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女嫡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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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顿时有些惹毛了他,“不见得,阁下不也深有体会吗?”
那人像是不想再与他耍嘴皮子,直接推开了门。
“付公子,久仰大名,在下苏行月,想来让公子帮个忙。”
付叙长眉一挑,“苏行月?”这不是鼎鼎大名的苏门主吗,有什么事儿是阁下做不到的呀!顿了顿,又道,“想不到我付叙也大有用途嘛,劳烦苏门主来一趟了,还真是我的不是。”
”付公子是豪爽人,那么,你的意思呢?“一眨眼的功夫,苏门主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卫明歌心中一番算盘——苏门主,江湖人称‘苏千面’。没有人见过他的面目,传闻他极丑,但有惊世之才,被人人称道。
朝帝多番请他入朝为官,官至将相。可他却断然拒绝,这其中的千丝万缕的关系,错综复杂。
可若是我与其交好,对我应当大有益处。这才是卫明歌现在想到的。
卫明歌看了付叙一眼,复而又侧过头对苏门主低声道,“付公子一向很欣赏门主的才情,对吧?“
付叙:“。。。。。。”什么时候,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过他可没有忘记当时卫明歌的话,当即点了点头。
苏行月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却是信了。他轻笑道,“那人我就当付公子同意了。”
付叙瞥了卫明歌一眼,深深的有种挫败的感觉,遂深深叹了一口气:“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没有说是什么事,只是留了几人随时保护在他们身边,虽然他们几番,也没抵过苏行月的“热情”,便就此作罢。
既然没说,自然就不是什么急事儿了。
即使现在很忙,也必须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嘛。
譬如现在,卫明歌一手抓着一只鸡。是的,一整只鸡。从她流放至今,有的一顿吃就不错了,哪像现在,京城最大的酒楼,最美的酒,还有最美味的鸡。。。。。。
再看付小公子,现在应该称为世子,今时不同往日。
朝帝待她一回京,便直接给他订上了世子之位的名头,他也不得不接受。
付叙只是淡然地喝着茶,余烟袅袅,眼前的美食与他格格不入。
基于他帮助她回京,她已经把他归为朋友一类了,或许也可以称为好朋友吧!
若是这话听在付叙心里,他只会淡淡的瞥她一眼,意味自己体会。
从她抵达京城至今,连续几日过去。他给了她足够的自由,还有随身的婢女,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父亲还未入狱,自己还是悠闲地小姐。可是一切都是幻象,这些美好的记忆,将会被她埋在心里。午夜孤单时拿出来想想,对着明月,够一杯了。
即使她闲着,她的脑子却不敢真的闲下来。
妓院,权臣富贵的聚集地,同时,也是信息最流通的地方,当然,这取决于你是否撬得开他们的嘴。
‘春娇阁’,京城最奢华的富贵天堂。一掷千金,这里的女子,或娇艳、或清秀、或柔弱,任君采撷。
要说这春娇阁奇就奇在,它的女子的资源太多,各色各类,客人在这里的打赏也是一掷千金。一句话,有钱,你就是这里的上宾。
进妓院的女子,要么卖身,要么卖艺。
卫明歌自认还没有落魄到那般田地。所以,她决定去谈一笔交易。
“世子,卫小姐似乎进了妓院。。。。。。”一身便装的男子似乎觉得难以启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快没了尾音。
“什么?她去那里干嘛?你们有人跟着她么?“对与这个大约同病相怜的女子,他有认真的观察过。
她虽然有些时候面冷,但有时对待路边的野猫野狗,喂些吃食,总能看到她真实的微笑,仿佛都可以嗅到初日暖暖的味道。
”算了,让她自己去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帮我打理一下那边的路子。”
“是,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付叙直立在池塘边,卫明歌,我还真想看看你会做到哪种地步呢!
