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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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一见那令牌是金属做成的,便把手伸出老长,急忙命令道:“拿来,拿来给我。”
长时间跟在他身边,武侯知道他为人贪婪无度,一切进入他眼中的黄白货,都难逃被他强掳的命运。便把令牌递给了他。
那县令也是活该倒霉,你倒是看看令牌是什么东西,再不济也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字啊!
他看也不看,直接把令牌放嘴里就咬,大概想试试令牌是不是金子做成的。一咬之下,咯得牙齿发酸,气乎乎把令牌扔到桌面。吩咐道:“左右,还不与我狠狠地打,厮厮磨磨所为哪般?”
“且慢!”李栋一声冷喝,指着令牌冷冷说道:“也不看看那是什么?”
都被摁倒地上,准备挨揍的份上了,少年郎还毫不畏惧。这令牌是什么东西?县令脸露迷茫,慢慢把令牌举到眼前,稍稍瞥了一眼。
顿时,县令拿不住了,令牌似被大火烤得通红,变成了烫手山芋一般。从左手换到右手,再从右手交到左手,左左右右变了十几次,嘴里还惊诧道:“啊啊……这这……啊啊!”
把令牌递到他手中的武侯,还在他面前站着,县令便把它扔到武侯手中,道:“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这时县尉看出来那是郡丞的调兵令牌,吓得脸如土色,忙对县令惊道:“调兵令牌!”
刚接到手中,武侯忽听调兵令牌,顿时也吓得圆睁两眼,头发根根直立,立即左右左,左右左抛在空中,始终不敢牢牢拿在手里,似乎那令牌乍然间长了一张大嘴会咬人似的。
“还没请教少年郎尊姓大名,家住哪里,又从何处得到这枚调兵令牌的?”县尉反应机警,一看事情不对,立刻转**度,对李栋深施一礼,客气问道。
“怎么,你还怀疑偷来的抢来的不成?”李栋左右看看把自己按翻在地的武侯。意思不言自明,我还被你们虐待着呐。令牌却是货真价实,可不容你们轻易污蔑。
“混账东西,还不给我速速退下!”县尉知道这次麻烦不小,早些对眼前少年郎恭敬起来,早些弄清楚他的真实身份,也就早些摆脱困窘。愈加恭敬地说道:“据卑职所知,这乃是齐郡郡丞的调兵令牌。但不知尊下与张郡丞是何关系,又怎能带着令牌在东阿出现?”
那些武侯一见县尉对少年郎变得十分尊敬,唬得赶忙松开了手,把李栋从地上扶起来,退到一边。
扑簌扑簌身上沾的少量土灰,整理整理被弄皱的衣服,李栋半天不说话。又慢慢把堂上所有人,从县令到县丞县尉,再到武侯一遍逡巡,故意把空气弄得更加紧张,好把县令先从心理上压跨,方便即将施展的计策顺利进行。
这才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章丘战败知世郎后,圣人命刺史叶继善为我与张须陀画像时,张郡丞把这东西给了我。他说只要有这令牌,一定会在东阿受到你们的尊重。现在看来,张郡丞的话还是说得有些大了。”
县令顿时吓得上牙打牙,嘴里一阵“嗒嗒嗒”暴响,浑身电擞了半天,才抖声问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以屈屈三千兵马,完败章丘知世朗十万大军的少年郎李栋?”
“啊!我就是李栋啊,怎么了?”李栋一脸无辜的样子,把逼继续装下去,装得越像回事了。
“哎呀呀!请宽恕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县令一刻也坐不住了,连忙起身离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李栋面前。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又是讨饶,又是求情,要李栋放过他一马。
因为李栋在斑鸠店,帮助程咬金打败平安山的盗贼,耽误了一日的功夫。叶继善已派快马,把隋炀帝杨广索要李栋和张须陀画像的事,通告全郡县令。也要他们如章丘令陆离儿一样,若遇盗贼起事,务必倾尽全力捉拿。
这样以来,李栋和张须陀就成了全郡的楷模,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传令的驿卒前脚离走,这边他们就把李栋摁趴下,还差点打上一通。这不是要人命的事儿么?
