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女嫡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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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就睡觉觉了呀,我还做了一个好可怕梦。”说着,对了对手指,等着卫明歌接他的话。
卫明歌顿时紧张起来,疑问道,“梦见了什么?”
千万别想起来,虽然他是个孩子心智,可他也是个男子。
“阿笠梦见有人蒙住我的脸,带我去了悬崖边。他推我下去,我死力地抱着他的腿,可他踹了我一脚,我想叫姐姐来救我,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然后姐姐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一把拖住那人就把我救了上来。”
说着,紧了紧拉着她的手。
卫明歌长吁了一口气,回握他的手心满是冷汗。
一路上很是无聊,路边有花树微茫,风中飘来缕缕炊烟。后来,萧笠就靠着她的肩头睡着了,小小的少年,眉目如画,可见弱冠后的俊美无双,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之迷醉。
卫明歌觉得奇怪,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也有些不便再提起。这事索性就这么过去了。
临入门便看见门口迎接的众人,卫明歌的愧疚感更深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萧笠的家人。
与传言不同的是,萧老爷子看起来并不显老,颇有一股儒雅的风韵。与自己父亲相比,各是不同的气质。但论起资历来,还是阿父更出众些。
父亲在孩子心中不都是一个伟大而可亲的存在吗?
萧夫人眼含泪水,涂着兰蔻的指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倒显得她有些假象。也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总觉得萧夫人露出一抹坏笑,转瞬间便恢复了平静。
萧笠是萧府唯一的长子,一次寻常的出游回家,这么隆重的仪式是不是有些过了。也许只是她想多了。
但从第一天卫明歌开始服侍萧笠时,这个颇‘宠爱’他的父母就从来没有来看望一下他,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进前,萧大人一手拉着萧笠,摸了摸他的头,说道,“瘦了。”说着便开始找着训斥她,从出游到回行,最后果然提到了萧笠流鼻血。猛的一甩袖,对着卫明歌就是一脚,道:“你这奴才,怎么伺候主子的,拉下去杖责五十。”
五十,还不如杀了她。抗是能抗的下来,怕的是打伤了重要的骨节,此生都只能在床上度过,这对她来讲,简直不如死了算了。
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只见萧笠眨巴着眼,和她对视了一眼。转头朝向他阿爹,拉着他的长袖摆微微摇了摇,
此时正值巳时,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的小贩。许是活的太单调,大户人家有些啥乐子,当然愿意停下来听上一听了。
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然要好好理一理家务事了。
萧老爷长袖一甩,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嘭’的一声萧笠竟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当着这么多人,萧大人竟然将病弱的长子推下台阶。
这是当日传播出的消息。
这可给了说书人说故事的机会,越传越广。越传越离谱。
“……,说来那日风和日丽,只见……”说书人突然停住,见一群人直愣愣的盯着他,心中甚是得意,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人群中有人大声嚷嚷道,“快说呀!!”
“是呀,是呀。”
见众人都听的入迷了,说书人双手示意到,安静。
“萧大人一个健步就冲上去,对着萧大公子就是一脚。可那那萧大公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竟然装晕过去……,萧大人气的又上前,却见萧大公子已然昏迷不醒。”
群人议论纷纷。
“所以这官家也有官家的坏处,连亲身儿子都这样……”
“是呀,幸好当时我不在场。不然……”
“要我是这家儿子,估计心里不知怎么想的。”
……
‘噗……’,“表哥,你说萧大人真的会这样对自己亲生儿子吗?”
一少女端着茶杯,本来是来讨些水喝,茶水刚入嘴便听到这说书人一段似是而非的话,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与她对坐的是个看不清模样的男子,着一身灰褐色麻衣。头戴一顶斗笠,从众人方向看过去,只知那是个男子,其他就无从而知。
男子低头抿了一小口,这才缓缓说道,“永远不要小看底层人民的力量。”见女子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男子一掌揉在女子的头上,嫌弃道,“不用想了,就你那猪脑子,听的懂才怪。”
第12章 “”()
“哪有?说了不要打头。如果我笨都是你打出来的!”少女一脸不爽道。
“好了好了,别生气,等会儿给你买个糖人啊!”男子说着,再一次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还一边赞叹道,“你也就只有这一头长发值得你骄傲了。”
“什么呀!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有,什么叫只有,你是不是我亲哥呀?”
