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孙子传 >

第45部分

孙子传-第45部分

小说: 孙子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呼喊,无音,他想一头撞死,没勇气。既至宫内传出颠鸾倒凤之声,纵云播雨之音,平王在淫荡地发泄,姝姣在幸福地呻吟,二人胶粘漆连,融为一体,化为一处,难分难离,桐简侯不觉天旋地转,昏倒在地。不知过了多久,有巡夜者发现了他,他的周身已被露水打湿,宫内则传出了均匀的鼾声

    楚平王在桐都住了半月,桐简侯夜夜在姝姣寝宫外徘徊,熬煎。半月后平王回郢都,将姝姣带走。这位姝姣,便是桐国当今执政者桐灵侯的生母。后来,桐灵侯的爱妃婕妤为楚昭王所霸,其异母妹艳容为囊瓦所占,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如今楚昭王又派人来提亲,欲将其年仅十六岁的爱女媵嫦收进楚宫。媵嫦乃婕妤所生,母女怎可同时供一人淫乐,这些乱伦的畜生!

    楚使离去,桐灵侯一直茶不思,饭不想,拿不定主意,仿佛正有一把钝刀在割他的肉,剜他的心。将心爱的少女送与楚宫,既不舍得,又不成体统,不送则必招致强楚兵祸,有国破家亡、人民堕于水火的危险。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吴使泛恺奉孙子之命来到了桐都。泛恺学问渊博,头脑机敏,娴于辞令,是孙子任职后从下级军官中选拔的一位外交使臣。他三十出头年纪,稍高的个,方面大耳,眉清目秀,举止文雅,张眼一看便是一位饱学之士,谦谦君子。吴楚两国的形势,近年来两国交战的趋势,桐灵侯自然并不陌生。他虽是楚之属国,又有亲人在楚,但心灵深处却希望在未来的战争中楚败吴胜,楚亡吴兴,以报夺母、霸妻、占妹、抢女的心头大恨,因而以最隆重的仪礼接见了吴使,以最盛大的国宴为之接风洗尘。泛恺抵桐次日,单独拜见了桐君,桐君心事重重地问道:“有劳先生大驾来桐,不知有何赐教。”

    泛恺微微一笑说:“陛下太客气了,臣何敢言‘赐教’二字,而是奉吴王与孙元帅之命,特来向大王贺喜。”

    桐灵侯苦笑着说:“先生切莫要笑寡人,桐国小民穷,卑微不齿,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惶惶不可终日,忧伤凌辱不断,何喜之有。”

    泛恺语意辛辣地说:“大王之贤淑公主不久将嫁与楚宫为妃,攀龙附凤,靠山稳固,岂不是可贺之大喜吗?”

    泛恺说着招呼一声,有随从抬上贺礼,打开箱箧一看,尽是金银、珠宝、首饰、绸缎——好贵重的贺礼呀!

    闻听此言,目视贺礼,桐灵侯如刀扎心,疼痛难忍,他低垂了头,两眼汪着晶莹的泪水。桐灵侯的痛苦表情,泛恺故作未见,说道:“桐与楚有着亘古未有、世所罕见的特殊姻缘,自大王母后起,至今日之贤淑公主,自桐宫走进楚宫之艳丽女子已经是第四人了,可谓缘深分厚,源远流长,只是贤淑公主到了楚宫,同以楚昭王为夫,见了其生身母亲,大王之爱妃,该如何称呼呢?”

    桐灵侯打断了泛恺的话说:“请先生不要再往寡人鲜血淋漓的心上搓盐了,你认为桐之四位女子是心甘情愿走进楚宫的吗?你认为受人凌辱,被人奸母淫妻的滋味是好受的吗?楚乃我不共戴天之仇敌,楚平王、楚昭王,这些乌龟王八蛋,啖其肉,寝其皮,亦难解我心头之恨!”

    泛恺说:“既如此,桐何以要以楚为宗主国,甘愿作其附属呢?何不反而叛之,挺身而立,堂堂正正地立于世上呢?”

    桐灵侯两手一摊,十分为难地说:“寡人何尝不想堂堂正正地做人呢?只是桐国小兵弱,难与强楚抗衡,不任其宰割蹂躏,行吗?”

