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女嫡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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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料到了她会害怕!她是该笑着谢谢这位姐姐的提醒还是哭啊?
她最终还是一个人鼓足勇气上前,不就是一条路吗,在金元的时候有没有走过。走到半路,她甚至还有些窃喜,若是自己受伤了或是死了,那人该是会伤心的吧。
木门上的痕迹就说明了这里常有人来,她也不怀疑这里就是所谓的太后等她的地方了。
屋内被红蜡烛照的通亮,让她眼前不适。一个女子坐在一堆画之间,她正在用手里的笔画着什么,唇边还勾着暖暖的笑意。
阿依格看得愣住了,那是一种独属于女子的满足的笑,她能感觉到这一刻,太后是幸福的。
阿依格进门时绝对有声响,太后却只顾沉迷于自己的世界,好像还无法自拔了。
红艳艳的烛光,加上太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的笑,莫名有一种诡异感。
她后悔了,她不该心急口快的应下来,这样就不用来这里了。
“随便做,本宫这里没有那些什么规律!”太后状作摸了摸头发,却不看她。
“哦,多谢娘娘。”她有些坐立难安,这种压抑的气氛一直环绕在她身边,她总觉得心里闷得慌。
拒那人给他的详细资料里,太后是他能打探出来资料最少的,不光瑞国的官员对她知之甚少,就连她自己的儿子睿帝也不怎么与她关系亲近。
生在皇家,没有亲情,她能理解,毕竟自己的父亲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不论平时多么疼爱她,到最后她也没有逃出他的排局。
那太后是有什么事儿吗,可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是女子,可她跟她不熟啊,更何况她不还背着一个战败国公主的身份吗?太后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她想得出神,没有留意到太后一直粘在她身上的目光。
太后看得痴迷,阿依格也不是没有感觉,她只是僵着身子不敢动。
“你很像他,真的。”
像谁?父亲吗?那必须的呀,谁让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呢!
想到这里,她还有些得意,父亲的样貌生得大气,连带着她也活生生的脱了他的样子,眉目间的傲气是与生俱来的。
太后像是有些诧异,“你怎么一点也不好奇?”
正常人不该会回问吗?
阿依格得体的笑了笑,“娘娘若是想说,自然会说的。”
其实真正是她不敢问,皇家的密事谁敢问,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她是有多傻才会往上撞!
“呵呵,这点儿倒像她。”她又说了一句让她深思的话,她的思维都快要飞出天界了。
这语气,说的不是一个人吧。可她怎么觉得那么奇怪呢!
第94章 “借酒……”()
阿依格的心里可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但面上总不会表现出来吧。
她悄悄挪了一小步,暗想,没看到没看到。
太后“啪的”一声把笔放下,皮笑肉不笑,被修得干净的指甲在烛光下闪着光,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说吧,他让你来干什么?”
这话问得阿依格摸不着头脑,她只好再次确定一下,“太后娘娘,您说谁?”
“当然是同意让你来和亲的人,你的父亲!”
父亲,又计谋了什么?太后娘娘到底又是什么身份?
阿依格一脸不知所措,“我不明白,请太后明示。”
太后凤眉一挑,“不知道,难道他不是让你来刺激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阿依格哭笑不得,太后原来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笑意,太后顺手就把手里的佛珠扔了出去,佛珠在地上弹跳,映着烛光闪闪的。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一股肃穆之气顺然而上。
阿依格不知道自己怎么惹怒了这位太后娘娘,她来这里才多久,就被太后拉开了这里,心里受到了惊吓不说,还被这样冷对待,她算是懂了这些睿国人的相处方式了!
难道真的和她的身世有关?阿依格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一定是有病才会想到这些。
再也无心呆在这里,阿依格不失礼的拒绝了太后接下来的问题,就要往外走。
令她奇怪的是,太后似乎没有要再深究的意思,但也没有不准她离开,她就这样出了门……
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刚才的宫女依然恭恭敬敬的站在门边,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阿依格点点头,那人也没什反应,两眼无波,像她根本不存在一般。
本就是凉夜,榆树的枝叶相互交错,发出的声响就很渗人,阿依格再也冷静不下去了,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反观游府,睿帝脸像个待嫁的小媳妇一般,红得只看得清两只眼了。
卫明歌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她都不明白,陆复明深更半夜的突然驾车来她家是为什么。身体瑟瑟发抖可以理解,毕竟冷;可他一副脸红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干了什么呢!
庄兰一见陆复明前来,就自动退了出去,毕竟在她眼里,主子与这人的关系她并不在意。
卫明歌叹息一声明显给了陆复明勇气,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些委屈。
他想这个人像当年那样,摸着自己的头,笑着对自己说,没关系,还有我?
可现在那人对着他只有叹息加无奈了,他又怎么会不失望。
等了老久也不见他说个字,卫明歌有些不耐烦了,没事可以从这里离开吗,扰人清梦真的不是一个君子所为!
陆复明无端的怨气在那一刻崩溃了,“阿姐,好久不见了。”
本来没准备在这时候公布出来,只是再不发一张感情牌,只怕是快要逼着这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吧。
卫明歌研墨的手一顿,“你叫我什么?”
这话只有那个小屁孩儿才会叫的,那时候她为了教他认真的读出来,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没想到陆复明居然知道,还学得那么像!
陆复明听到她这么问,心里确实很开心,他不介意用这种方式来再次获得她的关注,他不介意和她再来一次朝夕相处,他……一点也不介意!
池边有蛙呱呱叫,有点烦躁,但胜在这小屋周围种了些绿竹,当风吹起时,倒也没那么刺耳了。
卫明歌握着墨碇的手一停,手无意识的摩擦着碇的纹路,“你是萧……”
“我是萧笠,很意外吗?”
