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时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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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责”
“。。。。。。”
冷淡与轻柔的声音交错在丛林间,惹得小道旁的鸟儿惊飞远走。
花俞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温度,身旁并肩的人,萦绕耳边的柔和声音,某些地方变得不同了,她只当是依旧不习惯被触碰的原因。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走边聊,时间也好像快了许多,好在,她们最后是在天马上要黑的时候赶到了尤村。
尤村里有一个专门为花俞和花冼留下的房子,花俞让颜时浅待在房间里,不许他出去,以他的容貌这样出去,怕是又要多生事端。花俞走到那个独住的老头家里时,天已经黑了,她提着一个灯笼,在外面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不耐烦的问了句。
“文爷爷,是我,花俞。”
门嘎吱一声打开,穿得灰扑扑的老头伸出头来,打量一下这个风尘仆仆的女子一番,疑惑问道:
“花少主,你怎么突然来尤村了?”
“这事暂且不说,我想让文爷爷帮我看看我朋友,他受伤了。”
老头迟疑一下,才点头道:
“你等我一会。”
老头进屋穿了见厚外衣,提起药箱,这才与花俞离开。
第68章 累倒()
颜时浅呆在属于花俞的房间里,坐在太师椅上,老头进来,看见这样以个绝色轻尘的男子,也是一楞,但胜在阅历多了,反应过来后马上为颜时浅察看伤势,花俞为避嫌,等在外面。
很久后,文老头从屋里出来,对着她说:
“主要是外伤严重,我重新给他换了药,也留了些,一日一换,内服的中药我明日一早再给你拿过来吧。”
文老头作势要走,花俞拦住他,吞吞吐吐问:
“文爷爷,他的伤。。。。。。会留疤吗?”
文老头,想一想说:
“现在还不能确定,要看他伤口愈合情况,不要沾水,吃辛辣食物,如果愈合的好,用了我的药应该不会留疤。”
“那就好。”
花俞放心的笑了下。文老头奇怪的瞄一眼她就走,这丫头,从没看见她对谁笑过,居然对着他笑,情况不对,赶紧走。
花俞不知道文老头怎么走得那么快,只当他有急事。家里还余有很多之前的粗娘,虽然之前都是由仆人做的。想着两人几乎两日没好好吃过东西了,于是架起柴火,准备做饭。
花俞打算熬玉米粥,放上锅,坐在一边烧火。颜时浅从屋里出来,院子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听见厨房的动静,才进去找到她。
看着花俞烧火煮饭,颜时浅惊讶非常。
“你会做饭?!”
“嗯”花俞点头。
颜时浅找了根小凳子在她身边坐下,瞧着她偶尔加入柴火,把火候掌握控制得很好。他试探着问:
“你小的时候是不是走丢过?”
花俞失笑,“没有”
她这才想起,颜时浅这么怀疑也是合理的,这女尊世界的女子凡是家中有些资本的,都是不会让女子下厨的,哪怕在乡村,都只有家境极不好的女孩子才会学习烧菜做饭,花俞身为花家的小姐自然也是不会的,可是她会。
“我想洗漱。”
颜时浅忽然道。花俞看看他,想起在船上见他时,他穿这身衣裳还是非凡脱俗,而现在因为走了一天的山路,衣裳也变得脏兮兮,活像一个落难贵公子,不过也多了些烟火气,看着终于没那么高贵了。
不过颜时浅的愿望却被否决了,
“不行,文爷爷说你不能沾水,”接收到幽幽的眼波,花俞只好道:
“我给你烧水,但是你只能擦身子,不可以洗澡,”
“好”颜时浅又回复了那种眉眼弯弯的样子,“可我没有能换的衣服。”
花俞打量一下他的身形,倒是和自己差不了太多,淡淡道:
“就穿我留在这里的衣服吧。”
也幸亏花俞时常生病,身材比寻常女子瘦一些,颜时浅才能穿上。不过花俞的身体倒跟她前世的身形很像,因此她是很满意的,只不过这身体素质太差,小芽的事情后,她也开始锻炼这具身体,但还需要至少五年时间才能达到她前世的状态。
谈话间,粥已经熬好了。
花俞将水换在灶上,一人盛了一碗玉米粥,放在饭桌上吃起来。
第69章 累倒()
颜时浅瞧着粥看起来还不错,他舀起一勺吹了吹,放入口中,顿时玉米的微甜带着米香在唇齿间充盈,吃了一勺之后,胃里暖洋洋的,舒适无比。
花俞,这个女子真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他不禁冒出这样的想法,连自己也吓了一条。他甩开这个念头,刚想夸赞一下,却见她的粥已快速吃完了,正要走。
颜时浅问:
“你要去哪?”
