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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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怎么说呢,也难怪会有这样的人气吧?
红豆盯着那个小豆丁看个不停。小豆丁扎着个马尾,有刘海,但不齐,很随便地斜在一边,就像她现在的笑容一样有些懒洋洋的。五官没办法挑剔,的确非常漂亮。她正对她的支持者们招手,很游刃有余的模样,看起来
噗。
红豆没忍住,笑了出来。
如果宇智波明月不是个脸上还有婴儿肥的小豆丁,大概看起来还真的很有气势吧?
没来得及笑上三秒,红豆就看到那家伙侧过脸,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盯上了她;明明对方表情未变,还是那样笑着,红豆却背上一麻,一下笑不出来了。
电光火石间,她看到宇智波明月对她弯弯唇角,加大了笑意,然后不再看她。
就像是确定她不会构成威胁一样。
什么啊!红豆撅了下嘴,颇有点不服气,又对自己刚刚没出息的反应感到懊恼:对方再厉害,也就是个六岁的小鬼嘛!
这个九岁的小鬼这么理所当然地想。
接下来的时间,红豆就在心里琢磨着宇智波明月的事,连另一个提前毕业的宇智波天才都没太注意。
她性格爽直,喜欢有话直说。等宇智波明月走出考场,红豆就追了上去。
出教室门,走过走廊,来到院子里,然后在第三棵大树那里转角
咦,不见了?
红豆停下脚步,有些茫然地左顾右盼。忍校在木叶村的北边,旁边有一圈小树林,是当年建村的时候就刻意留下的,所以树木都异常高大,绿油油的树冠遮天蔽日,连光线都暗了不少。
她往前走了几步,耳畔只有草木沙沙声和几声虫鸣。
“跑得真快。”红豆叹了口气,转身打算回去,“去哪儿呜哇!!!!!”
一张大脸幽幽地贴在她面前,眼睛里好像还在冒绿光!
红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然,“大脸”也好,“绿光”也好,统统都是她的错觉。
被人居高临下俯视好一会儿,红豆才回过神来,发现那正是她刚刚跟丢了的宇智波明月。
“你吓死我了!”红豆怒视对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搞什么啊!你等等,你怎么会跟我一样高?”
明明只是个6岁的豆丁,怎么会和9岁的大人——她——一样高!刚刚要不是她就把脸贴在她面前,她怎么会以为撞鬼?
“哈哈,别介意这么多嘛。”
对方爽快地笑出来,从石头上跳下来,毫不介意微微仰视着她说话。红豆发现,就算对方不得不抬起脸看她,她也只看得到对方的神态自若,看不到丝毫不安。
“你跟踪我干嘛?”宇智波明月问。
这个出身名门的小豆丁对待前辈根本不用敬语嘛。红豆想起来,学校里那些爱欺负人的高年级恶霸就是因此而特别看不惯宇智波明月,说她目中无人,可惜他们一来打不过她,二来喜欢明月的人远比喜欢他们的人多得多,他们也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红豆突然觉得对方看起来十分顺眼。
“我可没跟踪你,宇智波同学!”她心情一好,笑容就不由自主浮现出来,“只不过想交个朋友。我是御手洗红豆,九岁,虽然比不上你,不过我也能算可以提前毕业的优秀学生吧!”
其实交朋友的想法是刚刚才冒出来的,但红豆说得就像她自己一开始就那么想的一样。
那个黑发黑眼的漂亮小姑娘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反正她就是耸耸肩,很随意地说了句“好啊”。
“那就多多指教了呀,红豆。”她转过身,挥挥手,示意红豆跟上,“要一起走吗?刚好今天止水有事要先走。”
“什么?”红豆两三步追上去,一把搂住明月的肩,亲热得好像她们认识好久了一样,“你这家伙,难道是因为同伴不在才找我的吗?”
