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商女攻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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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夫也要去,叶青蕊看他们乱了方寸,直言道:“你们都去,马车被人偷了或是跑了,你们少爷要坐哪里,谁能背得动少爷就谁去。”
书童赶紧道:“我背得动,我去。”
叶青蕊看看他的身板,的确不算瘦弱,不过比起马车夫来还是稍差一筹。但是想想也明白,这种救主的事,书童傻了才会让给别人,就是使出吃奶的劲,也要自己背。
书童跟着叶青蕊进山,一个背了少爷,一个去牵了马儿下山。马车夫早在山脚下迎着,赶紧从快要虚脱的书童背后接下少爷,抱到了马车里躺好。
“少爷,是回府还是……”这是马车夫在问。
“回书院。”元殷书的声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叶青蕊耸耸肩,看样子,自己好像真的看到了所谓的宅斗。今天算是摘不了棉花了,希望在她摘光这些棉花前不要下雨。刚一转身就被书童追了上来,把手里的一张纸塞到叶青蕊的手中。
“这是我家少爷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姑娘收下。今天的事,希望姑娘能够……”
第13章 阴私()
“我会保密的,今天根本没见到过元家的任何人。”叶青蕊闻琴音而知雅意,马上接过话头,书童脸上果然堆满了笑,感谢又感谢的将她送走。
至于这张纸,叶青蕊等他们走远了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张银票,十两银子的银票,她笑的几乎将嘴角咧到后脑勺上去。
弹弹银票揣进怀里,稍稍有点不满意,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出手好像也不是很阔绰嘛。等等,来来回回一紧张,忘了问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难道是叶三郎还在樊城时,和元家打过交道。看来,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倒不如回去套套楼氏的话,看看知不知道元家的事。
青哥好转,楼氏去了心病自然也健谈起来,加上元家摆在外头的事,整个樊城的人都知道,实在不算什么秘密。
叶青蕊这才知道,元殷书的母亲前几年过世,他的父亲孝期一满就娶了自家表妹当了续弦,原本继室难为,却因为元家老太太是这位继室的亲姑母,自然事事为她撑腰,很快站住脚跟,给元家又添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自从这位继室进门,元殷书就借口专心念书,搬到了山上长住。楼氏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这孩子有出息的很,考秀才这么大的事,元家不说帮忙,还要借着老太太的病叫他回来伺疾,家里的儿媳妇是干什么用的,倒叫一个读书的孩子跑来跑去。”
她还有句话没说出口,按着一般人家长辈的作风,除非是病真的不好了,才会在这等关键时候把孩子叫回来,看个最后一面。如果只是普通病症,肯定是能瞒就瞒,哪里会说出来,这不是明摆着让孩子分心吗。
叶青蕊瞬间秒懂,看来惊马也不是偶然事件,难怪伤成这样元家大少爷宁愿上山也不肯回家休养。看样子是有人希望他受伤,让他参加不了考试。也亏的是腿伤,若是胳膊伤了,他就是想参加考试也没戏了。
也难怪他会有那样冷漠又不相信别人的眼神,怕是经历了太多的辛酸,想到这里叶青蕊倒是可怜起他来。不过,这在她的生活中,终究只是一个插曲,很快就抛在了脑后。
随着一个月的帮厨生涯结束,她的棉花也采摘回来了半屋子。惹的叶青音直嚷她把卧室当成了杂物间,弄得乱糟糟的。
叶青蕊懒得同她争辩,她现在最迫切需要的就是一台纺织机,外加一些可以种植棉花的田地。
田地怕是没办法了,她那点银子根本买不到几亩地,纺织机也成了问题,樊城压根没有纺织机卖。就是木匠也不会做,只说从来没打造过,不肯接这个活计。
楼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买纺织机,但还是耐心的告诉她,这纺织机从来只在江南盛产丝绸的地方才会有,他们这里不产丝,自然无人用这等精贵东西,甚至许多人见都没见过。
至于他们身上的麻衣,根本不是用纺织机纺的,是用手摇的,乡下妇人农闲时摇出来,卖的也极便宜。
