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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一品田园美食香:萌夫来袭-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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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氏一屁股坐到院子的小板凳子上,有气无力的道:“哎哟,我这腿都快不是我自己的了,他家来的人也太多了,弄了一下午,我头都快转晕了。”

    李氏给他们倒了杯凉茶,随后才问道:“你们去看了最后一眼没有?他死的时候,痛苦不?有没有留下啥话呀?”

    田氏猛灌一杯凉茶下杜,人才慢慢回过劲来,道:“没有,我可不敢看,我们去的时候,那棺材都封上了,林虎他爹先去的,我听他说,纪村长走的突然,本来他自己还以为能多活个把月,也就没急着留下遗言,谁知道这几天晚上闷热,他喘不上气,一口气没接上,人就走了,啥话也没留下,因为没接上气憋死的,那脸色难看的很,林虎他爹只看了一眼,便不敢看了,他都不敢看,要是搁我,我更不敢看了。”

    麦芽是知道接不上气死去的人,有多可怕,听老人们说,因为死去的时候憋着气,那口气会让死去的人,死不瞑目,眼睛闭不上,嘴巴也合不拢,皮肤还会憋成紫色,而他吸不上来的那口气,有可能还在运棺的过程中,突然呼出来,那动静十足的吓人。

    她脑子里想着这些的时候,忍不住对他们讲了,田氏听着心里慌慌的,她下午的时候进了一次纪家堂屋,当时看着那口红漆棺材,就觉着渗的慌。现在又听麦芽这么一说,更是不得了。

    陈二顺笑着道:“害怕个啥,不是有我们在家呢吗?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还保护不了你们吗?”

    田氏被他讲的不好意思,招呼大家吃饭。

    晚饭喝着糯米稀饭,吃着酱菜,也有热的米饭,大锅里蒸着蔬菜,都是下饭的家常菜,虽是粗茶淡饭,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却也是香的很。

    远处从纪家传来的哭声,还断断续续的。

    吃过晚饭之后,冬生跟陈二顺一起去下黄鳝笼子,因为今天弄的较晚,李元青怕他俩一时干不完,便跟着一起去了。田氏虽然也累,但不想让麦芽洗碗,便打发她跟李氏先回家烧水洗澡。

第443章 痛死我了(1)() 
家里的鹅就圈在家门口,麦芽一回到家,便拿着竹竿把鹅赶回鹅笼去,小鸡们早都上了笼,李氏也回厨房烧水去了。

    上一次连着几天闷热,之后晚上就下了一场暴雨,冬生看着天边阴沉沉爬上来的乌云,担心晚上可能要下雨,为了防止雨水在田里把麦芽淹了,他们得提前去打好缺口,要是明天没下,这缺口就得重新堵上。

    夏季的暴风雨说来就来,他们三人刚打好田梗上的缺口,斗大的雨点就打下来了,打在身上,疼的很。

    陈二顺招呼两个小娃,赶紧回家,这雨只怕越下越大,再不回去,待会就要被拦在路上了。

    麦芽跟田氏各自坐在家里,看着突然阴沉下来的天空,还没来得及感叹呢,就见着雨点子落下来了。

    李氏也走到堂屋门口,担忧道:“这雨下的真不是时候,也不晓得他们走到哪里了,哎哟,纪村长家还办着丧事呢,这雨要是下大了,他家可咋办啊?”

    麦芽转回身微笑着道:“娘,没事的,他们已经去好久了,可能快到家了,纪家那边肯定也早做了准备,他家屋子大,晚上也还要守夜,大不了这一夜就守着灵堂,都是最后一程了,再难也要送。”

    李氏叹息道:“你说的也是,这人走都走了,就算是淋一夜的雨去送,那也是值得的,纪安山是个好村长,为人也和善,不像有些个当村长的,尽想着往自己兜里捞钱,一个正经事也不干。”

    雨点子越来越大,加上天慢慢黑下来,外面朦朦胧胧的一片。麦芽劝李氏洗洗睡吧,她一个人等着就成了。

    可李氏不同意,她现有都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了,外面又下着大雨,她不看着哪能放心。

    麦芽见她执意不回屋睡觉,也没办法,只得拿了针线筐,在堂屋大桌上挑亮了油灯,两人一块做起针线活来了。

    另一边,田氏也焦急万分,下了大雨,泥巴路又湿又滑,要是摔一跤,那可不得了。

    田氏要是知道自己的话这般灵验,打死她,也不敢讲了。

    被她这张嘴说中的,因为泥地里湿滑而摔倒的,竟是陈二顺,冬生跟李元青途中也跌倒了,可他俩毕竟年轻,反应快,即使跌倒了,也没伤着骨头,顶多摔一身泥巴。

    可陈二顺就不这么幸运了,一脚踩滑,跌了个四脚朝天,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伤着骨头,就是屁股跌在实在狠,脚踝处也被路边断掉的树枝伤了个口子,那血哗哗的就往下淌,被雨水一淋,都流到泥地里去了。

