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妖孽师兄:闺秀来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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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找了两排书架,我终于瞧见了西厢记花里胡哨的封皮。
我狂喜,抱了宝贝似的,奔出了藏书阁。
秋风带凉,倏然贴地而过,一股寒意直从脚底心升上头顶,身子里流动的仿若不是温热的血,而是冰凉的秋雨,突地,脑袋“蒙”的一声,身上似是被抽光了力气。
“早知道就把青青拽来了,现下还能扶我一扶”我模模糊糊地想,身子已是不由自主地倒在了蒙蒙的秋雨中。
第8章 神医常慕(1)()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见到了从未见过面的娘亲。
美美的娘亲立在雍容华贵的牡丹花丛中,笑得那样和蔼,那样温柔。
我望着她,痴痴地笑:“容儿以后再不是没娘的孩子了,嘻嘻”
忽地,她朝我伸出了手,轻柔的声音缥缈又梦幻:“容儿,过来。”
我甚兴奋地跑进花丛,“娘亲!”
咦,我跑啊跑,跑了这许久,怎地就是拉不到她的手呢?
我跑得好累好累啊,可,一想到能抱着娘亲,和娘亲说说话,一股甜蜜的喜悦便袭上心头。
忽地,明黄漫天,凶神恶煞的黄袍少年从天而降,他一把拽住我的手,恶狠狠地瞪着我,“你是我的人,今生休想跟别人走!”
被那少年一吓,倏地,娘亲消失了,缠枝牡丹的床帐,模模糊糊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叶小姐醒了就好。”陌生的声音仿若从遥遥天际而来,不过,这声音温温润润,就如冬日里暖烘烘的阳光,好舒服啊!
不知为何,爹爹和大哥都挤在我的床前,像是沧海桑田,我已睡了千百年,爹爹的鬓角已现出了些许白发,大哥也不若从前英俊潇洒,眼下一片乌青。
“爹爹大哥”窗下芭蕉叶的簌簌之声在绣房里一圈一圈的回荡,可,我的声音呢?我的声音呢?
我有些急了,赶忙抓大哥的手,可,我的手仍牢牢地贴在床上,一下未动,我我这是怎地了?
大哥眼圈蓦地一红,“容儿,你可醒了!”
我使劲眨了眨眼,我不过是睡了一觉嘛,他到底是怎地了?
大哥的声音带着一丝疲累的沙哑:“容儿,你睡了一个多月了”
那晚,巡夜的侍卫巡至藏书阁,见我倒在雨中,侍卫长忙命人去叫爹爹和大哥。因喊我不醒,他们不敢唐突,只得给我遮了伞,喊了后院两个值夜的婆子,把我抬回了房。
咦,不对啊,青青呢?
青青还在竹林边等着我啊!
青青怎地也不在房中呢?
眼皮上似是贴了铅块,越来越沉,不待多想,我又陷入了沉沉的梦境
“容儿!”惊慌失措的声音陡然拂过耳际。
哦,对了,是大哥
大哥一向沉静自持,此次竟如此惊慌啊嘻嘻
容儿不是故意要吓你啊
容儿只是有些累了
让容儿睡一下下
大哥,你就让容儿睡一下下就好了
这次,我睡了两日。
我病得极重,爹爹和大哥甚至请来了皇朝名医常慕为我诊病。
传说,常慕年逾百岁,医术精湛,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但他相貌奇丑,脾气又古怪,连皇帝老儿都请不动他的!
可,我面前这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堂堂,气质温润,一身蓝色长袍若晴空倾落,怎地与传言中的常慕一点也不像呢?
难道
难道这常慕竟是个老妖怪?
忽地,他唇角一勾,冲我浅淡一笑。
什么啊,这老妖怪竟还有两个酒窝!
我甚是惊恐,直想从床上蹦起来,可,唉,身子仍是不听使唤,一动也未动。
“叶小姐醒了?”他的嗓音和暖,若冬日暖阳覆面。
我震惊地瞪圆了眼。
他却是潇洒地一撩袍摆,躬身一揖,“叶小姐,在下常慕。”
他他竟真是常慕?
第9章 神医常慕(2)()
稀薄的晨光穿透层层叠叠的床帐,映在我的脸上,是许久不曾尝到的暖暖感觉。
这几日,我醒时,也能断断续续地说几句话了,但大多时候,灵台仍不甚清明。
今日,我觉得精神似是好了些,身子也没有那样沉了,我甚是乐观地想着,许过不了两日,我又是活蹦乱跳的叶家小姐叶容了!
