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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相女嫡妃-第23部分

小说: 相女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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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几经折腾,寒成蹊早就被送进了新房,可陆砚却要应付一群劝酒的众人。陆越是皇帝,这些大臣自是不敢上前敬酒的,而反观今日的新郎官,平时说不上与他们走得有多近,至少平易近人,且还是朝帝的唯一得到承认的弟弟,这该有的礼还是要做的。

    不少朝中官员也纷纷带着自家子女出席,毕竟朝帝的意思还是有些明显的:陆砚身边的那些个贵族子弟也该成婚了。

    由谌家为首地世家大族犹甚,说起来谌家在京城算不上富贵人家,因为他家的确没有曾经的寒家有钱,不过谌家一直以清廉处世,在民众中颇有声望,若是出世,也难逃一场纷争。

    只是不知这次谌家是什么意思,一直不屑与朝廷世家为流的谌家竟然对澄洲王一路有交好之意,着实令人好奇。

    而我们的主人公之一付叙也忙于喝酒,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事。眼见好友已经步入正轨,他还是孑然一身,身边的莺莺燕燕也不少,可能是真的没有那种心了……

    陆砚在婚礼开始前一天还拉着他,嘱咐他要替他挡酒,他当时头都没抬,陆砚本以为他懒得理他,不过今天见他不要命的灌酒,心里还是颇有些担忧。

    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陆砚一把拉着付叙奔出大堂,停在一处隐蔽处。

    陆砚深吸一口气,一把捶向他胸口,语气半开玩笑道,“你怎么了?不开心?我成亲你也依然是我兄弟呀?”

    “去你的!”喝得有些微醺的付叙虽然不太清醒了,思考能力还是不错的,几乎不经过大脑便回了一句。

    “那你怎么回事,好歹我今天成亲,你开心点嘛!”陆砚趁着付叙醉酒,一双大手往他脸上一拧,嘴里连连赞叹道,“不错不错,还是这样好看!”

    付叙“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自顾自的说,“她死了。”

    “谁?”这么大婚之日,有人给他提这种事。也亏得是付叙,若是别人,早被他一掌呼死了。

    付叙顿了顿,叹息道,“曾经我多想她早点死,这样我就可以脱离她带给我的耻辱,现在她如了我的意了,我却一点都不开心,我又想起她的好来,想着她在我发烧时帮我擦身体,为我悄悄做我喜欢的桂花糕,你说我这种人是不是特别贱呀!”

    陆砚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自己,有些不适应,楞了片刻,他也没组织好语言来安慰他,一时有些挫败。

    不过付叙也没在意,只是自嘲的笑了笑,最后变成大笑,那笑里有多牵强,就有多伤悲。

    原本寂静的夜,这几声苦笑更是传声十里。不过他还是拍了拍陆砚的肩,“回去吧!人家新娘子等着呢!”

    “那你呢?”相比于新娘子,他还是比较担忧付叙。

    可付叙手一甩,“你走,让我自己待会儿!”

    陆砚看了看四周的天,黑沉沉的,看不见光。悄悄对藏在四周的暗卫示意,便把吊着的心放回肚子里,起身离去。

    听着陆砚的脚步声走远,付叙慢慢抬起头,从怀里颤巍巍的拿出一瓶酒,举着就往嘴里送,眼里也没有丁点儿神采。

    说来卫明歌也是威逼利诱了许久,寒山玉才“被迫”答应来见见她姐,把她送到她姐房里,她才有时间出来透透气。不巧的是,这才拐了一个弯,就撞上了付叙一人的独饮。

    说实话,许久不见,付叙连胡须都长出来了,也不知是为什么,喝酒的他倒真的添了不少的成熟味,那是一种能令雌性为之疯狂的。

    本想悄悄闭了气离开,毕竟付叙武功真的不错。上次与卫长安对势时,她便一清二楚。

    不过付叙也正是寂寞,好不容易听到周围有生人出入,当然不会放过。他虽有些酒醉,潜意识还是很敏锐的。

    “朋友既然来了,就别忙着离开嘛!”他跳下假石,对着月光下纤细的背影邀请道。

    不知为何,卫明歌心里有一丝欣喜,不过很快被理智压住了,她哑着嗓子回道,“奴婢只是路过,如果没什么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开玩笑,未经他人允许,私闯王府,若是计较起来,能不能保住命都说不一定。

    “行了,本世子说让你过来就过来,哪那么多废话!”语气不容置喙,卫明歌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这时候,她无比希望有人能出现,可惜,神都不站在她那一边。

第45章 “”() 
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能塞牙!或许这是卫明歌此刻的心中的无限怨念吧!

