香气令李栋胸中一窒,心神激荡,心猿意马起来。

    这夜,这房,这人,这美,这味道,魂不守舍是正常的,除非他不是男人。很显明,李栋是个男人,不折不扣的大男人,穿越以后的几个月内,都没碰过女人的身体。也就今天遇到了陆柔。

    无声啜泣了一会,陆柔埋怨道:“你把人家整到这里,干吗如此虐待人家?”

    李栋一怔,忙站起来,对天发誓:“天打五雷轰。后晌吃酒有些头晕,我便同你去里间休息去了。等我起来到外面看看情况,再回来时你已经消失了。那时我就有些怀疑,没料到你竟然被绑到这里来了。”

    对李栋一番说道,陆柔也不相信,低声埋怨:“你倒好,躺榻间就睡着了。不知不觉的我也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呆在这里了。手脚都被绑得死死的,嘴里塞了这么个破玩意,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着把塞入嘴里的破布恨恨一扔老远。

    “不是你绑的,还会是谁?”陆柔反问道,明显还固执认为是李栋把她绑到此间的。

    “如果是我绑你,我会等到现在才下手?”李栋嘿嘿一笑,有些无耻地说道:“仔细回想,绑你的人,身上是不是有些特殊的味道,或是其他什么东西,你能记住多少,就说多少,让我们一块分析分析,究竟是谁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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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节:破布惹悬疑

    陆柔娇羞低下头,心里扑通扑通跳起来。李栋太可恶了,什么到现在才下手,乱七八糟的。白天人模人样还像个少年英雄,一到晚上就真相毕露了。

    虽然如此,陆柔心间也泛起一阵莫名的甜蜜,哪个少女不思、春,哪个少男不多情呐。何况李栋还是她很是欣赏一个少年朗。

    为掩饰内心的复杂念头,陆柔娇嗔道:“那时间人家正在昏睡嘛,醒来就在这榻间了,你说的那些我怎会知道。”

    “仔细想想,经过这一大番折腾,肯定会留下一些你不大注意的线索,再想想。”李栋尽力引导她回想以前的细节,灯下陆柔的娇羞模样更加楚楚动人。不是事关重大,李栋就想凑过去吻她一下了。

    陆柔是县令陆离儿的女儿,章丘城内说一不二的角色,谁胆大包天敢把她掳来给我下套栽赃?可以肯定这次绝对不会是县尉,借他水缸粗的胆子他也不敢在陆离儿头上拔毛,那意味着他真活得嫌命长了。

    “呃……”陆柔沉吟一会儿,水灵的眼睛好看的眨了几下后说:“那时在睡梦中,人家似乎闻到了不好闻的一些汗臭味。”你们男人身上都有这种味道,只是有人淡有人浓,不会凭这个味道就能断出谁下的手吧?那也太神奇了。

    “汗味?”李栋喃喃重复一句,陷入沉思。想了一会,抬起袖子凑到鼻子下嗅了嗅。嚓!臭不可闻,这小妮子说我呢!穿越以后条件不允许啊,别说一天洗澡一次了,一星期洗一次都困难。再加上这几天流血流汗的,身上的味道比“老干妈”酱味还浓几分。

    陆柔见他闻自己的味道,眼睛眯成一个弯弯的月芽儿,掩嘴“吞儿吞儿”偷笑起来。

    “那味道浓还是淡?”李栋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慢慢往后挪动身体,有意与她保持些距离,省得被她闻到身上的味道再次耻笑。

    “应该浓重无比吧。试想梦中也能感觉得到,还会淡到哪里去?”陆柔回道。

    李栋从榻上跳到地面,皱眉来回踱了几步,又紧走两步凑到榻前,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说道:“让我闻闻你的衣服。”

    陆柔顿时紧张起来,小臂交叉抱于胸间,身子往后缩,惊恐莫名娇叱:“男女授受不亲,你做得不要太过份。”这人坏死了,来得太突然了,让人家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你不会温柔一些,婉转一些,含蓄一些?

    “你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李栋解释道:“带你来这里的人身上有浓重的味道,你身上一定还有残留。我……我想亲自闻一闻,分辨是什么味道。”

    陆柔轻舒一口气,这才将高悬的心放下来。“怎么不早说,一惊一乍的,把人家的瞌睡吓飞了。”说着,果断把外面一层薄纱脱去,轻轻抛到李栋怀里。

    陆柔身上还穿有一件短襦,不过颀长胳膊却露了出来,雪藕般细白,令人目眩神迷。

    把细纱递到鼻子下面,李栋果然闻到一层浓重的汗水味道。凑到灯下仔细看时,一大片细纱小孔孔间塞入一些黑乎乎毛绒绒的棉线。这就是极为重要的线索了。

    挟持她到这里,绝不会在白天这个时间,人多眼杂,量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这些黑色棉线就是从他衣服上磨掉的,证明那人早有夜行衣,是个老手惯犯。

    盗贼的可能性不大。盗贼可有偶然潜入县府行窃的可能性,却不会知道我李栋住在哪间房。更不可能在陆柔与自己单处后就把她掠走。应该是提前做有准备,轻车熟路抵达县府而不被人知,身手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这般漂亮少女扛在肩上,却对她没动手动脚,这人也不是个**之徒,或陷害自己对他的利益更大,他才按压住心间窜起的火苗。