这可怎么办,一腔热情落了空,让叶青蕊托了腮抱头苦思今后的出路。她可没有楼氏还有这几个姐妹这么乐观,他们一不是官身,二不是富户,又是一家子的女人,若再没个营生赚点银子,这日子怕是有得气受。
“蕊姐,来呀,我们来玩打鸡呀。”里长的孙女孙芷棋,一脸笑盈盈的站在叶家的院子门前,脑袋探进来冲着叶青蕊喊道。
“来了。”叶青蕊看是她,赶紧露出一个笑脸,从桌上抓了一把花生走了出去。
叶青音面无表情的走进楼氏的屋子告状,说蕊姐小小年纪便一脸谄媚的讨好里长的孙女,请楼氏好好教导蕊姐,以正家风。
楼氏停了手中的针线,一脸诧异的看着大女儿,家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若不是紧要关头二丫头从外头弄到了银子,还不知道青哥会怎么样,他们这些人会流落何方。
就算不提这些,住在麻衣胡同里,邻居也是良莠不齐。有心地良善的,就有这心术不正的。看着他们家没个成年男丁,想上门找事的可不是一个二个。
幸好蕊姐机灵,每回都把孙芷棋请到家里来玩,让那些存心不良的人以为他们家和里长关系不一般,这才知难而退。
楼氏知道二丫头自从家里变故,就不再喜欢玩这些女孩子家家的玩意,但只要孙芷棋来邀,从来都是欢欢喜喜的去。她这么做,别人不知道为什么,楼氏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看到大女儿一脸严肃的表情,楼氏张张嘴,最终婉转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给你买了些上好的丝线和绸子,你的嫁妆也慢慢绣起来吧。先绣些小东西,等明年手艺好了,娘给你买整匹的红绸,也该准备嫁衣了。”
果然,听到自己的婚事,年仅十一的叶青音一脸娇羞,低头声若蚊蚋的应了一声,收了东西就跑到自己屋里关起了门躲羞。
楼氏心里又添了一桩愁事,自从程家来借过银子,她就对程家不再抱任何的期望。只等女儿十五岁及笄礼一过,程家如果不上门就马上开始重新找人家。他们现在的门第,自然配不上什么富户,一般人家又怎么会要这么不通世情的儿媳妇。
一想到这件事,她的头就痛的很。可她一个当娘的,又不能不想,每每想到,就只能摇头叹气。
叶青蕊还不知道大姐对她的偏见,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此刻正在胡同里一群孩子玩着打鸡。当初乍一听到这名字,她也吓了一跳,等见到实物就明白了,所谓打鸡其实就是键子。因为这个时代的键子是用鸡毛做的,所以也称打鸡。
“棋姐接好,我来了。”叶青蕊自己踢了五个,又传给棋姐,四个孩子分了两组,踢的最多的自然是赢家。
因为叶青蕊踢的好又传的稳,孙芷棋最喜欢找她当搭档,两个人很快打遍麻衣胡同无敌手,不知赢了多少彩头。
“给给给,以后再不跟你们比了。”另一组气呼呼的把彩头,其实就是两朵绢花推到他们跟前,扭了身子家去,似乎真的生气了。
“要不然还给她吧。”叶青蕊不想惹事,更不想为两朵绢花惹事。
第14章 两朵绢花()
“不还,愿赌服输,又不是我们抢的,是她自己要拿来做彩头的。”孙芷棋倒也大方,推到叶青蕊手边让她先选。可两只眼睛溜溜的在两朵绢花上梭来梭去,显然是觉得都好看,拿不定主意选哪一朵。
叶青蕊摇头又推了回去,“你收着玩吧,我父亲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么鲜艳的绢花我可不敢戴。”
见她这么说了,孙芷棋自然不好再劝她挑,但她并不是那等故意占人便宜的人,把自己手上的一个串珠脱下来,“就当我拿这个跟你换,是山上去玩的时候山长给的,味可好闻啦,你闻闻。”
叶青蕊一闻,果然有一种淡淡的木香,十分提神醒脑。她问了问,孙芷棋只说不是贵重东西,就是山里头的木料打磨的,她这才收下。
却不知才回家,饭都没吃,就听到有人拍门,一声大似一声,吓得楼氏从厨房里出来把门给打开。
叶青蕊也从厨房里跟了出来,看到今天输了绢花的梅子娘正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楼氏有些奇怪,这梅家的妇人一惯是个横的,除了有几户人家不敢惹,几乎和家家户户都吵过架。哪怕是人家从他们家门口路过的声音稍大了点,她都能冲出来说害得他们家的母鸡不下蛋了。
楼氏最是怕和这等不讲理的妇人打交道,想了想把院子门打开,细声细气道:“不知道梅娘子这会儿上门是有何事,不如屋里坐吧。”
楼氏只是客气话而已,话外之音是到了吃饭的点,你有事说事说了快走吧,梅子娘却听不出这话外之音,只以为人家怕了她。往街面上一站就扯了嗓子道:“坐什么坐,有什么可坐的,我们今天把话掰扯清楚,你们家蕊姐骗我们家梅子的绢花是个什么意思。虽说这绢花是从省城捎来的稀罕东西,你们至于眼皮子浅成这样吗?”
