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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大越往事 作者:卉木萋止(晋江12-06-30完结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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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沉默。
  “我可以给你,不过你现在开始要为我做事。”
  李让低着头,单膝跪下,说:“李让但凭主子吩咐。”
  “你叫刘虎山刘爷,那就叫我萧爷如何?”封奕嘴角向上扬起。
  “是,萧爷。”
  “刘虎山派人看着这里没有?”萧封奕迈开腿走了两步。
  “派了,每天都有两个人来。”
  “嗯,你回吧。明日这个时候再来。”
  李让走出了芦绣的院子,才发现两腿一直在抖。但是那一跪确实是心甘情愿的,他不是没见过达官贵人,刚才那个人非富即贵,绝对不是凡夫俗子,跟着他总比跟着刘虎山强。
  夜色正浓,萧封奕却没有了睡意,他静站了半会儿,才往屋里去。借着夜明珠的光,他走到芦绣身边,看她呼吸绵长,睡容安详。
  刚才从李让进来时,他就醒了。但一直不动声色。若李让真杀了芦绣,他也会杀了他。因为此人不够聪明。
  封奕面无表情的看着,用手轻轻的触碰上她的脖子。
  这么纤细的脖子他只手就可握住。
  芦绣动了动睫毛,似乎觉得有蚊子在飞,拿手赶了赶,又沉睡过去。
  他垂下手,慢慢将眼睛中溢出的东西沉淀回去。来日方长,没有个观众看戏,他怎么会有将这场大戏导演完的动力。这一晚姑且就相安无事。
  翌晨,芦绣到河边去洗衣服,封奕也跟着她一路,不过他就在那里站着欣赏风景。
  河岸边还有垂钓的老头。封奕便走过去搭话。
  “老人家,钓了几条鱼了?”
  “一条都没有。”老头抬头看了看他,说,“你想钓吗?我还有鱼竿。”
  “那就谢谢您了。”
  于是萧封奕就和老头一起等待,两人还交流了垂钓心得。老头频频说好,一张脸笑开了花。
  芦绣觉得腰酸就起来站会儿,这才发现封奕还找到了事做。她站在河边,风吹过她的发,发遮住她的眼,但挡不住她嘴角边的笑意。
  两人回去时,一起辞谢了老人。萧封奕手提着两条肥鱼,步伐轻快的走在前面。芦绣抱着盆子跟在后面,笑道:“两条鱼就让你这么高兴?”
  “对,中午我来做一道菜,吃了定叫你终生难忘。”
  “呵,你还会做菜?”
  “仅此一道。”封奕摆摆手。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回到住处。
  芦绣找了个大盆子将鱼养在里面,心想着杀鱼她不会,那封奕会吗?她转头看向封奕,见他一个人玩着陆尚文的棋,正想得入迷。
  他在这里几个月,把陆尚文的东西翻了个遍,连他写得那几首诗词也拿来读过。陆尚文爱看史书,不管是正史野史他都看。萧封奕也看,不过他不看野史。
  她没去扰他,只是又拿出针线摆弄。
  到了中午,封奕脱了外衣走到厨房,让芦绣把鱼杀了。他挽起袖子站在灶头发现身后没有一点声音,疑惑的转头,见芦绣睁着眼愣在一边。
  “你也不会杀鱼?”封奕头疼的扶额。
  两人对立着互相无言以对。
  封奕把鱼拿来放在菜板上,芦绣捏着菜刀靠近。封奕说:“你先来剖腹。”
  “是不是先要刮鳞片啊?”
  “嗯,给我刀。”封奕承认错误。
  芦绣把菜刀递过去,却见这人连菜刀都不会拿。
  “不是这样拿的,”芦绣手把手纠正,“要这样。”
  “这样?”
