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女嫡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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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理所应当,倒显得卫明歌有些过度忧心了。
“那你好好调和那边的关系,我随后便会设计让睿帝讨伐南明。”扔下这句话,卫明歌匆匆离开了。
看着那人的背影,付叙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飘摇着,没有方向。
——
大致了解了睿帝现在所处的情况,卫明歌看着眼前的图:睿帝现在居于山顶,而金兵正处于山的下围,仿佛就是为了围住他们,却又不上来围剿,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等等——
“庄兰,这座山是什么地方?是属我国还是……?”
地图上的此山似乎便是重点,可一座小小的山,用一个小点标识不就好了吗。图上的山不仅用红笔又圈又点,该似乎用了还特别醒目。
庄兰瞟了一眼,暗自思索片刻,面色逐渐凝重,“大人,这是瑞国与金元的交界处。”
卫明歌突然灵光一现,“也就是说离金元的也有些距离喽?”
庄兰虽有些疑惑,却也答道,“按理说是。”
既然是地处金瑞交界,又迟迟不逼近——
“我知道了,他们应该也没兵将了。”
庄兰却不赞同,“大人,睿帝给我们的书信中明明提到金兵总数远在我方之上,怎么可能没有了呢?”
听完她的话,卫明歌仔细想了想前因后果。的确,睿帝的亲笔也谈到金兵数量在我军之上,夜幕降临,更有雄浑的马蹄声传来,每每令睿帝不敢深眠。
“地图上显示此山地势崎岖,又有层层竹林丛生,且下雨天常有滑坡滑石现象,于两方都不是好事。”
而且金兵的首领会这么傻?互相僵持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所以她的推理还是有可能的。
庄兰摸了摸鼻子,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
可她转念一想,“大人,现在传信过去,只怕是来不及了。”
“为什么要飞马传书,你忘了,我曾训练过信鸽,飞到那里不过数小时,况且我相信,若是我没有猜错,金兵也在寻求救援,不过是架势做得大罢了!”
庄兰微微睁大了眼,“大人,我们不用增援吗?”
我军既然已经惨败,不改多去些人吗?
卫明歌想也没想便拒绝,“不可,你想:若是我军先到,敌军一急,加快速度往上攻,我们的形势会更加严峻。”
庄兰点点头,“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做?”
不会只是干坐着吧,若是金兵破我国境,一切可就完了。
卫明歌露出一个满是深意的笑容,“你拿着这令牌去春居阁,接牌的人会知道怎么做的。”
庄兰捏着那牌,心里满是疑问,却也知道时间紧急,毫不犹豫转身出去了。
卫明歌一个人留在屋里,望着窗外——若是睿帝聪明,该知道趁机突围。若是没能突围成功,那也是……天命吧!
她承认她有些私心,她承认她更多的是希望他回来,可为何心里还是有些淡淡不舒服呢?
春居阁——
“哎呀,客官,我们这里可没有适合您的,要不往别处吧。”
春居阁的老妈妈也是被吓一跳,不会又是哪个官员的原配吧,这赶上门来打人的事发生太多次了,她都快要成知府的常客了。
来人正是庄兰,虽然不懂大人的意思,但总归是不会错的。
一手将那妈妈拉过来,背对着众人悄悄拿出那块,“识得吗?”
那老妈妈被拽的有些狠,一时还没适应,不过见了那物却立马正了色,“客官请跟我来。”
想不到这老妈子竟是个角色啊,大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与这春居阁有联系呢?她自被大人买了去,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大人,也就不知道春娇阁的后续发展了。不过大人的事,她也不该多问,相信自有她的道理。
京城首屈一指的妓院当然有它独有的特色,朱红色的窗户用上好的白纱遮住,若有若无的美感更是增加了这里的神秘感,此阁分为三层,第一层为最普通的一层,也就是鱼龙混杂最乱的地方,去这一层的有市场上的小贩、买菜的大叔、裁缝等;这第二层嘛就是专为那些小家公子、富商、外来的有钱人开放的,当然也有人死要面子的直接去第三层,老妈妈也乐见其成,毕竟谁会嫌银子多呢?
