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狩-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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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第一局就一万块钱好了。”我看了看旁边亭亭玉立站在哪里的梨沐以及已然昏迷在角落里的刘华远又想起了外面那个可怖的礼仪小姐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第一局我故意装作不会的样子,第一步就把士向前拱了一步,但是那些棋子却是纹丝不动,看来想要故意混乱规则扯皮的打算落空了,只好采用最为保守的打法,所有的棋子都尽量的防守,可是那白胡子老头棋艺极其高超,第一局在他凌厉的攻势之下我很快的溃不成军败下阵来。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这一局只进行了不到二十分钟,从怀里面的二十万块钱里掏出一沓扔给了白胡子老头,那老头笑呵呵的说道:“不好意思了,我们第二局的筹码就两万块钱好不好,你要是赢了,不仅可以回本,还能赚回一万,怎么样?”我小心翼翼的说道:“前辈不行啊,这二十万就是我全部的资产了。您的棋艺也实在是太高了,我还是稳一点吧。”
白胡子老头笑了笑没有反对,桌子上的棋盘再次摆了出来,我第二局依旧是全力防御,白胡子老头也依旧是凌厉的进攻,但是在进攻的时候出现了几次微小的失误,被我吃掉了一车一马两炮,但是我依旧没有进攻,我知道他这是在故意让着我,想让我把筹码提高。我依旧一点一点的拖延时间,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拖延时间抢在白胡子一步将军赢了一局。这一局时间是半个小时。
第三局开始的时候那白胡子老头笑呵呵的说道:“你的棋艺也不错嘛,咱们这局的筹码提高到两万怎么样?”我依旧是笑呵呵的说着:“求稳,求稳。”那老头面上很是难看忽然眼珠子一转,将我刚才给他的那一沓子钱扔给了我说道:“我没有钱,你说我输给你也没办法给你钞票,这样吧,”他把那一堆金银推到我的面前说道:“无论多少钱咱们就从这里面扣,最后咱们清算好不好。”我也没有多想什么,点头答应。
一局两局我也不知道下了多少局,反正是在白胡子老头的攻势之下,我是输多赢少,我只能尽量的拖延时间,最后还差十多分钟就要到黎明的时候我身上的吐出一口气,再坚持一局估计就差多了,但是对面的白胡子老头却是收了棋盘露出一个狐笑说道:“好了,咱们之间清清账吧。”
第90章 遁一()
我被白胡子老头的话整得一愣,现在虽然是秋末天亮的晚一点,但是我和夜繁茹已经拖延一夜再过十几分钟估计就要天亮了,没想到的是白胡子老头要现在清算,我估计这白胡子老头也怕天亮我跑了,也就只好硬着头皮点头答应,一旁站立的梨沐拿过来一张金箔,上面分别刻画着我和白胡子老头的头像,下面是写满着胜负二字,我的下面若是胜,那么白胡子老头哪里就是负,当然我下面基本上都是负,而白胡子老头哪里除了极少的几个负其他的一溜都是胜。
梨沐清算了金箔上面的胜负情况,最后得出数据除去我赢的,我居然输了四十多局,就算是一局一万块,除去我怀里的二十万,还欠那白胡子老头二十三万,白胡子老头将金箔扔到我的面前让我自己清算一遍淡然道:“遁一赌庄秉承天道,自然不会骗你,你若是不信,你自己清算一下子吧。”我皱着眉头算了算,果然除去我赢得几局差他二十三万,我抬头看着夜繁茹,夜繁茹从兜里面掏出了手机,打开短信编辑哪一项,上面也记录着我和白胡子老头的胜负情况,对着金箔仔细对比,对着我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怎么会这么多局了?”
夜繁茹对我说道:“输到十五万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你了,可是你就像是听不到一样,无论我怎么拉你你就像是长在那张椅子上面似的,根本就拉不动。”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着白胡子老头要最后清算了,肯定是怕我输光怀里的钱之后不再继续所以就要最后清算,而且在下棋的时候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使我对输赢没有了太多的感知,甚至连夜繁茹拉我我都没有感觉到,没想到啊,我自己千小心万小心还是着了这个老头的道,事到如今多想无益就对着那白胡子老头说道:“前辈好手段,今天是晚辈技不如人,只是我这里只有二十万,余下的二十三万容晚辈几天,凑过来给你可好?”
