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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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皋公说得很风趣,弄得在场的人哭笑不得。越一看逮错了人,连连道歉说:“士兵们一时弄错了,请二位海涵!”
东皋公说:“误会,好一场误会,不过。将军也是尽心公务。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越急令继续盘查过往行人。
伍子胥混出昭关,有如鳖鱼脱掉金钩,急急奔命,直奔至江边,天色已晚,是一位自称“渔丈人”的老翁渡其过江,并弄来吃食,让其饱餐一顿。临行前,伍子胥解下所佩宝剑赠与渔翁,说道:“老丈救命之恩,伍员没齿不忘,无以为报,此剑乃先王赐吾祖父,价值百金,今奉呈老丈,聊表寸心。”
老渔翁笑笑说:“楚王的五百石粮和大夫的爵位,我都不稀罕,哪里会贪图你这价值百金的宝剑?”说完,篙一点岸,驾起小舟,唱着渔歌,消逝在夜色里,连姓名也不肯留下。
伍子胥向茫茫江面深施一礼,拜别了渔丈人,行了数日,进入吴界。
中原诸侯与荆楚的斗争,自朱向戍召集诸侯开弭兵会议之后,形成一种和平休战状态。在此期间,吴国兴起东南,与楚围不断斗争,于是斗争地域,逐渐由中原心脏地区,移向淮河流域与长江下游地区。吴之民族称为荆蛮,其习俗断发文身,与中原民族之束发右衽及戌狄民族之披发左衽者均不相同。
吴之建国,当自公元前十三世纪间吴太伯奔吴开始,其时约为殷商第二十四代帝祖甲时代,概为公元前1231年。原来周之太王古公直父生有三子,长子太伯,次子仲雍,三子季历。季历生子姬昌(即周文王),幼而聪明有才能,古公直父屡屡称道其贤,认为必能光大周族,于是太伯、仲雍托辞赴衡山采药(系至南山遥远之地,并非确指今湖南之衡山),遂南奔荆蛮以示让位。以后太王古公亶父死,子季历嗣位,季历死,子姬昌嗣位,是谓文王。文王果然光大周族之业,至子武王代商而有天下,如古公直父之言。太伯与仲雍既奔荆蛮,遂断发文身遵循蛮夷之俗,蛮夷之人慕其风义,从而归之者千有余家。太伯乃自号句(gou)吴,建都于梅里(今江苏省无锡市东南)。自太伯十九传至寿梦,始自称吴王,时为公元前585年。
春秋时代,吴、越两族似仍留在氏族社会阶段,但所处地域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生活相当丰裕。又因其地河川交错,湖汉纵横,故人民习于舟楫,因而造船业兴起早,发展快。造船必用金属,其冶铁业比中原进步。
来到吴国,伍子胥虽然身无分文,与公子胜行乞度日,但却无性命之忧,有复仇之望,心情舒坦了许多。一日行至吴趋,见一壮士,碓颡(duisǎng)而深目,状如饿虎,声若巨雷,赤手空拳,面对数十名手持棍棒的恶徒而毫无惧色,嘴角浮现着轻蔑的微笑。伍子胥见了,暗自惊讶:“天下竟有这般奇人!”心想,今后欲谋大事,需多结交奇侠豪杰
震慑于壮士的威严,数十名恶徒只是叫嚣,却无一人敢上前攻击。忽然,门内有一妇人唤道:“专诸快快回家,不得在外惹是生非!”
听到妇人的唤声,专诸如闻圣旨。急忙敛手回家。
见此情形,伍子胥好生纳闷,问身边一位老者:“如此壮士,为何竟畏惧一妇人?”
老者告诉伍子胥:“此吾乡勇士,力敌万人,不畏强御,平生好义,见人有不平之事,即出死力相助。适才门内唤声,乃其母也。诸素有孝行,事母无违,虽当盛怒,闻母至即止,见母必和颜悦色。”
听了老者的介绍,伍子胥对专诸倍加崇敬,次日整衣相访,通报姓名之后,详叙蒙冤始末,说得专诸涕泪交流,咬牙切齿。惺惺惜惺惺,好汉爱好汉,相处不足半日,二人便成八拜之交,专诸杀鸡为黍,欢如骨肉。专诸告诉伍子胥,吴王僚好勇而骄,不如公子姬光亲贤下士,将来必有所成。并且表示:“为助哥哥报家仇,雪国恨,肝脑涂地,诸在所不辞!”
