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档案-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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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这么说之后,虫卵里的鬼魂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不久就传来了她呜咽似的说话。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大蝰蛇呀!我还说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居然能瞬间让我的本事大打折扣,不过既然能有大蝰蛇护身,那你做鬼头人也是绰绰有余了,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
“你是梁瑰玉吗?”
“没错。”
“那你怎么会被关在那幅画里的?”
“这事儿可说来话长,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听我讲完?”
“晚辈洗耳恭听。”
接下来的时间里,梁瑰玉的鬼魂跟我讲述了从她刚认识纪本禄时候起一直到她被关进画里这段时间的一切,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没觉得怎么惊讶,而越往后听就越觉得毛骨悚然。
其实纪本禄和梁瑰玉的相识并不是什么偶然,纪本禄之所以敢顶着人们的非议,大张旗鼓的迎娶青楼出身的梁瑰玉进门,是因为有人从中点拨的缘故,而这个人就是三木。
前文就已经提到过,纪本禄这个人对道术一向痴迷,而在他得势之后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不过梁瑰玉还提到了这样一个细节,她说三木真人其实并不是主动找纪本禄论道的,而是迫于纪本禄重兵的威胁才勉为其难去香炉山走了一遭,所以故事的一开始就有了矛盾,三木下山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消除纪本禄这个威胁。
三木也算是得道的真人,自己能掐会算,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一趟香炉山之行一定凶多吉少,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全身而退。
而等三木慢慢的了解到纪本禄还是御用说书人纪家的分支之后,他的焦虑就越来越多了,于是乎也加快了瓦解纪本禄威胁的步伐,而梁瑰玉的出现就是其中的第一步。
其实梁瑰玉和三木早就认识,并且三木还对梁瑰玉有恩,所以梁瑰玉为了报恩就答应了三木的要求,利用她和纪本禄的夫妻关系,在平时纪本禄喝的茶水里下了慢性毒药,打算慢慢的让纪本禄毒发身亡。
可是一切进展的并不是那么太顺利,因为无论是谁做害人的事儿都会心虚,就算是梁瑰玉演技再好也始终掩盖不住内心的忐忑不安,更何况纪本禄对她也确实的好,特别是在生下九爷之后,梁瑰玉的想法就彻底改变了,因此上三木的计划也彻底落空。
梁瑰玉之后还不止一次的求三木放过纪本禄,可纪本禄的存在关乎师门的安危,所以三木肯定不会答应,只不过他嘴上却没有明说,而且消除纪本禄这个威胁的计划也还在继续进行。
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三木的计划最终还是折在了梁瑰玉这个女人身上,当梁瑰玉终于忍不住说出真相之后,纪本禄随后就在井底的密室里杀死了三木。
不过梁瑰玉想都没想到的是,此时的纪本禄几乎被刺激的发了狂,他不再相信身边的任何人,而且居然还朝自己的亲人痛下了杀手,纪家的惨案就这么发生了。
几乎变成了疯子的纪本禄叫人把全家老小杀的一个不留,而且还把跟他坦诚了一切的梁瑰玉点了天灯,之后还把她的魂封在了那幅画中,意在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思想万千,我心里也很清楚被自己爱的人出卖是什么滋味,更别说还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弄死谁了,所以我理解纪本禄后来所做的那一切,只不过人失去理智之后的做法我却是不赞同的。
想想梁瑰玉的遭遇,我也多少有些同情,不过当她亲口说出这些细节之后,她和邪灵店的关系也随即越来越远了,她不可能是那个女店主,那么那个女店主又是谁呢?
想到这里我也马上又问道:“你跟纪本禄相处了那么多年,那你有没有听他提到过邪灵店呢?”
“有,那天他喝醉之后说了一句话,他说早晚有一天会有人再次打开邪灵店的大门,而且他还说自己有生之年不想看到邪灵店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刻。”
“这也就是说他老早就知道邪灵店事儿了对吧?”