至于这第三层,好像也没对外开放过。首先是钱的问题,其次你要玩得起,打肿脸充胖子可不关这里的事儿呦!
老妈妈直接带她去了第三层,本以为上面该是一场更为壮观的淫靡之境,可这层却干净优雅,仿佛与楼下有些格格不入。
再往里些,越泛着一种静和感,安静得有些可怕!
老妈妈在前面带着路,头都快要低在地上了,神色愈发恭敬,虔诚的像个佛门下的僧人。
第78章 “”()
“唉,你要带我去哪儿?”走了许久还没有到头,庄兰已经没有耐心了。
老妈妈没有回头,只回了句,“快了。”
这话已经被她说了好几次了,可每次都还在往前走。
庄兰耐着性子跟着她,一路上总会见着有人在长廊上吻得极其陶醉,或是衣衫半解,庄兰都会不由得羞红了脸,该死,果然许久没有见过,都没有了当时的淡然之心了。
老妈妈依然一直往前走,却没有听见背后的脚步声,便转过身前悄声呵道,“别乱看,赶紧跟上。”
庄兰忙点了点头,迈着细小的步子紧紧跟上。
穿过长廊,进了一个小门,又出了小门,又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屋,最后才停了下来。
想不到这破旧的屋子屋内竟是别有洞天:且不说书桌上那笔砚纸墨,单单是门口的那案上的书也是用京城最贵的纸做成的。
惊得庄兰倒吸一口凉气,太有钱了吧!
“阁主,有人持着游大人的令牌来找您?”老妈妈对着那书桌,恭敬地禀报。
话音刚落,庄兰便看见那书桌后的椅子转了一个弯,露出了阁主的真面目。
是个漂亮的姑娘,年纪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却穿着一身男子装扮,长发随意的耷拉在背上,是一种偏柔和温润的美,让人第一眼就会被她所吸引。
那人轻咳了一声,庄兰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忙将身上的令牌取了出来。
老妈妈再发给她,她端详片刻,问道,“她最近怎么样?”
谁?
庄兰一时不解,这是问谁?
那人等了许久也不见她说话,好心的重复了一遍了,“就是给你令牌的人怎么样了。”
是问的大人啊?
“大人过得还不错,只是近日被一件事烦扰了,特让我来将这令牌送来。”
不知为何,这人身上有一种让人莫名的信服感,庄兰都没有思考便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那人笑笑,“呵,你们大人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是需要我一点帮助罢了。”那人将令牌还给她,又道,“回去告诉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让她好好给姐姐解释吧!”
姐姐?这又是什么?
出了春居阁的庄兰还有些晕乎乎的,不过刚才那些话她可还记得。
火速飞奔回了家,却见大人已经靠着摇椅睡着了,便不忍心打扰,只在一旁静默。
直至过了小片刻,卫明歌才转醒。一瞧,这不是庄兰吗,怎么不叫醒她呀。
拍了拍旁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庄兰也不客气,“大人,那人让我回来带话说她已经知道了,不过让您去找她姐姐解释清楚。”
卫明歌埋着头,像是出了神般没有反应。庄兰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大人,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把这纸条绑在信鸽身上,再将它们飞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下。”卫明歌有些敷衍道。
大人最近变脸的次数越来越大,她还是远离比较好。
卫明歌一个人跌坐在地上:寒成蹊这个名字,她有太久没有想起了,因为总会想起她怀恨的眼睛,那样决绝、狠辣。
她总会在午夜梦回时,才会想起她。
那年她与太子达成协议,伪造了一个朝帝已死的假象,而那时,寒成蹊来找过她。
无疑的,她的目的就是那个遗留下来的皇位。
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该是陆复明,但她想要陆越上位,便来寻求卫明歌的帮助。
卫明歌思考了半晌,最终没有同意合谋,她看见寒成蹊失望的眼神,还有眼里的悲怆。
卫明歌懂,可她不敢做,或许骨子里,她更想成为一个忠臣吧!
