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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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并未正面回答九尾的问题。“木叶的尾兽是九尾啊,果然很厉害。”她说,“哟,九尾,你有兴趣来我这儿打工吗?”
九尾瞪着她。
“发工资包食宿,放假遵照国家法定节假日,每年还有额外带薪年休假哦”
九尾:
“不工作的时候能够自由旅行,老板出钱报销车旅费哦”
九尾的眼神微妙地漂移了一下。等等这种有点心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可恶!它赶紧甩甩狐狸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重新朝明月龇牙。
“还不愿意吗嘛,那就算了。”明月遗憾地叹了口气,“现在招个能用的员工真是越来越贵,资本家也不好当啊。”她漫不经心地理了理头发,主动移开目光,说:“就先这样。”
话音刚落,四周黑暗倏然褪去,九尾的影像也跟着消失。说话声、脚步声、树叶被风吹过时的沙沙作响;木叶依旧是那个木叶,安详又充满朝气。
没有人察觉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唯有鸣人因为感觉到了体内九喇嘛的异常,疑惑地四周张望一下,最后却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街对面的明月身上。
“啊——你不就是!”他指着明月,恍然大悟,“那个,那个,你不就是那个吗!”
他激动的声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但他自己一点不觉得,还拉着妹妹跑过去,凑到明月面前,神神秘秘地问:“那个啊,我听说过了,你就是前几天和佐助一起逛街,还让他给你买了好多东西的那个女孩子,是这样没错?”
“哦?你是这么听说的?”明月饶有兴趣地挑挑眉,想了想,神在在地点头,“没错,就是不才在下了。不过,稍微纠正一下,东西可都是我自己付的钱。”
“噗——佐助那家伙居然让女朋友自己掏钱买东西?”鸣人夸张地大笑几声,自言自语什么这下可以好好嘲笑那家伙了,又说什么那家伙最近越来越臭屁,一脸酷劲真是看了就想打人。他可爱的妹妹在一旁有些无奈,小大人似地叹了一口气,还小声和明月道歉,解释说哥哥没有恶意,只是玩心太重。鸣人听到了,就孩子气地撅起嘴,说明明他才是哥哥,怎么青音把他说得跟三岁小孩一样。
“我们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啊咧?”鸣人眨巴眨巴湛蓝的眼睛。
“正确来说,小佐助算是我的童养夫。”明月淡定地摊了摊手。
“啊咦——?!!!!”
此言一出,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鸣人整个表情成了惊恐的“呐喊”状,旁边还有几个偷听的人发出了同样惨痛的叫声。眨眼间,明月面前就出现了粉发、金发两个少女,满脸激动地问她是不是真的,另外还有一个藏青色短发的少女不安地站在一旁,银白的瞳仁十分特别。几个少年摆出事不关己的模样,耳朵尖却都不自觉竖着。
“真的是童养夫吗?”
“怎么可能!”
“那可是佐助君啊!”
“那、那个,小樱井野你们不要太激动”
“啊,女人真麻烦啊”
“咔擦、咔擦、咔擦”
“等一等,等一等!”鸣人奋力拨开那两个激动的姑娘,“大家都冷静一点啦,你们会吓到别人的。”他转向明月,刚刚还大大咧咧的笑容此时沉稳不少。
“我是波风鸣人,是佐助那家伙最好的朋友。这是我妹妹波风青音。”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这群吵吵闹闹的家伙是我的同伴。我们以前和佐助是同学,所以大家都比较关心佐助。”
“你好。”明月神情自若,没有半分尴尬,“童养夫什么的,我当然是开玩笑的。”
场面安静了一秒。下一刻,刚刚的少男少女又吵吵嚷嚷起来,有说她玩笑开过分的,有问那为什么佐助会和她逛街的,还有女孩子对着手指,满面羞涩地只顾望着鸣人的。
面对这群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以及他们充满桃心泡泡的感情生活,明月头痛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应付不来。“不不不,你们都误会了,宇智波佐助先生和我绝对没有任何超出常人的关系。”她声明道,“一定要说的话,我的理想型可是发型柔顺的美男子!就比如,比如”
她眼角余光一闪,顺手往旁边一指,理直气壮地胡说八道:“比如那样的!”
