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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孙子传-第59部分

小说: 孙子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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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无数兵马,夫概正不知来者是谁,难料吉凶福祸,领首一将马上高呼:“夫概毋需惊慌,伍员来也!”

    伍子胥率兵从天而降,犹若救星,夫概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急忙拱手说道:“伍将军来得正好,射口吐狂言,要与您决雌雄,比高低呢。”他不退了,领马列于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气。

    伍子胥不顾回夫概的话,忙于察看阵势:还好,夫概虽然误事,幸亏我来得及时,此处离射大营不远,正可里应外合,一举攻而克之。于是下令鸣号角三声:嘟——!嘟——!嘟——!三声号角响后伍子胥领马上前,迎着射喊道:“呔!射休得放肆,伍员前来会你!”

    射闻听三声牛角号响,不知吴军行的是什么规矩,正在纳闷,伍子胥迎上前来,急忙迎敌:“嘿嘿,人都说你伍员厉害,我看亦无三头六臂,有何惧哉!着打!”说着打马上前,对准伍子胥的心窝便是一镗。伍子胥举枪招架:“来得好!嘚——!”射的镗飞到了一边。有道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伍员这杆枪的劲头,比夫概的刀大多了。二马过门,复行再战,枪来镗往,战了数十回合,难分胜负。

    延在一旁观战,看得提心吊胆,眼花缭乱。伍子胥,名不虚传,着实厉害,凭父亲的本领,恐难取胜。他生怕父亲有个疏漏闪失,吃亏丧生,骨肉之情驱使着他不顾疆场惯例,端着五股托天叉冲上前来:“呔!伍员休要逞能,小将延来也!”父子同战伍子胥。

    夫概一看延参战,急了,这时气也喘得平和了,高举九环大砍刀冲上前去,呐喊一声:“好不要脸的家父子,欺我吴无将乎?”夫概敌不过老,大砍刀朝着小的脑袋劈将下去,延闪身躲过。二人连战十余个回合,打了个平手,不分胜负。

    征场上四马盘旋,枪来镗往,叉去刀还,四个人打成了两对,只战得红日西沉,残阳如血;只战得虎狼入穴,鹰雕归巢;只战得夜幕低垂,星斗闪烁

    正当四人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忽有射营下报事小军快马飞奔而来;“报告主将,大事不好,营中四处起火!”

    射闻报,大吃一惊,赶紧把马带到一边,朝大营望去,只见烟雾弥漫,火光冲天,不禁惊叫一声:“啊呀,吾中孙武之计矣!”

    射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勇无谋的草包司令,他心里明白,这冲天大火不是军卒遗漏火种烧起来的,而是奸细放的。那么奸细来自何方?必是方才夹在败兵里头混进来的,那三声异于寻常的号角,便是伍员发的放火信号。射急令退兵回营,等他们回到营前,营里中队也起火了。火乱人心,营里鸦飞雀乱,喊声一片。射撤兵,伍子胥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在后边穷追不舍。

第141章 击楚半济 破沈钳阵(3)() 
果不出射所料,这把火正是混进囊瓦败军中的吴兵放的。前边交代过,夫概攻营,武城黑率兵抵挡,史皇保着囊瓦趁机溜出后营,后营的兵丁也跟着奔跑。囊瓦惊吓落马,混入败兵之中;史皇射给伍子胥一方帛书,溜进丛林;伍子胥览书不再追赶,任败兵逃窜。就在这时,内衬楚兵军服的数百名伍子胥的部卒,按照孙子事前的布置,脱下罩在外边的吴兵军衣,摘下军帽,露出里边的楚兵军衣,戴上藏于怀中的楚兵军帽,混到囊瓦败兵之中:“快跑吧,跑晚了就没有命了!”跟着楚兵一起逃奔,逃到射大营,被安置在后营休息待命。他们听到远处传来三声牛角号响,知道伍子胥率兵就要到了,急忙将白鸡毛插在军帽上,作为自家人的标识,接着把人散开来,突然你喊他叫,一个喊,个个喊:“不好了,吴兵杀进来了,赶快逃命吧!”楚兵闻听,一片慌乱。趁楚兵惊慌失措之机,他们或杀敌,或放火,几百个人把后营闹得天翻地覆,一塌糊涂,等射率兵赶回,已经闹到中营了。

    射来到营寨门外,望望营中的火势,不由得颓丧地长叹一声:“唉——!”

    曾几何时,射嗤笑囊瓦无能,转瞬之间,厄运竟又落到了他的头上!射想,如今前有大火,后有追兵,怎么办?很显然,这座营是不能再要了,眼下汉水东岸不容楚军立足,不到一天的时间,囊瓦的晦气又移到了我的身上。面前只有一条路,这便是撤军汉水西岸,以汉水为天然屏障,固守一段时间,等沈司马领兵赶来,再报今日之仇。

    时间不容许射多想,他当机立断地命令道:“传令下去,在夜色的掩护下,即刻退兵汉水西岸!”