而这边,由于已经打理好的关系。卫明歌很快就见到春娇阁的老板——当朝礼部尚书之子颜榆。她认识他,至于为什么,因为他的父亲不奸不忠,却是最适合为官的,父亲每每吃了他父亲的亏,却又对他父亲赞叹有加。
能被父亲多次念叨,她自然是好奇的,所以有次溜进他们家……
不过听说尚书似乎不太宠这个嫡子,反而更偏宠偏房庶子。这几乎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开这家妓院了,这里估计是他拿来赚钱的地方。
颜榆她面前坐下,她不语,他也不说话。能令付叙亲眼相加的人绝不会傻子,当然,不排除那人同情心泛滥,又随手捡一条小猫咪什么的,回来扔给他。
卫明歌觉得奇怪,幕后老板什么的也太好见了吧。当然,能见到也最好不过了。
卫明歌沉思的时候,目光正好偏向颜榆的方向。
“咳咳”,这女子好生胆大,竟然直直的看着他,他知道他生的昳丽,可是……,难道是无人教导。
颜榆袖手端起眼前的茶水,试图浇灭心里那一团火。
“嗯,不错。这茶不错,入口极苦,慢慢沁人心脾,卫小姐认为呢?”
君不来,我便去就君。适时说开,免得日后不好相见。
卫明歌‘蹭’的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不是反问,是肯定。
“卫明歌,前丞相之女,传言死于一场大火。可惜死得蹊跷,我就随便一猜了。”
他双目笃定,话却没错。
“那你又为何如此肯定我没死?”这个人一夜之间就可以猜出她的身份,可见心中城府之深。如果这次交易谈成了,只个人暂且可以信任,若是不成。。。。。
“卫小姐也不必猜测在下如何得知。你只需要知道我并无恶意,而且愿意拉你一把。”说完,也不急,轻吹滚烫的茶水。
“你的条件?”
卫明歌从来不相信有人会不计报酬的帮一个人。
“在下只管赚钱,其他的,和我没关系。”他笑笑,拿出一块玉佩,“此为我的信物,若有要事,可来这里找我,我自会来与你相见。”
说完,点点头便信步离开了,徒留卫当歌一人微愣在原地。
第3章 “找地住”()
这个交易似乎太好谈了,像有人刻意安排似的。如此,对此人要稍加小心,步步谨慎,不可再有马脚被露出。
回到世子府,看着两旁的雄狮,一阵恍惚。这个世界就只有自己希望父亲出狱,而凭自己微弱的力量,要何时才能见上父亲一面。
她只有借着付叙这个台阶往上爬,不管最后结果结果如何,她都不能回头,她怕一回头,就忘了父亲的临别前的双眼,漠而视之,静如止水。哀莫大过于心死。
父亲永远是骄傲的,从不低头,只是那一刻,他低了头,向着高堂之上那个权利的象征,“罪臣卫川,前渭国丞相。私通前朝余孽。。。。。。。”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却藏着说不出的悲哀。
她看见那高傲的君主微微扬起了嘴角,突然起身走到父亲身边,抬脚,落下。
父亲被踩住了脸,气有些喘不过来,却也不挣扎,任由他当众羞辱他。
卫当歌只知道,那一刻,父亲的心便死了!
父亲没有反抗,朝帝觉得有些无趣。他狠狠地踹了父亲一脚,再一脸嫌恶的离开。
这一刻,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她觉得如鲠在喉,卡的死死的,让她不能出气。
父亲再次被一耳光扇倒在地,他看见了卫明歌,他唯一的女儿。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他才慌乱地拨了拨眼前碍人的长发,瞪着她,只能发出“呜呜”声。过了一小会儿,又转过头,至被押回狱里也没有在看她。
他让她快逃,不用管他。
这样在她心里父亲依然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自傲丞相。这个倔强的父亲在最后一次见面也要衣冠楚楚,从容淡定,不希望在她的心里留下一丝不雅。这或许无关紧要,却又偏执孤傲。
“你站在这里作甚?”付叙正要出门,便看见她立于门前,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付叙却觉得可怕极了,这样的卫当歌是神秘的,认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这样的女人有野心,有抱负,想来她陪自己回京,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目的吧。
“世子万福。没别的事儿做,便胡乱想一些事情。”卫当歌缓神道。
“嗯,出去散散心。憋在屋子里太闷了。一起吗?”付叙邀请道。
卫明歌犹豫了一下,遂道,“好,我去换身衣服,世子稍等。”便转身,直奔后院。
等到上了马车,付叙还有些晕。
一直都知道卫明歌很漂亮,毕竟京城四美没有她,可他的确在他的认知里,无疑是漂亮的。
她穿着一件粉红千水裙,手持白色散花手帕,粉嫩嫩的,如春日的早花,带有几分朝气。不知道为何,或许是她太亮眼了,令他有些烦躁。
这是付叙指给她的侍女小闲为她挑选的。卫当歌过过苦日子,熟知日子艰险,遂不再放心思在着装上。
装,是给别人看金刚不坏之身的,不装的时候,便是伤痕累累的血肉之躯。
卫明歌一路都是中规中矩地坐着,却又随时注意身旁的世子动作。就像很多年前坐在父亲面前,背挺直,两脚紧闭,丝毫不敢把平日的娇蛮傲气表现出来。所以她就这么横冲直撞的往前冲,因为无论如何永远身后都有一盏温暖的灯。但是现在,四周都是黑暗,徒留她一人孤军奋战。
卫明歌怔了一会儿,马车已经行至街中央,便有叫卖声传来,“糖葫芦,上好的山楂咧!”