宇智波止水,这个名字红豆也知道,就是另一个提前毕业的天才,跟明月是青梅竹马。
“哎,我说!”红豆眼珠一转,“止水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当然不是,我们才6岁。”被她搂住的小姑娘瞟了她一眼,保持微笑,毫不客气地吐槽,“你这个思想肮脏的大人。”
“我才九岁!!”红豆气结。
这时候她倒忘了她刚刚一直以大人自居了。
“好吧,你这个思想肮脏的九岁的小孩。”
“宇智波明月,我突然后悔跟你当朋友了。”
“咦,是吗?我刚刚还想说,为了庆祝有了新朋友,我们不如去团子店吧?”
“赞成!!!”
“哈哈哈哈好,那就这么定了。”
******
明月咬着团子跟红豆挥手作别。那个眼睛和头发都是红豆色、名字也叫“红豆”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很高兴地走了。
“那是明月的新朋友吗?”一旁的美琴问。
“嗯,叫御手洗红豆。”明月嚼着团子,含糊不清地说,“人还挺好的。”
“明月,说了你几回了,东西吞下去再说话。”美琴很无奈。
但即便是这样教导的口吻也是很温柔的,配合着她柔和美丽的面容,半分没有威慑力。
明月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抬起头对美琴嘻嘻一笑。
“真是的”美琴更无奈,脸上却有疼爱的笑容。她看看已经走远了的红豆的背影,说:“看上去的确是个好孩子呢,还专门送你回来。”
“还有我的团子也是红豆请的。”明月举手示意。
美琴:“”
“我怎么觉得”她若有所思道,“总是有人请你吃东西?”
“妈,相信我,我也不想的。”明月拍拍她妈的手,悠悠叹口气,模样很是老成,“我这么人见人爱,让大家争先恐后地请我吃东西,我也是很为难的咦?”
她突然觉得腿上一沉,低头一看,对上一对乌溜溜的眸子。
弟弟正仰着白嫩的包子脸,双手抱着她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然后目光移向了——她手中还剩一颗的团子。
“团子。”
弟弟的发音不能更清晰了。
“哟,小鼬!好久不见啦,有没有想姐姐啊?”明月弯腰摸弟弟的头,方法是像摸猫一样来回揉。
“咦,这孩子怎么学会说‘团子’的?”美琴有些纳闷。
鼬的头发被他姐姐揉来揉去,脑门上细碎的刘海也来回扫着他皮肤。他皱起眉,甩甩头想摆脱他姐,无果,然后不得不放开他姐的腿,抬手抓住他姐的手腕,努力向上举。
“早上才见过姐姐,”鼬认真地回答道,“所以没有‘很久’。”
他说完,黝黑的大眼睛又往明月手上的团子飘过去了。
这孩子似乎是天生喜欢甜食,对所有甜的东西都有直觉的认知力,就算之前没吃过也可以一眼认出来。
目光炯炯地盯着。
明月趁机捏了一下弟弟的脸。“小鼬是想吃团子吗?还有一颗哦。”她笑得阳光灿烂,“求我呀求我的话,姐姐就把这颗团子给你”
“明月,鼬太小了,不能吃团子。”美琴阻止道。
鼬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他那个笑得不怀好意的姐姐,鼓了下脸颊,把双方放在身侧,端端正正地站好。
“姐姐你误会了。”他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路过。”
然后他就真的转过身,迈着小短腿,气势十足地走回屋了,留下他傻眼的姐姐和忍俊不禁的母亲。
“啊哈哈哈”明月干笑,“小鼬真有性格,果然是我亲弟弟,哈哈、哈哈哈”
美琴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嗔道:“你们呀,还真是太有性格的一对姐弟呢。”
“对,一样聪明可爱。”
“有时候妈妈也会想,明月这样厚脸皮的性格是从哪里来的呢?爸爸不是,妈妈也不是呢。”
“可能是1+1>2吧。”
美琴捂嘴笑了一阵。
“好了,快进去吧。今天晚上有准备给你的庆功宴呢。对了,止水来不来?”
“不来,他家也有庆功宴。”
“带土呢?”
“他跟他老师和同伴去战场了,还没回来。”
“这样啊那等那孩子回来,让他来家里玩吧。正好也能让鼬跟活泼的人接触一下。”
“妈,我不够活泼吗?”