    命令传了下去,营里营外乱成了一锅粥,兵丁像被捣毁了窝巢的马蜂,纷纷扬扬,拥挤着向西逃去,延在前领队开路,射断后,阻挡追兵。

    伍子胥率军追到射营前,见楚兵向西奔去,没有耽搁,一面派人灭火,捉拿残兵败卒,一面会合营内外的将士、兵丁,紧紧向西追赶。

    射父子及其所统率的楚兵急急如丧家之犬,慌慌若漏网之鱼,好不容易逃到了清发水(今湖北省安陆市西的损水)岸边,江上正有一座浮桥,射急令抢渡过江。所谓浮桥,就是许多船的首尾相衔,中间用绳子扣牢,船上遍铺木板,车辆、人马可以从上边通过。吴楚水乡,江河之上常见这种简易的渡桥,多是应急而造,权宜之计。至于这座浮桥为何而建,史无记载,不敢杜撰。

    楚兵正收集船只,将谋渡江,吴军追至。伍子胥正欲下令奋击,一举歼之,夫概阻止道:“吾读兵法十三篇,孙子曰,困兽犹斗,何况人乎?若逼之太急,敌必死战,对我不利。不如暂且驻兵,待楚兵半济,然后击之。这样,已渡者得免,未渡者争先,谁肯死战?敌军既无斗志,我必获胜。”

    伍子胥闻言,深感夫概颇得孙子兵法要旨,自叹弗如,下令退兵二十里安营。

    射初闻吴兵追至,正欲列阵抗敌;又获吴兵后退扎寨,遂转忧为喜道:“吾固知吴兵胆怯,不敢追也。”于是下令五鼓饱食,一齐渡江。饱餐之后,延率领一部分兵丁先行过江,后边的士卒你争我抢,拥挤不堪,乱作一团。挤归挤,乱归乱,总算是先后挨挨轧轧地过去了许多。从柏举逃出的楚兵约有三万人,当已过江、正在过江和待过江各占三分之一,队伍被分割成三段的时候,夫概之兵从上游而下,胆包天之兵自下游而上,伍子胥率大队人马自陆路而前,半济之楚军遭吴兵三面夹击,前后无路,进退无门,只有拼作一死。射向待渡的楚兵高喊:“孩儿们,吴兵追来了,尔等暂不要渡江,快随我与吴兵决一死战!”

    倘无浮桥与渡船,待济之兵定会响应号召,跟随主将决一死战,因为横竖只有一死。可是如今前边既有浮桥,又有渡船,尚有一线活命的希望,因此,任凭射嗓门再高,喊声再大,也无济于事。兵丁们故作没有听见,拼命朝江边涌去,一心只顾逃命。霎时江边大乱,浮桥上既挤且塞,水泄不通,兵车抢着上,马队抢着上,兵丁也纷纷抢着上,挨挨挤挤,推推搡搡,咚咚坠水而死者不计其数;江边待渡之兵丁,不等空船靠岸便往上跳,一个跳,个个跳,大家抢着跳,渡船一头轻,一头重,重的这头沉下水,轻的那头翘上天,三跌两撅,扣瓢倒蠡,一船人全都翻到了江里;许多楚兵没有跳到船上,扑通一声葬身鱼腹

    江东岸,射见吴军逼近,领马回头,跟伍子胥拼命大战。夫概见射回马与伍子胥交锋,高声招呼:“伍将军,射交给你了,我去追延。”正当这时,有一只渡船靠岸,楚兵蜂拥上船,夫概大喝:“楚兵上船者下来,未上者止步,这一趟渡我等过江。”有不识相的楚兵继续向前拥,夫概见阻止不住,举起九环大砍刀,削萝卜似的连砍十数个楚兵,岸上的楚兵不敢上船,船上的楚兵或跳下岸来,或投于江中,渡船上除了舟子,别无他人。夫概带领兵丁上船,不吃眼前亏的舟子急忙将他们摆到对岸。来到彼岸,夫概直取延,老“对子”又碰到了一起,战马嘶鸣,叉来刀往,打得难分难解。

