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商女攻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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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走到大门口,叶青蕊已经感觉到全身的衣服都湿乎乎沾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有水从睫毛上往下滴,流得她满脸都是。再顺着脖子,滴进她的脖子里,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们的马车还停在原处,元殷书推开车门,一把将叶青蕊推了上去。而此时,元殷书的背后,不知何时,马车夫去而复返,一双钵大的拳头,正朝他身上挥去。
“小心。”
叶青蕊的尖叫声被雨水掩盖,并没有传出多久,却足够元殷书反应,一个转身用手肘接下了他的拳头。
“你不是喝下了茶水,为什么……”
马车夫显然不解,为了掩盖药味,他特意用了茶沫,而且谁都知道元殷书嗜茶,这种天气在外头看到一杯好茶,怎么能忍住不饮。
可他自以为聪明的举动却出卖了他的目的,元殷书嗜茶没错,所以清楚的知道各种茶的价格。住在这种农舍里的独身老人家,会喝得起这样的茶,本身就是一个大大的漏洞。
所以他的一饮而尽,其实是将茶水泼到了自己的脚下。
叶青蕊则是对马车夫的举动有了怀疑,一进入这所农舍,他表现出来的熟悉程度,和这座房子的气场如此之吻和,让她的第六感马上就开始响起了警铃。
元殷书和他打在了一起,叶青蕊从脚踝处抽出一把小刀,跳下马车,等马车夫被逼到背朝她时,她毫不犹豫的一刀捅下去。
再顺手拨下来,一股血柱狂喷而出浇了她一头一脸。
而叶青蕊的身后,纷乱的脚步声和人声响了起来。
元殷书夺过叶青蕊手里的刀,再次将她推上车,自己跑到前头跳上驾车的位置,用刀捅进了马屁股。
马儿受惊,顿时疯狂起来,马车就在巨大无比的颠簸中挣扎着前进。叶青蕊往后看去,雨幕重重之下,她只能看到几个人影还在后头奔跑着想要追上他们。
随着马车越跑越快,后头的人终于跑不动了,远远听到几声诅骂,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
马儿已经不受控制,这个时间城门肯定也关了。危机过后,叶青蕊才发现他们现在的处境似乎一样不妙。
好在还有这辆马车,不用她徒步走在雨里。刚这么一想,马车就停顿下来,马儿最终挣脱了缰绳,丢下他们跑入了雨中。
元殷书钻进马车,他几乎全身都湿透了,看着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水的叶青蕊,他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我出去找找附近有没有地方可以躲一躲。”
他们湿成这样,必须找个地方烤烤火,再烤干湿衣服,不然硬扛到天亮,十有八九会得肺病而死。所以叶青蕊没有反对,趁着他下车,从车上把白芷塞上来的提蓝打开。
谢天谢地,里头有她需要的东西,甚至还有一套干净衣服和二盒糕点。这些都是楼氏让白芷准备了送到铁匠铺子,然后又被白芷放上了马车。
从来没有这样感谢过楼氏的细心,叶青蕊抱着蓝子,发誓再也不抱怨母亲唠叨了。除了当娘的,谁会神经质一样给女儿做万全的准备呢。
元殷书回来了,说路边有一处废弃的茅屋,虽说破旧,却并不漏雨。叶青蕊解下自己的斗蓬包住提蓝,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地里滑行。
真的是走一步,滑二步。叶青蕊从来都不知道下雨的时候,泥地居然如此难走。想想以前住在麻衣胡同过穷苦日子的时候,似乎都没受过这种罪。
第136章 孤男寡女()