那白胡子老头笑脸见见变黑有些阴冷的说道:“后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老头子不给你筹钱的时间,只是你们不给我时间啊,给你们一刻钟要么给我这二十三万,要么就得留下点东西。”
“前辈是金钱为粪土,晚辈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入得您的法眼?”
“哈哈,你这身上的东西自然没有我能看上的,我想要的就是你这具皮囊罢了。”
我苦笑着问道:“前辈您说笑了,您把我的皮囊拿去了,我又怎么办呢?”
白胡子老头尖长的指甲在墙壁上画了一个窗户,居然被他顺手退开,指着外面一棵苍虬松柏说道:“人生一世不过百余年,但是正所谓乔松之寿,你看看那颗松柏至今已经有千年之久,你若是入那松柏之内,虽说不是长生,但也还可以活上千年,如何?不亏待你吧,而且这二十万我得了你的皮囊之后送回你家让你家中二老颐养天年。”
我和夜繁茹对视一样,听闻这白胡子老头的话,一切我都明白了,这白胡子老头估计就是这“南杉岭”中一颗松柏日久年深成了精怪,所以那张黑色请柬上面才会有白生赌局的字样,这“南杉岭”即将被开发,这些树木也就难以存活,那条大蛇可以走,但是这些树精木怪却是没有办法摆脱天性,它们扎根于此难以挪动,所以才会摆出这个什么遁一赌庄吸引赌徒前来,再用手段赢取那些赌徒的肉身,我估计张卫国所说的那个工友也许此时就已经成为了“南杉岭”中某一棵老树了。
想通这一切我对着白胡子老头说道:“前辈,您老信奉天道,这“南杉岭”的开发也是大势所趋,您老若是不满,您老告诉我您的真身是哪一个,我出去找人,把您移到别的地方不就行了,我这个人生性跳脱,您要是让我不能动,我是真的……”我话说了一半,对面的老头就跳了起来,脸上笑容彻底消失,歇斯底里的吼道:“屁的大势所趋,这是人祸!老夫一千三百年来天雷,地火我都躲过去了,没想到却要被你们这些人折断命根,我们与世无争惹到谁了?你看看你们这些人。”说着大袖一挥四周墙壁消失,一楼二楼所有的人都在我们面前闪现出来,但是他们却恍若未觉,依旧在哪里耍弄着赌具,而他们对面却都是一颗颗苍虬的古树。
白胡子老头的胡子渐渐白绿,好似松树上的松针:“你以为这里面的小辈都像我一样厉害吗?不是!这些小辈大多都是灵智未开,而它们对面的人都是有经验的赌徒,而他们却全都输在这里,你知道这是为何吗?那是因为他们对面永远都有着一堆金银,无论他们赢多少,都不会看自己赢了多少只会盯着对面的那堆金银,只要是那堆金银还在,他们就不会收手,可是久赌无胜家,他们会慢慢的把自己赢得全都吐出来,然后会再赔上自己的手,臂膀,身家性命。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万物之灵,不过是一群贪得无厌的畜生罢了,你们只是比畜生多了更多的贪欲。”
听了老头这番话我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但是旁边的夜繁茹却是冷声道:“他们贪得无厌,你又何尝不是?如果不是你对那个刘齐远的肉身不满意,想要更好的肉身你又怎么会放他回去引一个更好了肉身过来呢?”