“本来就不是呀!”
男子假意掏了掏耳朵,因为迎接他的又是一堆碎碎念。
知道表哥只是说来逗她玩儿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气愤。但当着这么多人,她也不好让他下了面子,只得猛喝一大口茶水,顺下一口气。
这边,卫明歌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从那日回府以来,倒是越发清闲。那日不仅躲过了挨揍,萧笠的病在吃了些药后也有了些好转,至少不会发作得那么勤了。
从那日回府,府内的仆人们突然变得殷勤,忙前忙后的,好似他们都是大家贵人。
一切都那么表现得和谐!
但萧笠被他父亲间接性摔下台阶还是惹得众人议论纷纷。但府上的小厮也不敢明面上说他们的闲话,只是有一次在墙脚听到了些闲话,让卫明歌不得不想着法子多多教导教萧笠一番。
她有些同情这个年仅十四的少年。原他也是有很多兄弟姊妹的,年龄或大或小,不仅没有贴心的人,连一两个玩的好的,想来他未得病之前也是很孤独的。
她一直以为当初他去边疆抗敌是喜爱抗敌之术,原来不过是他的一种消遣,不然,长夜漫漫,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曾经他还是最受宠爱得孩子,举国也是赫赫有名的,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变了。
也许只有上次那个男人才是真正保护他的人罢!虽然曾经对她有失礼之处,但对着一个痴傻的人依然没有放弃,这也值得她原谅。
人都有七情六欲。他是有些痴傻,但并不影响他直觉。有时,她可以看见他眼里的渴望,那种眷恋的,温柔的目光,暖的像朝阳。
清晨的时候,花园空旷无人,寂寞的很。也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断了线风筝,一头扎在了榆树上。有不少丫鬟小厮守在下面,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卫明歌看了眼,继续洗衣服。太阳渐渐升高,有汗珠从她的侧脸流下,她也毫不在意,将衣服一件件晾在竹竿上。
抬头望了望天边,一眼瞧见那树下已没了人,显得空落落的。
卫明歌撸了撸袖子,三两下便爬上树取了风筝下来。风筝做工很是精致,边上的纹路竟是用金丝缝的,只可惜头被撞坏了,竟偏向了一边。
卫明歌从屋里取了些糊浆,虽是粘的有些不尽人意,大抵还是看得过去的。
不久,男子带着阿笠来给她送些饭。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阿笠看着是愈发眉清目秀,夹带几分张扬凌厉。
她一手递过那风筝,说道,“捡来的,破了个头,我给你补了下。”然后麻溜的开始吃午饭。
阿笠看着那补得有些丑陋的风筝,只觉心里一道暖流,就像上次出游,卫明歌送他一束桃花一样,明知只是一束花,他却爱的跟什么宝贝似的。
他近乎痴狂的看着那风筝,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是一个被宠爱的人,可以疯,疯得放肆了,再博她宠爱而无奈的一笑。
后来,风筝被他挂在那间他们一起住过的房间里,从未取下过。不论过了多少年,风筝的颜色都有些褪淡去,他总会记起那日,艳阳之下,卫明歌一脸淳朴的笑颜,不艳丽,却暖到了他的心里。
转眼便到了一个月的期限,卫明歌心里却不着急,她在等,等阿笠跟她说再见。
她也有些舍不得,阿笠还小,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像她一样真心待他。
这夜阿笠也不知怎的,非要挨着她一起睡。睡在他的那张大床上,总觉得有些别扭,微微挪了挪身体,阿笠又附上来拉住她的手。
她想,这是最后一夜了,明日我就离开了。既然他如此固执,就依了他吧!
