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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重生商女攻略-第106部分

小说: 重生商女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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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第一年,大管事不放心这些散落在外头的管事,他们中有许多都是第一回干这些事。所以带了些熟手,去帮他们在当地扎下根来,然后可以正常的运作。

    大管事这一走几乎就是半年,樊城两个当家的,一个伤着一个哑着,他也放心不下,可大当家却面授机宜,逼着他离开。

    叶青蕊到商行,好在能当上管事和帐房的人,基本都是识字的,和她交流虽然麻烦一点,也基本无碍。

    大管事交待了好多事,叶青蕊一一记下,最后听到他叹了一句,“大当家那边,还请二当家多多担待,这段时间他实在不方便出面。”

    叶青蕊点头,送走大队人马的商队,商行几乎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和往常一下,上午在商行看帐本,处理一些日常的事务。下午就去郊外的庄子上看看棉花的收成,目前来看,减产是肯定的,端看减多少了。

    五谷的看法是乐观一点,减三成,悲观一点,减四成。听的叶青蕊是心疼不已,一年的心血少了好几成,谁不心疼。

    “我们庄子上算好的,有些人家更惨。特别是今年第一回种棉花的,听说天天去张家闹事呢。”

    “不是跟张家解了约吗?”

    五谷识字,虽不通文采,但是认得字,对于种田的农民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

    说起来这事也是好笑,张家和一些农民签了约种棉花,却因为纺车的解密,而让张家也经历了轰轰烈烈的解约。

    结果里头有很多人第一回种植棉花,张家又没人懂怎么种,不象之前叶青蕊都是派了人下到地头手把手去教。

    再加上今天的旱情和蝗灾,这一叠加,有些人损失惨重。

    当初是张家让他们种棉花的,现在不管解约没解约的都去了张家,嚷着让他们赔。

    叶青蕊闷声笑的肩膀直抖,又接着写下,”活该。“

    可不就是活该,真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半点不差。

    等回去时,叶青蕊让马车绕了路从张家门口经过。看到张家门外围坐着一圈衣衫褴褛的人,看样子不像农民,马车夫却是知道的,低声告诉坐在车里的人,这些都是城里的小混混,还有一些乞丐。

    白芷下车给了几个铜板,马上就打听清楚了,跟张家签过约的农民来过几趟讨要说法,还险些将张家人给打了。

    张家人坚持合同已经解除了,跟他们无关,但架不住他们经常来骚扰,最后只好招了些小混混坐在这里,农民再来,便让这些混混将他们赶走。

    但张家最大的灾难并不在这一块,而是来自樊城的士绅。

    张家两位老爷面如死灰跪在元老爷的书房里,希望元老爷能保住他们一命。

    其实,风老并没有那么傻,底细都不问清楚便去绑人。他是让张家的人给陵州一位官吏写信,问过周怀山的背景。

    这位官吏出于张家,早前也得过张家两位老爷的资助,虽然后来因为放火一事让族里的人背了黑锅和族里决裂,但与这位官吏的私交其实一直还保持着。

    此人官位并不高,但因为位置特殊,对于每位官员的背景家世了如指掌。

    风老是得到张家两位老爷的保证,说周怀山在朝中绝无靠山,他们才敢动手。

    结果却是……

    “我们迟迟得不到回信,想到族弟就是这么一个慢腾腾的性子,做事又随性,他觉得不重要的事没准就不会回应。

    加上他们为了挽回之前的损失,囤积了大量的粮食,为了快点出手,这才大着胆子回了风老。结果却害死了二十几条人命,加上上百人受到牵连。

    这些人一放出来,头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他们张家。

第213章 恶化() 
元老爷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心想自己一家关在牢里,他们连面都露过,怕是希望他死在里头吧。