更要命的是,李栋放着齐郡好好的清福不享,孤身一人带着调兵令牌潜入东阿,难道平安山私丶通盗贼的事被发现了,捉到把柄了?要不然,他怎能拿到齐郡的调兵令牌?
县令脸现死灰,体如筛糠,汗如雨下,半天说不出话来。生死悬于一发之间,这根头发却在李栋手里攥着,只要他稍稍歪歪嘴,捻捻手指,自己便被推上断头台,李栋下一步怎么办,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你怎么了?你做得很好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倍感平安。你才是全郡县令奉如圭臬的楷模啊!”李栋对他反唇相讥,故意把“平安”两字加重语气。心道:终于替全县受苦受难的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县尉忙凑到李栋跟前,笑脸相迎道:“卑职知道了!郡丞派你来东阿,一定是帮助我们剿灭盗贼的!真是可喜可贺呀!得赐少年英豪,东阿有幸,百姓有幸!”
刚才被武侯按倒在地时,这家伙也站在一旁,却不敢仗义执言,直到现在亮出身份,他才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官场好手。
李栋对他的评价本也不太高。转念又想到,他只是县尉,事事都向县令请示,处处掣肘于人,在夹缝里讨生存,螺号里面布道场,日子也很不容易。眼前正是用人的时候,总不能将东阿所有官员一棒子全部敲死吧?
狗被逼急了还会跳墙,把他们逼急了,与平安山的盗贼串通起来,自己能否顺利出了东阿还是未知。
独角戏不好唱啊!世人皆醉我独醒,世间有太多事,明明知道真像,却不能伸手管到底。
这就是官场与战场不一样的地方:委曲求全。
为了东阿百姓,也只能这样了,先团结住县尉再说。
李栋便道:“还是县尉所说深得我心。但不知东阿能调来多少精兵强马,何时才能与平安山盗贼决一死战?”
县尉对这事做不了主,忙看向县令。
县令满脸堆笑,忙不迭的回道:“使得,使得,今天就调数千人马,交由少年郎任意调遣!”
其实,他心里却思量着,用什么办法,尽快通知平安山徐首领知晓。眼前这少年精明强悍,万一被他看穿,麻烦可就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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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节:荡平平安山
在众人看来,县令一番话光明正大,信誓旦旦,说明他确实下决心要铲除盗贼。
县尉和县丞二人也献言献策,纷纷表示,少年英豪李栋也在,他曾战败知世郎,由他指挥精兵作战,一举拿获盗贼,根本不在话下。
在李栋看来,县令说话时眼神游离闪烁,皮笑肉不笑的。他被眼前形势所迫,不得不表态,以示与平安山盗贼毫无关系。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正挖空心思考虑着,怎么向平安山盗贼通风报信。好在徐氏首领面前卖个乖讨个好,再搂一笔可观的赏银。
他乖由他乖,打蛇随棍上,草船借箭,荡平平安山盗贼,人赃俱获证如山。
他装任他装,剿灭盗贼后,水落石出,狐狸尾巴露出来,看你还能装几时。
不过李栋清楚,绝不能当场拿下东阿令。
他再怎么坏也是一县之主,拿下他后,东阿没了主心骨,很容易程序涣散,,必需先稳住他。
想到这里,李栋便与县令等人虚与为蛇,得瑟笑道:“如此说来,明府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徐氏盗贼蹦跶不了几天了,他如果有心归降,还可以网开一面……”
县令脸露一线希望,问道:“归降以后,是否可保他一命……”
“何止保他一命,平安山的盗贼改编府兵,还由他亲自带兵。身为盗贼却换一身功名,何乐而不为?”李栋故意把筹码开到最高,使县令警惕心放松下来,减少铲除盗贼的阻力。
“那就不用府兵再去剿灭了?”县令问道。
李栋道:“他不听劝阻,执意做贼呢?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陈兵阵前,逼他不得不降!还是留一手保险安全。”