第142章 击楚半济 破沈钳阵(4)() 
却说射领马回头,跟伍子胥拼命大战,打了十多个回合,射终非伍子胥的敌手,加以心慌意乱,看看江岸上横尸遍地,血流成渠,自己的兵丁死伤过半,不敢恋战,说一声:“伍员,今天算你走运,我不打了!”拨马便逃。往哪里逃?前有大江,后无归路,只好走斜路奔山林而去。伍子胥哪能任其逃窜,喊了一声“匹夫休走,伍员来也”,打马追赶。射慌不择路,座下马尽在乱石荒草丛中前进,马蹄所踏,或坑坑凹凹,或崎岖泥泞,或坎坷羊肠,或荆棘丛生,自然难以飞速前进,故两马相距,始终不过几十步远。伍子胥惦记着江彼岸的夫概,生怕他贪功好胜,误事丧生,于是将银枪压于鞍山,飞鱼袋内取弓,走兽壶中抽箭,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随着一声:“看箭”,那箭嗖的一声对准射后心飞来,因为距离太近,射正欲躲闪,箭已正中后背,不仅戳通了甲片,而且过衬袍,透衬衣,入肉一寸有余。射“哎哟”一声,强忍疼痛,把裆劲一沉,右手在马屁股上狠命一捶,令马快跑,免遭第二箭。经这一捶,座下马着实是快了,可是这一带怪石嶙峋,犬牙交错,奔跑中的战马一不小心,前蹄踏空,双膝跪地,鞍桥上的射毫无准备。一头栽了下来,顺势滚下山去,直滚到伍子胥的马前。射今日活该命绝,竟然自投死地,伍子胥银枪一伸,结果了他的性命。兵丁围上来,割下他的首级回去报功。杀死一个楚军主将,伍子胥喘了一口舒畅的粗气,命人快马加鞭回大营去禀报吴王与孙元帅,然后带兵过江去接应夫概。

    伍子胥统军过了浮桥,只见夫概与延正打得热火朝天,不分上下高低,急忙呐喊一声:“呔!延听了,你父已死,还不赶快下马归降!”

    伍子胥的话音未落,有士兵将射的首级挑在枪尖上,高高举起,以示伍子胥并未说谎。延一看,不由得“啊呀”一声,大惊失色,忍不住在马背上痛哭流涕:“爹爹啊,你死得好惨呀,日后孩儿定给您报仇!”延虽悲痛欲绝,但理智尚清,知道这不是哭爹爹的时候,急忙收住泪水,下令退兵,朝雍(今湖北省京山县西南)奔去。

    夫概对伍子胥的到来,颇为不悦,在心中埋怨道:“你不应该叫喊,更不应该告诉其父已死,而应该暗地里助我一臂之力,结果这厮性命。你可晓得我违王命出战,捉不到囊瓦,打不过射,如今又让延逃跑了,让我如何向吴王和孙元帅交代呀!”夫概一心只在立功,不顾天色已晚,急命追击逃敌。伍子胥阻止说:“先锋切莫糊涂,我等离大营越来越远,孤军不宜远出,郢都随时都可能有援兵赶来,天色将晚,我们还是退兵为上。”

    夫概正欲争议,突然,就在延奔逃的方向,战鼓咚咚,尘土飞扬,伍子胥料定,准是楚之援兵赶来了。夫概见追敌不成,长叹一声,焦虑得团团乱转。伍子胥下令,全军撤回江东,到渡口安营扎寨。恰在这时,阖闾、孙子带领大队赶到了,一起安营。孙子命人前去打探援兵从何而来,兵马多少,主将为谁。

    晚餐过后,孙子升帐,总结战果,分析战局,为将士记功。伍子胥、夫概与胆包天都立了战功,铭记在册,分别奖赏,众将齐贺。胆包天是谁?为何前边不曾提及?原来孙子嫌吴兵数量太少,便将监狱中判了死刑的亡命之徒组织起来,加以训练,编成专队,交胆包天指挥,只要他们在伐楚之战中杀敌立功,不仅可以赦免死罪,功劳大者,战后可安置到各级府衙当差,乃至封为官吏。

    议事既毕,众人离去,孙子亦忙军务出帐,帐内只剩下阖闾与伍子胥二人。闲谈中,伍子胥说:“清发水之胜,全赖先锋‘半济而击’之倡。”接着将事情的原委简叙一遍。

    阖闾闻言,心中欣慰,说道:“寡人有弟若此,何患郢都不入!”

    伍子胥的嘴张而复闭,欲言又止。阖闾光顾了高兴,烛光下没有发现。那么,伍子胥想说什么呢?他早听卜卦若神、看相入骨的被离说过,夫概毫毛倒生,日后必有背国叛主之事,今夜身边无人,想趁机提醒阖闾:“夫概虽智勇双全,但不可重用专任。”既然阖闾将破楚入郢的希望寄托在夫概身上,自己何必白讨没趣呢?人家毕竟是兄弟手足,故而欲言又止。

    却说昨天傍晚,就在延逃奔的方向,忽然战鼓咚咚,尘土飞扬,来了一支人马。伍子胥判断这是楚之援兵,延却认为是吴兵从另一处渡清发水,来与伍子胥夹攻他们,因为这支部队不是从郢都方向来的,因而吓得屁滚尿流,禁不住在马上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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