第108章 诱桐叛楚 投饵钓鱼(4)() 
“为何不行?”泛恺说,“臣倒有与众不同之见解,欲言与君王,不知陛下是否愿听”

    “先生请讲,先生快快请讲。”桐灵侯迫不及待地说,“寡人当洗耳恭听。”

    应桐灵侯之请,泛恺娓娓动听地讲了起来。他分析了当今天下形势;介绍了吴王阖闾的英明伟大,元帅孙武的仁受与智谋,吴将伍子胥、夫概等的英勇顽强,吴廷上下的团结一致;揭露了楚君平王、昭王的贪婪残暴,生活的奢侈糜烂,楚王与众文武之间的日益尖锐的矛盾和文武间势不两立的倾轧;透露了吴之君臣灭楚的决心和条件;据此,他推导出吴楚战争和整个天下发展的趋势和必然结果;最后,他给桐灵侯讲了三个令人深思回味的生活实例。

    谁都知道,金刚钻乃万物之微者,它是高压高温下的岩浆里形成的八面体结晶,无色透明,有光泽,有极强的折光力,是世上最硬的物质,因而,欲钻瓷器,除它莫属,俗云:金刚钻虽小,专揽大瓷器活。由此可见,大与小并非胜败的关键,关键在于坚硬的程度。

    森林中有一种不起眼的兽,名谓“豺”或“豺狗”,其状若狗,其大类猫,其凶赛狼。豺虽兽中之渺小者,但那些庞然大物,包括雄狮、猛虎和花豹却都惧它三分。它身小体轻,敏捷善跃,能出其不意地跳上大兽的脖子、脊背和屁股,嚼其肉,喝其血,令其无可奈何,直至将这些庞然大物活活咬死。由此可见,大与小并非胜败的关键,关键在于机动灵活。

    海外有一个国家盛产大象,这训练有素的大象不仅是生产工具,而且是战斗武器。每当两国交战,他们便将这数以千计的庞然大物陈于国境线上,一声令下,群象狂奔向敌,若下山的洪水猛兽,势不可挡,敌国兵将或被象身撞死,或被象蹄踏死,或被象牙挑死,或被象鼻子卷起抛于空中,落地摔死,其状惨不忍睹,因为有这强大的象群,邻国莫能敌者,他便掠地攻城,肆无忌惮。不远处有一小国名玲珑,其君聪明绝顶,不以象国为惧。一天,庞大的象群浩浩荡荡地逼近了玲珑国土,玲珑之君指挥着兵将于国境线上一字摆开了数百只铁笼,每一只笼内都装有三五十只老鼠,待敌国的象群蛮横地踏上了玲珑国土,将士们纷纷将鼠笼打开,于是上万只老鼠飞蝗似的扑向象群。老鼠乃天下胆量最小的动物,故有“胆小如鼠”之称,它们的习性是穴居于地下,见不得光明,于今放到原野上,纵横奔窜,无处藏身,见了大象的鼻孔,误认为是洞穴,纷纷都往里钻,疼得大象们或倒地翻滚,或蹿上冲下,或四处乱撞,被活活折磨而死者,半数以上,惨败而归。堂堂大象竟成了老鼠的手下败将,其主子自然不会甘心,回国后重新训练象群,三年后以更大的规模和气势来相报复。聪明的玲珑国君,这次连老鼠也不放了,而是命将士用木棍在战场上捅了许多圆洞,每四个为一组,其距离与四只象蹄类似。开战之日,群象出奔,见地上遍是圆洞,出于本能,它们生怕会有老鼠从洞中出来,钻进鼻孔,急忙用四蹄将圆洞踩封得严严实实,任主人鞭打得皮开肉绽,亦不肯挪动一步。玲珑国君见状,急命将士掩杀过去,致使对方全军覆没,缴获了数千头大象。由此可见,大与小并非胜败的关键,关键在于聪明机敏,善用脑筋。

    泛恺讲得生动形象,活灵活现,桐灵侯听得津津有味,如痴若呆,乃至忘记了耻辱与烦恼,竟一阵阵地笑出声来。笑过之后,桐灵侯细细咀嚼、品味吴使所讲的一切,不觉茅塞顿开,但他对吴国的态度不甚了了,故而不敢轻易作出叛楚的决定。弱小的民族和国家,在这弱肉强食的时代,倘找不到强大的靠山,是不敢举手投足的。泛恺看透了桐君的心思,向他讲述了吴国的对外政策。吴国主张,国家不论大小、强弱,都是这个世上的一员,彼此应该一律平等。倘桐肯叛楚,吴愿作他的保护国,亲之,爱之,友之,助之,视之如兄弟手足,有谁胆敢侵犯桐国的利益,吴国必将竭尽全力保护,与之同呼吸,共命运!

    听了泛恺的这一席肺腑之言,桐灵侯对照吴军对钟吾、徐、六、滑、养、沈、弦诸国诸地君臣、官吏、军民的宽厚、仁慈与友爱,觉得吴国君臣与楚相比,犹菩萨之与魔王,是完全可以信赖的。他斟酌再三,与群臣反复协商,权衡利弊,决定叛楚投吴。

    三天后的一个深夜,桐国军民同时发起行动,秘密杀死了驻在国土上的全部楚军将士,公开申明不再作楚的属国。

    吴诱桐叛楚,这是投向楚的诱饵,目的就在于引蛇出洞,钓鱼上钩——令楚兴师讨伐桐国,吴借机击之,消灭其有生力量,为将来全面伐楚灭楚创造条件。然而,楚国君臣对桐国的叛变行为,反应并不敏感,毫无兴师问罪的征兆。欲钓鱼,垂下诱饵,鱼不上钩,这便如何是好