花俞脚步未停,“趁火没熄,我多烧些水,免得不够。”
说完人就不见了,颜时浅一人坐在堂屋里,他吃完后,花俞已经在房间里给他准备好了所有物品。
颜时浅擦了身体,也洗好头发,便从屋里出来借着夜风吹干头发,院子里的梅花树下有一张花俞放在那里的太师椅,不知道是为谁准备的。
颜时浅不客气的坐下,拿着一块大大的红色布料擦拭长长的湿发。
前面可以看见栅栏前开得正盛的粉色千日红,十月的天虽还不是最冷,这些花却能勇敢选择开在这个时节。
颜时浅专注地盯着那些千日红,眼神晦涩。
连一朵娇嫩的花都比他有勇气。
花俞身上的疑点太多,他们一起落水,他其实还记得进入水底的那刻,有很多的黑影朝他们袭来,没有武功的花俞是怎样带着昏迷的他脱困的,被养着的小姐是如何学会在绿林中辨认方位的,又是如何熟练的做到煮饭烧水这些下人才熟悉的事情的,还有那晚她为何那么痛苦。
这些问题的答案他都想知道!
他想了解究竟这个疏离、冷淡的女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可是,他问不出口,他还不知道一旦穿透这片浓雾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他又该以怎样的立场去询问这些事。
明知道,等叶棋循着他留下的记号找来时,他终究是要离开。
擦发尾时还比较容易,但发根的地方,因着受伤的缘故,他的左手抬不起来,只好用右手简单擦了擦,就要放下,然而却被另一双手接过。
他偏过头,花俞就站在身后为他细细的擦干长发,身上有淡淡地沐浴后的香气。见他侧头看过来,也只是冷冷道:
“若是头发没干就睡觉,会着凉。”
颜时浅轻笑,她瞥一眼命令道:
“转过头去。”
后者听话地转过头,红布落在头上,令他的头低了下,红色的布料落在他的视线中,激起点点涟漪。视野里的红花红布,令他有些恍惚。
若不是有双手轻轻揉擦着他的头发,他也许会产生不该有的错觉。
“花俞。”
一只手忽然被抓住,花俞停下动作问:
“怎么了?”
颜时浅低着头神情落寞,花俞走到他身前,他松开手抬头莞尔一笑。
“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用那暗器呢?”
花俞这才想起这事,她转身去拿药箱,颜时浅的笑容便淡了些。花俞从里面拿出暗器,蹲在他前面,让他好看一些。
“这叫百孔针,这里是装置的开关,这个机关,也就是这里活动的地方。。。。。。”
院子里的男女在寂静无人的夜里,一直低声交流着,时而响起男子愉悦的轻笑声,感染着含苞的花朵在夜里悄悄绽放,无拘无束的夜风随着那轻盈的笑声飞向更远的田野,带起一地落叶。
第70章 累倒()
第二天一早,文老头就带着药来了,文老头站在外面喊了好一阵,才等到一个墨衣男子来给他开门。他一看,可不就是昨晚的男子吗!换了身墨色衣服,少了些仙气,看起来却更温润了些。
他走进堂屋扫一圈,问:
“花少主呢?走了吗?”
“大概是累了吧,还没起床呢。”
颜时浅话刚落,便见花俞从房里出来,扶着额,状态不太好。她看见文老头在堂屋里,便道:
“文爷爷你来了啊?”