众人顺她手指方向看过去,不由齐齐身躯一震。但见那人:身姿俊逸、眼若寒星,一头黑发束于脑后,几缕碎发点缀脸旁,更显飘逸而不失清爽。一眼望去,的确是一名难得的美男子。此刻,这名“发型柔顺的美男子”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漆黑的眼里除了平静,别无其他。
“鼬鼬鼬鼬鼬大哥!”鸣人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其他人也不遑多让,纷纷表情怪异,被那双寒潭般的眼睛一看,却又都觉得莫名心虚,齐齐别开目光。
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宇智波家的长子。明月认出他来,高高兴兴一挥手,用很熟稔的语气打招呼:“佐助的哥哥,早上好啊!”
“公主大人。”鼬的声音一如外表般好听却清冷,令人想起月夜的青松、水积的寒潭。他只对其余人略略点头,目光像掠水的蜻蜓,往四周轻轻一扫后便重新落在应该落下的地方。“火影大人问您现在是否有空。”他轻描淡写地说。
这个称呼显然让一群人感到惊讶。但鼬就是有某种清冷又肃穆的气场,能将场面牢牢压住。大家在这位精英上忍面前都不敢造次,只有乖乖目送他带着那个头衔很不得了的少女离去。
等确定鼬听不见他们说话了,少年们才大大松一口气,开始跟鸣人打听八卦。谁让鸣人是火影的儿子,不找他找谁?
一个又一个问题让鸣人应付得手忙脚乱。等他好不容易口干舌燥地说完一大堆话,又把妹妹青音顺利送到忍者学校,他才能够擦擦额头的汗,舒一口气,感慨火影的儿子真不好当,老爸真会给他添麻烦。
——喂,鸣人!
听到体内九喇嘛的声音,鸣人十分惊讶。他和九尾相处了几年,虽说他挺同情对方遭遇,一个劲单方面要和九尾当朋友,但九尾心高气傲还脾气暴躁,总是不太理会他。
——哼,你这小子,我只警告你一次: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啊?哪个女人?鸣人不明所以。
——就是刚刚那个很漂亮的黑头发女人!
鸣人注意力立刻跑偏,为了九尾那个“很漂亮”的定语乐不可支,还大笑说九尾肯定把鼬大哥当成女人了,眼神实在太差。九尾大怒,简直想冲上来狠狠咬这不识好的小子一口,才能解气。
——都说了!是那个女人!那个被你们喊“公主”的女人!
鸣人顿时大挠其头。他虽然不会以貌取人,但少年难免关注异性容貌。他从小到大身边不乏美人,对“漂亮”的要求比寻常人更高。要他说,虽然公主看起来笑眯眯、很好相处的模样,可是要说“很漂亮”,真的还不至于?
——真是没见识的小鬼。
栖息于他体内的九尾反倒气定神闲,交叠爪子趴下来,九条毛茸茸的尾巴悠闲地晃来晃去。
——你们人类从来都只能看见表面上的东西。但我们?哼哼,我们不一样;我们能够看见最实质、最不可能改变的东西。
听不懂。
——大概,那个就是人类说的“灵魂”。
灵魂?
——啰啰嗦嗦的小鬼!总之,离那个女人远一点,这样就没错了。
第九章 鼬()
停止跑步后,先前氤氲在身体周围的热意很快就会消退;流出的汗水被冬天清晨的风一吹;又带来一层凉意。明月缩缩肩膀;把之前脱下的外套重新穿好;一直把拉链拉到最高处。“火影找我什么事?”她问。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得到回答。她瞅一眼身旁的上忍,见他虽然没什么表情变化;但眼里流露出的神色,应该是某种思考没错。她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地点点头:“哦,并不是火影真的找我,而只是鼬先生随便找了个借口好帮我从那群孩子那儿脱身;对?”