“你呀,活泼过头了”
木叶四十五年的春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六章 三个老头()
后来回想起来,毕业后的这一星期,明月过得还挺奇妙的。
毕业考试通过后会下发忍者护额,然后通知下忍小队的分组,经过带队老师考验合格后才能正式成为木叶忍村的一名忍者。
于是,考完试的周一,在她去学校拿护额的路上,她碰上了一个奇怪的老头。老头留着刺猬样的褐色短发,满脸苛刻的皱纹,神情十分严厉,眼睛还给人种阴森森的感觉。他穿黑色和服,但不知道为啥要把一半袖子撸下来,露出雪白的里衣。
可能老头觉得这样比较酷炫,能够跟紧时代潮流吧,呵呵,呵呵
造型很炫酷的老头,开口之后更炫酷了。
“宇智波明月,我来问你。”他的声音正如他的外貌一般严苛、干涩、冷酷,甚至带着冷冰冰的恶意,“一艘遇难船漂浮在大海上,船上有十个人,其中一个人患有恶性传染病,如果让他继续活下去的话,另外九个人也会死去。你是船上唯一的决策者,你要怎么做?”
当时明月扎着双马尾(她早上猜拳输给了她妈),头上别个粉红色的小猪发卡(原因同上),背上背着绣有火焰团扇家纹的书包,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陌生的老头。
“哦,这样啊。”她回答得很平淡,“那看起来就只有让那个患有恶性传染病的人去死了,不是吗?”
不知道是因为她提到“死”的样子太平静,还是因为她那时过于镇定,总之,她的回答让老头露出了一点笑容。虽然老头连笑容都带着森冷阴暗的感觉。
“很好。”他简洁地说,而后从明月身旁走过去了。
他衣衫上有老人陈腐的味道,走过去时带起的风让明月皱了眉。
她转过头去想再看那老头一眼,却发现老头已经消失不见了。路上只有摇曳的花草和两旁的建筑,日影短短地画在地上。
那是谁啊?
晚上富岳回来听说了这件事,神色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是志村团藏,长老团的成员之一,也是三代目的亲信。”富岳问,“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明月就复述了一遍。
富岳的神情更加复杂了。他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长女,嘴角紧紧抿起来,下巴上严肃的纹路更严肃了。
“你会毫不犹豫地杀死那个人,是这样的吧,明月?”他问。
这孩子只有六岁啊,虽然说即将成为忍者这样轻易地说出“杀死某人”的话,是因为还没有认识到生死的残酷,还是她天性冷淡?富岳在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
他觉得很矛盾。一方面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为女儿这份果决而感到欣慰,但另一方面——不论他愿不愿意承认——作为一个“人”,面对这样天生一般的薄凉,他直觉是心惊的。
富岳等着女儿的回答。
“哈?”明月看着她爹,眼神古怪,“我有这么说吗?”
“?”
这下轮到她爹迷茫了。
“要认真考虑的话,当然首先要看有没有救治措施吧?如果想尽办法也只剩一条路,那就让所有人表决决定好了。选择不杀,那就大家一起死,但在道德上是无瑕的;选择杀,在那种时候也只能说无可奈何,但从此要有背负罪恶感的觉悟,并且如果有可能的话,要想办法避免今后出现同样让人无奈的情况。”
她说得理所当然,而且非常流畅,完全是不假思索就说出了这么长一串话。富岳看着自己年仅6岁的女儿,神情越来越惊讶,连端正坐着的身体都微微向前倾。
“你这都是你在那一瞬间独自想到的吗,明月?”他问。
“差不多吧。”
女儿还是回答得非常轻松,甚至看上去有点奇怪他何以如此讶异。这孩子或许真的是个天才吧?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富岳情不自禁地这么想,心下甚至激动起来。
或许,连火影的位置都可恶,如果是男人的话,机会就更大了。
这是富岳第一次承认,他对女儿是真的刮目相看了。
“那么,你为什么要那样回答?”他问。
“哈?”明月再次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爹,“我干嘛要认真回答一个陌生的怪老头啊?万一是人贩子怎么办?我当然要全神贯注戒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