  “错了错了……”
  封奕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耐心有这么好过。不过他倒不介意自己学会怎么拿菜刀,和刮鳞片。
  芦绣在底下烧火,也不去关注封奕在上面做什么菜。只是他总在挑剔她火候掌握得不好。一会要大些,一会要小些,一会还要不大不小。芦绣觉得自己耐心越来越好了。
  “好了。”
  芦绣拍拍灰起来。封奕已经端着那盘菜走了。她只得盛上饭跟去。
  一进屋子,芦绣的嗅觉立刻抓住了一股香味。她看向桌上那盘菜,几乎到了目不转睛的地步。
  “尝尝吧。”封奕把筷子递给她。
  芦绣用筷子夹起鱼腹的嫩肉,放到嘴里。很快她动了第二下。然后一脸满足的夹了很多次。很久才觉察萧封奕还没动筷。
  “你就是这样赞美我菜做得好的?”封奕挑着眉说。
  她抿了抿筷子上残留的余香,眯上眼笑着说:“很好吃,你再不吃我就吃完了哦。”哪里还有一点先前的温婉模样。
  你再不吃我就吃完了哦。
  那个人也是这样说的。他想起记忆里的笑颜,灿烂的,无赖的,天真的,都是她的。
  芦绣包了口饭在嘴里,一边欣赏封奕好不容易温柔的样子。是想起什么人了吧。像她这样的过来人一看就知道。她把饭吞下肚后说:“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也把筷子递上去。
  回想的画面被打断,他眼眸清冷起来。
  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芦绣就算看见萧封奕阴沉着脸也当做没看见。但愿他不是怪她把鱼吃了大半。
  芦绣今日尝了一道好菜心情不错,一个下午在院子哼着小调收拾东西。
  鸡已经卖了,骡子还留着的,她舍不得。想着送给那家总比买到镇上任人宰割的好。
  她一边喂它一边对着它说话:“我要走了。”
  骡子只顾着眼前的美味,根本不理会她莫名的伤感。芦绣一巴掌拍在它身上,怒道:“你都不会舍不得我?”
  “我舍不得你。”
  “嗯,乖。”
  萧封奕在屋里听到后,书都差点滑出手。他放了手中的书,往门口走去,目光落在芦绣身上。又随意的移开,仿佛他从未关注过什么。风从他的袖下穿过,衣袂飘飘。
  这小小的院子里,时不时传出一个人的笑声,另一个安静的听,听风声,听着心跳。
  他怕是离开的太久,连心境都不一样了,真可怕。
  芦绣下午把骡子牵到她谈好的一家,怅然若失的回来。一进门,封奕就笑道:“回来了?”
  “嗯。”
  瞧她一张脸都表达着忧郁,他也没再说些什么。
  芦绣因为心情低落,早早睡下了。可她躺在柜子上怎么也睡不着,也不敢翻身打扰在床上调息的封奕。就这么忍着,更在难受。她今天送了骡子回来走在路上看见路上跑着欢闹的孩童,不禁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一起玩闹的姐妹。不知道自己走了后,她们是否都嫁作他人妇了。当时自己走得那么急,也没来得及告别。自己真的很自私。而今她一心想去京城求的什么呢?就是要一张休书吗?
  她是不是应该全部都忘了。
  然后尽力回到从前。
  可已经不可能了。
  不觉得眼角湿润,她迷迷糊糊睡去。
  封奕调完息后下床熄灯,眼光无意的瞟见芦绣一脸的泪痕。他熄了灯,在黑暗里摸上了芦绣脸上的泪痕,用手指轻轻抹掉。
  “你这么爱哭,我都不忍心欺负你了。”他叹了一口气。
  静夜无声,他将夜明珠拿出来,在熟悉的幽光中躺在床上合上眼。
  “半夜三更的你上哪去?”
  “我上茅房。”
  说完,把门掩上就不见人影了。李让他娘气得不行,自己腿脚又方便,要早些年她肯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李让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挺乖的,先生都说他聪明。谁知落榜后竟成了个没志气的人,整天跟着刘太保鬼混。李让他娘想起来又是无奈。
  李让当然不是去茅房,他还记得昨夜答应要去芦绣家。他已经把刀子扔到河里,决定好好跟着那人做事。黑夜里,他沉静的眼里也是再沉静不过的情绪。一个人在路上不快不慢的走着。
  他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像洗心革面或者浪子回头。跟着刘虎山,他至少学会了怎么做一个奴才,应付那个人不会有问题吧。他到现在还是认为只有学会了低头才有翻身的机会。他不知道他即将臣服的那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无理由的低头。
  所以当他再次跪到萧封奕面前磕头时,站着的人深深的皱眉了。
  “以后不要再随便磕头,在我面前犯了错磕头。”
  “是。”
  “你跟我来。”
  萧封奕领着李让往河边走去,走得像饭后散步一样随意。李让跟着他心里倒没有一点紧张。待走到河岸,封奕开口说:“刘虎山就没怀疑过?”
  “你指的什么?”