老头闻言恼羞成怒:“小小丫头口出狂言,我秉承天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我等在此求一条活路怎么了?休得胡言,拿命来!”说着干枯的手掌就像我们抓来,夜繁茹身子一侧从后裤兜里面掏出一张淡黄色的纸张,对着老头就展开那张画,就听那老头哎呀一声惨叫。
第91章 《骷髅幻戏图》()
随着绿胡子老头一声惨叫,夜繁茹从背后掏出的淡黄古画,那画上面一个流动提线木偶艺人,席地而坐,用悬丝在操纵着一个小骷髅。在骷髅身旁有一副担子,担上放着草席、雨伞等日常物品,看样子是街头艺人漂泊在外的全部家当。在大骷髅身后有一个给婴儿喂奶的妇人,是他的妻子。画面右边,小孩子被小骷髅吸引过去,孩子身后的妇人伸出手,担心孩子遇到任何可能的危险。
除去这些墨色线条之外,那淡黄色的纸张上面隐隐有些许多笔走龙蛇的金线,那些金线防似勾勒出一只只恶鬼,想要挣扎着脱画而出,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每当那些金线勾勒出来的恶鬼马上就要挣脱出来的时候,那个大骷髅纱帽下的那一张由骨片拼凑而成的脸上就会露出一个笑容,虽然是形象狰狞可怖的骷髅却显现出一个正义凌然的神态。
绿胡子老头发出一声惨叫之后一个翻身退了开去,惊吼一声:“《骷髅幻戏图》!怎么会在这里?”我也是吃了一惊,这《骷髅幻戏图》乃是南宋大师李嵩之手,现在已经在故宫里面了吧,怎么会在这儿?!这时候也不是纠结这东西来历的时候,那绿胡子老头话刚刚说出口就准备逃跑,一道金色悬丝就从那《骷髅幻戏图》里面飞了出来,冲着老头就缠了过去,老头连连倒退几步,虽然他日久年深成了精怪,但是走路的步伐依旧不太利落,踉踉跄跄的步伐怎么能够跑得过飞梭而来的悬丝?那老头一抬手抓在梨沐的衣襟上面将梨沐扔向悬丝,那悬丝无声无息的缠在梨沐的腰间,梨沐尚未反应过来就变成了一颗梨树,那金丝深深勒在它的枝干里面,嗖的一声就把它拽进了《骷髅幻戏图》,就是在这一刹之间,《骷髅幻戏图》里面隐隐多了一棵笔直的梨花树,也就趁着这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空挡,老头双足化成树根狠狠地扎进了二楼的地面,身子也隐隐变成了一棵松树,那些枝干无风自动,我拉着夜繁茹矮身一闪,嗖,嗖,嗖。无数松针就像是瀑布一般倾泻而来,铛,铛,铛,松针如同飞刀一般哆近了墙壁上,此时的墙壁也不能够被称为墙壁,就像是水面一般荡漾着,墙壁和树干的模样不断转换,松针每插进去一枚,就会荡漾起一圈涟漪,无数松针带起无数的涟漪,那些涟漪相互碰撞最后房间的四壁就像是镜子一般碎的一干二净,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和夜繁茹望着天边那一线的光明,心知终于再见天日,再看房间的那一侧,现在还勉勉强强保持着些许框架,那老头已经完全转化成松树模样,只不过在那松树的树干上面恍惚间还有着那个老头的模样,面目狰狞的四散着坚硬如铁的松针,冲着我和夜繁茹而来的松针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大部分的松针都对着空中那副《骷髅幻戏图》激射而去,画中的悬丝也是不断的激射而出和那些松针无声无息的碰撞在一起,每一次碰撞那松针就像是被人咀嚼过一般变成更加细微的纤维随风而逝。那些金线却是刚柔并济,相撞的时候就会微微弯曲卸去松针的力道,随即又变得坚硬无比将那些松针击碎。但是当悬丝金线出来之后,《骷髅幻戏图》本身的纸张就会变得透明虚幻几分。
随着天边的那条白线越来越宽变成一条玉带,房间的结构也越来越少,悬丝金线也是越来越多,松树树干上面的面孔越来越模糊,最后闪出一个同归于尽的神情之后便彻底的消失了。无数拇指大小的松果就像是子弹一样向《骷髅幻戏图》射去,悬丝金线织成一张绸帛挡住了那些松果,就听见砰砰砰的爆炸声不断传来,《骷髅幻戏图》中的大骷髅面上骨头移动,嘴巴大张似乎是在对着天空无声怒吼,细长的指骨连连抖动,悬丝金线全部都收了回去,《骷髅幻戏图》再次凝实,一直没有动作的那个小骷髅冲出画面,就直接飞向松树,小骷髅颌骨大张,那些松果不由自主的转向老松树落在松树苍虬的根系上,砰砰砰,爆炸之声不绝于耳,一阵扭曲之后我们面前的房间、老树、小骷髅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说着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看到那副《骷髅幻戏图》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就像是一张废纸。
丝毫没有刚才的威武霸气,我和夜繁茹对视一眼谁都不敢去捡那张诡异的《骷髅幻戏图》,突然从四下里传来不似人类的惨叫之声,我们这才打量四周,现如今的“南杉岭”简直就是一个森罗地狱,几十个人缺胳膊少腿的在哪里不住惨叫,更有甚者周身血肉被削的一干二净,就剩下一具带血的骷髅站立在那里,透着骨缝我甚至可以看到他还在不断跳动的心脏,以及那心脏泵出去的献血顺着血管有规律的律动。而在他的对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