在专诸家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伍子胥便挥泪与专诸母子告别,带公子胜匆匆上路。经过数日跋涉奔波,伍子胥与公子胜终于来到了吴都梅里,只见城墙高耸,市面繁荣,熙来攘往,舟车不断,热闹非常,风俗人情,与楚国大不相同。伍子胥欲先拜见姬光,不仅根据专诸的介绍,姬光贤于吴王僚,将来必有所成,而且在过去的一次外交活动中,伍子胥有恩于姬光,今日有难来求,料他不会袖手旁观。然而不巧得很,姬光正远游南方,三十日方归,伍子胥除耐心等待,亦别无他法。等待不难,难的是囊空如洗,二人的食宿无着落。万般无奈,伍子胥只好将公子胜隐于京郊,自己吹箫乞于吴市。不料这哀戚泣诉的箫声,竟起到了自引自荐的作用,吴王僚召见了他,封他为上大夫,助吴王治理朝政,并表示愿全力助伍子胥报满门抄斩之仇。
姬光素闻伍子胥智勇双全,惊喜来吴,一心欲收养之,但听说他已先谒见了王僚,且被封为上大夫,吴王欲助其报仇而兴师伐楚,心中不安,便巧施离间计,然后亲近笼络之,为己所用。主意既定,姬光入朝,拜见吴王曰:“光闻楚之亡臣伍员,来奔我国,王以为该为何如人?”
王僚答道:“贤且孝矣。”
姬光问曰:“何以见之?”
王僚解释说:“伍员勇壮非常,与寡人筹策国事,无不中(kuǎn),是其贤也。念父兄之冤,未曾须臾忘报,乞师于寡人,是其孝也。”
谈到兴师助伍员复仇,姬光说:“万乘之主,不为匹夫兴师。今吴、楚擒兵已久,未见大胜,若为伍员兴师,是匹夫之恨,重于国耻也。胜则彼快其愤,不胜则我益受其辱,万万使不得!”
王僚认为姬光言之有理,于是不再议伐楚之事,且逐渐疏远了伍子胥。伍子胥很知趣,辞去了上大夫之职,与公子胜耕于阳山之野。
一日,姬光来阳山拜访伍子胥,并馈以米粟布帛。对姬光的来访,伍子胥取不即不离的态度,一方面,他对姬光谏吴王疏远自己心怀不满;另一方面,他意识到,姬光此举,也许不是在仇视自己,恰恰是在敬重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从吴王身边拉过去。既然姬光贤于吴王,那么只有依靠姬光,复仇才有希望。
第58章 吴地血雨 姬光夺权(2)()
“伍将军定然对光恨入骨髓,”姬光打破僵局,首先说道,“我谏吴王疏远将军,莫兴师伐楚,助将军报父兄之仇,雪灭家之恨。”
“这个”伍子胥不知该如何启唇,怎样回答。
姬光见伍子胥无言以对,解释道:“其实,光乃不忍心视将军明珠投暗,希望成灰”
伍子不解地同:“员鲁钝,不解王子话义,请明以教我。”
姬光欲言又止,迟疑片刻,终于说道:“吾王生性贪婪,虎狼之辈,岂可为伍!助将军复仇,信口之约,何足凭信!”
伍子胥想,吴王与姬光,于公有君臣之义,于私有堂兄弟之亲,纵然吴王确实贪婪成性,似乎姬光也不该暴露给初来乍到的外国人莫非姬光正觊觎王位,欲夺王权吗?倘果真如此,自己该如何对待呢?想到这里,他故意试探道:“王子言吴王贪婪,必有事实,可否告知伍员呢?”
“这个”姬光似乎有难言之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日后,伍将军必能知晓。”
事实果不出伍子胥之所料,姬光暗地里早已窥伺着吴国的王位。不过,姬光之所以会有此野心,也不无情理。
姬光的祖父吴王寿梦,膝下有四子:
依周礼和传统,寿梦应将王位传给长子诸樊,再传嫡孙姬光,然而寿梦临终前,却遗言将王位传给最贤明的四子季札。季札谦让,不肯即位,不得已由长子诸樊登基,然后再传二子余祭、三子余昧。
王位的继承,本应是直系的世袭制度,寿梦的一句遗言,致使吴国的王位继承产生了一种独特的兄终弟及制,由诸樊而余祭,而余昧,循序而立。余昧死后,理应由四子季札即位,但季札淡泊名利,不欲为王,遁于山林以隐。至此,王位本应传回嫡孙姬光,但僚自恃父亲为王,继承了王位。
由于王位为堂弟僚所夺,姬光心中愤愤不平,积怨越来越深,决心夺回王位,以正天理。正当这时,伍子胥来吴,真乃苍天有眼,扶正除邪,机缘至矣,故他先进谗言于吴王,后献殷勤于伍员。几经交往,二人遂成刎颈,决定先联手共废吴王,然后兴师伐楚。
伍子胥向姬光荐专诸,并建议以专诸为刺客,谋刺王僚,姬光感激不尽。
一日,姬光备得厚礼,与伍子胥同车共载,往访专诸。其时,专诸正在街坊磨刀,欲为邻人宰猪,见车马纷纷,正欲走避,伍子胥在车上招呼道:“贤弟留步,愚兄伍员来也。”
专诸闻听,急忙收住脚步,等候伍子胥下车相见。伍子胥指着同车而来的姬光对专诸说:“此吴国长公子,慕吾弟英雄,特来造访,倘有所求,望贤弟勿辞!”