第109章 泛恺赴楚 囊瓦兴师(1)() 
第二十三章泛恺赴楚囊瓦兴师

    弱小的桐国胆大妄为,竟敢在一夜之内杀死楚驻桐的全部兵将,公开申明叛楚投吴。然而这却并未激怒楚之君臣,大动干戈,兴师问罪。楚国素来好战,像个斗仗的公鸡,如今为何竟表现得麻木不仁了呢?原来,自从楚昭王得了湛卢宝剑之后,终日沉醉于“有德之君”、“天意使然”之类的赞誉和霸诸侯、王天下的憧憬之中,日渐心高气傲,根本不把吴国放在眼里。况且自古以来,上边松一尺,下边弛一丈,昭王既已轻吴怠己,于是帅不再言兵,将不再运筹,卒不再操练,举国上下弥漫着静谧、安详、和乐的气氛,大有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之势,只待天赐机宜,灭吴而霸诸侯。

    既然吴亡楚兴是天意,在与吴交战中胜败也就与将领们毫无关系,功无奖,罪不罚,弄得臣僚们怨声载道,不再进取,一心只在吃喝玩乐。两年前,子必为楚主将,联越伐吴,直将吴军赶至天目山深处,大军凯旋而还。回师途中,子必做过许多加官晋爵的幻梦,然而回郢都后,不要说幻梦破灭,连个庆功会也不曾开过,弄得他心灰意冷。再看看阎怀远,丢城,毁粮,不仅无罪,反而恩宠有加。思前想后,子必更加怀念孙武的知遇之恩,恨不能立即投于他的麾下。对孙武越怀念,对楚之当权者越憎恨,子必默默地忍受着,耐心地等待时机

    孙子垂钓,投下诱饵,鱼却不肯上钩,这就不得不重新考虑鱼的胃口及饵料的诱惑力。如同医生治病,需对症下药,方能药到病除,倘连服几剂,不见疗效,就需重诊断,重处方。经过几个不眠之夜望闻问切的诊断,孙子又为患者开了一个新的处方,派一舒鸠(今安徽省舒城)人到楚国去告密。

    舒鸠人姚焕吉,自幼饱读诗书,但却终无出仕的机会,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妻室儿女,一家五口,全靠他进山采药糊口,日子过得贫困潦倒。黄鼠狼单咬病鸭子,半年前他进山采药,不慎坠落悬崖,摔断了胫骨,三月来卧床不起,一家人衣食无着。泛恺奉孙元帅之命赴舒鸠物色可派往楚国告密的对象,选中了姚焕吉,征得他本人与眷属的同意,以车载回吴都。孙子与姚焕吉密谈三天三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感动得他热泪盈眶,为助孙子成就大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交谈中孙子兼试其能,颇为中意,可当此任,于是密授机宜,如此这般地作了精心部署和安排。

    为了确保必胜,以防不测,孙子派泛恺偕姚焕吉同行赴楚。赴楚后姚焕吉则变成了伯嚭部下的中级军官,因触犯了伯嚭的切身利益而被打断了腿,囚于死牢,准备三更半夜拖出去,抛到湖里去喂鳖。是一位好心的同僚故意假锁牢门,他方得以死里逃生,免遭灭顶之灾。泛恺则是这位虎口余生的吴国军官的弟弟姚焕祥。乔装打扮之后,先用商车将他们送往楚国,将抵郢都,商车返回,姚焕吉坐上轮椅,弟弟姚焕祥推着轮椅一路乞讨而前。郢都内外,他们目睹了一幕幕悲剧,一场场血战,一个个悲惨的镜头。

    荒野里,长街上,逃荒行乞者络绎不绝,或老或小,或男或女,或拖儿带女,或扶老携幼,或三五成群,或孑然一身,俱是面黄肌瘦,形容憔悴,衣衫褴褛,所到之处,瘦骨嶙峋之状塞目,啼饥号寒之声盈耳。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死亡已经不再是可怕的事,因为随时随地都有人冻馁而死,大家已经司空见惯了,况且死比活少痛苦,似乎也更安然,更幸福。因而,婴儿死于母亲的怀里,母亲并不垂泪;父母挺尸于中堂,儿女并不嚎哭;小孙孙死于逃荒的箩筐,爷爷并不叹息——人们的神经都已经麻木了。神经麻木,真乃幸事,灾难的人们可以因此减少些痛苦。风沙弥漫的大路上,有一老者在艰难地逆风前进,他拄着拐杖,佝偻着高大的身躯,步履蹒跚,喘息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袭来一阵狂风,老人被刮得一头栽倒,几经挣扎,总也爬不起身,死挺挺地躺在道上,任风吹日晒。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少年从这里经过,见地上的老者十分可怜,忙弯腰搀扶。可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