    对于付叙,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了,他是第一个知晓她身份的人,或许潜意识里她是抗拒的,可他又是第一个对她伸出援手的人,她有说不出来的感激,这两相矛盾起来,倒是搅得她心心慌慌的。

    付叙神采依旧,月光下的他笑得有几分魅惑,却又如此有魅力。

    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他神色自如的倒好一杯酒,手一伸,也不看她,歪着头,笑道,“来一杯吗?”

    卫明歌摇头拒绝。

    对于酒这种东西,卫明歌向来是不敢沾染的,喝酒容易犯错,这是忠言,也不记得是谁说的了,后来经过了有些事,倒真的当成忠言了。

    似乎早料到会是这样,他长手又缩回来,仰着头,酒便直溜溜的进了他的嘴,带有唰唰的水声,卫明歌却不自觉红了耳。

    皓月当空,卫明歌正思索着该怎么找一个好借口离开,付叙却直盯着某处,忽然转头专注地看着卫明歌。

    卫明歌被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在地上。付叙又像是突然觉得好笑,呵呵的笑了,像暖春的花似的亮眼。

    卫明歌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不可否认,付叙的俊美是惹人的,他看起来并不像纯粹的北国人,五官深刻锋利,睫毛纤长,眼里宛如一片星辰大海,时而清澈,时而充满邪气。

    就如同现在的他,眼里仿佛没有焦点,凝视着她的目光专注而有神。

    想到这里,本就褪了潮红的脸又浮上红意,在月光下显得她十分可人!

    卫明歌突然有点心慌,心里砰砰直跳:心慌是因为第一次脸红心跳是因为付叙,慕秦川在她心里已经逐渐淡化,对于慕秦川,她谈不上给了他多少感情,如果不是他从小与卫家相交,卫明歌也不会与他有所纠葛。

    可付叙不一样,或许就是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让她被吸引却又退而止步!

    付叙是多变的,总给她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所以她不会越界,保持距离就好。

    就这样静静地相对无言,等付叙把酒喝完,卫明歌也没离去。

    付叙把酒喝完,躺在地上直摇着酒瓶,似乎在认真思考为什么没酒了。像是才想起身边有个人,他撸起长袖,一把抓着卫明歌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开,口里还喃喃道,“这是她,这是他,他和她才是完美的一对!”眼里的温柔她不会看错,那是近乎一种甜腻的宠溺,甜得让人想溺死在里面。

    不过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他不知为何突然眼神一凌厉,手带掌风,一掌劈向卫明歌的手,来势极快,不等她有所反应,疼痛便从手上传来。

    “啊~”刺痛由掌心逐渐蔓延至全身。付叙的武力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一套功法硬是被他打得如此浑然天成,力度可一点都不比卫明歌弱,不过他强就强在准,而卫明歌的功法精在以刚克柔。两相对比,卫明歌倒是没占多大优势。

    听到她的痛呼声,付叙才有些清醒,恍惚中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手一弯,化了手里剩余的功力,这才开始检查她的伤。

    手有些发红,还在持续肿大,典型的有淤血没有出来。若不是卫明歌条件反射运功挡了一下,才将付叙的掌力散了些,否则这手就废了。

    付叙也不多说,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刀,“哗~”得一声,卫明歌的手便有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整个过程,卫明歌没有痛哼一声。也许因为太安静了,付叙不由得瞥了她一眼:两鬓有细密的小汗珠,因为紧咬着牙齿,脸绷得紧紧的,本就发白的嘴唇被咬的有些泛着血丝。

    付叙不由得心里一阵敬畏,要说他认识的女子中,哪个不是娇生惯养,若是换做她们,估计早就吓晕过去了。而卫明歌不同,她要一个人面对未来的每一件事,她的心智逐渐娴熟,生活让她不得不逼着她像铲不近的草,风吹而又生!