专诸早闻公子光的贤德,并向伍子胥作过介绍,但却不曾目睹其尊容,今日公子竟屈尊柴门,怎不令他受宠若惊,感激涕零,说道:“某闾巷小民,有何德何能,敢烦公子大驾!”
专诸恭请贵客人室,荜门蓬户,低头而入。姬光先拜,致平生敬慕之意。专诸答拜,诚惶诚恐。姬光献上金帛珠宝,专诸固辞不受,伍子胥在旁力劝,方才勉强收下。伍子胥向专诸秉明公子来意,详述此举的根据与意义,并强调此事极其危险,随时可能身首异处。专诸闻后,愤然顿足捶胸说:“僚贼不除,国无宁日,诸愿助公子成就大事!然诸有高堂老母,二位若能代为照顾,则诸不畏死。”
姬光上前握住专诸的双手,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讷讷半天,才说道:“壮士如此仗义,光必侍令堂为亲母,壮士之名亦将永留青史。”
鸿鹄之所以能飞九万里长天,因其羽翼有力,若能断其双翼,也就难以飞翔了。吴王僚生性多疑,其弟掩余、烛庸及其子庆忌三人,常护卫身边,不离左右。掩余、烛庸兄弟二人,骁勇无比,不惧鬼神;王子庆忌,筋骨如铁,万夫莫当,手能接飞鸟,步能格猛兽。有此三人护卫,欲刺王僚,实难下手,因此,刺杀王僚之前,必先断其羽翼,除此三人,否则,即使王僚身亡,姬光亦难继承王位。
公元前515年,楚平王亡故,十一岁的孩童芈珍继位,是谓楚昭王。闻听楚平王已死,伍子胥怅然悲叹,恨苍天无情不公,自己不能亲手斩杀昏君,为父兄及全家三百余口报仇雪恨。然而断鸿鹄双翼的时机已到,在伍子胥的策划下,姬光谏王僚趁楚丧之期,朝政紊乱,兴师伐楚,且荐掩余、烛庸为元帅和大将,派庆忌往卫国借援兵。这时皇叔季札已下山回宫,请其巡访列国,寻求同盟。王僚不知是计,为掌霸权,不仅一准奏,而且对姬光的忠诚感激不尽。
时机成熟,姬光与伍子胥再次往访专诸,言明大好时机。专诸闻后,颇显出犹豫之色,许久方才开口:“专诸非怕死之徒,只是担心高堂老母。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今若使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孝之极,专诸不为不孝之徒。”
第59章 吴地血雨 姬光夺权(3)()
闻听此言,姬光大失所望,但仍恳求道:“姬光深明壮士之心,必奉令堂若亲母”
专诸摇摇头说:“为高堂老母,专诸只得违约,万望公子与仁兄见谅。”
正当姬光和伍子胥感到绝望之际,专诸的母亲不知何时来到三人面前,怒斥专诸道:“我在室内已听到你们的对话,吾儿呀,既已向姬光王子誓守忠诚,何能背信弃义!忠孝本为一体,岂能为孝废忠,因小失大。莫为老母担忧,快尽心辅佐王子去吧!”
八十老母告诫专诸后,回到后室,自缢身亡,以除专诸后顾之忧。
姬光、伍子胥和专诸,含泪厚葬老夫人,开始筹划如何刺杀王僚。
王僚外出,必着双重狮皮甲胄,一般刀剑,难以刺入。姬光曾获一种剑,相传为越国名匠欧冶子呕心沥血之作。此剑长不过三寸,故名鱼肠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必能贯穿狮皮甲胄。有此鱼肠剑,专诸杀王僚信心百倍。
一切筹划停当,天衣无缝,姬光进宫邀王僚赴宴:“明日,微臣将于太湖亭设川猎之宴,与三五大臣共享垂钓之乐,倘大王肯屈尊枉驾,微臣必脸上有光。”
吴王快活地笑道:“王兄亲邀,寡人岂有拒绝之理,但不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