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商女攻略-第10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姐姐配得上最好的人。”
叶青蕊反手抱住弟弟,她真是个傻瓜,连青哥都明白的道理,她却一直到最后才明白。爱情是相互的,而不是单方面的退让和忍耐。
她在和徐母的这场博弈中,徐靖成就是中间的那根准心。准心已经偏向了对方,她就是不停的加码也没有赢面。
至于爱情本身,叶青蕊相信是真的存在过,可没有现实的土壤和水,再美好的花也只能有刹那的绽放,而不能结出果实。
徐靖成大概从未想过他对徐母一次次的退让,其实就是对叶青蕊一次次的伤害吧。他可能还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们足够忍让,忍让到成亲那一天,就是胜利。
却不明白,这种胜利也有可能是某个人的坟墓,可能是某个人悲惨生活的开始。
而某个人,也就是叶青蕊,她其实一早就明白,但爱情绊住了她的脚步,让她不舍,让她幻想也许他们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可最终,她逃了,她承认自己害怕了,怯懦了,不敢去尝试了。
是因为不够爱他,还是因为太爱自己,叶青蕊摇摇头,都没有意义了。
这一切已经过去了,她留下来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活在过去将自己变成一个悲惨的弃妇。
她在纸上写下,“姐姐没事,只是在想今天明白的一个道理。我们观察一个人,常常记得他说过的话,却不一定记得他做过的事。”
姐弟俩之间的气氛又重新变得平静而和谐,但是很快,叶家平静的生活就被打乱了。
不断有人找上门来求见,都是些平时根本见不到的,高高在上的士绅大老爷们。楼氏不敢怠慢,青哥更是执晚辈之礼,去大门口迎接。
他们要见的,无一例外,便是叶青蕊本人。
可能是知道了她的病情,人人上门送上的礼单都不乏名贵养身的药材。
叶青蕊如坐针毡,她不是不想救,而是不知道该怎么救啊。就连救了周怀山,又与他私交不错的元殷书都被软禁起来了,她一个女人家的话,又有什么作用。
更何况,她现在连话都不能说,想找周怀山打打机锋,逞点口舌之利装疯卖傻逼一逼他都不可能了。
死去的共有五家的家主,剩下的三代以内的血亲全部下了大牢。但在樊城这个小地方,五个大族有多少姻亲故旧,算一算,几乎可以占到整个樊城士绅人数的一半还要多。
甚至还有孙家的老太爷,孙里长。孙家就有一个女孩嫁入了其中一家,孩子还不满周岁。
孙里长的头发几乎花白了大半,“你说,不满周岁的孩子有什么错,关在那种地方,不饿死也要病死。”
叶青蕊已经连续听了几天这样的话,年幼的孩子,年迈的老人,还有正在生着病的人,哪一个不让人揪心。
“我倒巴不得他们早点判了,要杀要剐,要流要判,起码给个痛快。牢房里,满满当当都是人,臭气薰天,衣食无着,再这样下去,不等判决就要死好大一批。”
孙里长算是理性的,虽然有些激动,但还能将自己想说的表达清楚,指出其中利害。
有些则是一来了就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晕死过去的,都有好几个。但大家都有一个共识,没人敢惹怒她。
现在整个樊城能在周大人面前说得上话的,也就这么两个人了,一个还被弄进去始终不露面。他们能见着的,也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了,要是惹恼了,他们就连个呈情的也没有了。
至于陵州的靠山,不提也罢。听闻樊城这边捅了蒌子,开始还大大咧咧打算和一和稀泥,从中弄点零花钱使使。
结果一打听周怀山亮出来的底牌,全傻了眼。没一个敢吭声不说,有些手快接了好处的,连夜将好处原封原样送回去。再后来,只要是他们去陵州,这些当官的,连面都不肯露了。
叶青蕊一点也没有众星拱月,被人围绕恭维的快感。她只觉得肩膀被压的生痛,心口如同堵了一块大石,连气都喘不上来。
偏这个时候,叶家老宅又给她惹事,叶展鹏打着她的旗号在外头收人的好处,说是堂妹不方便索要,全部由他代劳。
第207章 讼状()
叶青蕊简直怒不可遏,打着她的旗号也就算了,现在是多少人关在牢里等着救命,他居然敢发这种财。
