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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窃唐-第16部分

小说: 窃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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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雨点点头,起身横在陆柔面前道:“你们休想再向前走动一步。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陆柔叹口气道:“他们倒是没有为难我。要不是杜伏威出手相救,此刻恐怕我还不知道下场如何悲惨……”

    这下杜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李栋杜伏威卖主求荣,将知世朗引进城内,陆离儿等人已经被抓下入大牢,为何却对陆柔这么宽容。把她安置在这样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其意思不言自明,是出于保护她的必要。

    不过转念又想到,陆柔生得这般漂亮,如花似玉的娇美人,只要身为男人对她都会心动。他们二人难道企图对她有不轨的行为?但只要我有一口气,绝不容他们诡计得逞。

    李栋见杜雨横身挡在陆柔身前,知道计策已然生效,心里也就放心了。对杜伏威一偏头,道:“我们走!”

    杜雨喝道:“哪里去?”

    “保护好陆柔。我们去办一件大事。要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回来的。”李栋的意思是办了重要的事以后,会回来看望他们。拜托杜雨不要让陆柔有什么闪失。

    而杜雨出于先前已经对他有了一定程度的成见,便以为他们还会回来找陆柔和自己的麻烦,他们彼此之间的误会进一步加剧。

    走出院子以后,李栋才把杜雨是什么样的人,告诉了杜伏威。又说:“其实杜雨活得很累。他既想杀掉我们,为章丘城百姓出一口恶气,又想保护我们,所以才将知世郎派来跟踪我们的两名斥候宰掉。现在他保护着陆柔的安全,心理上会好受一些。由他保护陆柔,我们也可以放手一搏了。”

    杜伏威点点头,承认李栋分析得很正确。不过杜伏威与他交往不多,对他了解并不深刻。

    过了一会儿,李栋又问:“章丘三位县官,你打算怎么处置?”

    杜伏威知道,李栋心里已经有了注意,但碍于自己是主审,含蓄地旁敲侧击,而不是直接命令自己该如何去做如何去办。

第027节:利益生歧义

    李栋和杜伏威虽然都被章丘城人看作叛贼,但他们二人的情况大不相同,或说是有着天壤之别。

    先从杜伏威说起。他本是章丘的一名府兵,建功心切,自告奋勇去齐郡请张须陀的救兵,救兵没有请到,却阴差阳错带回一伙山贼。章丘被杜伏威及山贼的合围之下成功救回,他却被县尉设计陷入大牢。

    杜伏威对章丘有恩,章丘却对他恩将仇报。不是李栋请出杜雨救他脱离苦海,估计现在是生是死还是未知。

    乱世之中人心瞬息万变,为了自保,也为了发展自己的势力,杜伏威不得不打开章丘城门,引知世郎进城,方便新旧两种势力此销彼长之际混水摸鱼。至少不会像陆离儿和县尉掌控着章丘那样,以囚犯和通贼的身份无家可归四处躲藏。

    如果计谋运用得当,也可以顺手铲除了知世郎,将他的役兵收归己有。建立一支十万兵马的大军指日可待。聚众起义,啸傲绿林,振臂一呼而响应者众。从此便可扬眉吐气,熙气指使,狠狠体会一下做首领的滋味。

    杜伏威是个具有一定野心的人,他主要追求独霸一方而不是号令天下。凭章丘这一弹丸之地的兵力,让他纵马驰骋,问鼎中原,他还没有这个胆量,却很乐意做一个割据一方的霸主。

    但同时他却从李栋身上看到了一种大气,一种打死自己也学不来的王者风范:处变不惊,灵活多变,不拘一格,忍辱负重,对人照顾有加,使人不得不佩服。

    李栋虽然也被章丘人骂作贼,他有自己解释不了的苦衷。因为李栋从一开始就陷入了陆离儿和知世郎双方的连环计之中。

    对陆离儿和陆柔,李栋出于真心想要保护他们。一个愿意将女儿下嫁自己的人,无论李栋对他有多么仇恨,从陆柔身上说,他对陆离儿也恨不到哪里去。何况父亲李浑还在他手下任职。在隋唐极为看重出身,如果娶到陆柔这样一位出身的女人,在普通人眼里,可以为身份添一层光环。