叶青蕊觉得腰间一紧,元殷书已经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几乎是半抱着她往前走。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头一回和一个男人靠的这么近,湿透的衣服,让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直往自己身上扑。
“别动,事急从权,我可没功夫一直在雨里等着你。”
好吧,什么叫一句话浇灭暧昧的种子,这就是最好的示范。
叶青蕊也的确没法在湿滑的泥地里走的更快,只好靠着他的支撑,尽量加快脚步。早点走到,也能早点不用这么尴尬。
“这是废弃的屋子吗,明明是被你砸了锁。”
叶青蕊一看大门的锁,就知道是被人为破坏掉的。
“放心,没有人住,这边上有一片果林,应该是主人家在果子成熟时守夜用的。我们走的时候留些钱给他们,就当是租的,想来他们不会介意。”
屋子很简陋,但好在不漏雨,还有灶台和水井,甚至还有干柴。
元殷书的手里也拎着从马车上取的东西,里头有火折子,看他烧的一脸灰也燃不起灶台里的炉火。叶青蕊实在看不下去了,推开他自己趴了下去,很快灶台燃了起来。
烧了热水,叶青蕊简单擦了擦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将湿衣服搭在灶台的旁边。刚穿上中衣,准备套上自己的外头的长衫时,忽然想到了元殷书。
他该怎么办,全身都是湿的,也没有替换的衣服。
“不用担心,我还有一件干净的外袍。”
看叶青蕊走出来,犹犹豫豫的看着自己,元殷书从包里拎出一件丝绸的外袍。一看就是准备在车上,万一需要见什么重要的客人,却又没机会回去换衣服准备的。
可惜这种时候,这样的衣服是最不实用的,只能是聊胜于无吧。
房间太冷,他们干脆呆在厨房里,用稻草铺在灶台旁,席地而坐烤着衣服。叶青蕊拿出糕点,就着热茶和他分享。
“在这种天气里,能烤着火,喝着热水,吃着糕点,也算人生一大享受了。”
元殷书拿着糕点,在炉火上比划着,颇有些苦中作乐的心态。
叶青蕊精神一放松,被她忽略了许久的腹痛来势汹汹,立刻将她的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
元殷书发现她忽然沉默下来,双手捂在腹部,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痛苦。
叶青蕊没法再维持坐姿,干脆躺下来蜷缩在稻草上,她咬住唇角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可还是时不时有几个音节从鼻子里冒了出来,越发衬得她虚弱不堪。
元殷书默默坐在一边看着她,“咚”一下,从叶青蕊的衣领里掉出一只小小的口哨。
鸳鸯里的一只,另一只应该在某个人的手里吧。元殷书自嘲的一笑,别过脸,看向炉火的方向。火苗升腾产生了虚影,元殷书没了说话的欲望,只默默将手里这把立过许多功劳的小刀扔进了火炉里。
接下来,是叶青蕊换下的沾了血的衣服,当然,这血并不是她的,而是刺伤马车夫时溅到她身上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元殷书就摇醒了叶青蕊。他早就换上了自己昨天的衣服,一个晚上足以烤干。
“我的衣服,还有刀,这是为什么?”
叶青蕊听到他把自己的衣服还有刀扔到火炉里时,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衣服可以理解,反正血迹洗不掉了。
但他们能脱险多亏那把刀,谁知道一会还需不需要。
“我没时间跟你解释,记住,你昨天没有跟我一起回城,住在庄子里。我是一个人走的,我干了什么,你完全不知道。”
出了这间茅屋,元殷书辩明了方向,指着一条路对她说道:“从这里回到庄子里,偷偷的,不要让人发现。”
叶青蕊看着黑漆漆的天空,雨已经停了,但天还没亮,要她一个人回到庄子里,她顿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不管能不能,你必须做到?”
元殷书不给她软弱的时间,甚至从背后推了她一把,等叶青蕊回头时,元殷书已经头也不回的走向和她正相反的道路。
一跺脚,叶青蕊恨声道:“谁怕谁,真以为我做不到吗?”