    冬生跟李元青都慌了,吓的要死,眼看着也快到家了,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他俩也不撑伞了,一个人扶着,一个人背,一步三滑的往家赶。

    麦芽在家久等李元青没回来,就是因为他先送陈二顺回田家,又看着伤口被清理好,包扎完毕,这才回的家。

    且说田氏乍一看陈二顺叫他们背着回来,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好好的出去,怎么能叫人背着回来呢!

    李元青一直把陈二顺背进堂屋,放在堂屋的竹凉床上,三个都淋的跟落汤鸡似的,进了堂屋,身上的水把堂屋地面都给弄湿了。

    田氏脸色惨白的很,赶紧扒开冬生二人,急着问道:“你这是咋了,呀,这不是血吗?哪里受伤了?”进了堂屋,雨水淋不着了,那伤口的血,便慢慢的顺着鞋子往下滴,现在滴的慢了,要是刚一划伤时候的样子叫田氏看见,只怕她得吓晕过去。

    陈二顺脸也白,可能是失血的原故,刚才走的急,也没觉着疼,这会静下来了,才发觉伤口疼的很。

    冬生一边用袖子擦着水,一边解释道:“回来的路上,天太黑,没看清脚下,陈叔的脚踝就被树枝划伤了,不晓得有没有伤到筋骨,娘,你快打热水来,把血擦擦,咱家还有草药吧,也都拿出来,先把血止住了。”看着那血往外冒,怪渗人的。

    田氏愣了神,一下子也没明白过来,直到冬生又催了她一遍,她这才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厨房跑去了。这一路上跌跌撞撞,端在手里的水盆,都差点飞了出去。

    好不容易端着水盆到了堂屋,李元青跟冬生二人已经把陈二顺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这三人身上都是泥,就跟从泥地里爬出来似的。

    田氏放下盆,急着道:“我去拿药,拿衣服。”她搁下东西,又匆匆进了里屋,再出来时,不光抱着干净的衣服,还有一床小薄被子,一股脑的盖到陈二顺头上。

    冬生蹲了下去,用蘸了水的布,把他的伤口清理出来,敷上草药。他们家是土草药,先前上山的时候顺带着采回来的,放在外面太阳暴晒过后,压成粉末,要用的时候拿温水泡开,附在腿上之后,外面包上一层白布,用以固定就成。

    李元青也看了他的伤口,道:“没事,就是划破了皮肉,没有伤到筋骨,不过失血挺多的,这伤口一时半会不要移动,否则还是会流血。”

    田氏连连点头,一时间眼神有点飘散,“嗳,我知道了,你俩也赶快去换衣服,别再着凉了。”

    冬生催促李元青赶快回去,免得麦芽担心,他自己也去洗洗干净,回头再把陈二顺背回房屋。

    他们都各自干事情去了,田氏坐到陈二顺边上,看着他现在弄的这副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早叫你回县城去,你不干,现在弄成这样,要是再留下啥毛病,我看你咋整!”

    陈二顺咧着嘴,一个劲的冲她嘿嘿傻笑,“不是没事吗?庄稼人都在田地里干活,磕磕碰碰的,那不是很正常吗?我小时候摔过比我还狠的,喏,就在大腿上,老长一个疤,”说着,他就要掀开裤腿子给田氏看,“当时那个郎中都说我没救了,流那么多的血,当时年数也小,能活过来就算不错的了。”

    田氏一见他掀裤腿子,忙用手去挡,“你说归说,干啥要掀衣服?快放回去,冬生马上就要出来哩。”

    陈二顺看她脸颊红红的,慢腾腾的把衣服放下了,嘴上狡辩道:“我就是怕你不相信,小时候受那么重的伤,都没关系,这点伤又能算得了个啥,过几天就好了。”

第444章 痛死我了(2)() 
田氏看他说的这样轻松,可她心里却一点都轻松不下来。刚才看见陈二顺叫他们背回来,那一刻,真叫她想起了冬生爹,那种打腿底升起的恐惧感,差点没把她当场击垮。那样的苦难,她绝不想再经历一次。