    对于知世郎王薄,李栋与杜伏威有着一样的心思,也有夺取其十万大军为自己所用的念头。但李栋身为穿越者,了解隋末各种势力之间的你销我长的前因后果,比杜伏威有着更为深远的目光。

    将知世郎的大军夺到自己手中以后,有两种去路。一种是像杜伏威一样拉着队伍进山,去做山贼那个最有前途的职业。但这样以来,面对的将是张须陀,这位隋末赫赫有名,勇武双全,却又像杜雨一样对大隋有着极深重感恩之心的人生死对决。

    此时不堪生活所苦的农民起义大军刚刚有所苗头,隋朝实力仍然非常强盛,隋炀帝杨广征得二百万攻打高句丽。只用分拔出来十分之一,知世郎草草收拢的义军,根本没有与大隋正规军作战取胜的可能性。

    而进山做山贼面对的境况将会非常艰险,无异于树起一个箭靶子使大隋各种势力对自己进行剿灭。随后便陷入打不完的仗,灭不完的势力这种无休无止的战争之中。万一不留神,一次战败便有万劫不复的可能。

    另外一种出路便是保隋。

    是的,保护隋朝暂时的统治,名义上维护大隋,却可以顺理成章的暗中保存实力,既不得罪实力强劲的大隋,也能发展自己的队伍。保护大隋落到实处便是保护章丘的陆离儿等人。

    所以杜伏威怎么处置陆离儿等人,关系着日后如何生存如何发展的大计。不能不慎重行事,更不能头脑一热,草草将几人杀掉完事。

    经李栋率先提出问题,杜伏威便很想听听他的意见,他的意见杜伏威相当尊重,也不能不去尊重。

    思考了一会儿,李栋便说:“他们三人中必需杀掉一个人,不杀不足以取信知世郎。也不能由着性子全杀乱杀,我们得为自己留一个后首,留一条出路。张须陀得知章丘遇有敌情,一旦引军前来援助,我们何去何从?难道随那个不成气候的知世郎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杜伏威沉思片刻,大概一时想不通李栋话里面包含的更为深远的意义,摇了摇头问道:“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良机,难道还要供手把章丘还给陆离儿?我办不到。”

    杜伏威从打开城门那一刻起,便铁了心的拉旗自己作主,至于以后的事情,他还没有完全考虑到。所以他不能理解李栋的韬光养晦之计。

    李栋也没有向他更为详细的分解自己的计划,一语双关地说道:“天色还早,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大牢看看他们几位。好为将来做个详细的计划,不至于在公审那天,无端生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杜伏威点点头道:“也行。去见他们也是自取辱,既然将军提意要去,我就舍命相陪了。”

    李栋笑了笑道:“哪里的事啊。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李杜二人各骑一匹好马,往城东北方向的牢狱赶去。

    关押陆离儿等人的大牢,狱卒已全部换成了知世郎的人。他们都识得杜伏威,因为知世朗命杜公审陆离儿等人,眼下正是热得烫手的人物,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所有人对杜伏威都毕毕敬,生怕哪一点做得不周到,被他在知世郎面前穿了小鞋,那以后的日子,以后的路便不好过不好走了。谁也不会傻到为一个不经常见面的势力人物过不去,那就是等于和自己过不去。

    监牢里的狱卒人人对杜伏威巴结有加,杜伏威却对李栋执着下人的礼,伸手作出请的动作,等李栋过去以后,他才随在身后过去。

    李栋走,杜伏威也走,李栋停,杜伏威也停,亦步亦趋,步步跟随。这种礼敬,这份谦逊,使狱卒大为惊讶。人人心里思量:这少年郎何许人也?拽到这种程度,他的家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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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节:牢房遇奇葩

    关押大牢有几十个牢舍,全部空荡荡的,一个犯人也没有。只最尽头的一间舍房关押着三名犯人,他们就是县令陆离儿以及县丞和县尉。

    李栋和杜伏威进了监牢,这里的环境阴暗潮湿,一股霉味迎面扑来,残留的汗臭味屁臭味脚臭味等浓郁飘荡,顶风臭八百里。看管狱卒也嫌味道不好闻,纷纷挤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前,不愿意往里面去。

    李栋在前,杜伏威随后,往最里面的一层舍房走去。这时才有几名狱卒有些不情愿地跟着凑到跟前,只是趁李杜二人不备,捏鼻子狂扇眼前空气。

    陆离儿等三人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听到牢舍内有人说话,县尉先坐不住了。蹭地从地上爬起来,手扶碗口粗细的牢房隔离椽木,眼巴巴向外张望,他嘴里不停呼叫:“救命啊,救命啊!”