“对,而且三木真人也知道邪灵店的事儿,并且我总感觉纪本禄忽然变成那个魔鬼一般的样子也肯定跟这个邪灵店有关系。”
“什么意思?”
“我了解他,就算他再痴迷道术也不会走火入魔到杀死全家的那种程度,而且三木后来放弃了要杀他的想法,一直都在努力的规劝他走正道,如果他不是被邪魔侵体,怎么会做出那种惨无人道的事情?”
“要这么说你如今也不想找他报仇了?”
“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这就是我的命,只是可怜了我那苦命的孩子。”
“你放心吧!纪纲纪九爷现如今活的好好的,等以后有时间我再让你们团聚,而你也不要再当孤魂野鬼了,赶紧去鬼城入册准备投胎吧!”
说完我就用手指甲戳破了虫卵,梁瑰玉的鬼魂这才又飘了出来,对我千恩万谢之后才出了大门。
其实到目前为止,之所以我感到有些混乱,完全是因为几件不太相干的大事儿碰巧纠缠到了一起才导致的,如果把他们分开条理一下思路明显就清晰了很多。
当然眼下找到魇娘才是最重要的事儿,不过在此之前我还需要继续等待艳滴血灵的消息,也希望她不会叫我失望。
梁瑰玉的鬼魂走后不久,那对夫妻鬼就和艳滴血灵一起来到了花老的住处,而且一进门我就看到艳滴血灵的脸色不太好。
第189章病根,献祭()
“花铭,白魄面到过什么地方我都调查过了,只不过答案不是你想要的那个结果。”
“你直说无妨。”
“他在这边只待了不到一年时间,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度过的,在白魄面记录的影像里,那个地方好像比这里都恐怖,更像是另外一座鬼城。”
“如果我现在让白魄面归位,他所记录的东西是不是就能跟我一起共享了?”
“按说是可以的,只不过我担心的是你现在体内的魄会跟他纠缠不清,从而会导致你本人言行举止上的失态,弄不好你还会发疯的。”
“你不是魄罗王吗?你把我体内的魄勾出来不就完了?”
“人无魂不生无魄不活,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吗?”
“你要是想把我怎么样的话早就做了,还何必等到现在呢?”
“不过就算你信任我,我也不敢动手把你的魄勾出来,因为他还在呢!”
说着,她伸手一指盘踞在我胸口的大蝰蛇,随后才继续说道:“陈仙姑是不会答应你这么做的,要不然的话她就不会把大蝰蛇留在你身上了。”
说到这里她也忽然把脸贴了上来,一双大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双眼,就这么一直注视了半分钟之后才忽然笑着说:“我帮不了你,我想这世界上也没人能帮的了你,就连大名鼎鼎的陈仙姑也做不到。”
“什么意思?”
“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找,我们充其量就是让你少走些弯路。对了,你没发现你的眼睛很特别吗?”
“别打岔好吗?既然你不肯帮忙,那我就自己来了,你们要好心的话就帮我守着点。”
艳滴血灵知道我想做什么,此时她也把白魄面放了出来,而白魄面恢复自由的瞬间就嗖的一声钻进了我体内,同时我也感觉到一股寒意瞬间遍布全身。
这股寒意是来自白魄面的,而且我也能猜到他是从另外一个极其阴寒的地方来的,是那里的环境影响到了他,继而也影响到了我。
也或许魄归位就是这种感觉,跟之前医院里发生的那一幕是一样的,或许以后次数多了我也就习惯了。
白魄面钻进我体内之后,我整个人在原地僵立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时间,这期间艳滴血灵他们也都没动,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更没感觉到自己性情大变,除了一瞬间的寒意以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真是怪了,你体内的魄是饱和的,不可能再容得下其他的魄,就算他们不会打起来,起码也得有排斥的表现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艳滴血灵说的没错,我身上确实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儿,此时我没有任何的焦躁不安,心如止水般平静,呼吸也相当顺畅,整个人的面貌也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艳滴血灵小心的走到我跟前,继续用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的瞳孔看,看了大约几分钟之后,她也伸手从头到脚把我摸了一遍,之后又从脚面摸到了我的胸口,最后她的手停在了大蝰蛇旁边。
“你跟大蝰蛇相处的怎么样了?”