“嗯”老头等久了,不太高兴,把药递到她手里,
“早些拿去熬了。”
“好。”
花俞接道,便往厨房走,腿刚迈过门槛,黑暗便从四面八方袭来。
“花俞!!!”
颜时浅惊慌的大声喊道,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她第一次觉得,花俞这个名字,似乎也还不错。
花俞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文老头坐在床边为花俞把脉,直叹气又摇头。颜时浅忍不住问:
“她怎么样了?”
这不问还好,文老头本来就是个脾气不好,呵斥着说:
“你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这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把身体消耗成这个样子啊?”
文老头的话让颜时浅立即想起那日在水下的事。
“你看看!”文老头翻开花俞的手掌,颜时浅的目光也随着看过去,只见白皙的手掌里伤痕斑驳,有些伤口接了一层薄薄的痂,有的还鲜红,文老头翻开另一只手上,亦是差不多情况。
“她身体在短时间内极度消耗,应该是又在摔倒时被纤草的刺扎进肉里,本来没什么毒性的,这一拖延、一积累,就成这样了。”
颜时浅的声音低沉。
“请您为她熬些药吧。”
看颜时浅确实不像会熬药的人,文老头索性大发慈悲的把他的药一起拿去熬了。
文老头去厨房熬药,颜时浅坐在花俞身边,握着她的手,摊开手掌,指尖轻颤着触碰着那些结痂的伤疤。这只手牵着他一路走过来,他却一点都没发现。
短时间内极度消耗?
吴江的水下,然后跟着马车找来救他,又不知道在黑暗的野外走了多久才找到一个小屋,手掌,大概也是那时摔坏的吧。。。。。。
她说他会忍耐,她错了,分明她自己才是最善于忍耐的人,毫无痕迹,除了她自己,谁也不会知道。
文老头熬好药放下就走了,颜时浅一勺一勺地喂花俞喝药,还好花俞全都喝下了。他才放心将自己的药也喝下。
颜时浅一直守着花俞,却不见她醒来,反而在下午的时候,来了一个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叶棋。
“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
叶棋目光古怪的打量着颜时浅,她从来没见过颜时浅像这样一丝笑意也没有的模样。
“你去帮我找点吃的来,她醒了应该会饿。”
叶棋看着床上的花俞,问:
“她怎么了?”
“没什么,累了而已。”
“公子!”叶棋行了一礼,道:
“既然她没大碍,我们要趁早离开才是,我们再不回去,主子那边怕是要派人来寻你了,而且我们现在被官府通缉,留一刻,危险就多一分。”
第71章 送离()
颜时浅目光淡漠的投向她,叶棋眉头一跳,闭嘴低下头,她忘了她的身份,不是能够左右公子的人。
“去找吃的。”颜时浅重复一次,即使没看他,也能听出他语气的不悦。
“是”叶棋应道,即刻便没了人影。
花俞一点没有醒来的意思,颜时浅的手指贪恋的描摹她的眉眼、鼻梁、嘴唇。这样看来,她的五官并不是那么生硬,反而很柔和,只是她待人太过疏远,容易让人对她产生这种错觉。
为何要包裹着自己,不让任何人靠近呢?
耳边突然响起想起,她所说的那句话:“终此一生,独余一人,我只会一个人活着,然后死去。”
颜时浅心忽地揪紧,他握着花俞的手,仿若自言自语道:
“若真是这样,如果我能活着,就来找你。”
叶棋再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她带了一些粥和干粮回来放在桌上。
“现在只找到这些,公子您将就着吃些。”
“嗯”
“公子,您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再等几天。”
颜时浅的回答让叶棋的心倏地沉下去,从刚才颜时浅一直紧握着花俞的手,若是现在她还看不出,便如同傻子了。没想到这一趟出来,什么没拿到,公子的心却留在了这个什么也不是的女子身上,何况这女子现在的情况还。。。。。。
斜了眼颜时浅紧锁的眉头,叶棋决定还是暂时把这个消息压下去。
叶棋看颜时浅一直守着花俞,她也没什么事可做,便道:
“公子我去外面守着。”
“不”颜时浅叫住她,“你离远些,别让她发现。”
叶棋心里不情愿,但也只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