如果她声音还在,恨不得要学着狼对月亮嚎叫几声,才能不被马上气死。
这件事不能等,要马上处理。
找叶展鹏是没有用的,更何况她现在不能说话,更不想看到他们一家人丑恶的嘴脸。没准他们还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觉得叶青蕊不收礼是她傻。
“小姐,不好了,少爷听了这件事就往外跑,说要找叶展鹏算帐。”
一急之下白芷连叶展鹏的名字都直呼出来了,叶青蕊更是拎起裙子就跑。一口气跑到大门口,幸好王婆子一直拿马车没准备好敷衍着他,看到小姐到了,这才松了口气。
叶青之一看姐姐跑出来,拿眼狠狠瞪了一下王婆子,“你真该死,我说了别告诉姐姐,你偏让她操心。”
叶青蕊上前,一把抓住青哥的手,一颗跳的快要蹦出来的心才算落回了肚子。青哥有心想摆脱,可姐姐的手,在炎炎夏日却凉的可怕,让他一下子紧张起来。
拖着不情不愿的青哥往回走,叶青蕊一把将他按到凳子上坐下。自己拿了笔,在纸上狠狠写了一顿骂他的话。
青哥也很委屈,姐姐不能说话,他不出去说清楚,难道让人继续误会姐姐,便宜了叶展鹏那个坏蛋?
叶青蕊也不理他,自己拿了一张纸,慢慢的往上写。青哥还以为是写给他的,可是一看不对,这么正规的格式,而且内容,居然是讼状。
写完讼状,考虑到自己不能说话,她只好又吩咐了青哥一通。青哥越听眼睛越亮,最后更是兴奋的跑了起来。
“还是姐姐厉害,我这就去衙门。”
青哥蹦蹦跳跳的跑出姐姐的院子,这回马车没有任何故障,顺顺利利的把他载到县衙的门口。
击鼓鸣冤,投递讼状,青哥规规矩矩的按着流程行事。而这段时间,叶家人的动静几乎全城人都在关心。害得他们姐弟俩,平日都不敢轻易出门。
这会儿叶青之拿了状纸去县衙击鼓,立刻引来不少人围观。还有人去通知更多的人过来的,人人都在猜想,会不会和前些日子下狱的人有关。
的确有关,却不是大家想的那样的关系。
这个时代,衙门里告状判案,是可以旁听的。等大家听清楚叶家状告的是关在牢中的一户刘姓人家,顿时满场哗然。
当时就有人破口大骂,说叶家落井下石,还是堂上的周怀山一拍惊堂木,下面的衙役齐声“威武”这才将场面镇住。
周怀山也摸不着头脑,怎么叶家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呢。
她到底想干嘛?
叶青之继续告状,刘家因事涉大罪全家下狱,不思悔改反而派出亲朋上门来讹诈叶家,硬指叶家收受刘家的大量金银以求脱罪。
“一,叶家从未收取过任何人来路不明的金银,二,叶家也听不懂刘家在说什么,有罪没罪是衙门里大人的决断,而非叶家所能左右。叶家小门小户,不堪受此冤枉,更没有什么通天本事能上达天听,还望大人能还叶家清白。”
之所以要状告一个看似无辜的人,这里头其实大有学问。
叶展鹏姓叶,哪怕分了家,在所有人眼里,弟弟妹妹尊重哥哥是理所当然之事。不管当哥哥的做了什么事,自有家里的长辈作主,关起门来该教训的教训,该责罚的责罚。
如果你给闹到外头,甚至告上衙门,那就是你的不对。这就是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做了这种事,有道理也变成了没道理。
所以叶展鹏才敢打着叶青蕊的旗号收钱,他知道叶家不敢把他怎么样,最多上门来骂一场,有叶阿婆在,他一点也不担心。
到时候钱他黑了,责任由叶青蕊来背,是还人家钱,还是帮人家的忙,他可就不管了。
所以叶青蕊只好另选他人,给钱的其实是刘家的亲友,人家也是病急乱投医。跑到叶家来,说话是冲了点,但那也是被叶展鹏蒙蔽了,不知情所故。
无辜的人已经够多了,她不愿意有更多的人受到连累。
刘家反正人已经在大牢里头了,总不可能将他们放出来再关一次。正好是个合适的人选,于是,就有了叶青之上堂的状词。
围观的人有明白也有不明白的,明白人立刻懂了叶家的意思,被自家人陷害了,咽不下这口气呗。也难怪小小年纪,能将生意做的风声水起,看看这状词,的确是聪明。
后头的事,其实已经和叶家,甚至和衙门都没什么关系了。
自然有人去找叶展鹏算帐,具体过程叶青蕊不想关心,只听最后不光把银子吐出来了,人也被揍的鼻青脸肿。
好几天家门口都有人围着,吓的全家人都不敢出门,就连叶阿婆也被打落了一颗门牙。这些人好歹都是樊城有钱有地位的士绅,他们拿周怀山没办法,对付你一个小老百姓,还怕没办法吗?