    还有过堂的时候,大儿子表示愿意代父受过,次子本来也想上前,却被张家姑娘偷偷拉住,还当他看不见呢。

    人就是这样,越讨厌一个人就越讨厌,以往顺眼的也成了不顺眼。不顺眼的就更要命了。

    想到为了张家和大儿子闹的父子生分,他就觉得是自己有生之年,办的最愚蠢的一件事。若不是大儿子不计前嫌挽救了一家人的性命,又帮他扛下这二十下的杖刑。

    元家就算不家破人亡,也会沦落到和其他人家一样,破产消灾。

    他脸上的表情越冷,张家两位老爷的脸色就越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外传来一阵骚动,元老爷有些不悦,自己说了有要事不许打扰,怎么还这般吵闹。

    很快就是元殷华的声音在外头响了起来,“父亲,父亲……”

    元老爷不得已开了门,元殷华进门一脸兴奋的说道:“您要当祖父了,郎中刚走,说是二个月了。”

    元殷华一副幸福的快要傻掉的表情,父亲和岳父还有二舅都在这里,就象母亲和妻子说的,他们听了一定很高兴。

    两位张老爷当然高兴,暗道女儿争气,这个时候怀上了元家的头个金孙,就是再不喜欢,也不能不拉他们一把。

    元老爷高兴归高兴,但看了一圈屋里其他人的脸色,心又慢慢沉了下来。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报喜的时间也挑的不是时候。

    不早不晚,他们这头来求自己了,那头就有怀孕的喜事报过来。

    这个家,还是他的家吗?他开始有了一种深深的独孤感和失落感,无法言表。

    “行了,都是个大人了,还这般毛毛燥燥,不知道我们在谈正事,不许打扰吗?”

    元老爷终究还是说了他一句。

    元殷华却满不在乎,还有什么比元家后继有人更重要的。

    儿子一走,元老爷便垮了脸,却也不再端着架子晾着他们。

    直接问道:“你们想怎么解决。”

    有了外孙,他们的底气比刚才可足多了,兄弟俩对视一眼,暗自把标准拨高了一点。以前是打算把粮食全赔出去,现在是想着留下一半,只赔一半出去。

    元老爷一听,直接摇头道:“这种条件让我怎么去谈,没人能接受。你们也别以为有个孙子便能把元家绑在你们的船上,我有两个儿子都还年轻,孙子我等的起。”

    元殷书在家听到汇报,他现在还不能平卧,伤却好了大半。差役到底是手下留情,皮外伤看着吓人,却没伤到骨头。

    “他们还想留着钱,也不想想有没有命花。”

    三元得意的做着总结,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大少爷,“您真的不露面?”

    因为养伤,元殷书拒绝了任何人的探望一直到现在。

    按理说,目前谁最有资格去调解整个樊城士绅之间的矛盾,非元殷书莫属。他从头到尾没参与过倒卖粮食的事,又与周怀山交好,能让周怀山改变主意放出他们的也是他。

    但他却将大好笼络的机会推掉了,好像真的伤的很重一样,拒绝见所有人。

    “对外说的我的伤口化脓,需要静养。”

    然后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身下垫着丝棉,一点也不咯人。躺下来明显感觉到伤口受到压迫,但却没有疼痛感。

    松了口气,一直这么趴下去,他简直快疯了。

    三元应了一声,出了门。

    这消息别人听了没什么,却叫叶青蕊上了心。现在正是夏季,如果伤口化脓,一个不好就会出大事。

    她细细写了一封信,是给三元的,结合前世的基本常识,让他用一定要把脓水挤出,不可沾水,然后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吃,也都一一注明。

    一写就没收住,本来只打算写个简短的慰安信,附上自己知道的一点常识。但写完了才发现,洋洋洒洒竟然有满满三张纸。

    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般啰嗦,到底要不要送出去,会不会让人觉得自己……

    可要是万一呢,叶青蕊叹了口气,还是将信交给白芷送了出去。

    “写给你的,怎么不拆?”