身子动弹不得甚是无聊,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盯着头顶缠枝牡丹的床帐思考人生。
释迦摩尼在菩提树下悟道成佛,我叶容虽及不上佛祖,但许能在床帐子底下,悟成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哲人!
可,缠缠绕绕的花枝子,怎么越看越像脆生生的油酥卷呢?争奇斗艳的富贵牡丹,怎么越看越像香滋滋的油酥鸡啊?
不知不觉,口水泛滥,唉,我甚不端庄地吞了两口带着苦涩药味的口水。
哎呀,我赶紧转动眼珠,四下张望,还好,还好,现下只我一人,要是让人瞧见叶府的小姐吞口水,岂不得羞掉爹爹的老脸和大哥的英俊面皮?
哼,都怪那些大胆的丫头,趁着我生病,偷偷地欺负我,一日三餐只给我吃些小白粥!
不过,说也奇怪,打我醒来后,贴身服侍我的丫头就是一个叫春纤的,我再没见过青青,其他小丫头也脸生得很。
我猛地一惊,大哥不会真的打断了青青的腿吧?
等会子见了大哥,可得好生地问上一问,青青丫头虽说不大机灵,但好歹服侍了我四年,莫让她担了莫须有的责罚才是!
闺秀来袭
辰时正,我的新晋贴身丫头——春纤,打着哈欠,准时进了我的绣房。
如往常一般,她先用浸过药汁子的帕子给我净了脸,又仔仔细细地帮我理了理中衣。
辰时三刻,两声熟悉的叩门声准时响了起来。
倏地,一丝丝初冬清晨特有的清新气息,伴着“吱呀”的开门声,飘荡进了绣房。
没有药汁子的味道啊!真好啊!
我抓住时机,张大嘴巴,狠狠地吸了一口
将将合上嘴巴,整理出闺秀最最平静淡然的神色,神医常慕,就随着春纤进了我的绣房。
嘻,常慕委实是个老实人——他从不支使叶府的丫头、随从们替他背药箱的。
是以,今日,与往常一样,常慕轻手轻脚地把药箱放在乌木小几上,朝我躬身一揖。
“叶小姐,常慕唐突了。”我心中默背。
果然——
“叶小姐,常慕唐突了。”还是暖暖的嗓音,一字未差的。
我望着面前的蓝袍常慕,眸色甚是沉痛——这么一个相貌堂堂的大好青年,生生成了这副一板一眼的老学究模样,这得挨了多少揍啊?他爹爹忒狠毒了!
“常大夫,你这话,我都听了七八日了,你你能否换上一换啊?”唉,我病病歪歪下不了床,出不了门,日日见得左不过这三五个人,委实无聊得紧,他就不能换些子说辞,让我听个新鲜吗?
常慕垂眸又是一揖,正儿八经答:“叶小姐说得极是,容在下回去细细思索一番”
这人,真真无趣!
第10章 神医常慕(3)()
雨荷捧珠的青花瓷碗里,药汁子浮出缥缈的白气,朦朦胧胧如烟似雾。
我整理出一个闺秀最最端庄娴雅的笑:“常大夫,为了叶容身子,常大夫日夜辛劳,叶容感喟不已,深恨不能报答万一”
我瞄了眼苦哈哈的药汁子,柔声吩咐:“春纤,你赶紧着把新制的蜜饯话梅,拿些来给常大夫尝一尝。”
常慕躬身一揖,郑重道:“叶小姐好意,常慕愧不敢受,俗语道‘医者父母心’,身为医者,自当常怀父母慈心,如此才能”
唉,常慕啊常慕,你怎地这样呆呢?蜜饯话梅一端了来,哪有客人自己吃,主人不陪着的道理?你开得那些个药汁子,苦哈哈得紧,我实在是咽不下了啊,嚼颗梅子改改味都不成吗?
我微微蹙眉,打断他论起来就絮絮不止的医者之道,“要不,来碟子山楂糕?”
常慕一怔,半晌,终于开了窍:“叶小姐脾胃虚弱,不宜食酸。”
唉,没戏了!
常慕讪讪一笑,甚是自然地端起药碗。
哎呀,莫不是我叶容病中美赛西施,他他暗暗思慕了我,此番此番要喂我喝药吧?