卫明歌心有些痒痒的,“公子,可否替为在下买个糖人?”
“哦,你饿了。饿了我们就吃饭吧!”付叙第一反应是饿了,总觉得这些街边小吃不好吃。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大酒楼的味道才是最美好的,至于这些……
“不,只是想尝尝现在京城糖葫芦的味道是否如一而已。”
卫明歌说得云淡风轻,似乎真的只是嘴馋了,想尝一尝。
付叙笑道,“糖葫芦?还真看不出来,你竟然喜欢这种东西。”虽然这么说着,却顺手给了钱,又接过递给她。
卫明歌听了他的话,老脸难得一红,遂直盯着那糖人看,依然是红的发亮的糖,糖人依然栩栩如生,那微卷的糖丝似迎风而飘起。凑近还有甜甜的清香,想到刚刚卖糖人的老人,不得不说手艺依然精湛。
“给老子站住。”有人从身边飞速跑过,卫明歌下意识地一把拉住他,因为太快,连带她也有些不稳,如果不是付叙站在她身后,就近拉住她。
那被抓的男子,准确来说应该是小屁孩,瞪着双眼,气鼓鼓的。
追他的人也追了上来。
“臭小子,你倒是跑啊,看老子回去不打断你的腿,”说着,便向付叙拱了拱手,“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家中小弟鲁莽,若有冒犯,我代他向您道歉”,说完踢了踢那小孩。
却见那小孩眼珠子一转,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公子,救救我,我不想进宫,我……我……我可以干活,我会砍柴,我……我什么都会,求你救救我。”
说着竟又上前抓住卫明歌的裙摆。卫明歌一时挣扎不开,也便由着他可。
上前来抓裙摆是考虑过的,眼前男子虽然面目柔和,可眼光却并不温柔,而旁边的女子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相好,所以只能赌一把了。
卫明歌蹲下了身子,轻声问,“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带你进宫?你可得想好了在回答。”那小鬼楞了一会儿,却没吐露出一个字,她也没了耐心,转身就要离开。
小鬼见她就要离去,便慌忙解释道,“姐姐,我没有家了。我的母亲为生活所迫改嫁,后来我家做些小本生意,日子也过得不错。只是后来母亲久病去世。继父开始酗酒、豪赌、学着那些人进妓院,最后变卖家中财产,再后来便是将我卖了……”
见她停了脚,抬手擦了擦眼泪,又继续道,“继父与母亲应当情深,对我这个孩子也还不错。只是后来被骗欠了钱,不得已。但他不知道我会被送进宫,所以……”
卫明歌观完全局,沉思片刻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自然想救你,可我也是一个浪子,有些事还是要靠你自己,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去,接下来的事再议?”
“谢谢您,您真是大好人。”那男孩破涕为笑。
微风拂过,半缕花香,也许她不该以有色眼睛看他。
回程的路上气氛格外尴尬。
人,是卫明歌带回的。可是她现在连自己都住在付叙家,拿什么来养个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