那时她手里握着北国的各大朝臣的把柄,若是聚在一起,也够给朝帝搅一堆破事儿出来了,可她没有,说她优柔寡断也好,她就是不想。
喜在寒山玉是支持她的,不过夹在两个人之间却是真的不好过。
想了想,还是该去找找她了。
出了门,庄兰便迎了上来,“大人,这是去往哪里??”
卫明歌摇了摇头,声音无奈,“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儿?”
“大人,您是要去找那阁主的姐姐吗?”庄兰将手里的纸伞递过来,又多话得罪问了句。
卫明歌目光一冷,“别多问,有些事还是不知道得好。”
虽然寒成蹊早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可她却做不到破坏她的名声。对外,她依然是那个贤良淑惠的澄洲王妃,对内,她又是太妃的好儿媳,这一切都这么平静,她又怎么敢打破呢!
庄兰已经备好车马,卫明歌让她停在一个巷口,便让她自己先离开了。
庄兰自是不愿的,大人以为她想一探究竟,其实不然,她更多的是担忧大人的安危。
大人下了命令后便自顾自的朝巷子里走去,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在原地等待,不见到大人安全出来,她是不会安心的。
卫明歌此刻心境早已不同,这条巷子她都不知道多久没来了,父亲的骨灰也还埋在这里的桃树下,澄洲王府也迁到了隔壁,桃树早就七零八落散乱着。也是,都没人在意了,长得好看又给谁看呢!
轻拍围墙上的一块砖,便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卫明歌心中一阵欢喜,可预料中的声音却没有,只有慌乱离开的脚步声。
长叹一声,又试着再敲了一遍,还是无人应答,卫明歌不免有些心灰意冷,慢慢地转身离开。
不过她一转身,便有一团小纸条从墙内扔出来,卫明歌不明所以,捡起来一瞧:
明日午时,城北山头见一面吧!
迅速捏紧纸条扔进嘴里,城北山头吗!
“大人,您怎么这么快,是没谈妥吗?”一见光,庄兰便赶忙迎上来问道。
卫明歌揉了揉头,无奈道,“还好,我们先回去再说。”
“那行,大人您先上车吧!”
庄兰自顾自的坐在前面驾车,今天出门急,大人又似乎谈的是些私密的事,便只有她一人跟来,所以大致还是简陋了些,所幸大人不介意。
第79章 “”()
“将士们,金兵已经没有了人马,若是我们拼死一斗,还有希望活着回去见我们的父老乡亲!”一声嘶吼响彻云霄。
是睿帝的声音,他在给他们信心,尽管他们人数已经不多了,援兵已经在外面集结,他们还需要冲出去,否则一圈绕一圈,若是最后金兵死拼,他们讨不得好。
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一个人影如鬼魅般进到了山顶——
“陛下,大人让我来接您。”
睿帝审视着眼前这个人,他着一身黑衣,在夜色中像一阵风似的溜进他们身边,偏偏他们还毫无察觉,若不是他叫醒他,就不会发生刚刚那一幕!
黑衣人,也就是付叙悄悄隐身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上,看着不远的睿帝,细细的咀嚼着刚才睿帝说的话,“我不能走,他们只有我了。”
他一直以为睿帝是个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人,今天让他有些大开眼界。不可否认,他好奇了,所以他留了下来,他想看看这个“善良”皇帝最终会不会逃脱。
突然,睿帝面前出现了一个断了半臂的人,隔着一段距离,付叙没能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只看见睿帝一把脱下他的盔甲,露出洁白的里衣。
“呵呵,果然还是要逃了。”付叙叼着一根草,不屑的语气让他自己都觉得烦躁!
下一刻,那人死命将盔甲套在那伤员身上,转身毫不犹豫的加入战斗。
或许是他洁白的里衣太刺眼,又亦或是他狠决的意气让他动容,付叙一直注视着那人,从不染尘埃杀到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知道那人一直在杀,好像世间一切与他无关,他的眼里只有金兵,只有重复那个动作千百次。
包围圈渐渐缩小了,睿帝在不知不觉中已被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