“马马虎虎,不好也不坏。”
“他能听你的话吗?”
“我们不是主仆关系,有事我可以和他沟通解决。”
“那好,现在让他离开你的胸口。”
我照做了,大蝰蛇不久也乖乖的爬到了别处。
此时艳滴血灵单手用力摁着我的胸口,闭着眼睛感受着我的心跳和起伏,大约又过了几分钟之后才忽然问道:“你对小时候发生过的事儿还有印象吗?”
“你指的是我出生的那一刻吗?”
“对,能记得那一刻的人寥寥无几,我想你就是其一。”
“没错,那一刻我确实记得,当时到处都是黑的,打娘胎里出来之后也是如此,那时候我快要窒息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股力量让我又活了过来,我的眼睛虽然还没有睁开,但是透过薄薄的眼皮我已经能看到很多东西了。”
“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呢?”
“我不是在花家老宅内出生的,我出生地的环境和这里差不了多少。”
“再好好想想还有别的吗?”
“我觉得浑身都疼,像针扎一样,对了,就是这种痛感让我活下来的,后来我就感觉到了浑身暖暖的,好像是被毯子包起来了,不过又好像不是,因为毯子是不可能跟我的身体贴的那么紧的。”
“那不是什么毯子,而是另外一张人皮,也就是你现在身上的这张皮,那种针扎一样的痛感是有人在你身上刺了什么字符之类的东西,只不过这些东西被你现在身上的这张皮给掩盖了,两张皮年长日久长成了一体再也无法分开,所以没有人知道这张皮下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我曾经有缘见过这种仪式的具体过程,这种仪式叫献祭,是拿你的魂魄去豢养长大,让别人的魂魄跟着你成长,也就相当于是交换了魂魄,正所谓表里不一。”
“这种做法我倒是听魇娘提起过,这是等同于长生不死的手段,不过这种手段存在一定的弊端。”
“没错,因为那个时候的你是从零开始的,所以你体内的魂魄也会从头开始,你不会记得那个人的事儿,不过如今你的魄归来了,那就说明那个人一定出了问题。”
“那么我能理解成白魄面就是帮那个人来向我求救的吗?”
“也可以这么想,那么我能问问你体内的魄到底是谁的吗?”
“七代鬼头人纪光,这是魇娘告诉我的,而且她还说过我体内只有魄是别人的,而魂还是我自己的。”
“只换魄不换魂?这不就等同于是换汤不换药吗?那献祭仪式还有什么用?”
“我话还没说完,魂虽然还是我自己的,但是七代鬼头人纪光的魂也在我身上,之前魇娘和老鬼虽然看似是把纪光的魂给丢弃了,但我知道大蝰蛇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即便是真的被丢弃了,我想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和合适的环境条件下,纪光的魂魄还是会归一的。”
“说的是,魄都能归位,更何况是魂呢!可万一真到了那天,你又会作何抉择呢?”
“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逆来顺受,你这个人的脾气还真是好的有点过分呐!对了,白魄面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那接下来你还打算继续找陈仙姑吗?别怪我多嘴,其实她真要想躲着你的话,你是根本找不到她的,再说了,我怕你找到最后找来的是失望。”
“你之前说跟我在一起的魇娘只是她本人的一个魄面而已,她的一个魄都能这么强大,那么她本人还不得强的上了天?”
“谁说不是呢!我之所以不想让你再无谓的找下去就是因为这个,你认识的陈仙姑只是一个成了气候的魄,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即便她跟你真的有过什么,那她代表的也只是自己,而不是高高在上的陈仙姑懂吗?”
“这个道理我懂。”
“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找下去?这么找下去有什么意义?”
“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