他说得有些走心,尽管脸上强撑着冷淡的表情,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看她的眼。
几年了,他们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不想用那个在她眼里小屁孩儿的身份,他想光明正大的站在她面前,证明他长大了,她不用再出去流浪,他的肩膀可以给他靠了。
可是到了后来,该说是太自信还是太傻,她压根儿就没有注意过他,他得到朝帝的旨意,就赶着回来,途中累死了七匹马,他也连着十多天都是以干馒头充饥,他做到了,他回来了!
可他回来了,看到了什么,卫明歌对他冷淡,冷淡到见都不愿意见一面。
他喝酒买醉,想得到她的怜悯。
是的,怜悯。
没有,她只是一脸惊吓的看着他,那眼神至今还让他记忆犹新,刺在他的心头,就那个地方,每天会痛过几次!
那日的密旨,他同意了带回陆且徐,她才渐渐对他没了那么些距离。不过仍然局部于君臣。
他很开心,至少她不会再躲着他了,每天见一次也够了,他不多求了。
直到昨天,他也本该料到的,那金元公主本就带着和亲的意向来的,他又怎么逃得掉呢!
他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还是在那女子面前没有崩住,他溃败了。
来游府的路上,他没有让人随行,只是一个人驾马来的,这条路他幻想了好多次,今天借着酒意,他想拼一次。
她的房间他也知道,他不知瞧了这个屋子的东西多少遍,每次在梦里,都能梦见她对着他笑了,暖暖的。
他来了,她正在研墨,黑色的墨汁就像他此刻的心情,黑得放光。
听到脚步声,她以为是庄兰,弯了弯嘴角,“兰,你来帮我一下,我手酸了。”
那人原来在这些人面前就是这么随和,连一个下人都叫得那么亲密。
他大踏步走到她面前,用身体的优势遮住了她的光,她有些不喜,手往他身上推了推,嘴里还嘟囔着,“让开点儿,挡着光了。唉,你不磨就算了,我自己来就行。”
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俏皮,无声的笑了笑,心里却有点闷:何时她也能这样再这么肆无忌惮的对着他笑一次啊。
或许是他一直没有出声,她才觉得有些奇怪,抬头一看,面目顿时僵硬了。
他就知道,每次见到他都是这样,他是鬼吗,能把她吓成这样!
第95章 “被贬”()
“陛下!”一句话后,便没了下文。
陆复明不知道还有怎么起这个头,也突然不想说话了。
还是卫明歌觉得有些不妥,信不步走到门外,小声的对着那人吩咐上些茶来。
他听到,心里顿时感觉满满的。
那人小声说了句什么,卫明歌便压低了声音,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老半天才进来。
于是变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好奇?该不该相信呢?如果不是又是谁告诉他的?他还有用吗?
她虽看着淡定,心里却不安。那她不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了吗!
“你好像有一点吃惊。”陆复明顶着一双黑阗阗的眼睛看着她。
卫明歌不甘示弱,不该吗?一个她曾经怀有愧疚之情的小屁孩儿,突然一下子变成了天子,她能不吃惊吗!
她的目光落在陆复明干净的手上,手掌有些宽,却并不大气,大约是他手指太长的缘故。
太子的身份本就让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她也有些不舍。
“想起来了!”
他似乎有点不开心,话冷得像他人一般不带感情。
卫明歌不说话时,带着一股婉约的风情,他带着审视的目光从她头看到脚,赤裸裸的目光想要把她看穿。
陆复明嗤笑,“姐姐似乎越来越有风情了,难怪迷得付世子摸不着头脑。”
这话被他说出来,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味道。
卫明歌不怒反笑,“陛下,臣怎么样,跟您有什么关系呢!”
陆复明一噎,对呀,有什么关系,他们本就没有关系,他从哪里来的勇气去管她的事儿!
不由得老脸一红,梗着脖子硬声道,“不知羞耻!”
卫明歌顿时冷了脸,这不是她曾经心怀愧疚的买个孩子了,这种话他也能说的这么顺溜。
想想就来气,卫明歌推开门,“陛下,夜深了,慢走不送!”
其实说完那话,陆复明就后悔了,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可他的高傲的心又不允许他向她道歉,由此也就越发不耐,“走就走,你别以后跪着求我!”
看着他愤愤地走出门,却停了半晌,听着里面没有动静,又是一声冷哼,拂袖而去。
庄兰端着水进来,看了看两人的脸色,自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也就默默地放在桌边,悻悻的不说话。
等到盆里的水快凉了,庄兰才伺候着她洗洗脚入睡,只是大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像个木头一般被她听她的指挥。
就这一点就就可以看出,大人失控了。她连裤腿都没有挽上,就直接伸进盆里,打湿了裤腿,她有了些反应。
她像是很无奈,叹了一口一,“兰,你出去吧,我一个人想想。”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庄兰总觉得大人明明还那么年轻,不过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却想被这里的破事儿打磨得像个百八十岁老人似的。
一点也没有征兆,那圣旨就这么来了。
奉天承运,游十行德败坏,祸通敌国……贬至南缇知府,非召不得进京!
“大人,接旨吧。”
庄兰用手肘碰了碰那个跪在地上楞神的人,“大人,快……”
卫明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傻愣愣地从小卓子手里拿了旨,嘴里还得叩谢,“多谢陛下。”
小卓子虚扶了她一把,“大人,一路安好。”
他不能懂陛下的意思,以前总是想黏着大人,现在却又将她往外推,几个意思啊。他老了,也看不大懂了。
沉默良久,卫明歌问,“公公,陛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
尽管对这里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但她曾经光辉的一时都在这里了,想想还是有点难过。
小卓子不痛不痒地回了句,“即刻,陛下让您即刻走,您的官职被降为南缇知府,望大人好生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