叶青蕊心中气极,不过小孩子家玩乐罢了,她一个大人跑来说她骗东西,实在是过份的很。她刚想张嘴,楼氏却一把把她按到自己身后,仍是柔声问道:“这绢花如此稀罕,不知作价几何。”
此时左右邻居已经有人出来,特别是小孩子,更是直直站在他们门口,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围观。
梅子娘一愣,她还以为对方会跟她吵上一架,她正好顺便灭灭这户新搬来人家的威风。别以为曾经富贵过的,就可以在胡同里装腔拿调,清高自大。没想到人家直接问多少钱,她下意识的回道:“怕要二三十文一朵,是她姑从省城捎来的。”
楼氏听了也不说话,拉着蕊姐的手回屋,不多时,数了六十个铜子出来,递到梅子娘的手上,声音仍是细细的,“这是六十文,您拿好。”
说完关了门,把梅子娘和看热闹的人都隔绝在了大门之外,象没事人一样进厨房继续洗洗剁剁。
梅子娘双手捧着铜板站在叶家门口,不多时这脸便烧了起来,她再蠢也知道人家是把她当成无理取闹来讹钱的无赖了。
邻居也是头一回看到梅子娘吃瘪,都乐得直笑,更有嘴损的开口道:“梅子娘,这笔买卖做的真好,用不了多久你们家就可以去乡下置地当大财主啦。”
梅子娘冲说话的人呸了一口,虽然被人鄙视了,但铜板是真的,还是捧着铜板喜滋滋的回去了。
“娘,我没有骗她的绢花。”叶青蕊凑到楼氏身边,有些委屈,她不明白为什么楼氏要这么处理。按她所想就该把话说清楚,让梅子来对质,让她知道自家不是好欺负的。
“娘知道你没有,可是难道要跟这等无知蠢妇去争吵,就是吵赢了,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楼氏心想,蕊姐虽然比其他几个孩子懂事,可毕竟还是孩子。不明白名声对一个女孩子有多重要,现在不注意,议亲的时候就该吃苦头了。
梅子娘凭白赚了六十个铜板,正乐的不行,就听到自己家的门响了,打开一看,里长的儿媳妇带着孙芷棋,手里捧着的正是他们家梅子的两朵绢花。
孙芷棋的娘说话极为客气,“小孩子家玩游戏而已,是我们家棋姐太顽皮了,非要押什么彩头。这两朵绢花我给你拿来了,帮梅子收好,可别再输出去了。”
他们挑的时候刚好是大家吃了晚饭,出来串串门子说说话的时候,孙芷棋的娘也不肯进梅家屋子,站在街面上把这话说的清清楚楚,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两朵绢花递到了梅子娘的手上。
梅子娘也是愣住了,她根本不知道这里头还有孙芷棋的份,只听梅子说是新搬来的叶家二丫头赢了去,心想这新搬来的人好欺负,这才冲了过去,如果知道还有孙芷棋,她总归是要掂量掂量。
而且明摆着绢花根本不在人家叶家人手里,两朵都在孙家小丫头的手里,她刚才去叶家就真成了讹诈了。
红着脸又收下绢花,回家拖着梅子要打要骂,被梅子爹一把拦住,气的跳脚,“人家给你你还真的收了,绢花就算了,快把铜子给人家叶家还回去。”
梅子娘不肯,吃到嘴的东西就没有吐出来的道理,她可不肯还。梅子爹无法,又斗不过这个悍妇,只能低头叹气,心想这报应怕是马上就要来了。
历朝历代都有税,现在这个大周朝的皇帝算是个爱民的,但这税也不算低。一年总有二个月的徭役是免不了的,可以拿钱顶,没钱的就去帮官府白干二个月的活。
如果家里没有成丁,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