县令脸上流露十分为难的表情,可一众官员和武侯还站在堂前,当着他们的面又不能表现太明显,只得暗中再想其他办法。绝不能使徐氏盗贼落到李栋手中,那样人赃俱获,铁证如山,百嘴莫辩了。
李栋和县令二人斗计斗法,你攻我伐,片刻间过了几个回合,县令在李栋面前讨不到一丝好处。
县令只得挥挥手,让县尉和李栋去带兵。
李栋离开以后,县令立即派一名心腹武侯,秘密交待他一些重要的话,乔装成普通府兵,身悬两壶利箭,混入李栋和县尉调集的府兵队伍中。
两千府兵调集完以后,李栋竟然要求部分府兵,每人带青竹一截儿,
府兵们怨声载道,打仗不多准备弓箭利器,偏偏带些毫无用处的青竹子,这样岂能打胜仗?就有些人拖着不愿意遵照执行。
县尉也被弄得莫明其妙,行军打做仗,为什么带这些东西呢?向李栋请教时,李栋笑而不答,只自信地说道:“好戏在后面,你且看仔细了。”
县尉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再问了,厉声吩咐府兵按李栋的要求去做。县尉发话,他们不敢不听,只得去准备。
县尉也在身上挂了两悬利箭,随着府兵纠纠步出东阿城池。
平安山山势险峻陡峭,左右两峰对立,中间一道路,宽有两丈开外,仅容数匹马并行通过。只要把守住这条通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盗贼据此天险,屡战屡胜,所以越来越猖狂起来。
可惜他们遇到了李栋,心眼比头发还多的一个少年郎。
李栋和县尉赶到平安山前时,天色将黑还没黑,一眼望去,平安山内黑糊糊一片,犹如一只巨型怪兽,张开血盆大嘴,要将府兵吞到肚子内去似的。
李栋勒住马步,对县尉说道:“此处易守难攻,我们虽然比盗贼多出一倍,也不能从这里冒险通过。”
县尉本来应该是这次剿匪的主拿,李栋手中握有郡丞的令牌,还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他便退而求其次,事事听李栋的吩咐了。
听到李栋的话,他问:“那我们还在这里安营扎寨,明日再攻打不成?”
“不用明日,今晚就能一举拿获。你带五百人马,鱼贯而入,赶到山寨前叫敌骂阵。与那盗贼战上片刻,佯装不敌,带兵原路返回。”李栋吩咐县尉,这一役只能败不能胜,目的是引蛇出洞,将他们引到平缓的地势间。
“等你回来的时候,在这里右转,一定要切记,是右转,不能直行。余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李栋自信满满地吩咐道。
这一役非胜不可,县尉并不敢保证。将徐氏盗贼引出来,还非打败仗,那就非常容易了。县尉喜滋滋领兵而去,不一会儿就从山涧消失。
他们刚一离开,李栋便吩咐背着青竹的府兵,在平缓的地面,把竹子插入地下,左右旋转,挖出密集的圆洞出来。
这片地势长宽各有几十丈,刚好把险峻的山涧堵得严严实实。
然后,李栋把府兵隐藏两侧的密林中,只等县尉将盗贼引出来。
约有半个时辰,忽听山内人欢马厮,嘈声冲天,山涧两侧的小石子都簌簌掉落下来。
李栋知道,盗贼肯定上当了,正骑着快马追逐县尉的五百府兵。
李栋连忙吩咐府兵,做好一切准备。
等盗贼骑马赶到刚才挖的陷阱时,踩到竹洞制成的圆洞,马蹄肯定会折断,或萎靡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距离远时先用弓射,消灭得**不离十,再冲杀出去。千万不能一见贼人就冲出去。后面的盗贼骑着马匹,速度如风,很容易逃之夭夭。一旦遁入密集深处,那就不好找出来了。
果然,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山涧窜出一股身着黄服的府兵队伍,看上去损失不大,还有近五百名左右。
刚出山涧,府兵便向右转,隐入树林深处。
盗贼赶出山涧,忽然不见了府兵踪迹。
为首一人生得高大威猛,连鬓络腮胡,根根直立,一看就知道性情刚烈的人。
那人连忙勒住马步,左右徘徊,命人左右打探,是不是府兵在这里有埋伏。
李栋大吃一惊,盗贼竟不向前走了,不跳进布置好的陷阱内,岂不是白费功夫,前功尽弃?
时机稍纵即逝,如果他们现在就打马往回奔,以后再想将他们引出来,恐怕就得费好大的功夫了。
怎么办?
第080节:东阿作月老
恰在这时候,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