“主要是说话太难听,人家本来不会去动老人家的,结果忍无可忍,于是……”
王婆子跑来回的话,叶青蕊笑笑,却没有太高兴。这都是末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救牢里那些无辜的人。
“庄子那头来了人,说今天的夏天不够热,棉桃炸的不够大,再加上多少有些减产,庄头有些着急呢。”
这是白芷,将刚得的消息说给她听。
叶青蕊点了下头,似乎愣住了,对呀,已经是夏天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到秋收的日子。她总算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今年本就是受了虫害,如果再扣着这些人不放,影响了秋收,岂不是将灭虫时的辛苦白白浪费了。
不过,似乎不够,叶青蕊转着转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但是再转念一想,这个时代发生过这种事没有,还有待查证。
赶紧让白芷叫来了青哥,一问之下着实可惜,他年纪太小,好多内容压根还没读到。叶青蕊一急,写了一排书单,让青哥马上就去书行,把历朝历代的典籍都买回来。
第208章 存在的意义()
叶青蕊带着青哥翻看着典籍,堆的如小山一样的书册,姐弟俩再快也花了几天时间。而这期间,从牢里已经抬出了好几具尸体。
甚至还有年老之人,实在熬不住了,撞墙自杀的。听说脑浆迸裂,血洒了一地,现场之惨烈让狱卒都有些不忍心了。
也亏得当初士绅闹事的时候,没有触及狱卒这一块,不然只会更惨。好歹狱卒大多是本地人,找关系送点银子,能让里头的人吃点饱饭。但别的,就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这种事,叶青蕊就不能再让叶青之帮她出面了。甚至她自己也不准备出面,她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去了也是干着急。
所以她决定写信,两封一模一样的信,分别给周怀山和元殷书送去。
她相信元殷书看了,就知道该怎么配合她了。
信被分别交到了两个人的手上。
元殷书看完信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他弹了弹袖子,吩咐三元,“更衣,去见周大人。”
周怀山看到元殷书,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信一放,“你也是为这封信而来的吧。”
“那你怎么看,一定要让樊城的元气大伤,株连死伤大半来立威,秋收之事我倒不在乎,反正那是你一县之长该考虑的。”
叶青蕊的信中提到的是本朝发生过的一件大事,当然,虽然是本朝,但也过去一百多年了。当时一个小城中的守官,好色又贪婪,有一回将手伸到了当地一个旺族大姓的身上。
事情的整个过程非常复杂,总之是闹了好几年,双方都损失惨重。这旺族大姓的族长一气之下,将整个宗族迁走。
而那是个小城,比樊城还要小,这个宗族的人几乎涵盖了当地所有的读书人和有名望的人。剩下的基本上就是最最普通的老百姓和农民,大部分目不识丁。
当时那个守官还挺高兴,觉得终于赶走了妨碍自己的最大竞争对手,以后老百姓只能听他的。心情那叫一个舒畅,甚至还摆了好几天的戏台唱戏来庆祝。
也许是老天爷的意思,也许是巧合,反正这个大宗族刚一搬走,小城就遭了旱灾。
百姓是很穷困的,手里根本没有余粮,大家习惯的等着大户施粥。这个时候忽然记起,最大的施粥大户已经搬走了。
得了,谁赶走的那就找谁施粥。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施粥,更没有开仓放粮这回事。肚子一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