    “哎呀,痒死我了,该死的蚊子。”陆柔突然轻声娇喝,伸手赶走趴在雪藕般胳膊上的蚊子。

    李栋扭头便看到一只小蚊子飞来飞走,盘旋在陆柔身体左右,还没飞走,大概少女的血液新鲜,喝了一口还想再咬一嘴。

    忙迎着蚊子飞的方向,逆向一挥,猛然一抓,李栋就把蚊子捉到手里。摊开手掌一看,蚊子粉身碎骨,掌心留有米粒样大小一个小血斑。

    “哇,好强大,好邪恶。你怎么做到的?”陆柔见吮吸自己血液的蚊子眨眼就被弄死了,感叹李栋出手如电快如旋风。

    李栋呢,身为穿越之人,想起网络上广泛传播的一个笑话,这时也起了卖弄的心思,神秘兮兮一笑,坐在她面前笑道:“它可是你的儿子啊。”

    陆柔脸上一下子飞红起来,人家还没有拜堂成亲,怎能随意开这样的玩笑?便毫不客气地回他一句:“它是你的儿子才对!”

    就知道她会这样说,正中李栋下怀。李栋讪笑着说:“你仔细想想。蚊子喝了你的血,身上便流淌有你的血。将来你有了儿子,儿子身上不也流着你的血?这只蚊子岂非等是你的儿子?不想承认也就算了,它至少还是个私生子吧!”

    “哎呀不理你了!”陆柔被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语,脸如红布,转身面向墙壁不再理睬李栋。绕来绕去为了沾人家的便宜,可恨的是自己还口误,说蚊子是他儿子,他和自己有共同的儿子,那意味着什么?真是坏死了,不理你了。

    十六岁正是身体发育高峰时期,谁不想入非非?只是李栋与她面对面,还在无人的深夜,榻间,说出这些话,让人总有一种引诱人失、身上当的感觉。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要如温水炖青蛙,不知不觉火候到了,也就到你碗里来了。

    陆柔生性温柔如水,当然是慢性子,听不惯这些调调。

    李栋见她赌气,转身走向黑暗处。

    陆柔扭过脸来却说:“你走了,我怎么办?”

    片刻功夫,李栋又回来了,拿着陆柔刚才扔到角落的那团破布,问道:“我可以肯定这布不是我家的。仔细看下眼眼熟不?”

    陆柔还以为他也生气了,没想到却是捡塞到嘴中的那团破布,一见就生气,怒道:“我家哪有破布?”

    想想也是,身为县令掌上明珠,怎么会与破烂相伴。那只有一种可能,是带她到这里来的那人身上临时撕下来的。颜色却是浅灰色,想是洗得久了,被水漂白而致。外黑里灰,什么样的人会有这身奇怪的打扮?李栋一时想不明白。但这绝对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

    李栋又问:“再仔细想一想,带你来这里的时候,是一个人还是很多个人?”

    “应该是多人。只觉得梦中有杂乱的脚步声,其他就一概不知了。”陆柔不再生李栋的气,温顺如羔羊,柔声回说。

    陆柔瞥了一眼李栋手里的破布,突然想起什么,嚷道:“白天时我见过一个人穿着这种颜色的衣服,一定是他对我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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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节:被子和辈子

    白天时,陆府门前来了一位远脚僧。恰好陆柔出门去见李栋,便施舍他一些钱财。那僧侣骨瘦如柴,穿灰色僧袍,贼眉鼠眼的不像出家人样子。陆柔多瞟了几眼,因此有些印象。此时李栋举着那团破布,她想起这件事,就讲了出来。

    和尚?李栋估摸着,上午知世朗大军还在攻城,城门紧闭谁也进不了城内。下午进城以后,不知城门是不是关了起来。那僧人怎么进城的?难道提前埋伏在城内?

    知世朗从攻打章丘到战败而逃,也不过是十二个时辰。有这个可能。没开战前,很方便乔装打扮混入城内。脚步杂乱说明进城的不会是一个人,还有其他同伙。

    他劫持的为什么是陆柔而不是陆离儿?把他劫了,章丘失去主心骨,就成了一盘散沙,城池不攻自破,知世朗就可以长期盘据了。

    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出家人慈悲为怀,不会生出贼眉鼠眼般的模样。乔装打扮就说得通了。仗着出家人的身份,掩人耳目,招摇过市,穿大街走小巷打探虚实非常方便。他们知道自家在哪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样以来也就解释了,陆柔为什么被放在自己的被窝而不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被窝。对方要陷害自己,好让陆离儿杀掉我。如果推测属实,章丘还处在危险中,极有可能知世朗还会卷土重来。

    不过他们的美梦将要破灭,计划将要落空,陆离儿已有把女儿嫁给自己的念头。他们此举正好印证了父亲告诉自己的话:“做米做成熟饭”。

    鸡叫三遍了,窗外蒙亮起来,再过一段时间,就到了卯时。空气有些冷了,二人并坐榻间,盖一条被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陆柔从下午一直沉睡到深夜,并不觉得困。有天仙般的美女相伴,李栋也不困倦,何况下午也睡了一觉。

    陆柔嚷着要李栋给她讲故事,最好鬼故事,自幼喜欢听鬼故事。

    明明最怕鬼,还偏要听鬼故事,有时实在不知女孩们什么心理。李栋说:“讲鬼故事也好,被吓掉魂了不许哭鼻子!”

    他这么一说,陆柔更坚持要听了。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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