赶回庄子里,悄悄潜伏进自己的屋子里,叶青蕊早上起床时,吓了人一跳。叶青蕊解释说她刚上马车觉得不太舒服,就打算在庄子上住一个晚上。结果回来的路上遇着了雨,她一路跑进来,恰好没遇着人,钻进被子就睡着了,也就没惊动他们。
一晚上没归,白芷一开城门就赶过来,说楼氏昨天看到下雨,怕她被拦到了半路,担心极了。所以一大早,打发了白芷过来看看。
母女连心还是有道理的,自己可不就是被拦到了半路上,还遇着了一个打劫的疯子。
等等,打劫的疯子,元殷书只是出来看棉田的,能带多少银子在身上。趁着他给什么官老爷送礼的时候打劫,也比这个时候强吧。
是张家人指使的?反正元殷书也不可能娶他们的女儿,所以干脆杀了他。
越想越觉得应该是张家,叶青蕊这才明白元殷书让她回来的用意。若是这事见官,她和一个男子共度一夜要怎么说的清楚。
所以他才急着把自己摘出去,原来,他是为了自己着想,叶青蕊咬着手指头,开始反省自己以前对他是不是太有成见了。
元殷书一到城门口便看到了等待着三元,看到少爷徒步走过来,他惊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上车再说,去县衙,快。”
三元亲自驾车,一边熟练的抽着马鞭一边回答少爷的问题,“小的已经让大管事去各家铁匠铺子里订货了,三倍价格,但是要快。”
“干的好。”
元殷书面露微笑。
“那……您的马车呢,还有马车夫呢?”
跟了他们多年的马车夫因为腰伤,元殷书便让他换了差事。有人推荐了这个人,便暂时让他签了个短约,看看做的如何再说。
没想到这才多久,就出了这种事。听元殷书说完,三元眼睛都红了,气的对着空气甩了一马鞭,“若是让我看到,我抽死他。”
“他可能已经死了。”
第137章 告状()
当时叶青蕊的一刀虽然只扎在后背,但喷出来的血量让元殷书一看就明白,若是不能立刻止血,必死无疑。
元殷书赶到县衙门口,跳下来敲响了门外的鸣冤鼓。听到差役上报,县令大人换了官服升堂。心下却纳闷,他有什么事怎么不提前来报,而是忽然来击鼓鸣冤。
要知道,县令大人前段时间收了他的五千两银子又没有办成事,事后本想把银子退回去。结果才一试探,元殷书立刻就送上一大堆恭维的话,漂漂亮亮的让他即留下了银子,又留下了面子。
抱着这样的心思,县令大人升了堂。堂前该走的规矩还是要走,元殷书身上有秀才的功名,按律可以不跪,
他答了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后,就愤然道:“在下状告门下马车夫袁富贵,竟想杀人劫财,若不是在下机警,这会儿怕是已经被分尸荒野。”
“什么,竟有这等事情发生。”
县令大怒,这个时代,以下犯上从来都是极为严重的罪行。更何况,是想谋财害命,更加不可饶恕。
这头元殷书才当庭为自己写了状纸,外头的鼓又敲了起来。押到堂前一看,真是巧了,苦主正是那个被灌了茶水的老婆婆,而担架上的尸体,正是元殷书所告袁富贵本人。
老婆婆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村的人,都嚷嚷着杀人偿命,要为袁富贵报仇。
场上的情形颇为诡异,一方状告袁富贵杀人劫财,一方状告元殷书杀人,可状告元殷书的一方,却好似根本不认识他似的。
甚至地上跪着的老婆婆,口口声声诉说经过,也没有看一眼站在自己不远处,她所状告的人一眼。
元殷书当堂大笑,不等她说出叶青蕊,就指着老婆婆道:“好你个老虔婆,可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认不认得我。”
老婆婆当即叫道:“就是他,我认得他的声音,就是他杀死我儿。”
“那我倒要问问你,我为什么好生生的要杀你儿子。”
元殷书自暴身份后,庭上这些人的眼神立刻不善起来,奈何有衙役压着,只能瞪着他,怒目而视。
老婆婆一时语塞,元殷书却不等她想好,连珠炮一样发问,“你现在说他是你儿子,昨天晚上为什么跟你儿子装不认识。”
“我再问你,你不喝茶,你儿子又只是个马车夫,为什么家里会有十两银子一只的茶饼,特意买来掩盖茶水中的药味吗?”
“你儿子一见我要走,立刻拿了刀过来想杀我,若不是我反应的快,此刻躺在这里的就该是我了。”
“我自问待下面的人不薄,从未无端责打骂人,更没有拖欠过工钱。你儿子为何蓄意诓骗我到家中,下药不成就直接动刀。若是这名声传出去,谁还敢用你们村子里的人做工。”
如果说前面的话让这些同村的人半信半疑,最后一句话却是关系着他们的切身利益,年轻人还不觉得,年轻大些的人就立刻明白,这半是威胁,半是事实。
差役已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