    元殷书看到信封上三元的名字,眉头一挑,明显有些不悦的看向三元。

    三元满脸堆笑,“唉哟我的爷,您不是折煞小的吗,叶姑娘怎么可能会给我写信,肯定是让我转交给少爷的呀。”

    元殷书投出一个算你懂事的表情,拆开信看了起来。

    三元偷偷看着少爷的嘴角慢慢翘了起来,心下又是欢喜,又是感慨。多好的一对金童玉女,可惜造化弄人。

    元殷书看完信,三元习惯性的上手去接,一般书信会被他收到书房里,有专门的位置存放。

    没想到三元的手伸出去却什么也没拿到,元殷书顺利把信塞到了枕头下。想了想又让三元拿了本书过来,把信夹到书中,再放到枕边。这样就不会因为意外而毁坏,看的三元是目瞪口呆。

    叶青蕊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信封的帝王级待遇,因为很快就到了秋收的季节,面对着减产的田地,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叶家的庄子已经是受损最轻的,也减产了三成,棉桃也明显不如往年的大。最终织成棉布的数量,估计要少一半。

    几乎整个陵州都遭了灾,叶青蕊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如果她不拿出纺车,将人手安排到各个地方,恐怕今年的减产,要损失不少的订单。

    根据大管事送回来的信,外面的产量和纺织都开展的不错,有些已经开始供货给当地的客户。

    这样一算,陵州虽然有损失,在整盘生意中,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在其他人的眼里,自己的损失是百分之一百的。比如第一次种了棉花的农民,在讨要说法未遂后,将张家告到了衙门。

    周怀山看到这份状纸,简直要乐坏了,农民是与张家签过约才种的棉花没错,但最后都解约了,因为他们想自己用棉花纺了布出来卖。

    最后却因为受灾,又要张家赔偿,这简直就是无理争闹。

第214章 动手() 
周怀山身为一个读书人,也是一个商行的少东家,自然是有着契约精神,并且深信自己承诺过的事便要做到。所以对于农民的这一纸讼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师爷却在周怀山当场收下讼状后,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当堂宣布,而是退下再议。

    退到后堂,周怀山十分惊讶的问道:“这件事不是很简单吗,就连农民自己也承认跟张家后头解了约,还关他们什么事呢?”

    师爷叹了口气,“您总该知道什么叫礼不下庶人吧。”

    这句话周怀山当然知道,个中含意也绝非后世不明就理的人所理解的意思。这句话真正的含意是,自从有了礼法,不管生死病死,行走坐卧,大家都要遵守礼法,按礼行事。

    而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他们维持生计都很艰难,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遵守这些繁复的礼节。

    所以礼下不庶人就是说,对老百姓可以不用礼法来要求他们。

    “难道您是想我支持他们,可是这也太荒谬了。“

    周怀山还是无法接受。

    “那我问您,您是希望这些农民饿死,或是沦为灾民最后卖田卖儿女呢,还是希望您治下太平,尽量少死人少些灾民呢。”

    “当然是后者,这还用问吗。”

    周怀山明白了师爷的意思,他们状告的又不是小老百姓,是做生意的张家。在整个国家重农抑商的思想中,商人就是原罪。

    他们就算赔偿了农民的损失,也只是伤筋动骨,死不了人。如果判张家无罪,那这些农民的生计就彻底没了着落。

    “可是这么判,会不会……”

    “毕竟您才是本地的父母官,大主意还是需要您来拿。”

    师爷施了一礼,很是识趣的把决定权交给了他。

    周怀山转了转眼珠子,随手就打发人去请了几个当地的士绅过来议事,这其中就包括了元老爷。

    现在的樊城士绅听到周怀山的名字都恨不得要停下来拱个手,接了贴子更是跑得飞快。通过这一件事,他在樊城的威望算是彻底立下了。

    听到周怀山讲明是张家之事,大家总算放了心。若不是看在张家的姻亲元老爷在场,估计很多人已经表态支持张家赔钱了。

    但元老爷在场,大家还是惺惺作态了一番。元老爷心里清楚,如果周怀山不打算让张家赔钱,就不会请他们来了。

    这些人也是碍于自己在场,不然早就开始讨伐张家。

    他知道这事是躲不过去的,只能开口讪笑,“虽说农民已经和张家解约,不过,如果不是张家他们当初也不会去种棉花,这个责任多多少少还是要负一点的。”

    大家一听元老爷开了口,立刻跟上,纷纷附和。负一点责任是多少,当然由周怀山来判断。他要的也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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