    冬生洗澡很快,顺便手水冲了冲,又套了件马甲跟大裤头,便跑回堂屋。

    田氏看儿子头上还滴着水,担心道:“这里有布,你把水擦干了,别招了风寒,这会正下雨,凉的很。”

    冬生接过她递来的布,胡乱擦了几下,便搁下了,“娘,我没事,我得赶紧把陈叔背过房屋去。”

    陈二顺道:“冬生啊,你不用背我,扶我一下,我自己走就成了,也没几步远,跳几下就到了。”他说着便站起来,扶着大桌子,便要往里屋去。

    田氏赶紧叫冬生过去扶着,她走了两步,想起应该去煮些姜汤,转个身又去了厨房。姜汤煮到一半,她又觉着应该煮些吃的给陈二顺补补血。便拿了几个鸡蛋,在糖水里打了,做成糖水鸡蛋。烧了两大碗,喊来冬生过来端着,一并拿到里屋去了。

    陈二顺此时已经躺到炕头上,看她端了这么些东西,直笑道:“我这又不是做月子,吃啥糖水鸡蛋。”

    田氏白他一眼,训斥道:“你以为你有多年轻呢?是十八还是二十八?流那么多的血,都没死,只能算你命大,最好别留下啥病根,我也是看你可怜,要不然谁这么晚了,还来开火给你煮鸡蛋。”她又叫冬生也吃一碗,冬生直摇头,他又没伤着,再说了,晚饭他吃的饱,他更不喜欢吃甜食。

    冬生扭头出去了,把房间让给他们两个。

    田氏看着桌上两大碗糖水鸡蛋,便都推到陈二顺跟前,凉凉的对他道:“算便宜你了,快把这两碗都吃了吧,别搁冷了,搁冷了就得腥了。”

    陈二顺很开心的笑,不客气端起碗来,道:“这一碗就够我吃的了,剩下的一碗你吃了吧,我看你晚上也没吃多少饭,我一个人要是吃这么多,晚上肯定会撑的睡不着觉。”

    田氏可不管他能不会睡着觉,硬是把另一只碗里的鸡蛋也要倒进去,“睡不着觉,你就坐着,坐到能睡着为止,我可没空陪你了,你慢慢吃,吃完了,碗筷就放在边上,等明天我再来收。”

    陈二顺一听说她要走,急道:“别啊,你要是走了,晚上我要起夜咋办?”

    他这话叫田氏愣了,“你要起夜,跟我说干啥?我让冬天过来跟你睡,真是的,都这样了,讲话还不着调。”

    田氐说走就走,下了炕就准备穿鞋。

    陈二顺灵机一动,突然捂着脚哀嚎一声,“哎哟,疼死我了。”他叫的声可大了,配上痛苦的表情,田氏还真相信了,“你腿咋了,还疼的厉害?”

    陈二顺面部表情很搞笑,又痛苦又忍着笑意,他抱着腿,一副可怜样,“没事,可能是我坐久了,缩的难受,撑一会就好了,”他一边龇着牙,一边又想把腿放开,可碰着伤口,又疼的很。

    田氏看他的模样,直皱眉,“行了吧你,少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啥!”

    奸计一被识破,陈二顺赶忙摆出嬉皮笑脸的姿态,讨好着道:“我就是想让你陪陪我嘛,冬生都休息了,他明天还有活呢,就别去打扰他了,你抱床被子来,反正这炕大,咱们各睡一边,夜里我还麻烦你帮着点灯呢,要不然这黑灯瞎火的,我上哪摸去。”

    他这话有些狡辩的成份在里面,却也是事实。田氏心一软,便答应了,心想,就陪他一晚,他这腿夜里起来确实不方便,已经伤成这样了,要是再坏一些,她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

    陈二顺见她答应下来,乐不可支的捧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起宵夜来。临了,他还把碗里扔的鸡蛋拨了一半,到田氏碗里,非叫她跟着一块吃。

    吃完了糖水鸡蛋,田氏又盛了碗姜汤,这一大碗喝下去,把陈二顺撑的腰都弯不了,他嘟囔着,今晚半夜肯定要起夜,喝这么多的汤水,不起夜才怪。

    田氏收拾好屋子,回自己的屋抱了被子,等走到陈二顺睡着那屋的门口时,她犹豫了。这个样子进去,算啥呢?她这算不算红杏出墙,是不是给田家门楣蒙羞?田氏越想越害怕,越是害怕,就越不敢往他那屋去。她站着站着,又想起那一天,也是下着暴风雨……

    田氏干脆坐在堂屋里,把被子往凉床上一搁,一下接一下的叹着气。

    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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