我目瞪口呆地瞧着常慕取了根小巧的银勺,轻轻地搅了搅黑乎乎的药汁子,接着,微微抬起清澈眼眸,冲着我羞涩一笑,哎呀,这可怎生好啊?私定终身之事,我叶容是断断做不来的啊!
我眼睁睁地瞧着常慕,将盛了药汤的银勺,徐徐送到了自己嘴边,浅浅一尝。
哎呀,还晓得先试一试温热,哎呀,常慕啊常慕,不想你对我用情已如此之深啊!不过,你委实无趣了些,我叶容委实是没瞧上你啊!
忽地,那常慕搁下银勺,将药碗递给了春纤,满意道:“无事。”
登时,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他不是要喂我喝药吗?这又是做啥子?
常慕神色肃穆地望着我:“叶小姐,请喝药吧。”说着,朝春纤挥了挥手。
咦,怎地还是春纤喂我喝药啊?
他他不是
脑中“轰”的一声,打出生以来,我叶容头一回羞了,叶容啊叶容,人家常慕不过是尽医者之道,先来尝一尝药汤是否熬到了火候,你却自作多情啊!
“容儿。”哎呀,大哥来得可是时候!
我赶忙微微侧了身,将通红的脸隐在帷帐暗沉沉的影儿里,“大大哥。”
大哥朝我微微点了头,便与常慕相对一揖。
寒暄一番,大哥撩袍坐上床沿,“容儿,你今日可好些了?”
我甚是娴雅地点头,“容儿好得多了。”
大哥望着我,漆黑的眼眸郑重肃然,“容儿,大哥大哥”
我想着,大哥从不是吞吞吐吐之人,此番如此犹豫,定是有些不好启齿的话,而我叶容,向来是个贤德明理的闺秀,是以,我整理出一个最是善解人意的笑。
大哥猛然攥紧我的手,“容儿,这两日你好生歇着,三日后,我与爹爹亲自护送你上太息山。”
登时,我泫然欲泣:“大哥,你你和爹爹不要我了吗?”
为何要把我送去荒山野岭啊?我不要离开你和爹爹啊!
“容儿,”大哥望着垂坠的帷幔,“你莫要害怕,太息山无量居士是当世奇人,他必会医好你的。”
无量居士?
难道
难道常慕,神医常慕也医不好我吗?
“春纤,这两日你替小姐打点好行装,三日后随小姐上太息山。”
“大哥,”我忽然想起青青,“青青呢?”
第11章 神医常慕(4)()
“青青青青以后不能在你身边服侍了。”
“大哥!”我甚是震惊,难道大哥真的命人打断了青青的腿?
“你放心,”大哥眸色深沉如无月的夜空,“我已替青青安排好了去处,只等找到她”
什么?
青青不见了?
“好了,容儿,你且放宽心,好生”
“大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宽得了心?”
大哥定定望我一阵,终是轻声道:“大哥从小看着你长大,是知道你的,你虽身子柔弱,但却是个坚毅女子这事儿爹爹本不想你知晓,但终究是你自己的身子”
大哥忽地垂下眼眸,沉声道:“容儿,你此番情形乃是乃是中毒。”
陡然一惊,我讷讷问:“中中毒?”
“常慕”大哥似是不忍再说下去。
“叶小姐。”常慕又是一揖。
呆子!现下是什么情形,还记着这些子礼仪!
常慕缓缓解释:“叶小姐,你此番情形确系中毒。那下毒之人很是狠毒,每次只用一点分量极低的毒药,如没有大夫细细查验,是万万看不出的依常慕之见,叶小姐这毒,怕是用了一年有余了。”
我一惊,能在这样长的时间里,持续对我下毒的,必是我身边的人无疑了!
我忽地想起青青,想起去藏书阁之前,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子
是青青吗?
不不会的
我虽自认不是个好主子,但凡是跟着我的人,我是断然不会让外人欺负了去的!我我还不至不堪到让她想要毒害吧?
爹爹曾告诉我,在这世上,我无法让每一个人都喜欢我、在乎我,但只要我喜欢在乎的人,喜欢我、在乎我,那就够了。
可一想到,在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里,竟有一个人恨我、厌我到如此境地,我就浑身发冷。
我努力压下心头恐惧,尽量平静地开口:“常大夫,我可还有救?”
常慕定定望我一阵,躬身一揖:“常慕惭愧,虽担着个神医的名号,可只能暂