“为什么会这么想?”鼬细微地停了一下,“公主大人?”那群孩子?可她自己都才14岁。鼬不期然这么想。
“哈哈哈哈,听上去真的很像时代剧哎。拜托,饶了我!叫我的名字就可以。”明月真的受不了这个称呼;一听就想笑。“所以我是说对了?没什么原因;无非就是直觉。嗯,或者说,作为我的救命恩人,我坚信鼬先生是好人,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当众出糗?”她随口道。
“是吗。”鼬说;“那么;很感谢明月小姐的信任。”
他的声音足够克制;克制且冷静。从一个音节波澜不惊地过渡到下一个音节;像一条流动平缓却宽阔坚韧的河流——由足够强大的力量所缔造出的波澜不惊。鼬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深刻且有力。
“既然明月小姐愿意信任我,接下来的事情就会比较顺利了。”他接着说,“实际上,今后一段时间,我将作为明月小姐的老师,负责指导您的训练。”
“鼬先生?”明月讶然。
“是。”
“哦那真的是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呀。”她惊奇地点点头,又认真地看了看这位精英上忍的模样,“满月是我们雾忍村的天才,但他告诉我,鼬先生的实力更在他之上。当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也已经对此有些感悟了。”她摸摸下巴,顺手又打个响指,“所以,这么厉害的鼬先生来指导我这么一个弱鸡,确定没问题吗?真的不是大材小用吗?不是我说,资源还是要进行一下最优化配置的,对?”
明月毫无负担地称呼自己为“弱鸡”,还自认为十分恳切地和这位浑身上下写满“冷静”和“克制”的木叶青年提建议,表达了一番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耽误他前程的这么个意思。
孰料,某前途远大的木叶青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明月小姐的确不强。”他说,“但是,想要变强的心意,在每个努力的人身上都是一样的。我并不认为自己来指导明月小姐是一种浪费。况且,这也是木叶的待客之道。”
明月闻言,更加认真地瞅了瞅这位精英上忍:“鼬先生,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会说话?不管有没有,我还是要说,你特别会说话,真的。”
她还顺手一拍青年的脊背,以示鼓励。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鼬的身体一瞬间绷得很紧,在她的手快接触到他的时候,这种紧张达到了极致。但终究,她仍是如所预料的那样,顺利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什么阻碍都没有遇到。
鼬的双手不自觉握紧,又松开。
“不过,鼬先生说的话还挺出乎我意料的。”明月兴致勃勃地开启了她的话唠模式,“我印象里,你们忍者特别信奉的就是‘强者为王’。根据我的观察,不仅强大者可以指挥弱小者、令他们都听他的话,大家普遍还会认为强大者也有保护弱小者的义务。说得直白一点,大家会觉得弱小的人就乖乖待在那里接受保护就好了。对被定义为‘弱者’的人而言,如果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自身的弱小的话,就没有人会真正重视你的意愿和想法,即使有可能你的想法才更合适。”她老气横秋地摇头晃脑,“说起来,我在水之国就是这样的,有时候真怀疑公主到底是个人,还是只不过是个国宝娃娃——别死就行,其他?谁管咯。”
她心满意足地吐槽完毕,然后就被青年盯着她的眼神小小地吓了一跳。宇智波家的长子和佐助长得有些像,同样继承了母亲美琴的美貌,但鼬给人的感觉远比佐助沉稳。或许最主要的就是因为他的眼睛:幽深却并不阴翳,反而冷冽纯粹,不动声色地映照出世上的一切。算上明月见他的第一面,他对外呈现的始终只有一个表情;不管是杀死敌人的时候,还是被她随手一指卷进青少年的闹剧中时,鼬的表情从来没有变化,永远冷静、客气又疏离,仿佛外界的一切都无法侵入他坚固强大的内心。
“姐”
那种几乎能说是软弱的怔忪,真的只是一眨眼的事情,就像明月只听到了细不可察的一个短促的音节,转眼就没入冰冷的空气。
“原来如此。”鼬略略一垂眼,微微点头,“我明白了。”
他刚刚想说什么呢?鼬自己都感到意外。想说他曾经也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后来因为谁而有所改变吗?想说现在的他同时理解了秉持以上两种想法的人了吗?想说他的器量变得比从前更广阔了吗?他想像谁说明,想对谁证明,想让谁感到心有所慰?
可是,这一切和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宇智波家的长子在心中深深吸了一口气。“明月小姐,接下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