  “芦绣对此事的态度。”
  “我只知道他每天都要差人来看一看,回去要向他报告。”
  他说完后,牢牢地看住封奕的背影。听见他说:“好,我直接与你说,我要离开这里,还要带上那些金银财宝去临川卫家。”
  “我跟你走。只是你想走水路还是旱路?”
  “这条河行得通?”
  “嗯,要是没意外,我明天就能弄到一条船。”
  封奕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好,我们就走水路,明晚亥时一过你就来此处等待。”
  “萧爷,就你一人吗?”
  “不是,我还要劫亲。”封奕淡笑说。
  李让在萧封奕走后还一直站在河边。若有人现在问他在做什么,他肯定会说——吹风。他知道这一去很久都回不来了,他老娘知道了绝不会允许他去的。但他也知道这说不定是他最后的机会了。这条河他还在里面游过泳,他明天就要从这里离开。
  他缓缓屈膝跪在泥土上,然后把手按在心口的位置,暗暗起誓:“我一定会再回来。”
  封奕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就站住不动了。因为他看见一个披着薄衫的女人抱着肩膀站在梨树下。她长发披散的样子有一种慵懒,那双明亮无畏的眼微微眯着。
  “你现在总可以给我说了吧。”说的话却清醒无比。
  他轻笑,靠近她,在两人呼吸可闻的距离说:“我们……明天走。”
  芦绣是被梦惊醒的,一醒来就口渴,点了灯才发现床上没人,于是就到门口等,顺便问个清楚。
  “诶?”
  封奕看见她的瞳孔里映着他笑着的样子,他不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转身跨进门。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呀。”芦绣落下门栓。
  “不知道。”
  “你又阴晴不定!”
  “你说什么?”
  他问的语气很淡,但芦绣已不敢说第二遍。
  阴晴不定?他哪里阴晴不定了?萧封奕冷笑起来。
  看,刚才还笑着,现在就是一脸阴沉,不是阴晴不定是什么。芦绣心里想的倒是回答了封奕。
  芦绣觉得自己也许还会做恶梦。算了,她还是不要和阴晴不定的人计较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好辛苦!
纠错字吧。
五天一更了。
修改了一下呵呵




☆、第五章

  芦绣以为自己整晚都会睡不着了。她脑子从她躺在柜子上就开始想她应该把那些东西放哪比较安全。她已经把所有可以换银子的东西拿去换了。除了她身下那一箱子金银珠宝。封奕说要把它带走。芦绣摸了摸身下的箱子,稍稍感觉到一点真实。就是怀揣着这一丝安心,她带着笑意进入梦乡。
  清晨的阳光穿透了窗户。照射到散落在地下的衣服上,延伸到床幔里。女子雪白的臂膀搭在床沿,长发垂到地面,一片美好景色。
  他坐了起来,转了转颈,才把目光转向身旁的女子。然后,面色自然的穿衣服,翻下床套裤子。在他穿上外衣时,一具□的身体贴上了他的背。
  “陆大人,你好生无情,就要抛下奴家一个人。”女子软软的口音带着昨夜缠绵的气息。
  “凤嫣,我喝醉了。”
  “你是说我拉你来的?陆大人,我凤嫣好歹也是荷田坞的头牌,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
  不随便你为何在青楼。陆尚文在心中冷笑。面上却始终带着微笑,只道:“不久我会再来看你的。”说完,他干干脆脆的开门走人。
  床上的女子撩了撩头发,身子放软躺进了丝被里。半会儿,门被推来,一个身着紫衣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用手挑起床幔,看着床上的人,笑道:“你昨晚牺牲可大了,一夜千金,他只给了半两银子的进门费。”
  “我愿意,你奈我何?”
  “他可是敌人,你别当真就行。”她皱皱眉,放下手。
  “你看我像会当真的人么?”凤嫣闭上眼,懒懒的开口。
  房间里又静得无声。
  陆尚文是从正门走出的。天色尚早,他也不怕会有人看见朝廷命官从青楼出来。可偏偏就是有人等着他,专门逮他个现行。一顶华贵的轿子停在对街,陆尚文认得那轿子和它的主人。
  他走过去,抬手作揖,道:“王爷。”
  “我们还没获得绝对的胜利,你就开始得意忘形了?”轿子里的人冷声说,“你应该做什么不需要本王来
  提点了吧。”
  “王爷教训的是,尚文明白。”
  “贺鸣释昨晚说什么没有?”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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