    “疼就说出来!”付叙又挤了一下伤口,他必须保证淤血已经没了。毕竟这件事是他有错在先。不过她为什么当时没有推开他,而是让他一指一指的把玩……

    “还好。”她是谁?是大名鼎鼎的卫明歌,是曾经的北国世家大姓人家,这点苦算得了什么!这样想着,她心里果然好受了许多。

    付叙但笑不语,仔细着给她包扎了伤口。从卫明歌的角度,可以瞧见他专注地眼神,修长的带着老茧手。

    可能是长期练武的原因,他的手上有大大小小的疤痕,不过丝毫不影响他手的美,却添了几分成熟。

    被一个男子这么温柔的对待还是有些不适,不过付叙许是发现了,他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最后打的结都是潦草而过,稀稀拉拉,没个正行。

    这种孤男寡女相处还是有些压抑,特别是其中一个还对另一个人有些好感时。为了缓解这种压抑,付叙先开了口,“你怎么在这?”

    “我不是一直都在吗?”所以刚才你以为是谁?

    “哦,那你有没有……”后面的话没有问出来,不过卫明歌心领神会,马上接话道,“没有,我刚到。”

    这话倒是令付叙不知该如何接了,想来她是误会了,不过也没必要解释。

    卫明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能感受到刚才的付叙笑了,是那种心里荡来一圈圈涟漪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卫明歌也有些放开了胆子,思虑良久,她像是深有感触道,“有些事憋在心里不好受吧!”

    付叙听了这话,懒洋洋的回道,“想听故事吗?”

    当然,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假思索,她点了点头。

第46章 “”() 
回家的路上,卫明歌一种萦绕在脑中的便是付叙给她讲的故事。说是故事,可他喝了些酒,脑子不大清醒,说话还是有些无厘头。

    他只晓得他当时的心情回旋不定,沉闷了良久才开始说,“我从小吧,就是我母亲带大的。你可能不信,堂堂付家二公子的生母竟然是个妓女吧!”

    “什么?”难掩自己的惊讶,卫明歌不由得呼出了声。

    “很可笑吧!”

    “不是。”她试图解释,可他好似一点都不在乎,说话时都不带任何表情。

    “她不仅是北国有名的妓女,她还是有名的才女!你相信吗?”他把头转向她,眼里说不清的情绪。

    “我……”卫明歌哑口无言,这要她怎么答。本想安慰他,最后竟找不出合适言语来。她紧捂着自己的嘴,避免在发出什么声响。

    付叙也没阻止,往嘴里丢了一小颗糖,嚼了两三下,合着咀嚼声说道,“因为她不是北国人,她来自外邦。”

    怪不得,他的眼睛不是纯正的黑色,而带些褐色,不过倒是很难发现。只有在阳光极强的地方,他的眼睛颜色才会特别分明。

    “她玩的一手娴熟的媚术。当然,她也是靠这个得了万千熟客的,她日日游刃于他们之间,直到她遇见我爹。”他苦笑一声,“她说我爹是当时北国最俊俏的公子郎,就只是一瞥,我娘就已经想好了我的名字!”

    见她听得入神,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一机灵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有了我。”

    “没了?”

    “没了!”付叙肯定的回答道。

    “你这是讲的什么鬼故事!”她无比肯定,付叙就是在逗她玩,不然讲一堆废话是为什么。

    不过她还是本着不和一个酒鬼计较的原则,将怀里的糖摸了些出来,一股脑全塞给了他,确定他已经睡死过去,卫明歌毫不留情的飞身离开?不过她没忘引了一小厮回来。

    付叙趴在地上,其实他的酒早就醒了一半,直到听到卫明歌离开的声音,他才睁开眼。

    剩下的故事深埋在他心中,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傻乎乎的给说了出去,也不怕招来祸端!不过幸好没说到关键的部分。

    只是今夜该有多少人失眠!

    出王府时,卫明歌特意去瞧了一眼婚房:用火红环绕的房间,烛光摇曳,人影错乱,迷人醉眼,婉转低吟……

    还记得出嫁前,寒成蹊对她说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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