    县丞从角落里站起身体,却不像县尉那样狂喊。文官相对矜持一些,操守也更稳健一些。

    陆离儿就更淡定了,一直蹲在角落里就没站起来。

    他们三人都是逢头垢面,脸上的胡子乱糟糟的,跟一只调皮的小狗狗,趁主人不在家,把码放整齐的一困柴火扒得东一根西一根一样,要多乱就有多乱。乍一见下,还以为误闯深山老林,遇到了茹毛饮血的野毛怪兽。

    眼前这三人,以前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鸣锣开道,昔日风光无限,现在却狼狈不堪,这就是地位和身份的差距,不服不行。

    县尉见到李栋进来,浑身直颤,抖擞着双手激动叫道:“李栋,好儿郎,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绝不反悔。”

    李栋见陆离儿和县丞二人面目大变,心里有些不忍,再不忍也得忍下去。此一时彼一时,要办大事绝不能被小事影响了心情。

    县尉在一旁鬼哭狼嚎地苦苦央求,李栋眨巴眨巴眼睛便说:“我要什么你都答应?”心里却在想,这家伙往日贪了不少东西,得让他放一些血,犒劳犒劳杜伏威手下的那帮兄弟,将来指挥起来好顺畅一些。

    县尉一听李栋的语气,觉得大有希望,更激动了,道:“只要放我出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李栋嘿嘿一阵子冷笑道:“过几天我父亲大人过生日……”

    “要得,要得,这个要得!”县尉激动地叫嚷道:“他属什么的?我用纯银打造他的属相,生日当天亲手送给尊亲李浑。”

    “属牛了……”李栋冷笑。这家伙贪的东西确实不少,没有三两三,他也不敢上梁山,张口便送纯银打制的属相,属老鼠不就吃亏死了?所以李栋也是信口开河,什么属相大就拣什么说。

    县尉:“……”

    他舌头打结一时说不上话来。可刚到手的希望就这样放弃又于心不忍,正准备想办法让李栋减少一些条件时,县丞看不上去他贪生怕死的模样,喝道:“够了,别忘了你还是县尉。”

    李栋还是比较欣赏县丞处变不惊的态度的。以前几次三番,他都出手救过自己,与父亲的关系也很融洽,现在却不得不使他暂时受委屈。李栋冲他点点头,没有与他交谈说话。

    哪知县丞撇过头去,淡淡说了一句,声音很轻,但牢里空荡荡的,却听得很清楚:“白眼狼!”

    李栋身体一怔,知道他也对自己有很深的误会,惨笑一下,不再说话,朝陆离看去。

    县尉这时却虎威大发,冲过去揪住县丞衣襟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李家大郎说话?你不想活了,我还不想死。”

    陆离儿坐在角落里还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看着属下揪斗也不制止。好像牢房内根本没有其他人存在。

    李栋心里一阵感叹,道:“我见到柔儿了。”

    陆离儿这下再也淡定不起来了,像被蛇咬了一口,一弹而起:“她现在可好?”

    陆离儿以为陆柔已经身遭不测,他只这一个女儿,生得漂亮,性子温顺又聪明,一向视为掌上明珠,疼爱有加。自从他被陷入大牢以后,便推测女儿陆柔也惨遭不幸,所以一心求死,一了百了,眼不见心不烦也就干净了。现在亲听李栋说见到陆柔,生的希望顿时点燃,行动变得异常迅速。

    “我没有看错人。柔儿就交给你了。别让她受委屈,别让我失望,我纵使去了也放心。”陆离儿双眼闪烁异样的光彩,隐隐还有一种期待。

    “嗯。”李栋不咸不淡地回道,既不答应他,也不否定,而是转换了话题:“明日便是公审了。你们要做好准备,会死人的。”

    陆离儿听了以后,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也不再说话,又坐下了,蜷缩在角落里,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县尉一听会死人,中止了与县丞的揪斗,奇怪地问李栋:“谁会死?”

    杜伏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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