混着刺耳的雷鸣声,她有些晕乎乎的沉入梦乡。
想睡却睡不着,卫明歌早起是便有些不清醒,男子送来了约定好的酬金。卫明歌掂了掂,差不多。
收拾好该带的衣物,向男子道了谢,转眼看了萧笠一眼,微微一笑,有些不忍的大步离开。
萧笠再傻,这时候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腿,含糊道,“姐姐去哪里?姐姐不要走好不好。阿笠会好好吃饭,会变得很聪明,不会像个傻子的。姐姐不要走好不好。”
她一点一点的掰开他的手,擦了擦他的眼泪,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阿笠啊,姐姐不是要走,姐姐只是要离开一段时间。听张叔的话,好好吃饭。姐姐下次来给你带糖吃好不好?”
“不好,你就是不要我了。你跟他们一样,都嫌弃我是个傻子。”
他不管不顾的拨开她的手,怒吼道。
“可是我会改的呀。阿笠会改的。”
说着,一把跪在地上,竖起三指,对她说道,“姐姐,我发誓,我会好好努力,只要你不走。”
卫明歌只是揩了一把泪水,双手捏着他的肩,说道,“阿笠呀……,世人恼你,弃你,欺你,辱你。你且忍让着些,只有手握大权时,谁敢辱你。懂了吗?”
萧笠不懂,他只知道以后他要一个人了,再也没有那个人可以帮他擦汗,为他洗衣,粘纸风筝了。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眼见卫明歌已经迈出大门,突然如箭般往那里追,张叔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他,他依然不依不饶的往前扑,急红了两只眼,发出像小狗似的呜咽声。
小孩子忘性大,他只是不适应而已,等过些日子,他依然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张叔颇有些犹豫,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一句话。
走出门,关上萧府的后门,她听见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
第13章 “”()
一个月,不是太长,但也不短。
再见她的小屋,一切都没有改变。而她却仿佛历经沧桑,物是人非。
推开那有些破旧的木门,本以为卫长安会在家,可她推完两间屋子都没有瞧见。
放下包袱,她需要好好想想。她不会傻到认为卫长安失踪了,不见了,只可能去找付叙了。
算了,先歇息,明日再去吧!
那条街边小路似乎变得热闹了许多,小贩呀,路人呀,都比比皆是。
今日贴着皇榜出来——皇帝立太子。
这皇帝也是昏庸得可以。太子年十八,皇帝竟一次也没见过。
相传张皇后,肤白如雪,皓齿明眉,让初见她的皇帝心里直痒痒,冒冒失失的拉人家说着虚伪的山盟海誓。
张氏当是正值豆蔻,一心只想嫁个好郎君,不想一时眼瞎,竟真的和皇帝在一起了。
后宫佳丽三千,哪一个不是经千军万马一路算计过来。恰巧当是入宫不久又怀有身孕,不管是男是女,总归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这些女子便开始施展她们的‘才华’。
当皇帝心心念念的从宫外回来,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皇后竟然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当时气的就一摔桌,皇后私会野男人的罪就这么定了。
后来更变态的是,皇帝并没有直接处死她,而是把皇后及皇后的‘情夫’关在一起,美其名曰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因那‘情夫’会武,皇帝就命人挑断了他的经络,整整关了十年,男子不堪此辱,以死谢罪,死前高呼娘娘是冤枉的。皇帝念其‘深情’,将其遗体风干,日日挂在冷宫让皇后与他诉衷情!!
这都是父亲的暗卫偷听到安公公酒后吐真言,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不管皇榜上对太子的赏评多么高,对太子的补偿多么大,他始终不是个好君主,当然更不是个好父亲。
世子府近日的形势不太好,侯爷因上书谏言,皇帝不但不听,反而牵连一众官员。侯爷心中很是愧疚,却又无能为力,只好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
付叙也因卫明歌不见而心急如焚,昨晚就听下人通报她突然回来了。他他欢欢喜喜的等了大半夜,她还真的稳得住,完全没有要通知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